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夫人破案日常——怀呱
时间:2018-07-27 09:16:29

  “不行!你再这般无赖我就不嫁了。”
  谢芝状似大惊,立即退开去,举起双手忙道:“别别别,我不碰你便是。”
  叶秋嬗冷哼一声,面色不愉。
  两个冤家隔墙而站,沉默半响,气氛有些许微妙,但也并不显得局促尴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秋嬗忽地觉得如此没什么意义,放下捂嘴的手,望向天边残霞。
  谢芝随着她的目光同样看过去,霞光曜日、如血似火,交织在苍穹之上绘出一副瑰丽的画卷。心绪由这美景而平静、惬意,不由地萌生出想陪着眼前人看一辈子晚霞的念头来。
  “应大人怎么没随众人回京?”谢芝耳边忽而传来叶秋嬗轻柔的声音。
  谢芝沉默良久,才启唇答道:“师父他……如今身份不一般了,以后若有空闲,我带你去羌国求见。”
  叶秋嬗若有所思点头应是,想来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羌国还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咱们日子还长,以后我慢慢跟你说。”谢芝侧头看她,星眸中一片柔情,纵然是叶秋嬗也不可自制地沉浸其中。
  在她出神之际,眼前骤然罩下一片阴影,随后唇上察觉到一阵温热柔软,旖旎辗转。
  “呵,讨到了。”
  待叶秋嬗回过神来,谢芝已不见踪影,叫她一肚子气也无处发泄,半响才嗤笑出声,扶额轻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要完结啦激动
 
 
第87章 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还是决定开个脑洞向古言,下面放上文案——
  沈绮仙一生顺风顺水,死却死得十分蹊跷。
  直到她一抹幽魂飘到异世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话本子中的恶毒配角,而结局早已注定……
  沈绮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著作者被吓尿:“姑奶奶,结局已经发表改不回来了,小的送您几个金手指,您自己回去改变命运如何?”
  于是沈绮仙带着现代高科技产品回去了。
  而无良的作者自此以后也时常接到沈绮仙的夺命连环call。
  “喂,写书的,手机没电了,我明天去你家充充。”
  “喂,写书的,面膜没了,给我囤两箱,我晚上回你家拿。”
  “喂,写书的……”
  直到许久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磁悦耳的男声——
  “喂,你就是那个把我写成大反派的无良作者?”
  作者又跪:“姑爷爷,结局是真改不了”
  那头邪魅一笑“结局改不了,番外总能写吧,快给我和仙仙写个甜甜蜜蜜的婚后番外。”
  (四月底开文,收藏我的小天使,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时间考验!)
  时光易逝如白驹过隙, 不过闲时轻叹间便到大喜之日。
  当日天还没亮叶秋嬗便被冯妈妈和一众喜婆拉起来,沐浴更衣、梳发上妆, 凤冠霞帔。面上还覆上一层厚厚的脂粉,待梳妆打扮妥当, 众喜婆喜上眉梢,连声道美。
  而后,也不再给她服用膳食, 将盖头一罩, 满眼只剩喜红。伴随着喜庆的吹打声,她就这么被送上了花轿。
  八人大轿果真坐着不同,从叶府到谢府也有足足半个时辰的脚程,居然从头到尾都四平八稳。叶秋嬗本就睡得晚起得早, 在这轻微的摇晃中竟有些微微下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 轿子忽地停下,外间传来司仪的报喜声,她吓得立即坐直了身子。
  随后, 轿帘便被掀开来,外间的炮竹声和人声毫无阻隔地传入耳中, 乍一听还是吓了她一跳。好在有盖头罩面,不至于面对人山人海。
  叶秋嬗被一个媒婆搀扶下轿,一只肤色白腻的女子的手递给她一块红绸,她知晓这是同心结,一头在她这里,而另一头牵在谢芝的手上。透过盖头的空隙往旁看去, 果真见红绸的另一头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攥着,随后便感觉到手中红绸被他微微朝身前扯了扯。
  【秋叶,你能听到我说话吧?】
  “……”
  【今日可真是热闹,你欢喜吗?】
  叶秋嬗没说欢喜不欢喜,她只听出谢芝是相当欢喜的,语气之间带着少见的雀跃。
  可惜她盖着盖头看不到谢芝此时的神态——金冠将乌发全部束起,一身红衣衬得他愈加丰神俊朗,难得的是少了一分散漫和不羁,多了一分神采,在场的人都瞧得出今日的新郎官眼角眉梢难掩喜气,正是春风得意。
  谢芝牵着同心结与叶秋嬗一道踏上阶梯,倏尔听他心头一叹:【谢某平生头一遭当新郎官,竟比第一次上朝还更紧张,真是让夫人见笑了。】
  “……”叶秋嬗无言以对,若不是在场有人的话,她一定提脚踹他。
  三拜九叩之后,叶秋嬗被喜婆搀扶着送入新房,而谢芝则无可奈何地留在前厅应酬。
  新房同样布置得喜气洋洋,谢府的女眷也跟了进去,叶秋嬗坐在喜床上,仍旧看不清外边的情形,只听到喜婆高亢的嗓音说着吉祥话,还不停地往她的床上撒喜糖。
  “一撒荣华并富贵,二撒金玉满池堂,三撒夫妻同偕老,四撒龙凤配呈祥……红枣花生撒几把,早生贵子添儿郎……”
  花生红枣噼里啪啦往她床上撒来,叶秋嬗微不可查地往旁侧了侧,才没使花生砸到她身上来。
  喜婆撒完喜糖,随后就有谢家女眷上来报喜,多是些同辈或是小辈,一声声嫂嫂、弟妹地叫着,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其中有个稍显稚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真想看看新娘子掀盖头,想必是个绝世美人吧,不然怎会叫我那风流不羁的二表哥收了心思?”
  蒙在盖头里的叶秋嬗挑挑眉,从这女子话中可看出她的身份,不过总觉得她语气有些异样,难不成又是谢芝欠下的风流债?她百无聊赖地猜想着。
  那女子话音一落,周遭便有附和声,有好奇的,也有看好戏的。
  叶秋嬗仍端坐床边、稳如泰山,随后便有一个女子站出来替她应付众人。
  “这盖头是要新郎官亲自揭的,你们要看我嫂子,还是等二哥来了再说吧。”说话之人声如黄鹂出谷,叶秋嬗一听便认出是那两颊生了梨涡的谢凌波。
  一时又想到谢凌波曾误会她和谢芝有私情,那时她还急于想撇清关系,没想到今时今日还真就一语成谶成了她的嫂嫂。只是今后姑嫂之间总有那么一点秘密,可就让她有些难为情了。
  这时,外头忽而传来一道清越沉雅的声音:“三儿好生胡闹,连你嫂嫂的盖头都敢去揭。”
  来人身长玉立,红衣似火。俊逸的面貌因小酌清酒而染上红晕,剑眉星目更添风流。叶秋嬗即便目不能视也敏锐地察觉到周遭女眷一阵沉寂。
  谢凌波连忙摆手:“二哥可冤枉我了,您这般爱重嫂嫂,我可不敢抢了先。”
  “你啊你!”谢芝无奈地扬扬手,走至床前驻足。
  他身上带着酒气,混合着清雅芳润的龙涎香,竟也不觉得难闻。叶秋嬗只看得见谢芝的衣摆,袖口处用金线密密地绣了一圈祥云图,他的手抬起来,叶秋嬗不知为何本来不紧张的竟也随之凝神屏息,然而他手随后又缩了回去,侧身问身旁人。
  “这盖头怎么个揭法?”
  四周一静,随后传来满堂哄笑。
  蒙在盖头里的叶秋嬗也差点破了功,为数不多的那点紧张都被他这一茬给逗没了。
  一个盘子脸的喜婆笑得见眉不见眼,拿了一根喜秤递给谢芝。
  “新郎官不可急,揭盖头得用这个,称心如意!”
  谢芝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喜秤,小心谨慎地将叶秋嬗的盖头揭开来。叶秋嬗终于‘重见光明’,四周却静悄悄,抬眼去看满屋子的女人,一个个带着或好奇或羡慕或惊艳的目光打量着她。
  谢芝难得没有插诨打科,而是退后一步,恭恭敬敬朝她一鞠唤道:“夫人。”
  叶秋嬗也假模假样羞涩一笑回道:“夫君。”
  众人又开始嬉笑起哄,好不热闹。
  人生有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谢芝此生虽没将这二者凑在一堆,但也足以令人羡艳不已。
  今朝谢家大喜,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他少不得要在前厅应酬一番,好在他酒量颇大,没被不怀好意之人灌醉。等送完宾客回到洞房时已临近深夜。
  整个谢府灯火通明,谢芝步伐稳健地迈入新房,此时的叶秋嬗已卸了妆,只着一身海棠色中衣,乌发如瀑披散在肩,坐在妆奁前细细描眉,见有人进来才半露惊讶地转过头来。
  谢芝怔怔地杵在门口,此情此景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梦中发生过,且在梦中他噙着笑会前去帮她画眉。
  如此想着,身随心动,走至叶秋嬗身前接过她的眉笔,仔细地替她画起眉来。
  谢芝描得认真,并未察觉到叶秋嬗神态中一闪而过的窘迫……
  她素来是不爱上脂粉的,但今日却有些不同,新婚之夜难免要隆重些,所以干脆执笔给自己描描眉,没想到被谢芝进来抓个正着,向来脸皮薄的她自然觉得有些局促了。
  不过谢芝对这些细微之处浑然不在意,画完眉后捧着叶秋嬗的脸,细细端详半天,露出惊艳之色。
  “秋叶,咱们以后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嗯……”提起生孩子,叶秋嬗立马联想到何氏给她的那些小人儿书,颊边飞起红霞。
  “咱俩的孩子眼睛要随你顾盼生辉,鼻子要随你小巧挺直,嘴唇也要随你这般饱满有福。”谢芝缓声说道,指尖一一点过叶秋嬗的五官,最后留在她唇瓣上。
  “相貌都随了我,那要随你什么?”叶秋嬗望着谢芝的俊颜问,心想将来孩子随了谢芝的长相才是真的好看。
  谢芝状似思考半响,指尖在她唇上轻轻点了点答道:“孩子的聪明才智随我吧。”
  “……”叶秋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伸脚踹了踹他,“好哇你,原来是变着法子骂我笨呢……”
  谢芝立即大笑着躲开去:“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御史夫人明察秋毫、破悬案无数,在下也甘拜下风。”
  “哼……”叶秋嬗没好气地转过头去。
  谢芝站在原处笑而不语,过了半响索性去桌上取来合卺酒,递给叶秋嬗向她赔罪:“夫人,你我共饮此酒,今后夫妻共体、白首成约。”
  叶秋嬗看向他,那双无双星眸里尽是认真,她也正色启唇道:“白首成约。”而后接过酒,同谢芝一道饮下。
  饮罢合卺酒,谢芝又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清酒,径直推开窗户,一阵清凉的夜风灌进屋内,外头的红灯笼仍灯火通明,在夜风中摇曳。
  叶秋嬗站起身来,见谢芝将一杯酒撒在窗外的李树下,她对此疑惑不解正要询问,就听谢芝一声轻叹开口说道:“湘娘生前最爱热闹,咱们大喜的日子给她留杯酒,她会很欢喜的。”
  叶秋嬗鼻尖一酸,端起另一杯酒,朝虚空处一鞠:“湘娘,秋嬗敬你一杯。”而后放在了窗台上。
  夜风轻抚,带来一股幽香。
  但愿幽魂有留处,转世投入好人家。
  没过多久,谢芝又将窗户合上了,叶秋嬗尚且还沉浸在悲伤中,通红的眸子不解地望向他:“夫君怎么把窗子关了?”
  “你说呢?”谢芝勾唇一笑,星眸幽深不见底。
  随后伴随着一声惊呼,叶秋嬗被他拦腰抱起,搁在了床榻上。榻上的花生红枣还未清理干净,膈得叶秋嬗生疼,想推开谢芝,却被其锢在臂膀间,不能撼动分毫。
  脑海中浮现起小人儿书中的画面,虽然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但仍不可自抑地感到慌乱,黑眸滴溜转了两圈寻了个借口对谢芝道:“夫君等等,我已经一日未进食了,可否等我用了膳再……再……”
  “是吗?我尝尝。”谢芝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带着酒气的唇舌与她辗转厮磨,半响抬起头来,音色暗哑,“小骗子,分明偷吃了花生和红枣。”
  叶秋嬗立即羞得无地自容,连这点小动作都被他发现了,一张脸涨得通红,索性闭上眼不去瞧他,可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眼睫上却又让她不堪其扰……
  忽而想到什么,睁开眼对谢芝道:“夫君还未沐浴吧?忙碌了一日应该极不爽利,还是先去沐浴了再歇息吧。”
  谢芝愣了愣,不甘心地点头道:“这个理由尚且过得去,夫人稍等,为夫去去就回。”
  身边灼人的视线撤走,叶秋嬗才轻舒一口气,她听冯妈妈说女子第一夜都会感到疼痛,诗句里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漫长难熬了。
  等谢芝带着一股皂角清香回到床前时,叶秋嬗还卧在榻上望着帐顶发呆。
  他体贴地执起她的手,柔声道:“夫人无需惧怕,为夫自有分寸。”
  他手指一挑,将床帐放下,红烛摇曳中,缠绵悱恻、满室旖旎。
  ……
  夜空响起一道惊雷,忽地狂风大作,淅淅沥沥落起雨来。良久,风停雨住之后,新房内传来一席对话——
  “夫君,以后我们的孩儿若是随我有了读心奇能可如何是好?”
  谢芝毫不犹豫答道:“那当然是让他们同你一样,惩恶扬善、查破奇案。”
  “夫君的意思是……我今后还可在枢密省任职?”叶秋嬗语气中难掩惊喜。
  谢芝从背后抱住她:“那是自然,我的功勋,本该有你一半。”
  叶秋嬗闻此,又红了眼眶,翻过身回抱住他。
  谢芝绽开笑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今后在人前我是御史大人,你是御史夫人。在人后,我便退位让贤,你来当这御史大人。”
  叶秋嬗埋在他胸膛嗤嗤地笑:“在人后,我是御史大人,你是我的御史夫人。”
  “好好好,御史大人说的是,在下甘当您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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