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因此等苏晏坐上来以后,她就忍不住将脑袋歪靠在他肩膀上。
 
    苏晏脚尖点地,让秋千悠悠荡起来。
 
    云初微一开始是靠在他肩膀上的,后来直接歪倒在他腿上了,鼻腔里哼哼唧唧。
 
    苏晏问:“怎么了?”
 
    “肚子疼。”云初微皱着眉头。
 
    苏晏算了算时间,“是不是小日子来了?”
 
    云初微垂头丧气地点了点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九爷,你说我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啊,隔三差五就喝补药呢,为什么老是怀不上?”
 
    从确定自己爱上苏晏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想给他生个孩子,她憧憬着,那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宝宝。
 
    可是从圆房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月事总是会在那几天准时到来,这让她苦闷不已。
 
    苏晏笑着说:“这种事,有什么好急的?”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每天给她喝的补品里,他动了手脚。
 
    不是不想要个孩子,相反的,他做梦都想,可是她太小了。
 
    在他眼里,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还不适合怀孕,以她的小身板儿,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分娩的痛。
 
    既然早晚都能有孩子,那又何必急于一时,再养养,先把小丫头养大,起码也得过了十七岁再要孩子。
 
    云初微眨眨眼,“九爷不想要孩子吗?”
 
    “想啊!”苏晏邪肆一笑,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凑上去亲了一口,“要是不想,我每天晚上那么努力做什么?”
 
    云初微脸一烧,偏开头去。
 
    苏晏抱起她,“回房,换衣服。”
 
    回到燕归阁,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换上自己用棉花特制的月事带,云初微才觉得舒爽了些。
 
    没多久,苏晏端来补血的汤汁。
 
    云初微每个月这几天都被他伺候惯了,知道那是什么,二话不说就端起来喝得一滴不剩。
 
    等她放下小碗,苏晏就把火盆拖到她跟前来,轻声问:“还疼不疼?”
 
    云初微吸吸鼻子,装模作样地道:“疼,疼死了。”
 
    苏晏紧张起来,“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以前都不会这么疼的,莫非这几日受了凉,宫寒了?
 
    云初微咳了一声,“逗你玩儿呢!笨!”
 
    一碗汤汁下肚,早前的不适都消散了,哪里还会疼?
 
    苏晏失笑,如果那些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坐视不理,因为明白水分很大,可从小娇娇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即便知道她很可能只是在撒娇,他也会紧张得不得了。
 
    来了小日子,便不能再荡秋千,打雪仗更是想都不要想,云初微要是敢动那念头,一准儿会换来苏晏的黑脸。
 
    蔫蔫儿地靠坐在窗边赏着外面的红梅,脚边烤着火盆,有些百无聊赖。
 
    梅子进来道:“姑娘,姑爷,骆二公子来了。”
 
    骆舒玄?
 
    云初微转过头来,似乎从上回他凯旋而归来自己跟前赔过罪以后就再也没得见过。
 
    “请他进来。”苏晏道。
 
    不多会儿,骆舒玄就迈开脚步走了进来,肩上站着一只五彩金刚鹦鹉,进门就撕开嗓子叫:“夫人好美,夫人好美!”
 
    云初微忍不住笑了起来,“骆舒玄,你哪儿弄来的?”
 
    骆舒玄冲她挤挤眼,“怎么样,稀罕吧?上次返回西南找九爷的时候在花鸟市场遇到,买来的。”
 
    说到这里,骆舒玄瞅了苏晏一眼,咕哝道:“九爷分明已经提早到了京城,却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们,害我一顿好找,险些被我爹打个半死。”
 
    骆舒玄的爹,也就是骆皇后的兄长,国舅爷骆丰,当时才听说苏晏是为了救骆舒玄才会趁夜潜入敌营声东击西炸粮草库,然后没回来,当即就捞起鞭子狠狠抽了骆舒玄一顿,并勒令他,找不到苏晏就把他打死。
 
    苏晏那时候其实已经离死不远了,是赫连缙想尽办法才会保得一条命的。
 
    当然,这件事外头人都不知道,包括骆舒玄。
 
    苏晏淡笑:“想给你个惊喜。”
 
    “是惊吓好吧?”骆舒玄垮着脸纠正。
 
    “害怕——害怕——”他肩上的鹦鹉跟着叫起来。
 
    云初微越看越觉得有趣,“叫什么名字?”
 
    骆舒玄抓抓脑袋,“什么名字,没想好,夫人给起个呗,起得好了,就送给你。”
 
    “还有这等好事?”云初微光是看看毛色就知道这只鹦鹉是上品,想来花了不少银子,骆舒玄会平白无故就这么送给她?
 
    “就当是,我给夫人赔罪用的。”骆舒玄坦然道。
 
    “赔罪,赔什么罪?”
 
    “上次我急匆匆来国公府告诉你九爷的噩耗,可不是把你给害得大病一场烧了几天几夜么?”骆舒玄继续叨叨,“后来我知道了,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就一直想着上门来赔罪,所以才会买下这只鹦鹉放在府上调教了好些时日,这不,趁着今儿大年初三,给你送来了。”
 
    云初微嗔道:“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那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病死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像那样反复高热不退,把伺候的小丫鬟们吓得够呛。
 
    “微微,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苏晏眼眸幽邃起来。
 
    云初微毫不在意地道:“其实比起你的命悬一线来,我那时候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起码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你就不同了。”
 
    骆舒玄一听,傻眼了,“什么命悬一线?”
 
    云初微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忙道:“别管那些了,你不是来给我送礼的么?拿过来吧!”
 
    骆舒玄一拍脑袋,“你不提醒,我险些又给忘了。”
 
    说完,一把揪下肩膀上站着的鹦鹉,拴在他一并带来的鸟架上。
 
    鹦鹉扑棱两下,稳稳站好。
 
    云初微忍俊不禁,“呆头呆脑的,不如就叫它‘呆呆’好了。”
 
    鹦鹉表示严重抗议,但又还没学会那几个字,急得上蹿下跳。
 
    骆舒玄拍了它的脑袋两下,“说你呆你还真呆,不喜欢不会拒绝?”
 
    鹦鹉疼得直叫,“打鸟啦——打鸟啦——”
 
    云初微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鹦鹉就谄媚道:“夫人好美——夫人好美——”
 
    云初微挑眉,“骆舒玄,你教的吧?”
 
    骆舒玄咳了咳,“这是实话——不懂得讨好主人的鸟没饭吃。”
 
    云初微不置可否,其实这只鹦鹉,她真挺喜欢的。
 
    “九爷,你没事儿了吧?”
 
    刚才听云初微提了那么一嘴,虽然说得不详尽,但他还是能想象得到情况有多危险。
 
    “早就痊愈了。”苏晏淡笑,“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专程跑一趟。”
 
    “我可不敢忘,救命大恩呢,就算我真忘了,我爹的鞭子也能让我想起来。”
 
    这是实话。
 
    骆舒玄从小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没少被他爹抡着棍子追着屁股后面打过。
 
    刚才入大门的时候,骆舒玄偶然听到小丫鬟们说起他们几位去庙会遭遇的事儿,进来后这两位显然没有要提及的意思,他也就没过问。
 
    毕竟有的事问出来只会让大家都尴尬,人家是主人,愿意说给你听,你就随便听听,不愿意说,定有难言之隐,你一个做客人的随便问,实在算不得明智之举。
 
    骆舒玄只是性子调皮,脑子却是够用的。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道:“我得回去了。”
 
    云初微出言挽留,“天色还早呢,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啊!”
 
    骆舒玄甩脑袋,有些头疼,“我有个远房表妹今天要来,那可是位祖宗,我要是不去城门口接她,指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苏晏想到了什么,“你说的,该不会是小时候女扮男装跟着你混入军营的那位吧?”
 
    苏晏一说,骆舒玄就更头疼了。
 
    他这位远房表妹,的确是远了好几房,血缘关系早就淡得如同白开水,偏他爹早年和她爹相识,又是至交,两家的关系才更进了一层。
 
    十岁那年,姜凡儿随她爹来守仁伯府做客,那时候骆舒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小霸王,有心作弄她,就用激将法刺激她女扮男装去军营里玩,被他推入水塘里暴露了女儿身,然后引来将士们的哄闹和口哨声,她倒还算冷静,一言不发的爬出来,一言不发地回到守仁伯府,再一言不发地抓了几只老鼠绑在他的被子底下。
 
    从此之后,两人就不对付,见一次拌一次嘴,句句不饶人。
 
    他也知道自己那次玩得有些过了,所以到现在还满心悔恨,早知道那祖宗如此难对付,他就不该招惹她。
 
    “不说了不说了。”骆舒玄咕哝两句,“看时辰,人家马上就到京城了,我爹让我去城门口接,去晚了,我得遭殃。”
 
    说完,一溜烟出了燕归阁。
 
    云初微失笑,继续逗弄呆呆。
 
    ——
 
    大年初二云初微回门的时候就听范氏说起过云静姝那不为人知的身份,又听说她身上有一枚能证明身份的玉坠,再联想到黄妙瑜就是因为玉坠而遭到易白的毒手,她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所以待小日子一过,就央了苏晏一道去苏家。
 
    苏晏去和老爷们喝茶了,她往荣禧堂请了安以后就主动要求去看看云静姝。
 
    难得的苏老太太没多说什么,云初微便也不多想,随着钱妈妈去往西厢房。
 
    去年七月份就与苏璃发生的关系,到现在已经是六个月大的肚子,小腹高高隆起,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听说是云初微来了,云静姝早早就被丫鬟们从床上搀扶起来坐在桌前。
 
    一进门,见到挺着大肚子的云静姝,云初微笑了笑,寒暄一句,“别来无恙。”
 
    不是刻意省称呼,而是不知如何称呼。
 
    云静姝细细打量了云初微一眼,近半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貌美动人,而自己却因为怀了身子,容颜减损不少。
 
    “你来做什么?”
 
    这么久的挣扎都没能逃离苏家,云静姝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精神头,她需要更多体力去维持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或许是母性使然,所以即便知道这是个孽种,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不想他就这么跟着自己东逃西窜,以她现在的处境,连自身都难保,如果往后只身一人带着孩子,不仅照顾不了他,还会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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