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泊炎,腹黑霸道,善于解锁新姿势,撩媳妇儿是一场修炼,修炼到一定境界便可为爱鼓掌。
【他是豪门贵公子,冷酷阎罗,也是叱咤风云的孤傲影帝。她是他的恶狼宠妻。】
第一百八十一章:有用
待离心郡主急急忙忙地赶到丹阳公主面前,丹阳公主面前已经坐了三个二十多岁的样子,个个衣着锦绣,气度不凡,正是柳谚的三个儿子。
她看了一眼程飘,有些为难。
她总不能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说要放弃他们的父亲吧?
程飘早就料到这般场景,先是甜甜地叫了声“外祖母”,又和几个公子打了招呼,才附在丹阳公主耳边,轻声地说了些什么。
丹阳公主的神情变了变,到底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人下去。
离心郡主坐在满头华发却依旧精神奕奕的丹阳公主面前,快速地将程飘刚刚的提议给说了出来。
丹阳公主的眉头拧在了一块儿,眼中浮现出不悦:“你哥哥可是柳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孩子,要救他,只需推出一个庶子,把你哥哥的所谓的罪行都挡下便可,为何你却要放弃他?”
刚何况,也不是柳谚让柳桁去死的,而是自己,哪有母亲让亲生儿子为自己挡罪牺牲的道理?
丹阳公主听闻儿子和女婿一同出事,原本就烦躁,现在更是心情不佳,面色阴沉至极。
离心郡主向来惧怕母亲的威严,被她这么一看,倒是说不话来了。
程飘鄙夷地看了一眼没出息的母亲,俯下身子,柔声劝说道:“外祖母,母亲这般考虑是有道理的,皇帝忌惮您已久,此次出手,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恐怕您没办法将父亲和舅舅一齐救出来,舅舅身为离王府的世子,最为尊贵,若是陛下处置了他,自然会得意,在短时间内,对离王府想必也放松能许多,如此一来,我们就有机会趁机夺位了……”
她这般将在马车上和离心郡主讲过的话再次讲了一遍,说话期间,她姿态恭敬,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忍不住相信她的气息,时不时观察着离丹阳公主的神情。
丹阳公主闻言,倒是沉默了。
她没有说话,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眼神不辨喜怒。
离心郡主不明就里,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答应了没,程飘却高兴起来。
她眼角带了笑意,眉毛都扬了起来,继续劝说道:“外祖母,就算舅舅不在了,表哥们个个才华横溢、有勇有谋,也是可以但此大任的。”
所谓“大任”,不过就是未来的帝位,程飘没有说出来,丹阳公主和离心郡主却都明白。
至于柳谚的三个儿子究竟有没有命活到丹阳公主登基之后,立储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程飘垂下头去,缕缕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她唇角勾出的一抹带着算计的冷笑。
丹阳公主沉默良久,眼中滑落一滴泪来,眼中泪花闪动,整个人在这一瞬间都沧桑了不少,面上浮现出无可奈何和淡淡的悲伤。
她何尝想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为了皇位,她不得不在如今的情况下牺牲掉柳谚,从而增大为自己夺得皇位的更大可能性,也是为了孙子们和女儿们谋取更大的富贵和权力。
如今陛下和离王府已经势成水火,多年来的争斗也渐渐的从私下里转为了明面,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她不拼尽全力取得一线生机、也许在夺位失败之后,她面临的便是满门抄斩。
她闭上了眼,似乎这样就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声音沙哑道:“便如此吧……”
离心郡主原本也确实对柳谚有几分感情,见母亲如此感怀,心底也生出了几许悲凉,眼中露出了隐隐的不舍。
程飘作为向来以无情出名的离王夫妇的后人,其无情程度比起他们,有过之而不及。
她见母亲和外祖母都面露悲色,当即也轻轻地啜泣起来,眼中眼光闪动,似是极为的伤心。
无人知道,她的内心深处,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冷冷笑意。
丹阳公主无力地挥了挥手,之前为她送信的下人便被人领了进来,跪倒在地。
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没了泪花,声调也不再颤抖:“告诉离王,尽量保住世子,若是陛下执意要处置他,便由陛下去吧。”
下人俯首领命:“是。”
丹阳公主补充道:“还有,丞相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来的!”
程建仁虽然只是她的女婿,但若论用处来说,他要比柳谚有用多了,这次和帝王的对弈,离王府很可能损失惨重,为了将损失减到最低,也只能保住在出事的三个人中最有用的程建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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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异常
宗人府之内,迟挽茗穿着囚服,闷闷地坐在床上,耷拉着头,神色灰暗,发丝凌乱,如花般娇艳的容颜在她面上阴郁的神情下显得极为的可怖。
所谓宗人府,乃是专门关押皇族犯人的监狱,在彻底定罪之前,他们住的牢房都比关押普通犯人的牢房要好很多。
如今迟挽茗所在的房间内,房间狭小,还没有她之前住的寝宫里面的房间的十分之一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但房间整洁,且被子床单都是新的,价格中等,对于贫民来说,已是很好的房间。
但迟挽茗偏偏是在宫里被娇宠大的,自小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金银珠饰在她眼中不过都是最为平凡的东西,一旦有什么奇珍异宝被进贡到乾凌,只要是迟挽茗看得上眼的,大多都能落到她的手中,因此,这房间在她眼中,实在是差的没办法看。
她仅仅住在这宗人府内几天,就已经快被逼疯了。
不仅是生活上的差异,还有众人对她的态度。
之前,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现在,就算是宗人府里态度最好的狱卒,对她也是冷冰冰的。
迟挽茗的心腹侍女大多数被皇后下令处死,仅剩的一个茯苓在她出事后也不知所踪,八成也是被皇后处死了,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狭小的地方,再加上她所待的这个地方极为的寂静,除了特定的时间,会有人来送饭,或者在那短暂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可以在宫里面培养出来的武功高手的监视之下活动一下,她这个地方根本都没人来。
短短几天,迟挽茗便坚持不住了。
每当她入睡,出现在她梦里的都是自己从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号令众宫婢的场景。
可一旦醒来,才发现,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深秋寒冷,牢狱深深。
命运无常,人心难测,前尘种种,皆成往事。
她一向自信,再加上皇帝向来疼她,也信任她,皇后虽然对她不喜,但也懒得理会她,更不会去关注她,所以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计谋会有着败露的一天。
之前,即使她挨了板子,身边侍女被杀,父皇也对她弃之而不顾,但她始终相信自己能坚持到父亲派人前来的那一天,现在倒好,父亲还没做好准备,自己先进了宗人府,还被剥夺了最引以为傲的公主身份。
没了公主的身份,就算是那些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群臣也不会再支持自己。
她内心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地坐在床头,死死地盯着前面墙上的一块污迹。
牢房外面,忽而响起了极为有规律的脚步声,正是狱卒平日里来送饭时所发出的脚步声。
嗒、嗒、嗒……
这声音沉闷压抑,在原本寂静的长廊里,显得诡异至极。
迟挽茗听着这寻常的声音,却忽而直起了身子,面上浮现出紧张的神态来。
现在还不是用午餐的时候,自由活动一般也在下午,这时候有人来,必有古怪。
她的神情很快地转为戒备,很是干脆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双漂亮却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的方向。
这个时候,要么是父亲想办法和自己通信,要么是皇后改变主意了,想让自己早点儿死!
若是前者,自然最好,可若是后者……
迟挽茗眼睛眯起,紧握双全,眼中溢出了愤怒和不甘的怒气!
是新生还是毁灭,只在一瞬。
吱呀一声,有些陈旧的木门,开了。
迟挽茗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那踏进来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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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父亲?
在门开的那一瞬,迟挽茗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好看的眼中布满了阴霾和不甘。
进来的人身上穿着的服饰与普通狱卒不同,衣服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黑鹰,那鹰羽毛丰盛,身形健壮,眼神尖锐如刀,爪牙尖利,袖口有暗红色的花纹滚边,仅仅是一件衣服,便阴沉的可怕,而那狱卒虽然样貌平平无奇,浑身上下却泛着一股骇人的气势,那斜睨过来的眼神,更是散发出一股邪气。
他所穿的衣服,那是监狱里级别较高的狱卒才能穿的服饰。
迟挽茗面色暗沉,眼中冷光乍现,手慢慢的紧握成拳。
巨大的恐惧让她已经无力去思考,她的额头上,很快地冒出了冷汗。
皇后真的要对自己出手了吗?
自己……终究是支撑不到父亲前来救自己吗?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丧命于此?!
那狱卒一个转身,便牢牢地关上了迟挽茗房间的门,站在她跟前,冰冷中还带着一丝邪气的眼神直直地向她扫来。
迟挽茗愣愣地看着关上的门和眼前那个眼神冰冷的男子,只感觉周身冰凉,内心也更加的不安起来。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派男性狱卒独身来女性犯人的房间,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刻,那男子却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
在迟挽茗惊恐的眼神当中,他慢慢抬起手。
迟挽茗内心大惊,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那手没有像意料中一样朝自己挥来,而是摸上了那男子自己脸庞的边缘。
然后,在迟挽茗愕然地注视之下,他狠狠地一扯,一张脸皮就这么落到了那男子的手上。
他面具下面那宛若天神描绘的脸,异常的精致,却泛着森森的邪气,仿若暗夜里最浓重的夜色所凝结,又仿佛凄凄冰原之上的遗骸所发出的哀嚎凝聚,森冷的让人发颤。
不知道为什么,迟挽茗在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男子时,心底的恐惧竟然散了一些。
尤其是,这个男子竟有些眼熟。
自己见过这个人?
正当她一遍戒备着那男子、一边在脑内飞快地思索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此人,那男子已经先一步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冰凉,神情似乎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失望,最终,他低低地叹气道:“挽茗,除了长相,你一点儿都不像你娘。”
这声音带着淡淡的怀念,那男子的眼中也随之浮现出了追忆和淡淡的忧伤,看起来有些颓唐。
迟挽茗宛如被雷击中,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她才猛然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男子,颤声道:“父亲?!”
她之前仅见过几次沈霁,对于他的相貌,她早就差不多忘光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儿见到。
沈霁长叹一声,站在原地道:“听闻你被关进了宗人府,为父放心不下,前来看看。”
迟挽茗又是一愣,内心不知为何,却丝毫没有感动。
发愣之后,她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沈霁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抑止的狂喜:“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沈霁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失望:“本尊不过是来安慰一下你,让你不要失了斗志,你怎能如此容易放弃,还想着要出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百里未荨就是命盘所指之人
迟挽茗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声音都染上了绝望:“我若继续呆在这儿,指不定哪天,皇后那个女人就会杀了我,你怎么能说我想要放弃?”
皇后已经知道了她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又因为她的身份,早就对她恨之入骨。
就算要夺位,也要她有命在才行,而她在这宗人府多呆一日,就越可能死去,沈霁虽然身为鬼门门主,向来无情,但自己好歹是他和他的深爱之人李微明的女儿,他难道连亲生女儿的命也不顾了吗?
沈霁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他恢复了之前的那幅冰冷的模样,懒懒地道:“皇后最近不会杀你。”
迟挽茗迷茫地抬起头,心里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沈霁悠悠地道:“圣和长公主的小女儿静宁郡主今日得了打王鞭,击败了前来挑战的文官武官,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鞭打离王世子、丞相和尹侍郎,顺便把他们送去了刑部。”
迟挽茗面色巨变,刹那间脑中灵光一闪,有什么可怕的真相似乎被她所探知,她瞪大了双眼,尖锐的声音猛地响起:“是她!我知道了!就是她!”
沈霁皱眉:“你知道什么?”
迟挽茗面色顿时惨白如墙灰,声音也微弱起来:“我之前,得到过消息……长公主……拿命盘算过下一任的皇族继承人,我还以为是迟承稷那个小子,现在看来……”
说到这儿,她顿时哽咽,胸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大口的喘气,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霁虽然有些关心她,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她的这句话给拉走,语气也变得寒凉:“你是说,由命盘所算出的下一任皇位继承人,就是百里未荨?”
他此次前来,是为了用百里未荨的消息来刺激她,以防她因为从小的娇生惯养而在监狱里丧失了斗志,却没料到,今日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百里未荨虽然是公主之女,身上却也留着正统的皇族血脉,如今太子薨逝,静乐公主远嫁他国,仅剩的迟挽茗也被打入了牢狱,何况她并非皇族血脉,就算没入牢狱,也不可能继承大统,如今唯一的皇孙又来历不明,除了帝后,基本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否是皇族血脉,这么说来,百里未荨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