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到时候是要送去青楼学东西的,显然就是要她学习怎么取悦男人,这种事,对女人的身体皮肤要求都很高,总不能将人搞得浑身是伤然后丢进去吧?
试问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哪怕长的再美,估计也没人愿意看上一眼吧。
悲歌的想法是好的,步骤也是没有问题的,只可惜,当他去到暗堂之后,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刘玉芳。
悲歌顿时跳脚大骂,“混蛋离歌,你都给我打残了,我要怎么把人送去青楼!奶奶的,难道我还要给犯人上药不成!”
怒骂了几句之后,看着地上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的刘玉芳,悲歌到底没有办法,只能无奈了叫了两个丫鬟过来,帮人上了下药。
刘玉芳恰好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她一醒来,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了,又瞥见自己侧着身子,有两个丫鬟在帮她上药,刘玉芳顿时就来气了。
当初敢打她,这会又给她上药,肯定是苏世子回心转意了。
“你们两个动手轻一点,想疼死我么!”
刘玉芳高声吼了一句,反手将那两个弄疼她的丫鬟远远推开。
“快点给我送点吃的来,再给我叫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来上药,你们这笨手笨脚的,想折腾死我啊!”
两个被推开的丫鬟如同看死人一般,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一字都不搭理她。
刘玉芳发火闹了半天,也没见人答话,这两个丫鬟更是不曾理会她,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子的怪异,刘玉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
“你们……”
正当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悲歌大大咧咧走了进来,蹙眉呵斥道,“吵什么吵!”
“首领。”两个丫鬟躬身一礼,抿着唇就想解释,悲歌却抬了抬手,“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首领。”两个丫鬟相携着离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刘玉芳和悲歌。
这时的刘玉芳,侧躺在床上,上身半露,一看见房间里多了个男人,连忙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扯着被子往身上遮。
连动作幅度过大,后背之上的伤口又撕开了都没空顾忌。
悲歌瞥见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嗤道,“别遮了,小爷我可不想看你这幅破身子。”
刘玉芳苍白着脸,不敢回话,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你是谁,这是哪?”
她来离王府的这段时间,连下人的院子都没出过,更别提其他地方其他人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希望你的忍耐力能强一点。”
“我……”离歌的语气太过轻巧,偏偏他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阴森的诡异,让人心里颤栗,头皮发麻。
“你想……干什么……”
刘玉芳身子一抖,忍不住的往后缩去。
悲歌却是不再回答,手掌一翻,一条黑白相间的,背上有着花纹的蛇缓缓爬了出来。
这蛇通体湿滑,黑白相间的鳞片,泛着幽幽的光泽,三角形的蛇首之上,是一双阴冷的蛇眼,被它盯着,就好像被阎王盯上了一般。
刘玉芳止不住的后退,嘴里也不停的叫嚷着,“你要做什么,你离我远点!”
同时,她裹着床上的被子一直往床头上靠,只可惜,她身上有伤,又许久没有吃饭,这会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着那蛇一点点的靠近。
随着那蛇摆着尾巴一点点的靠近,刘玉芳的身子也以可见的程度,一点点的颤栗起来。
直到那蛇爬上床头,触及到她的肌肤,沿着她的脚腕一路向上。
“啊!走开!不要过来!”刘玉芳放声大叫,那尖锐犀利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恐惧,从房间里蔓延而出。
悲歌双手抱胸,懒洋洋的在一边看着,不能在她身上弄出伤痕,那么精神上的折磨就是最好的法子,对于他们这种在离王府中跟着世子长大的暗卫而言,这种折磨人的法子不过是小事。
况且刘玉芳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折腾她,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就如同悲歌所想,这会的刘玉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蛇身上冰凉阴冷,触及着她身上的温暖气息,一路相上,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刺激之感,让刘玉芳哭喊个不停,手脚也不停的乱踢乱甩,好像这样便能把那蛇甩下去一般。
可是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还在,从她的脚腕,一点点蜿蜒向上,到她小腹、腰间、爬上了她的胸口。
“求求你,拿开它!我求求你了!”
如同所有女子一般,刘玉芳怕蛇怕的不行,更别提这条蛇一看就是极为阴毒的蛇,刘玉芳如何能受的了,有一条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只能把希望放在了一旁的悲歌身上。
毕竟这里,除了她之外,只有悲歌一个人。
悲歌冷眼旁观,连施舍给刘玉芳一个视线都懒得施舍,反而欣喜的目光,不时注视着在刘玉芳身上攀爬的小黑蛇。
“嘿,小黑这性子,倒是跟金麟越来越像了。”
悲歌淡淡嘟囔了一句,因为声音小,再加上刘玉芳时不时的尖叫,压根就没有半个人听见。
在无尽的恐惧中,那抹阴冷从胸口爬上了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脖颈一路爬到了她的脸上。
刘玉芳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愣愣的看着已经爬到她脸上的小黑蛇盯着她。
“嘶嘶嘶~”小黑蛇嘶嘶叫了两声,吐了吐自己鲜红的蛇信子,而后沿着她的嘴唇,爬过她的鼻子,蛇首就落在了她的鼻尖之上。
以刘玉芳现在的姿势,也就是小黑蛇正好盘在她脸上,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小黑色那阴冷的一双蛇瞳。
它的蛇瞳,并不是纯黑色,眼瞳很大,中间是黑色,在黑色的边缘,还晕染着一圈的金色,只是这金色看起来并无半分的美感,反而阴冷更甚。
那一双蛇瞳,差点让刘玉芳吓晕过去,她的心里只剩下了,蛇、蛇、蛇、一个字……
而且这蛇还在她的身上爬,甚至爬到了她的脸上……
就当此时,那盯着她的小黑蛇,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张开了自己的大口,露出两颗细长尖锐的獠牙,同时,那鲜红细长的蛇信子也露了出来。
面前这一幕实在太过吓人,特别是刘玉芳正对着小黑蛇,连它嘴张开的弧度,以及嘴里那无限延伸的黑洞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甚至闻到了那蛇嘴里,喷出的阴冷带着腥味的气息,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腾,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身子一软跌倒在床上的刘玉芳,悲歌无声的撇了撇嘴。
“真是不禁吓,不过这嗓子可真是够尖的,吵死人了。”
抱怨了两句,悲歌拍了拍手,“小黑,快点干活,别吓人了。”
正停在刘玉芳脸上的小黑蛇,听到命令,顿时嘶嘶叫了两声,刚刚那已经收回去的血盆大口,再次张开,直接对着刘玉芳咬了下去。
……
与想象中的不同,小黑蛇咬的地方并不是脸蛋,要送去青楼的人,脸蛋怎么可以有伤口呢?
小黑蛇咬的是她的脖子,留下两颗牙洞,将毒素注入之后,小黑蛇就兴奋的摇摆着尾巴,哧溜的一声,就回到了悲歌身上。
悲歌没好气的拍了拍小黑的身子,“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毒性才能比的上金麟?要是像金麟那样,哪里还需要用来对付这种小喽喽,啧啧。”
许是这话听起来像是嫌弃,小黑立即不满了起来,对着悲歌就嘶嘶嘶的好几声,那幽怨的语气,好似在嫌弃他这个主人不好似的。
悲歌语塞,得,连蛇都开始鄙视他了,他这个主人当的就这么憋屈?
无奈的将小黑收起,悲歌再次瞥了一眼房里的刘玉芳,转身退了出去。
至于刘玉芳醒来之后会逃跑?不存在的,这里是离王府没错,可这个房间可不是普通的房间,而是暗堂里的房间。
暗堂里的防御可不是一般人能跑出去的,不然这么多年以来,这暗堂哪里会让一众护卫暗卫那般谈之色变?
*
悲歌这边算是暂时完成了任务,不过也就是目前一次的调教,人嘛,总是怕死的。
更别说是刘玉芳这种势力的女人了,被悲歌用蛇吓过一次之后,她就彻底吓破胆了,之后每次看见悲歌就忍不住的全身发抖,想要逃跑。
当天她后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徘徊在那毒蛇的恶梦里,不管是做什么,总会想起那天那条小黑蛇在她身上爬时的情形,还有最后它要咬她的那一幕。
特别是,她真的被蛇咬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全身抽疼不已,有时候还会止不住的全身发麻,心脏也绞痛无比,简直生不如死,这种折腾,让她日渐消瘦。
别说是想什么侧妃的梦了,连苏世子是谁,她都快忘记了,眼里心里只有惧怕和无尽的痛。
偏偏悲歌还时不时的,就会带小黑上她那遛遛,让小黑跟她来个亲密接触,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折腾人的刑罚。
☆、616、大宝小宝(三更)
偏偏悲歌还时不时的,就会带小黑上她那遛遛,让小黑跟她来个亲密接触,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折腾人的刑罚。
悲歌不打刘玉芳,也不曾让她受伤,可是她的精神已经彻底被击溃了。
在确定刘玉芳已经没有半分心力再去想别的之时,悲歌就将人从暗堂里带了出来,直接送去了青楼。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负责的了,那个青楼里的东西,他也不懂。
反正将人丢过去之后,他就屁颠屁颠的去找离歌交了任务,这时他才知道,离歌已经离京了,据说是世子让他办事去了。
至于离歌去办什么事去了,又是因为什么,这就不是悲歌该知道的了。
也还好悲歌不知道,不然他肯定要闹翻天,说不定还要来个悲歌式嘲讽,感慨一下离歌的圆满成功。
没错,离歌这次去完成的任务,是一件好事。
话说上次他在暗堂受罚,而后去找绿绣,在她面前博了一番同情,也算是确定了绿绣的心意。
绿绣愿不愿意嫁给他,他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绣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此,自知自己还有希望的离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络轻纱身上,没办法,绿绣最听世子妃的话啊。
本来以为,世子妃不会搭理他这件事,却不知道世子妃如今怎么了,或许是有了身孕之后,更为感性了,听了他的话竟然同意了。
络轻纱这一同意,离歌差点笑傻,不过问题还是有的,那就是,绿绣是络家军的人,而绿绣虽然从小就没了母亲,不过她的父亲还建在,如今也是络家军的一员,只不过她的父亲是个伤患,常年待在络家军中,只能做些琐事,上阵杀敌,完成任务却是做不到了。
络轻纱的要求很简单,他们互相虽然有意,可绿绣还不愿意嫁给他,想要绿绣嫁给他,那他便要自己去络家军找绿绣的父亲,得到绿绣父亲的认可。
也就是说,绿绣的父亲认可了他这个女婿,再加上络轻纱的同意,绿绣本人是绝对不会有其他意见的,他也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络轻纱话都说出来了,况且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离歌自然不会拒绝,当天就收拾行礼,屁颠屁颠的去找络家军了。
如今的络家军,大半部分都在江湖的明州,那里算是如今络家军的另一个大本营,好在明州也算是半个隐阁的地盘,两家势力相近,再加上两家势力经常来往,络家军的人对隐阁的人,一直都很友好。
有了这些前提,离歌可谓是如虎添翼,相信不久后应该就能传来好消息了。
离歌这么一走,离王府里也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络轻纱有了身孕,也没有别的活动,除了偶尔会有人来府中拜访,与络轻纱和苏清吟说说话。
除此之外,络轻纱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皇宫了。
这一日,皇后将懿旨下了,定了几个大家闺秀,赐给了几位皇子,前三位皇子都有,除了苏清竹之外。
这件事,络轻纱之前就知道,也没有多关注,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个凤溪这次回京,竟然老实了不少,听说已经在虎骑将军府老老实实的准备待嫁。
因为是侧妃,也没有什么仪式,就是一顶轿子,直接抬进皇子府里就行了。
约莫过了几天,行动迅速的几位大家小姐,就被送进了几座皇子府内,据说,当晚就有皇子府变得不平静起来,吵吵嚷嚷直至半夜。
这些消息都是从外面传进离王府的,苏清吟并不太愿意络轻纱出去瞎逛,说是怕有人冲撞了孩子,所以络轻纱只能从别人的口里听说这些事,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又是三天后,萧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的消息,再次传遍了京都。
是的,慕沐生了,一对双生子,还都是儿子,这可把慕将军府上下,以及萧昕尧都乐坏了。
可是慕沐一醒过来,看着自己床边的两个儿子,却是犯了愁。
她最初与小七定下的娃娃亲,是让自家儿子娶小七家的女儿,这下好了,小七才刚刚有孕,自己就生了两个儿子,未来的儿媳妇到底给谁呢?
这个问题可重要的很,心里着急的慕沐,当天就拉着萧昕尧各种商量,饶是萧昕尧一向在外面能言善道,面对缺心眼的慕沐,也彻底没了辙。
“你就这么肯定七公主生的会是女儿?万一她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那就……那就……”对啊,万一小七生的是女儿怎么办?她的儿媳妇岂不是没有了?
不对啊,没有正好啊,没有的话,两个儿子都没有,就不用分了嘛!
萧昕尧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媳妇脑中在想什么,不禁嘴角一抽,“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操心去,你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咱们家的两个儿子,应该叫什么?”
“对哦,叫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到了点上,慕沐摸了摸下巴,盯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糯米团子就开始冥思苦想。
“要不然,一个叫小宝,一个叫大宝?”
萧昕尧还没说话,两个奶娃娃一前一后就大哭了起来,好似他们在反驳这个难听的名字一般。
可惜他们娘亲是什么人,那是一个脑回路清奇的人,所以这哭声的意思到了慕沐这里,就变成了,“尧尧你看,小宝和大宝都说这个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