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她倒是出得一口好气,只是可怜了我家那三姑娘,活生生被她害得不得不与三殿下划清界限,今儿还放话说自愿嫁去苏家,这该是多寒心才说得出来的话啊!依老婆子看,微姑娘大抵就是三姑娘命中的克星了。”
 
    老太太越听越窝火,一下子从小榻上直起身子来,“马上把大太太传来沁芳园见我。”
 
    桑妈妈应声出去。
 
    不多时,范氏就进来了。
 
    “母亲。”行至堂中,范氏见了礼,规矩站在一旁。
 
    老太太伸手揉着眉骨,“我听人说,三丫头自愿嫁去苏府了?”
 
    “是。”范氏道。
 
    老太太眉一皱,“你这个当娘的怎么不先劝着点儿?这件事说不准还有转机的。”
 
    范氏想了想,“母亲,侯爷早前就说过了,嫁入苏家的人必须是静姐儿,这事板上钉钉,便是媳妇再多劝,也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老太太察觉到了范氏的态度有些反常,她抬起眼来,“那你就甘愿眼睁睁看着她嫁入苏家做个连掌家大权都争不到的少奶奶?”
 
    如今接管大权的人是苏璃的大嫂子小孙氏,这位是长房嫡媳,只要她一天没死,大权就不可能落到四房头上来。
 
    这么一算,云静姝嫁入苏家,争到掌家权利的机会基本上等于零。
 
    老太太越想越不甘心。
 
    范氏冷静地道:“静姐儿到底不是咱们家的正经嫡女,让她嫁入皇室,那是欺君,媳妇左想右想,还是让她嫁入苏家比较稳妥。”
 
    老太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说什么!静姐儿可是上了我云氏宗籍的嫡女,她哪里不是正经的了?”
 
    范氏没说话,心中却在想:以前自己一味顺从老太太的时候没发觉,如今醍醐灌顶清醒了一番再来听老太太的话,才发现老太太早就被权欲熏迷了眼睛,已经不懂得分辨是非对错了,连欺君这样的大罪都敢不放在眼里。
 
    没听到范氏吭声,老太太眼神狐疑起来,“你今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范氏道:“是母亲情绪过激了。”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去把静姐儿找来,我要当面找她问清楚。”
 
    这事要是弄不明白,她怕是连晚饭都咽不下去了。
 
    范氏看了老太太一眼,“静姐儿说了,这段时间要沐浴焚香斋戒,去小佛堂诵经,不见任何人,难得她有这份虔诚之心,母亲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老太太怒气爆发,指着她,“老大媳妇!你好大的胆子,竟学会在我跟前推三阻四了!”
 
    范氏脸色不变,声音也平静,“老太太虽然不吃斋念佛,但偶尔还是会去小佛堂上柱香,想来对佛祖之心也是无比虔诚的,如今静姐儿深得您教诲,也去佛祖跟前献虔诚,这是好事,老太太怎么反而生起闷气来了?
 
    再说,苏家那头都还没什么动静,等静姐儿斋戒完了,您还有的是时间找她问话不是?”
 
    云老太太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今儿太过急躁了。
 
    一时心中恨恨,都怪云初微那个小贱丫头,早说了她不祥,这才刚回来就把三丫头的好事给克没了。
 
    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得找个万全之策让那小贱丫头吃点苦头才行,否则那小贱人怪会示威的,都敢踩到自己这当家人头上来了!
 
    范氏轻声道:“外头的管事们在交这一季度各房各院裁衣料的单子,媳妇还忙着,就先退下了。”
 
    老太太“嗯”一声,再无多余的话。
 
    范氏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转身问:“母亲,太后娘娘的寿辰就快到了,咱们府上怎么去,可有安排了?”
 
    老太太撑着脑袋,“还是依着往年的来吧,你带着那几个嫡出的姑娘去,至于云初微,我看就不必了,省得她三番五次在所有人跟前给我丢脸。”
 
    “这不太好吧?”范氏道:“微姐儿怎么说也是嫡女,她再不济,也是媳妇与侯爷亲生的,若是单撇下她带着静姐儿去,话传出去了不好听。”
 
    老太太怒气未消,当下听得范氏左一个云初微右一个云初微,不由得心浮气躁,“你回去告诉她,若是能在太后寿宴上献艺,我就大度一回让她去,哼!可别到时候连请个安都会踩到裙子摔到在地上,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范氏脸色微冷,“媳妇知道了。”
 
 第077章 攻心为上(二更)
 
    范氏回去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云初微,而是先去见了云冲。
 
    “侯爷,老太太的意思是,这次太后寿宴,咱们家微姐儿要想出席,就得保证能在宴会上献艺,否则老太太不准她去。”
 
    “哼!”云冲对老太太的说法很不满,“我家宝贝女儿又不是供人赏乐的玩物,更不是去宴会上讨好谁博取好感换夫婿的,费心费力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
 
    很显然,老太太这个态度完全激发了云冲的怒意。
 
    十五年前若不是她固执己见非要把微微送出去,这孩子从小就能在侯府长大,如今遇到这种宫宴,还有什么才艺拿不出手的?
 
    偏生老太太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处,非要觉得拿不出才艺来惊艳众人就是云初微的错。
 
    “莫说微微不屑于谄媚讨好谁,就算真有才艺,咱也不稀得拿出来给谁看。”
 
    范氏赞同地点点头,“那侯爷的意思是,微微可以参加宫宴,但不准备献艺,是吗?”
 
    云冲道:“微微才是我嫡亲的女儿,这种场合,她自然是要露面的,至于才艺不才艺的,全凭她自愿吧,咱们亏欠她太多,没道理事事强逼她,况且微微是个极有个性的孩子,咱们强逼,只会物极必反惹恼她。”
 
    范氏再一次想起云初微刚入府的那段时日,自己完全没有侯爷这样的深思熟虑,总想着自己身为长辈,就有权利为她安排好一切,谁知事与愿违,她逼得越紧,云初微就越与她离心,到最后母女关系僵作一团。
 
    好在她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悬崖勒马,还能抓住补救的机会。
 
    ——
 
    范氏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
 
    “微姐儿,再过几天,就是太后大寿了,到时候你得随我们去宫里赴宴。”
 
    云初微秀眉一挑,“若是我猜得不错,这种宫宴,世家千金还得趁机献艺,是吧?”
 
    “不不不!”范氏忙道:“我和你爹商议过了,不强求你献艺,之所以带你去,就是想让京中那些有脸面的世族知道,你是东阳侯府的嫡女。”
 
    云初微翘唇,“上回苏家宴会,我可是把东阳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这回又是马虎不得的宫宴,太太竟主动要我去,不怕我再次给你们丢脸么?”
 
    “你这孩子。”范氏无奈地道:“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上回在苏家害你被苏五少当众羞辱,都怪我不好,事先考虑不周,没能顾及到你的感受非要拉着你去,结果……”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不想再提了。”云初微淡淡打断她的话,“关于宫宴,我可以跟你们去,至于献艺,那就不必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来自乡下,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不懂歌舞笙箫,应该很正常的吧?”
 
    “那是自然。”对于云初微的回答,范氏并无半分不满。
 
    ——
 
    云冲很快就联系了他那位老友的儿子前来给云初微的铺子装潢。
 
    作为铺子的主人,云初微自然要亲自去监督。
 
    这回再去荷风苑找范氏要出府对牌,范氏二话不说就给了,还嘱咐她,“早些回来吃午饭。”
 
    “好。”
 
    云初微接过对牌,带着梅子走了出去。
 
    马车已经套好,车夫戴了个斗笠,大抵是用来遮阳的,低垂着眉眼侯在一旁。
 
    云初微昨夜睡得不大好,上了马车就靠在后背上打起盹来。
 
    梅子不敢打扰她,安静地坐在小杌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云初微睡眠浅,悠悠转醒,看向梅子,“到了?”
 
    梅子撩帘看了看,纳闷道:“不是说好了去铺子的吗?怎么来坛香楼了?”
 
    云初微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提着裙摆急急走了下来,蹙眉看着车夫,“你到底是谁?”
 
    难怪她才出门的时候就感到哪里不对劲,如今才后知后觉,问题出在车夫身上。
 
    从出发到现在,云初微都没见着车夫长什么样,显然是对方有意避开她的视线。
 
    “车夫”伸出玉骨般漂亮的修长手指,摘下脑袋上的斗笠,一张好似天山冰雪雕琢的完美容颜顿时呈现在眼前。
 
    云初微险些吐血。
 
    “九爷!”
 
    她怒咬着牙,“你……”怎么又来我眼前晃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晏“嘘”一声给打断,“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东阳侯府的千金与宣国公私下幽会吗?”
 
    这分明是威胁!
 
    云初微怒得小脸涨红,死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苏晏笑看着她,“今天,你是主子,我是你的车夫。”
 
    这恶趣味……
 
    云初微有些无语。
 
    上回她出来买邮筒的时候,他扮演了铺子里的掌柜,今儿又想起来扮车夫了,是不是哪天她要乘凉,他还能扮棵树埋土里去?
 
    云初微赶时间,看在上次他帮了自己一个忙的份上懒得与他计较,板着脸道:“我不是让你去通济街的吗,你带我来坛香楼做什么?”
 
    “我有一坛酒,放在一号雅间了,既然碰巧路过,我就顺道上去取下来。”
 
    云初微暗暗翻了个白眼,坛香楼与通济街根本就不顺路好么,苏晏这么走,反而把路绕远了,他分明就是故意来坛香楼的。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整天没事吃饱了撑的,三天两头跟她来个“巧遇”,可眼下云初微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苏晏,她们的马车是走不了的,梅子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毕竟是从青阳县杏花村那样的小地方出来的,有生之年都没骑过马,赶马车就更不会了。
 
    云初微倒是会,可她一个千金小姐,总不能亲自赶车招摇过市吧?
 
    思来想去,只能等苏晏回来了。
 
    他动作倒是迅速,没多久真抱着一坛酒走了下来。
 
    待走近了,云初微翘着鼻子轻轻嗅了嗅,“竟然是上回咱们在一起喝的玉团春,你不是只得了三坛么?”
 
    苏晏道:“是只得了三坛,一坛孝敬岳……你父亲了,第二坛那天喝了,这是最后一坛。”
 
    “送我的?”云初微眼睛一亮,皇帝专饮的御酒,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品尝的,上回请苏璃来坛香楼吃饭的时候,刚好苏晏抱着酒进来,她有幸尝了一杯,果然是好酒。
 
    “喜酒,要不要?”苏晏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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