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喜欢你——东篱君
时间:2018-07-26 09:38:25

  “你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能为你做的,就仅仅只有不去打扰你了。”他食指点点额头,又补充道:“不对,还有精神上的绝对支持!”
  他嗓音清润温柔,侧目看她的眼神也柔情似水,安抚人心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觑,陆酒酒被感动得不行,张开了手,将上半身扑进他怀里,一张脸整个的埋进他的胸口,撒娇般在里面蹭了又蹭。
  并且嗷呜嗷呜地直叫:“任平生,你今天嘴怎么那么甜啊,我都爱死你了!”
  她一下子扑过来,方向盘与他之间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他将座椅往后调了一些,忽然鬼鬼祟祟地瞟向车外,前后各看了一眼。
  确定晚间的小道上没有行人车辆来往,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怀里人毛茸茸的脑袋,莞尔一笑,轻轻在上面拍了一下道:“你这样不别扭吗,要不……坐我腿上来吧?”
  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愕然抬头,见他笑意盎然一脸期待,似乎发现了什么,才有的一点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颇为怀疑的问:“你刚才说的那些煽情的话,不会是为现在耍流氓做铺垫吧?”
  任平生神色一顿,脸上闪过一秒被人揭穿了的怔悚,随即快速翻了个白眼,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扯着嗓子就来教训她:“你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我是怕你扭了腰好不好,知不知道你的质疑已经侮辱到了我的人格?”
  “看看,看看,我就说嘛!”陆酒酒‘果然是这样’的眼神更加笃定了:“还没戳就跳起来了,这就是你一贯被人揭了老底之后的正常反应!”
  任平生:“……”
  恼羞成怒的人被她透彻的目光紧紧盯着,一时无从反驳,默默低下了头,沉默许久,最后竟干脆直截了当的承认:“我确实……没怀什么好意……”
  说完这句一时没了下文,脸还莫名其妙就红了。
  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恰当措辞,舔舔唇,又难堪地抚了抚额,才泄气一叹,支支吾吾地道出事实:“我最近…对你的冲动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这次,又换成是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垂着头。
  听他结结巴巴的说完,理解了意思,陆酒酒无端想起试衣间顶在她腰后的硬物,被惊得浑身一抖,脸颊上瞬间涌上一层滚烫的温度,紧接着又从面颊一秒钟蔓延到脖颈。
  任平生也很苦恼,搓了搓脸,无奈道:“我也不想整天跟个猥.琐痴.汉一样,时时刻刻都在肖想你。不见你的时候总想着快点见面,想亲亲你,抱抱你,如果不能亲亲抱抱,那就静静看着你也好,可等真的见了面,亲过了,抱过了,又发现自己根本贪得无厌,还想要更…唔……”
  陆酒酒没等他说完便再一次向他扑了过去,并且很是大胆地用自己的唇狠狠堵上了他的。
  任平生:“!!!”
  自我揭发的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吓了一跳,整个人也被她推着重重靠向座椅后背上,瞪圆了眼,微张着嘴巴半天不知道回应,直到唇上传来微微刺痛,才幡然醒悟。
  小姑娘的吻比以往热切露骨得多,像只被惹怒的猫一样,扑上来就咬,虽然章法紊乱,技巧生涩,但任平生偏偏就受用无比。
  对!对!对!
  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那个走心、深情、大胆……且变.态的那个吻!
  他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被燃烧至沸腾,顾不得那么多,微微离开一秒,喘着粗气命令道:“过来,坐我腿上。”
  陆酒酒这次听话了许多,立马弯腰站起来,配合着他的力道,直接从副驾这边一下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激情被打断了几秒,她坐过来有一瞬间茫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懵懂无措地瞪着任平生。
  而男人压根就不需要她去思考这个问题,双手很快攀上她的后背,将她稍微压向自己,却又迫不及待地坐直了身体伸长了脖子来寻她的唇……
  陆酒酒被卡在他与方向盘之间,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要担心车外会不会有人经过。
  才一分神,脖子上忽然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咬完似乎又后悔了,讨好般舔了舔再轻轻柔柔的吻上去。
  正心猿意马间,陆酒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挣扎着要去拿手机,男人皱眉不悦,一把按住,不让她接。
  铃声连续响了将近一分钟终于停了,他满意地弯弯嘴角,眉目舒展,没想到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陆酒酒的,是他自己的——
  这么一刻不停地煞风景,再好的气氛也被祸害没了。
  “踏马到底哪个孙子?”他拧着眉,恼怒地掏出手机,都有一下子砸了它的冲动,结果瞥到来电显示,浑身一震,瞬间怂如狗。
  半分不敢怠慢地接了电话,腆着脸赔笑地叫了声:“叔叔……”
  “你们在干嘛?”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分明带着严厉的责备。
  被抓包的阴影一下子袭上任医生心头,还握在那一团柔软上的手‘呲溜’一下从陆酒酒衣摆下面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前后左右各张望了一眼。
  等确定了陆修远不会出现在这里,心下一松,这时候又人模狗样地一脸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们刚看完电影,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陆修远‘哦’了一声,才闷闷不乐的抱怨:“那酒酒在干嘛呢,打电话也没人接?”
  陆酒酒还趴在他的怀里,听了这一句赶紧凑过来解释:“刚才看电影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
  “行吧行吧,太晚了别在外面鬼混,早点回家!”
  这边的俩人忙不迭地‘嗯嗯嗯,是是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之后,面面相觑一阵,忽然一个哀嚎,一个忍不住捧腹而笑。
  任平生无奈地将坐在他腿上的人又抱进怀里,大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处,撒娇无赖地蹭了蹭,一本正经的问:“陆酒酒,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陆酒酒手指无意识地帮他梳理着头发,憋着笑,故意逗他:“我今年才24呢,不着急!”
  “我三十了,很急!”
  听了这话,陆酒酒忽然想起他曾经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嘴脸,这前后对比,心情一下子说不出的愉悦畅快,揉了揉他的脸,警告他:“急你也得给我等着,现在该轮到我矫情了,老娘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呢!”说着一扬脖子,耀武扬威的。
  怀里的大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抬起来,像是在争取什么优越的福利似的:“你不想嫁那就娶我吧,我想嫁!”
  陆酒酒:“……”
  她简直哭笑不得,拧着他的脸来回晃:“任平生,你丫X虫上脑脸都可以不要了?”
  他默认,伸了伸脖子凑到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痞里痞气地告诉她:“三十而立四十而虚啊妹妹,我得趁着年轻,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你……”
  陆酒酒一愣,这么色.气满满的一句话,怎么她听着竟还有一丢丢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冷啊,码字的猪蹄都冻僵了!TUT
 
 
第56章 
  自那晚分别以后, 接下来任平生到年底几乎就没有了长假,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忙碌的医院工作当中, 而一向清闲懒散惯了的陆酒酒难得忙了起来,刚开始还真有点不习惯。
  一个星期内拿出作品, 这不管是对田诗还是她而言都是挑战。一首称得上精妙的曲子, 不仅仅要扎实的乐理知识, 更需要的是某种灵感或者说某种机缘。
  曲子如同人一样, 通过某些人、事、物的巧合之下,相遇、相识、相知,再被一个个音符真实确凿的记录演奏出来,不得不说是人与音乐的一种缘分。
  可现在的情况是, 陆酒酒在琴行专门的小录音房里呆坐了三天,完全捕捉不到一点点灵感。
  或者说, 不知道自己要写一首表达什么的曲子,脑子里没有十分清晰的主题。时间又特别紧迫,越是着急, 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
  左岚知道她的机会来之不易,现在把她作曲当成是琴行的头等大事, 什么事都得为她的需要让道,不仅把她手上所有的学生转给了其他老师,而且信心十足的认为她这次肯定能赢, 之后就是一步登天,以后也不会再当古琴老师,早早就把招聘古琴老师的信息发网上了。
  陆酒酒深知她是好意, 但是在这种她分外迷茫无措的情况下,却无形地给她施加了压力。
  第四天,她依旧一个人呆滞地枯坐到凌晨一点。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六神无主的恐惧,她不想放弃,却也不想随便写一首空洞地曲子去敷衍,她不打算继续逼自己,索性放开了胸怀,要出去走走。
  今晚又轮到任平生值大夜班,病人还出奇的多,交班之后进了手术室就好几个小时没出来。
  陆酒酒从琴行出来,漫无目的地晃悠,直到迎面走来的护士小丁跟她打了声招呼,才蓦然反应过来,自己竟晃到了二院骨科。
  “来找任医生的吧?”小丁抱着一沓子病历资料,笑得一脸热情。
  刚听说任医生和陆酒酒好了,似乎在选订婚的日子,总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于是又殷勤地告诉她:“任医生刚下手术,不过紧接着还有一台,他刚说去医院天台吹吹风,醒醒神。”
  说着一转身给她指了指通往天台的楼梯方向。
  陆酒酒道过谢,噔噔噔地上了楼,推开天台的铁门就看到任平生正蹲靠在围栏处,手里拿着个装药水的那种透明软袋,拆开了口子正往自己嘴里灌。
  听到开门的声响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陆酒酒微睁了睁眼,诧异的站了起来:“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他脸上还有难以掩饰的疲惫,说话的声音也没平时那么精神有力,方才蹲在地上的身形也有一些委顿倦怠。
  陆酒酒心里忽然像被揉了一把似的,很心疼,看到他手里的袋子,皱眉不解的问:“你喝什么呢?”
  他晃了晃袋子,笑了起来:“葡萄糖,可能站时间长了,有点头晕。”
  听他这么说她很懊恼,刚才来的时候竟然不知道给他带点吃的:“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买点馄饨?”
  说着就要往外跑,却被后面的人叫住:“别去了,我马上就要手术,没时间吃。”等陆酒酒停住脚步看着他,他又微微笑起来,张开手:“快过来,赶紧让我抱抱!”
  陆酒酒也不知怎么了,可能因为自己创作遇到挫折,也可能是心疼他,忽然很想哭,伸着手臂向他冲过来,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闷闷道:“任医生,我好想你!”
  任平生终于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低落,凝住了笑,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揉着她的脑袋,放软了嗓音问:“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忽然瞥到他白大褂里面就穿了一件单薄的洗手服,颇有点责备的问他:“你怎么穿这么少,还跑来顶楼吹风,不冷吗?”
  他也摇了摇头,还是执着的问她:“你怎么了?”
  她扁扁嘴,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又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无理取闹般使劲蹭了蹭,才说:“瑶光让我作的曲子我好像做不出来,脑子好乱,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个什么,我在屋子里逼了自己四天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来想着算了,不干了,大不了让你养我,结果跑到医院一看,发现你比我辛苦多了,然后就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任平生一下子被逗笑了,但也明白了她说出来的还有没说出来的苦恼,搂着她看着天边那轮圆月惬意无声地晃了晃。
  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不如把心里的那根弦放松一点,别总想着一定要赢过谁谁谁,就想着你心里现在什么东西能让你最快乐,你只是在进行一次很普通的自我抒怀就好了,清微淡远,中正平和,不是你常说的吗?”
  这一番话,犹如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一盏指路明灯,如当头棒喝般把她一下子敲醒,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什么圈子里。
  她求胜心切,一直念念不忘的提醒自己这次一定要赢过田诗,展示自己,心思长期焦虑而浮躁,不能心平气和,自然什么都挖掘不出来。如今任平生的话突然点醒了她,才发现,自己现下要做的不是着急忙慌地出一首曲子,而是放平心态,淡看结局,正视比赛的真正意义所在。
  豁然开朗之后,她的心头明晰一片,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主题,但是心里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滞闷沉重。
  从他怀里抬起头,刚要好好感谢眼前这位‘心灵导师’,还没说话,他口袋里的值班手机又响了,接了电话,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才挂了电话,然后歉疚无奈地看着陆酒酒:“我要做手术了,你……要不去我值班室的床上睡?”
  “不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她完全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推了推任平生。
  任平生不怎么放心,走了几步又回头:“一个人打车行不行?”
  “当然行了,放心吧!”她愉快地点点头,又朝他催促地挥了挥手。
  夜风悠悠吹了过来,撩动他白色的衣摆,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映着月色,眼中柔光一片,好一派玉树临风,温润清雅的风姿。
  陆酒酒眸光一动,倾慕惊艳的同时,脑子里灵光闪过一个词——清风霁月!
  男人一时没看透她的心思,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夜色里,那么娇小柔弱,即便如她所说,在需要他的时候会自己跑来他的面前扑进他怀里,可那又怎么样,他照样什么都给不了。
  他沉默了一瞬,蓦地忐忑问了一句:“陆酒酒,和我恋爱,你有没有后悔,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正陶醉的陆酒酒惊疑地‘啊’了一声,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陡然像匹脱缰的野马,风一般冲到他的面前,就着助跑的力道跳了起来,用自己的唇碰了一下他的。
  “才不会失望,你是我的大英雄,是无数人的大英雄,我以你为荣!”
  能在他直起腰的情况下亲到他,陆酒酒超有成就感,偷袭完傻呵呵地乐了,舔了舔嘴角对还有些惊愕的人得意地说:“甜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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