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朱太后大概想得出戚嬷嬷准备做什么,双拳死死地握紧,牙齿也被她咬响。
 
    敏嬷嬷上前拦在戚嬷嬷前头,“要不,咱们再想想法子?”
 
    戚嬷嬷气急,“你倒是说说,想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她把孽种生下来?”先不说宣宗帝绝对不会允许,就算是允许了,对朱太后这样整天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活的人来说,怀孕是很危险的,说不准哪天毫无预兆地自己就小产了,与其走到那一步,还不如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心狠一点先下手为强。
 
    敏嬷嬷也着急上火,“可是你总不能要了太后的命吧?”
 
    戚嬷嬷冷哼,“你以为我想害人性命?若非太后一直不肯供出那野男人的名字来,我能被逼到这一步吗?”
 
    敏嬷嬷顿时语塞。
 
    戚嬷嬷烦闷地摆摆手,“就这样吧,赶明儿我就去外头请个医术高明点的大夫来瞧瞧,看适合给用哪种药把那糟心玩意儿给弄出来。”
 
    敏嬷嬷转头看了一眼朱太后,朱太后早就垂下脑袋泣不成声,尖锐的指甲险些就把掌心都给掐破了。
 
    戚嬷嬷如今是越看她越糟心,一气之下摔门出去。
 
    身为宫婢,她这般作为很明显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要落到平日里,一准吃点苦头,可如今是个什么时候?皇帝逼着她一定要把那野男人的名姓给问出来,还得悄无声息地把小孽种给流了,戚嬷嬷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长双火眼金睛把那野男人揪出来给他几大嘴巴子尝尝。
 
    然而,只能想想。
 
    第二天,戚嬷嬷乔装打扮一番外出请大夫,原本落胎这种事只要去弄点药给喝下去就差不多成了,只不过那是对于年轻的妇人们而言,朱太后不算太老,但年近不惑而怀孕终究是有些危险的,连顺产都危险,更别提落胎了,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妙,先让大夫给看看。
 
    询问到这附近有个医术极其高明又擅长用毒的神医,戚嬷嬷二话不说就奔着神医去了。
 
    是个游医,听闻最近才来到这一带的。
 
    戚嬷嬷见到他的时候,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扯谎,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神医不都是上了年纪老神在在的吗,然而眼前这位,虽说皮相普通了点,可明摆着是个大小伙子啊,差不多也就二十上下吧,就他还神医?吹嘘的吧?
 
    这位神秘的游医自然就是乔装打扮过后的易白,身后跟着个伙计,正是易过容的陆修远。
 
    恢复了的缘故,易白再不用担心戴着人皮面具会因为皮肤不透气而晕厥过去,所以放心大胆地戴着人皮面具在这晃悠了几天把名气打出去,为的就是吸引行宫里的人。
 
    看到戚嬷嬷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易白勾唇浅笑,“这位大娘,是你自己要看病吗?”
 
    “你就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那位游医?”戚嬷嬷狐疑地盯他一眼又一眼,这哪里看得出来是神医?
 
    易白不急不缓,“是乡亲们过誉了。”
 
    戚嬷嬷其实想换个大夫来着,不过想想那些老大夫都是人精,虽然太后来行宫是保密的,还是保不齐有的人能从中猜到点什么,眼前这位,一看就是刚出来闯的,阅历浅,很多事情想得没有那么细,让他去给太后看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定了主意,戚嬷嬷脸上的怀疑就都不见了,露出几分恭谨,“不知这位公子能否出诊,我家主子病得实在厉害,没法儿出来。”
 
    是没法儿出来见人吧?易白微笑,“可以的。”
 
    备上了必备的东西,易白和陆修远两个就跟着戚嬷嬷来到行宫,戚嬷嬷怕他们问及这是皇家的地盘为何没有太医跟随,于是先一步解释,“我家主子是来行宫游玩的,哪曾想染了病就起不来,这地儿距离京城也远,太医是赶不及来给她看了,所以只能往外请大夫。”
 
    易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很快来到太后寝宫内殿,易白看不到躺在榻上的人,榻上的帐幔放下来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太后的一只手腕。
 
    易白往榻前一坐,轻轻给陆修远递了个眼色以后就开始探脉。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易白身上的时候,陆修远悄悄往香炉里加了点料,前后不到盏茶的工夫,戚嬷嬷、敏嬷嬷以及那四个丫鬟全都倒地不起,至于外面那一拨宣宗帝的隐卫,早就有金鸥和陆家隐卫去绊住了,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内殿的动静。
 
    同样昏迷过去的,还有床榻上的朱太后,唯独提前用了解药的陆修远和易白两兄弟清醒着。
 
    确定朱太后昏迷过去了,易白站起身,伸手挑开帐幔,把一早准备好的瓷瓶拿出来打开,凑到朱太后鼻尖给她嗅了好久,朱太后才悠悠转醒,看到戴了人皮面具的易白,面上净是疑惑。
 
    “太后娘娘,真是好久不见了。”易白眼神很冷,一面说一面撕扯下人皮面具。
 
    然后,那张清俊完美的脸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朱太后面前,因为完全恢复的缘故,再不似以前那样白到让人心惊,只是很正常的瓷白,瓷白中又透着自然的轻微粉,对于本来就长得极好的易白来说,恢复以后的容颜更具有杀伤力,饶是朱太后这样上了年纪的人都直接给看呆了,尔后才慢悠悠反应过来这是谁。
 
    易白!他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朱太后的脸上呈现了有生以来最夸张的惊骇之色。
 
    不等她喘完这口气,陆修远也撕扯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如此,神秘尊贵和俊美儒雅的两张脸便这么强行闯入朱太后的视线之内。
 
    “你、你们……”朱太后脸上血色急速的减退,伸出来的食指颤抖不已,却是直直指着兄弟俩。
 
    即便是没声儿,陆修远和易白也能从口型看得出来对方在说什么。
 
    唇边噙着浅浅笑意往旁边一坐,陆修远的目光落在朱太后狼狈的模样上,“说起来,距离上次太后娘娘受辱到现在快四个月了呢,你肚子里的小野种,他还好吗?”
 
    想骂骂不出来,朱太后胸腹内气血怒涛一样翻来滚去,原本全无血色的脸此时反倒因为憋闷而怒红成一片,恨不能将目光化为实质把这兄弟俩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易白直接死死扣住她的腕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尔后冷冷扬起精致的唇,“果然养得很好,看来这四个月的安胎药不是白喝的。”
 
    这话瞬间就让朱太后明白了什么,难怪她就说为何自己喝了这么久太医们开的药都没什么大问题,原来那些都是安胎药,而且还是这对兄弟从中搞的鬼?
 
    陆修远,易白!
 
    这俩人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娘娘别紧张,我们不会害你性命,更不会害你孩儿,相反,我们是来救你的。”陆修远原本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来以后发现自己不怎么喜欢这套茶具的样式,皱皱眉又给搁下了,那眼中的嫌弃是分毫都不作掩饰。
 
    习惯了奢华精致生活的陆修远对一切粗制滥造的东西很是挑剔,尤其是近身用的诸如杯盏茶具之类,虽然眼下他手中拿的是精品天目油滴盏,不仅与“粗制滥造”四个字完全不沾边,还是“限量版”的珍藏品,不过比起他费心收藏的曜变斑建盏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他的那份嫌弃落到朱太后眼里就变了味儿,不过一个娼妇生出来的野种而已,也配来挑剔她堂堂一国太后的东西?
 
    陆修远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脸上那份似笑非笑分毫不减,“你觉得我娘是娼妇,那你是什么?”目光落在朱太后小腹上,讽意更甚,“那里面装着的,又是什么?”
 
    朱太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连续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尤其是想到自己肚子里的野种,就跟嗓子里卡了只苍蝇似的,吐出来怕尝到味道,咽下去怕恶心自己,双手弯曲成爪,仿佛要将那野种生生给抠挖出来。
 
    “既然怀都怀了,好赖是条人命,稚子无辜,太后娘娘可不能滥杀啊!”陆修远满脸笑意地望过来,“还是好好养着吧,说不准还能生下来继承皇位呢?”
 
    不等朱太后吐血,陆修远继续道:“贺礼我们兄弟俩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份昭告天下的陈情书。”
 
    说完,陆修远走到书案边,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朱太后的“自白”,上面直接粉饰了朱太后被辱的那一段,没说是被十多个乞丐轮的,一笔带过,但给人留下了很大的遐想空间,又说现如今皇帝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躲到行宫来避难,可是宣宗帝派了隐卫来行宫杀她,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写下这份陈情书来求助,渴望利用坊间舆论来把皇帝的杀心给逼回去。
 
    写完以后,强行拉过朱太后的手去印泥上摁了一下再往这份陈情书上“画押”,最后再把太后的印章给戳上去。
 
    陆修远“文采斐然”,短短几行自白,竟然把宣宗帝和朱太后的母子关系渲染得暧昧不清,乍一眼看上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宣宗帝本人的孽种没错了。
 
    朱太后看了以后真的很想杀人,歪着身子就要去抄桌上的匕首。
 
    易白先她一步把匕首拿起来,在她手上比划了两下,“太后娘娘想先从哪个手指头开始?”
 
    朱太后惨白着脸猛地把手缩回去,如果能说话,她一定要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把这对兄弟骂得狗血淋头。
 
    ------题外话------
 
    ——阿白过来。
 
    ——嗯?
 
    ——给你好吃的。
 
    ——嗯?
 
    ——赐个媳妇儿给你。
 
    ——嗯?
 
    ——给你月票。
 
    ——嗯,好。
 
 第275章 磕头,回家
 
    陆修远做事喜欢干净利落,在两位嬷嬷四个丫鬟还未醒来之前就把陈情书交给了隐卫长,吩咐,“前两天我刚盘下一家印刷铺子,拿去让他们家做,三日之内,我要北燕整个皇都大街小巷都贴满这份陈情书。”
 
    “属下遵命。”隐卫长很快去办。
 
    而内殿被易白钳制住的朱太后,终于体会到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生不如死之痛,原本那晚乞丐们的凌辱就给她造成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阴影,哪曾想这对兄弟如此狠绝,直接把她腹中孩子的生父给扭曲成她的亲生儿子宣宗帝。
 
    恨!灭顶的恨,恨不能亲手宰了这两个孽种,可是她做不到,眼下易白的手中的刀子就架在她脖子上,她丝毫不怀疑易白会在她眨眼之间直接动手让她咽气,心里害怕得要命。
 
    陆修远走进来,语气十分的轻快,“我在想,宣宗帝是该称呼你腹中孩儿一声皇弟呢,还是该喊声儿子?”
 
    朱太后锐利的指甲这次是真的把掌心给掐破了,皮肉撕破的疼痛让她身体微微的痉挛着,手背上的青筋如同沙土里蠕动的蚯蚓,蜿蜒而狰狞,眸子里更是杀气十足。
 
    朱太后越恨,易白和陆修远两兄弟自然就越畅快,都说报复一个人最残忍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话还真没错,朱太后张口闭口就骂陆清绾是娼妇,如今把她变成娼妇,还有了孽种,再把这顶帽子扣到宣宗帝头上,这对母子,谁也别想逃掉。
 
    朱太后最后是被气昏过去的。
 
    而易白和陆修远也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得看守在朱太后身边防止她自杀,直到那份陈情书出来。
 
    那么就得“委屈”一下那两位嬷嬷和四个丫鬟继续昏迷了。
 
    ——
 
    三天后,一份“横空出世”的陈情书炸翻了整个北燕皇都,一大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此事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传入了皇宫,宣宗帝才刚听说陈情书上的内容,直接怒得杀了报信的人。
 
    而林皇后则是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向宣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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