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原来郑三早就在几天前去隔壁县城大姐家偷偷借了钱回来,但他没让二老知道,暗中给人放了印子钱,意图从中牟取暴利。
 
    这事被人给举报了,县太爷收到消息后,立即就命令捕头带着人马不停蹄往郑家赶来准备缉拿郑三归案。
 
    举报这事儿的不是旁人,正是苏晏的得力护卫萧沐。
 
    青阳县曹县令当了这么多年的九品芝麻官,何曾与京城里的大人物打过交道,没想到头一回打交道就遇上这样糟心的事儿,若是一个马虎眼处理不好惹得苏家那位名动天下的九爷不高兴,他头顶的乌纱帽怕是得连着脑袋一起移位了。
 
    因此这一回,曹县令一点情面也不给郑家留,安排人的速度是以往办案的十倍,他老人家则是汗津津地跪在县衙内宅小佛堂前烧香拜菩萨,祈求老天保佑自己的人顺利把郑三缉拿回县衙,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郑家。
 
    衙差包围府邸的时候,郑三在外面赌了一夜刚回来,才转过街角就见到门口密密麻麻站着几十来个县衙的人,这一幕犹如当头棒喝,带着睡意跌跌撞撞的郑三马上就醒了神,撒丫子往回跑。
 
    张捕头带着人在郑家宅邸搜寻了一圈,没找到郑三,马上又带着人外面找。
 
    这次曹县令下了死命令,说若是没法缉捕到郑三,他们所有人就都得提着脑袋回去复命。
 
    张捕头当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见曹县令这样严肃,当下更不敢打马虎眼,搜捕得很卖力。
 
    郑三在外面东躲西藏了两天,最终还是被张捕头抓获了,一家老小被带上公堂。
 
    郑家老两口压根就不晓得郑三放印子钱这事儿,所以没问出什么来,无罪释放。
 
    郑三一案证据确凿,曹县令拍案过后,也不顾郑老太爷的苦苦哀求,直接定罪。
 
    郑三曾向十人放过印子钱,每人借出五百两,利钱三百两,为期三个月,若是限期之内还不上,则利滚利,再还不上,就断手断脚。
 
    这种放印子钱的方式属于巧取豪夺,明摆着触犯了南凉律法,曹县令向上头请示过后判了他有期徒刑三年。
 
    郑家算是彻底瓦解,所有商铺关了门,就连两个儿子家也受了牵连,不得不关铺子自保,老两口为了躲债,收拾东西打算去隔壁县城大姑娘家避风头。
 
    郑氏还没回云家,听说二老要走,当即就急哭了。
 
    她本就是个没主意的性子,娘家落败成了这个样子,她一想到自己此时回夫家,必会被赶出来,心里头更是六神无主。
 
    郑家能有今天,一半的原因在云初微身上。
 
    郑氏又是云家的人,老太爷每见她一次,鼻孔就得气得冒烟一次,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骨肉亲情,恨不得先扇她几巴掌泄愤。
 
    郑氏哪里想得到得罪云初微会让娘家遭受这样可怕的变故,一时悔恨难当,跪在二老跟前哭得稀里哗啦。
 
    老太太到底心软,亲自将她扶起来,苦口婆心地劝,“我的儿,你先回去罢,那云家没给你休书,你也没犯七出之罪,云正没道理不让你进门。”
 
    “娘,我怕。”郑氏抹了把泪。
 
    她当然怕,怕云正,更怕云初微。
 
    若早知道云初微会得宣国公那样的大人物相助,她说什么也不敢与她作对。
 
    老太爷咬牙切齿,“咱们家输了二万两银子在云初微那个黄毛丫头手上,你若是不回去,谁帮我把银子弄回来?”
 
    听这意思,老太爷是打算让她再回去跟云初微斗,好趁机把银子讨回来?
 
    郑氏吓得脸色都白了。
 
    “爹。”跪爬到老太爷跟前,郑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咱们不能再跟她斗了,收手吧!”
 
    郑老太爷扔给她一记冷眼。
 
    郑氏再次垂泪,“你们也都看到了,她背后有人,那可是圣上亲封的国公爷,不是咱们家这种小门小户斗得起的,这次……这次就当花钱买教训了,往后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否则一旦大难临头再后悔就没机会了。”
 
    老太爷肉疼那二万两银子都还来不及,哪里听得进去,郑氏越是劝,就越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郑氏眼泪都快哭干了,最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把女儿拖回房,请了大夫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郑氏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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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印子钱就是放高利贷的意思。
 
 第046章 一笔勾销(一更)
 
    又是一个照常忙碌的早上,云正带着作坊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卸了刚到的原材料以后急着回来给云冲煎药。
 
    原本煎药这种事,云冲那两个小厮也能做,但云正觉得侯爷是为了云初微才会受的伤,这个人情本就是他欠下的,非得他自己煎药,这心里头才能过得去。
 
    云冲劝他不过,索性由着他去。
 
    蹲在小厨房外,云正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着火,时不时揭开盖子看一眼里面的汤汁。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低柔的轻唤。
 
    “相公。”
 
    云正愣了一瞬偏转头,见到郑氏扛着个包袱站在不远处,一张脸憔悴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对于云正来说,郑氏即便再任性,那也是个才成年的姑娘,见到她这副样子,他到底是心下不忍的。
 
    “怎么了?”
 
    云正不由自主地软了语气。
 
    郑氏眼含泪花,三两步疾走过来,嘴巴轻轻抿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正。
 
    “你娘家的事儿,我听说了。”
 
    云正惋惜地道:“关于放印子钱,确实是你三哥做得不对,如今审也审了,判也判了,你别太难过,三年不算长久,一眨眼的功夫也就到了。”
 
    郑氏吞咽了一下,低声问:“相公你……愿意让我留下,不赶我走吗?”
 
    云正好笑地看着她,“为何要赶你走?”
 
    郑氏一听,更难受了,不管不顾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十七八岁的年纪就遇上家中遭受变故,云正能理解她心头的委屈和苦闷,当下便也不说话,只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郑氏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抬起头来,手掌轻轻抚了抚小腹,含羞带怯地道:“相公,我……我有身子了。”
 
    云正呆住,“你说什么!”
 
    郑氏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那双素来只会与云初微干瞪眼的眸子里不知不觉泛出母爱的光泽。
 
    云正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说真的?”
 
    “嗯。”郑氏也不知云正此时是喜是怒,回答得小心翼翼。
 
    “太好了。”云正激动半天,只说出三个字来。
 
    在郑氏之前,他从未有过别的女人,所以,郑氏只是他名义上的继室,事实上,是他的第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
 
    云正现年三十有余,与他同龄的男子,儿女大多十一二岁了,在这方面,他不是没羡慕过的,毕竟人到中年,再比不得年轻时的轻浮浅薄,如今考虑的事情,自然要长远些。
 
    比如,他的后嗣。
 
    今日之前,云正一直觉得郑氏还小,兴许还能再养几年再要孩子,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早就有了身孕。
 
    郑氏瞧着云正变幻不定的脸色,心里头也跟着七七八八起来。
 
    她完全捉摸不透云正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再一次扑到云正怀里将他抱紧,郑氏热泪滚落,哽咽着道:“相公,从前是我不对,是我小肚鸡肠,才会与微姐儿争风吃醋,甚至……甚至因为脑子一热险些将她卖到镇子上去给人做填房,万幸的是,微姐儿并没在那次争执落水中丧了命,我知道我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可是相公,我如今有了身孕,你就算要打我罚我也是不能了,我想要这个孩子,想把他平平安安生下来,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以后一定对微姐儿好,再也不会与她耍小心眼了。”
 
    云正浑身一僵,“你方才说什么?”
 
    都到了这种地步,郑氏哪里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她满心悔恨,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并让他康健地生下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对不起。”
 
    松开云正,郑氏抹了把泪,“扑通”跪下,“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弥补这些过错,可是只要相公给我机会,从今往后,我保证会把微姐儿当成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算是彻底想通了,自己从前做的都是些无事生非的蠢事儿,自己与云初微毕竟不是同辈,有什么好争的?
 
    现如今,还能有什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云正深深看她一眼。
 
    郑氏这是第二次给他下跪保证今后不会再与云初微争锋相对,其态度之诚恳,是云正前所未见的。
 
    “你先起来。”云正弯腰扶了郑氏一把,“地上凉,你又怀着孩子,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仔细损到身子。”
 
    郑氏紧张地看着他,“相公这是……答应我了?”
 
    云正点点头,“只要你能说到做到,那么我想,微微不会与你计较那些的。”
 
    郑氏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相公。”
 
    “回来就好。”从郑氏肩头把包袱卸下来自己挎在手里,云正搀扶着她,“我送你回房歇着,这几日在娘家过得不太如意吧,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儿。”
 
    郑氏腼腆地笑着,“那些糟心的事儿,总算都过去了,幸好相公不嫌弃我不赶我走,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落脚呢!”
 
    云正轻嗤,“当初本就是我三媒六聘将你娶进门的,我家虽清贫,我却还算有些骨气,不是那朝秦暮楚之人,前些日子与你说话语气重了些,是因为我在微微的事上急昏了头,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郑氏已经想通,又怎会不明白那些日子一直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当下听到云正这样说,她面上愧疚之色更加明显,“该赔不是的人是我。”
 
    *
 
    郑氏回来后,对云初微的态度果然来了个大转弯,对云初微的关照,与云正有得一拼,就连她的贴身丫鬟翠儿和环儿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晓得郑氏怀孕,也感受到了郑氏诚挚的悔过之心,云初微嘴上虽然没说原谅,但态度比从前缓和不少。
 
    毕竟郑氏肚子里是云正的亲骨肉,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因为一件事就死命揪着不放甚至不惜去毒害那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吧?
 
    云冲手臂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脱落。
 
    这一日,云初微去送汤药。
 
    云冲喝完后依旧同往常一样只说了些客套话,关于回京的事儿,只字未提。
 
    云初微坐了一会,想了很多,才终于开口,“侯爷,我随你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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