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赫连缙适时咳了两声,打破这僵局,“对了易白,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又为何要刺杀你?”
 
    易白摇头,“草民也不知。”他很少出府,偶尔出来,要么是去灵云观与化尘仙长喝茶下棋,要么是去悟道,他自认为没开罪过任何人,没想到竟会在无形中引来杀身之祸,实在防不胜防。
 
    好在他这几年在陆家也没闲着,自保的功夫练了不少,否则就凭一个护卫都没有的他,早就死在刚才那两拨黑衣刺客手里了。
 
    “要不要朕让人帮你查查?”赫连缙问。
 
    易白还是摇头,“多谢皇上美意,既然是刺杀草民的,那想来都是私人恩怨,就不劳烦皇上出手了。”
 
    有些私人恩怨,皇室的确是不方便插手的,否则只会越搅越乱。
 
    易白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出言拒绝。
 
    赫连缙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那既然这样,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吧,免得一会儿又有刺客追杀。”
 
    这一点,易白倒是没反对,点点头,“谢皇上。”
 
    他本来是去灵云观的,这还没到一半路就遭遇追杀,衣袍上沾染了血迹,实在不宜就这么去见化尘仙长,为今之计,唯有先回府,再让人去灵云观带信说明自己去不了的原因。
 
    化尘仙长是高人,应当能理解他的难处。
 
    易白骑来的马儿早就被刺客砍杀了,女帝倒是想带他一程,不过她觉得对这种心无杂念的人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步来,索性自己没开口,递了个眼色给赫连缙。
 
    赫连缙会意,对着易白道:“上马,朕载你回去。”
 
    帝王嘴里说出来的,不论好坏都是圣旨,易白遵从地上了赫连缙那匹马,三人很快沿着小路回到官道上,没多久就到了京城。
 
    陆修远听下人说易白回来的时候衣袍上沾了不少血,吓得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去找他。
 
    易白刚好沐浴更衣完,见到陆修远急吼吼冲过来,他淡笑,“我没事。”
 
    陆修远眉头深皱,“阿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易白也很茫然,“我不清楚,去灵云观的途中遇到了刺客,人数还不少,我自认没与南凉任何人结仇,就是不晓得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何,好在……”原本想说麒麟女帝和康景帝路过搭了把手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个女人,实在不像个女人,不提也罢。
 
    “好在什么?”
 
    “好在我最终没受伤。”易白道,“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兄长交代。”
 
    陆修远满脸懊恼,“要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该让隐卫跟着去保护你的。”
 
    对此,易白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提出要一个人去灵云观的人是他,最后险些遭了刺杀的人也是他。
 
    “阿白,你真的没受伤吗?”陆修远想起家仆的描述,还是止不住地胆战心惊,阿白自保的功夫并不弱,而且阿白好洁成癖,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沾染一点点污渍的,而他今天身上有血,那就说明刺客人数众多,亦或者是他自己不敌,中了招流了血。
 
    不管是哪一种,陆修远都心中有愧。
 
    “没事。”易白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当时皇上和那位麒麟女帝刚好路过,帮了我一把。”
 
    陆修远万分诧异,“皇上和麒麟女帝?”
 
    曼殊一大早就离开了镜花水居,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入宫去见康景帝,哪曾想这俩人去了城外?
 
    想起麒麟女帝,易白脑海里总会浮现她把自己的手拉过去好一番端量然后跟他说这么漂亮的手应当精细保养的那一幕,一时有些心浮气躁。
 
    陆修远察觉到他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易白回忆起陆修远之前跟他说的话,“镜花水居奉旨接待的那位客人,是麒麟女帝吗?”
 
    “嗯。”陆修远道:“没想到你们会阴差阳错在外面遇到,可见也算是缘分了。”
 
    缘分?
 
    易白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蹩脚的“缘分”。
 
    身为女子,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若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还罢了,偏偏康景帝也在场,她还敢拉自己的手,不是轻浮是什么?
 
    “之前还想着哪天得空了与她手谈一局试试对方的棋力为兄长扳回一句,如今看来,不试也罢。”易白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屋,留下一脸茫然的陆修远。
 
    他隐约猜到这里面有故事,不过阿白不愿意说,他就尊重他,不过问,想着等下回见到曼殊亲自问她对阿白做了什么就知道了。
 
    不过这么一想,预感不太好啊,那个女人……哦不,那个披着女人外皮的男人,她可不存在女儿家所谓的矜持娇羞,该不会才第一次见面就“轻薄”他家阿白了吧?
 
    陆修远越想脸越黑,阿白,人如其名,对于七情六欲,那就是一张白纸,曼殊还真狠得下心“辣手摧花”啊?
 
    作为镜花水居的主人,陆修远想要见到麒麟女帝并非难事,况且曼殊压根不会在他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子,见到他就跟见到铁哥们似的,一点都不女人,一点都不女帝。
 
    “难得你会主动来找,说说吧,什么事?”曼殊在客栈后院的水榭里撒鱼食,头也不回地说。
 
    陆修远道:“听阿白说了,那天在城外是女皇陛下和我国皇帝陛下出手相救,草民感激不尽。”
 
    “嗯?阿白?”曼殊转过身,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就是之前草民和女皇陛下提起过的表弟,易白。”
 
    曼殊怔然,南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要早知道易白是他表弟,那她何至于因为再见不到对方而苦恼得跑来后院喂鱼?
 
    “他真是你表弟啊?”曼殊放下装鱼食的捧盒,饶有兴致地盯着陆修远。
 
    “是。”
 
    “啧……缘分。”曼殊感慨。
 
    陆修远嘴角微抽,“女皇陛下那日救了阿白之后,没跟他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啊!”曼殊仔细想了想,“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对了陆修远,你平时是不是虐待他了,否则他的手为何保养得不够精细?”手背的手感倒是不错,就是掌心有一层薄茧,她倒不是嫌弃他不够精致,而是心疼他都做了些什么。
 
    陆修远:“……”
 
    难怪阿白提起女帝的时候是那副表情,被她盯上,还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这才第一次认识吧,直接就给护上短了,那要真成了……呸呸,阿白怎么可能跟她成。
 
    “女皇陛下,这是男权之国。”陆修远只能这么提醒,“在这里,男儿当顶天立地,至于你说的那种成天不务正业只懂得窝在后宅保养的郎君,那是你们麒麟国的特产,南凉可有不起。”
 
    “这样啊!”曼殊也不懊恼,豪爽地笑了两下,又说:“可是我看中的人,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苦呢,你说该怎么办?”
 
    陆修远面皮有点抽,“女皇陛下若是看上阿白的话,那还真是……”
 
    “如何?”
 
    “道阻且长。”去江南的时候,一路上心慕阿白的姑娘不知凡几,何曾见过他对谁侧目,况且眼前这位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阿白能动心才怪了。——虽然他很想有个能让阿白动心的姑娘出现,这样他就不会想着回道观了。
 
    曼殊挑挑眉道:“道阻且长又如何,本帝会乘风破浪。”对于貌美的郎君嘛,就该用宠的,多宠宠就乖了。
 
    若是易白亲耳听到她的心声,一准脸黑。
 
 004、阿白讲法
 
    经过上一次的刺杀,陆修远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让易白再独自出门了,一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这二来嘛,防着女帝的魔爪。
 
    麒麟国既然是女尊国,那么身为帝王,她就少不得与男权国的皇帝一样三宫六院,虽然用这个词可能有些不恰当,但陆修远相信,曼殊往后绝无可能只有一个皇夫,要知道她那金碧辉煌的后宫可不是建出来当摆设的。
 
    作为一个泡在男尊女卑礼教中长大的男人,陆修远忍受不了一个女人同时坐拥那么多男人,阿白若跟他不是一家,那他指定不会管,可既然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那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了,所以别说是让易白去灵云观,哪怕他想去买几本经书,陆修远都一律让人给代劳了,阿白跟前,他也不弯弯绕,直接说不放心。
 
    易白很无奈,“兄长这么关着我,我都快与世隔绝了。”
 
    陆修远淡淡道:“本来阿白就没想过要沾染俗世,与世隔绝了那正好。”正好断了女帝的念想。
 
    易白觉得陆修远很奇怪,一向劝他动情欲的人突然间改了口,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别看着我。”陆修远又岂会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上次去灵云观那件事,我是真给你吓坏了,不想再来第二回,让你在家乖乖待着你就乖乖待着,老想着出去做什么?”
 
    易白满额黑线,“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你又想去灵云观了是吧?”陆修远站起身道:“那我陪你去。”
 
    化尘仙长与易白是忘年交,他上次遇刺虽然让人带了信说明缘由,不过易白还是觉得不妥,想亲自走一趟,至于陆修远说的陪他去,易白压根就不在乎。
 
    而被陆修远处处防备着的女帝曼殊,此刻正头疼。
 
    她向来是个闲不住的,镜花水居那顶楼住着的确是舒坦,不过要让她乖乖待在里头喝茶赏花吟诗作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不,一大早就换了身便服出来闲逛,没让皇骑护卫跟着,然后,顺手救下了一个险些被逼婚的姑娘,那姑娘走投无路,赖上她了。
 
    曼殊性情豁达,心中有点什么想法,绝不会像普通女子那样藏着掖着,她喜欢长得貌美的郎君,这一点从来无可厚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可她好像没说过自己喜欢女人吧?
 
    虽然这南凉的女子吧,娇软起来与麒麟国的男子有得一拼,可男女有别,那玩意儿,身后这个小美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
 
    “哎我说……”
 
    曼殊被跟得实在无可奈何,转过头,用策马的皮鞭挑起那姑娘的下巴,“小美人,再这么跟着我,一会儿要挨打的知道不?”
 
    那姑娘眼圈红红,声音微弱,“奴婢……奴婢实在无家可归了,还望主人收留奴婢,奴婢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主人。”
 
    见她要下跪,曼殊忙托住她,“快别!”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没地位,动不动给人下跪,实在不像话。
 
    那姑娘面露喜色,“主人这是愿意收下奴婢了?”
 
    曼殊正思忖着怎么应对,远远就瞧见陆修远骑着马过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家的马车。
 
    心念一转,曼殊往后退了几步,趁着那位姑娘不备,身手敏捷地朝着陆家马车飞奔而去,在陆修远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下钻了进去,顺便狠狠一脚踢在马屁股上。
 
    马儿受了惊,飞快跑起来,很快就把那位姑娘甩在后面。
 
    终于把包袱给摆脱,曼殊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然后,脸上有那么一刻的僵硬。
 
    因为马车里打坐的不是旁人,正是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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