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谢嬷嬷把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拉了拉云静姝的衣襟,用手示意她吃饭,云静姝这才反应过来谢嬷嬷是哑巴,她站起来坐到桌边,望着桌上精美的吃食,却半点食欲都没有。
 
    “嬷嬷,你有过孩子吗?”云静姝眼眶含泪,很想把自己的心事找个人倾诉出来。
 
    谢嬷嬷一顿,继而慢慢点头。
 
    “我也有过。”云静姝喉咙口嘶哑得生痛,“可是他还没满周岁,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谢嬷嬷眼里露出几分同情来。
 
    “我好想我的孩子。”云静姝一面说,一面落泪,“若是能让我再回去,就算每天让我做最粗最累的活,我也绝无怨言的。”
 
    谢嬷嬷说不了话,只是打着云静姝看不懂的手势。
 
    她抹了泪,慢慢端起小碗,尽管国师府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可吃在云静姝嘴里,便味同嚼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半碗饭扒完的,只知道自己意识回神的时候,人已经泡在浴桶里了,谢嬷嬷轻轻给她搓着背。
 
    知道谢嬷嬷说不了话,云静姝索性就把她当成随时倾诉的对象。
 
    “嬷嬷可知道国师为何要抓我?”
 
    谢嬷嬷摇头。
 
    云静姝又问:“你在这府上待很久了吗?”
 
    谢嬷嬷摇头,她不是国师府的人,国师身边从来不要丫鬟伺候,只有男仆,她是金鸥护卫长连夜从丞相府调过来的。
 
    云静姝转头看她一眼,喟叹,“不会说话,想来也是个可怜人。”
 
    谢嬷嬷继续替她搓背。
 
    这一夜,云静姝睡得不太安稳。
 
    谢嬷嬷就在外间守夜,听到里间云静姝辗转反侧的声音,索性起身掌了灯走到里间。
 
    云静姝也坐起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显然躲在被子里哭了不少。
 
    谢嬷嬷打手势问她怎么了。
 
    云静姝小声抽泣,“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回不去南凉了?”
 
    谢嬷嬷没回答,她只是个仆妇,哪里能知道主子们的事儿?
 
    不过她倒是挺同情这个小女娃的,坐下来,轻轻将她抱进怀里。
 
    云静姝哭得更伤心,一直到哭累了睡过去才彻底消停。
 
    谢嬷嬷将她挪到床上睡了,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去了外间。
 
    第二天一早,谢嬷嬷来给云静姝梳妆的时候发现她的双眼有些浮肿,谢嬷嬷心下一急,马上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来给她敷。
 
    云静姝早就看到了,只是她没什么心思去处理,生过孩子的人,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更何况又是处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况下,谁会有多少心思去打扮自己?
 
    因此她很抗拒谢嬷嬷给她热敷。
 
    金鸥来催人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皱眉,看向谢嬷嬷,“怎么回事?”明显的语气不善。
 
    谢嬷嬷躬身退到一旁,面上满是自责。
 
    云静姝道:“是我自己哭肿了眼睛的,与谢嬷嬷无关,你不要责怪她。”
 
    金鸥仔细端详着云静姝,双眼都给哭肿了,样貌上自然有轻微变化,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靖安王府?
 
    他马上回去禀报易白。
 
    易白听罢,从多格柜里取出一个灰色瓷瓶递给他,“让她擦上这种药,去靖安王府的时辰延后。”
 
    金鸥接过瓷瓶,心里却暗骂,若非云静姝身份特殊,主子能有这耐心为了一个女人而多等半个时辰?一会儿最好是识趣些,否则惹恼了主子,他第一个就不放过她。
 
    看着面前金鸥递来的瓷瓶,云静姝面露犹疑。
 
    “这是什么?”
 
    “不是毒药。”金鸥道:“主子要是想弄死你,完全不必大费周章把你从南凉带到北燕来。”说完,示意谢嬷嬷,“把这东西抹在她眼睛四周消肿。”
 
    谢嬷嬷伸手接过,打开倒出了一点抹在指腹上,轻轻给云静姝涂抹着。
 
    “一会儿主子会带你去靖安王府参加生辰宴,你若是想活命,一路上就给我装成哑巴,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否则惹主子不高兴了,随时解决你,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
 
    靖安王府?为什么要带她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把她打扮成丫鬟的样子,难道国师身边没有其他婢女了吗?
 
    云静姝心里全是疑问,却不敢吭声。
 
    一个时辰后,云静姝双眼周围的肿胀全数消退。
 
    谢嬷嬷重新给她梳了妆,金鸥带着她直接出府门。
 
    外面早就停了一辆华丽宽大的马车。
 
    云静姝在金鸥的示意下挑帘上车时,见到易白早就在里面坐了。
 
    下意识的,她猛地放下帘子就想退回来,虽然国师皮相生得极好,可周身的气息却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
 
    云初微后脖子有些凉,她转头看向金鸥,仿佛再问他她能否下去步行。
 
    金鸥脸色阴沉,云静姝这举动,分明是把他家主子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了。
 
    “不必上来了。”
 
    就在云静姝满心踌躇的时候,里面传来易白清冷的声音。
 
    云静姝如蒙大赦,提着裙摆走下来,立在马车旁侧。
 
    易白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会儿本座会让你代我敬酒,只要这件事办妥,那么你今日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云静姝呼吸一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金鸥的冷眸逼视下缓缓点头,“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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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棺材子(一更)
 
    靖安王乃北燕当朝天子宣宗帝的皇叔,一贯的风评极好,这次生辰,朝中大半官员都来了。
 
    靖安王是个微胖发福却相貌俊逸的中年美男子,微胖的身材丝毫没减损他脸上的潘安之貌,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袍在花园宴席主位上坐了。
 
    底下一众宾客纷纷献上长寿安康的吉祥话。
 
    靖安王心情愉悦,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一片热闹声里,突然闯了个小厮进来,匆匆忙忙走到靖安王耳边,轻声说:“王爷,国师来了。”
 
    靖安王脸上笑容一僵,他因为早年的某件事与易卓明僵了关系,虽然外面没人知道真正原因,但人人都晓得,他和易卓明素来是水火不容的,每次见面,不是唇枪舌战就是冷嘲热讽笑里藏刀,恨不能马上将对方推进鬼门关。
 
    与易卓明不和,靖安王与这位国师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说他前段时间去了南凉,没想到一回来就往自己的生辰宴上赶,用意何在?
 
    靖安王眉毛扬了扬,对着小厮吩咐,“请进来。”
 
    俗话说,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倒要看看,这个易白究竟是诚心来贺寿还是来捣乱的。
 
    小厮退了下去。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声高亢唱名声,“国师大人到——”
 
    一时间,席上宾客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性子冷到不近人情的国师易白竟然来了靖安王的寿宴?要知道,国师他爹易卓明和靖安王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啊!
 
    宾客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等瞧清楚进来的人的确是易白之后才恍然并非幻听也并非幻觉,国师的确是让人备了礼物亲自给靖安王贺寿来了。
 
    “哈哈哈——”
 
    在宾客们屏息凝神安静到落针可闻的一片僵硬气氛里,靖安王爽朗地笑了两声,“稀客,稀客啊,国师能来,本王这方寸之地蓬荜生辉。”
 
    易白面上情绪淡淡,只象征性地勾了勾唇,“王爷生辰,恰巧本座刚从南凉回来,带了些那边的特产,望你笑纳。”
 
    “国师有心了,难得去南凉一趟,竟然还想着给本王带礼物。”话完,横了一旁杵着不动的内侍太监一眼,“还不快去给国师看座。”
 
    内侍太监马上下去安排。
 
    易白落了座,随行而来的易舟便坐在他旁边,瞧了靖安王一眼,对着易白嘀咕,“哥,我怎么感觉靖安王这老狐狸看咱们哥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啊,咱可是诚心诚意来贺寿的,莫非他以为我们来搅局的?”
 
    易白道:“难为王爷想得如此周全。”他今日就是来搅局的。
 
    易舟一呛,“哥你啥意思?”
 
    易白没再多言,修长如玉骨的手轻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上头兴味正浓的靖安王。
 
    “本座近日偶感风寒,不宜饮酒,今日这第一杯,就让本座的婢女代本座向王爷贺寿。”
 
    易白才说完,云静姝就上前两步,拿起一个没人用过的酒杯,自己斟满酒,走到正中,抬起头来看着上头的人,“奴婢代国师大人献上祝词,愿王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靖安王循着声音往下一看,瞧清楚了云静姝的相貌,顿时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一双眼睛里翻涌起层层黑色风暴,提起酒壶正准备倒酒的那只手背上青筋突兀,所有的反应都在昭示着他的震惊,以及那隐隐往外流露的愤怒。
 
    云静姝能明显感觉到靖安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锋利似刀。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在一瞬间成了笼子里的猎物,供猎人赏玩以后便会迎来死期。
 
    易白一直关注着靖安王的反应,靖安王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甚至是双眸中翻涌的情绪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唇角微微一勾,易白似乎笑了一下。
 
    易舟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向易白,“哥,那老狐狸的表情不对啊,他怎么了?难道是酒里有毒?可他这还没喝呢!”
 
    易白对易舟这一说话就好似连珠炮的习惯颇为无奈,轻嗤一声,“闭嘴!”
 
    易舟果然没再吭声。
 
    他和易白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他从小就崇敬天赋绝顶的兄长,所以每次易丞相去青云观看易白的时候,易舟都会趁机跟着去。
 
    很多时候易丞相说的话,易舟都会置若罔闻,但易白说的,就算是谎话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易白让他做点什么,他绝对干劲十足,跑得比谁都快。
 
    云静姝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许久,举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酸了,但靖安王似乎还是没有要发话的意思,她觉得非常尴尬。
 
    靖安王旁边候着的内侍太监低声提醒,“王爷,这丫鬟已经站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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