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占有欲少年——薛定谔的猫呀
时间:2018-08-02 08:49:03

  从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夏安捧着一摞作业,见秦廖站在门外,她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不过夏安不想在这里跟他有什么交谈,正打算绕过他,谁知她往左走,秦廖挡在她身前,她往右走,秦廖还挡在她的身前。
  “你要做......”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拽进了化学办公室旁边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夏安靠在身后的,冰凉的墙壁透过了她的衣衫,她打了个寒颤,厚厚沉重的作业本阻隔在两人中间。
  夏安抬起头,一眼就望进了秦廖幽深地黑眸,他眉头微蹙,眼眸中像是在压抑着怒火一般,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为什么不离他远点。”
  夏安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秦颢,没来得及思考,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说秦颢吗?他人挺好的啊。”
  猝不及防地,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
  不同于以往的试探小心,这次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粗暴,秦廖的唇反复的蹂.躏着她的薄唇。
  他的气息越来越滚烫,夏安绷直了身体,怀中的作业本压得她胸口发闷,却动弹不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成功的拽回了夏安的理智,秦廖松开了她。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了两口粗气,转过头看到了一脸震惊的简慕,夏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推开了秦廖就跑下了楼。
  “秦廖,你他妈还是人吗。”简慕嘴里咒骂着,说完就扑了过来,挥起了拳头。
  秦廖皱着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开了。
  简慕想要从身后拽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开。”
  秦廖步伐缓慢地走下楼梯,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带了些湿气的嘴唇。
  秦廖敛了敛眼眸,叹息了一声,要不是夏安怀里的那一摞作业,他应该可以吻得更加深入的。
  夏安跑回了班级,气息还有些不稳。
  想起刚才那一幕被简慕撞到了,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低下头重重地撞在了课桌上,“嘭”地一声。
  突然,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夏安抬起头,眼泪还含着雾气,一脸茫然地看着秦颢。
  “怎么了?”
  前面的人挑了挑眉,好看的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
  “没没。”
  夏安咬了咬嘴唇,耳根子都红了,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说的出口。
  余光瞥了到了秦廖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教室,夏安连忙别过了头。
  曹珂走到了她的面前,敲了敲桌子:“夏安,化学作业你是不是没发呢?等下化学课要用的。”
  “哦......”
  化学课,老师正在讲台上讲上次作业出错的习题。
  简慕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教室,坐回了座位上。
  课都上了一半了,化学老师不满地皱了皱眉,干瘪的嘴唇动了动:“简慕,你进教室都不喊报道的吗?”
  简慕站了起来,低着头。
  “这道题就由你来讲讲。”
  简慕紧紧地攥着拳头,他身旁的沈诗瑶以为他不知道是哪个题,连忙伏底了身子,小声地道:“第六道选择题。”
  某学生做完实验后,采用以下方法分别清洗所用仪器,其中清洗方法不合理的是什么。
  简慕的目光落到了作业上,他吸了口气,冷声道:“我不知道下面哪个清洗方法是不合理的,但我知道,如果一个女生不愿意,强吻她是很不合理的。如果这个女生愿意,她可以告你猥.亵。”
  “......”
  全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化学老师的怒气蹭蹭地涌了上来:“给我上后面站着去。”
  秦廖敛了敛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简慕。
  “夏安,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化学老师扫视了一圈,看到脑袋都要垂进课桌里的夏安,轻咳了一声道。
  夏安默默地站了起来,声音弱弱地回答道:“老师,我不知道。”
  化学老师黑着脸:“你也给我去后面站着。”
  夏安浑身一僵,这恐怕是最尴尬的事情。
  身后的秦廖突然站了起来,清冷的声音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压抑:“这道题应该选A,因为......”
  他后面的话,夏安完全没听进去。
  只看到化学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俩都坐下吧,夏安你没事多向你身后的秦廖学学,他成绩那么好。”
  “......”
  坐在座位上的夏安想了想,秦廖这个人很恶劣。
 
 
第22章 
  临近中午放学, 窗外天色十分昏黑,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 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闷热的空气在身体周围浮动着,挥散不去,过了一会,外面响起了哗啦的雨声,顺着窗口零星的雨滴飘散进来, 打湿了夏安桌面上的作业本,冷风吹得纸张哗哗作响, 夏安皱了皱眉,雨势渐大,她连忙站起来关上了窗户。
  身后的秦廖动了动身子, 他抬起头睡眼朦胧, 像是刚被吵醒一样, 夏安余光瞥了他一眼,飞速地移开了眼睛。
  生物老师顶着光滑的头顶,一手拍着自己圆滚的啤酒肚, 一边翻了翻课本:“行了, 这节课就上到这吧, 等下打铃你们再下课。”
  说完,他穿好外套,拎着雨伞走出了教室。
  夏安坐在座位上, 有些惆怅, 她没带伞。
  这两天被秦廖弄得头都大了, 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明明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大中午这雨倒是说下就下。
  伴着雨水滴落,外面响起一阵阵的闷雷,夏安缩了缩脖子,头埋进了手臂里。
  突然,她感到一阵颤动,前面的秦颢转过身敲了敲她的桌子。
  “带伞了吗?”
  他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和地问了她一句。
  夏安抬头,还没说话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教室一下子就热闹起来,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书包。
  秦颢也不在意,接着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
  秦廖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出来,夏安猛地一转身,差点撞进秦廖怀里,她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秦颢看了秦廖一眼,挑了挑眉站起了身,从秦廖面前经过的时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径直地走了出去。
  夏安紧张地坐在座位上,现在只要秦廖一靠近她,她整根神经都绷直了,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我送你。”
  不容反驳的声音,秦廖说着就拎起了她的书包。
  夏安连忙拽住,见他瞥了自己一眼,目光一沉,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磕磕巴巴道:“我还没收拾完......”
  气势好弱啊!
  闻言,秦廖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嗯。”
  夏安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半天,几乎全班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身后的秦廖双腿交叠在一起,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收拾好了?”
  “嗯。”
  “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迎面撞上了刚从办公室回来的简慕,因为上课胡乱说话,他被叫到办公室反思去了。
  看着简慕阴沉着脸,夏安低下头,没敢出声。
  她现在一看到简慕就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前秦廖也强吻过她,还对她做了些更过分的事情,但都没人看见,夏安鸵鸟心态,还可以自我安慰就当是一场噩梦,反正除了秦廖也没人知道。
  自从被简慕撞到了那一幕,她就跟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恨不得避他远远地才好。
  忽的,她的手腕被简慕一把抓住。
  夏安一怔,抬眸看向他。
  “你干嘛去?”
  简慕锐利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夏安的脸上,声音也沉了几分。
  没等她说话,秦廖插在了两人中间,简慕不得不缩回了手。
  “跟你有关系?”
  他的口气不怎么好,像是刻意刺激简慕一样,秦廖揽着夏安的肩膀。
  夏安半推半就地走出了教室,心里却有点愧疚,简慕跟她从小长到大,闹成了现在这样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还没等她感慨完,刚走到楼梯口的位置,简慕突然从身后出现,眼睛里几乎要冒火一样。
  “你能不能离夏安远点。”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秦廖双手插进了兜里,神色坦然地看着他。
  简慕攥紧了拳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眼前这人撕碎。
  “夏安她就是个普通人,你能不能放过她,她跟你不一样。”
  简慕知道和秦廖这种人讲理是讲不明白的,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
  秦廖微微垂下眼眸,是普通人吗?
  随即,他笑了笑。对他来说,夏安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夜里无数次梦到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对他来说普通的人。
  夏安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她挪了挪脚下,没注意到这已经是楼梯的边缘,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短短的数十秒,她看到秦廖慌张的神情,在这种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情想,原来秦廖也会紧张。
  “啊!”
  整个人在楼梯上翻转了几圈,夏安头晕的几乎要吐出来了,但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疼。
  耳边传来了一阵闷哼声,夏安睁开眼睛,看见秦廖紧闭的双眸,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面色惨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夏安都有些恍惚了。
  下午的课她没去,给老爹打了个电话以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病房里还没醒的秦廖身上。
  接连摔下了十几个楼梯,夏安都差点以为他要摔死了,好在医生安慰着她,说只是轻微的骨折。
  夏安坐在他病床前,看着白色的绷带裹在了他的右手,绕了一圈又一圈,眼里流露出了几分她自己都没注意的心疼。
  没想到秦廖还懂得护住自己的头部,不然可能真的要摔傻了,那到时候她的罪过就大了。
  夏安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手指抚摸上秦廖发白的嘴唇,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她目光呆滞了一下,快速地缩回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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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连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班主任对此颇有怨词,不过在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手提包送货上门以后,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批下了假条。
  第二天,夏安穿着一身便装,拎着一篮子水果走到病房的时候,空荡荡的病床上别说人了,半个鬼都没有,她有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不好意思,我想问下305号病房2号病床的病人呢?”
  面前的护士化着精致的妆容,闻言瞥了她一眼:“你说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个?”
  额......好像秦廖是长得挺好看的。
  夏安抿了抿嘴唇,面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对,那个人呢?”
  “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拔了输液管就走了。”
  “......”
  夏安垂下了头,拖着疲倦的身子,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出了医院的大门,她目光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想掏出了手机,给夏聪健打了个电话。
  刚下过雨,青石板小路上有些湿滑腻腻的,夏安走进了那条窄窄的弄堂,灰白的墙,上面布满了青苔的绿印子,扑面而来的腥湿气息让她皱了皱眉头。
  据自己老爹所说,秦廖家应该就在这里,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边老爹发给她的地址。
  其实秦廖家离她家还是挺近的,想起上次自己被抢劫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秦廖,夏安咂了咂舌,也难怪他会出现在那里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苍凉,四周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污渍,夏安打开门走进去,上了楼。
  应该是这里了吧,楼道里有些昏暗,夏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哐哐哐。”
  她轻轻敲了敲,结果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讨债的啊。
  屋里响起了脚步声,秦廖站在门后,声音沉闷地问道:“谁?”
  夏安挠了挠头,“额,我。”
  门后的动静消失了,半响过后,门才缓缓地打开。
  “吱呀”一声,寂静的楼道显得更加空旷了。
  夏安站在门口,目光对视上他的,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她有些局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
  “你怎么来了?”秦廖有些吃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诧异。
  夏安悄咪咪地打量了他一眼,秦廖简单地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而上面却敞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胸膛,裤子松松垮垮地垂到了地上,她这才注意到他光着脚。
  皱了皱眉,夏安催促着他走回去:“你还生着病,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秦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面上似笑非笑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夏安脱了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秦廖不在意地走进了客厅,躺倒在沙发上:“很早以前就戴了。”
  他敛了敛眼眸,只不过后来总挨揍,他就不带了,不然每次眼镜都被打坏还要修。
  “你吃饭了没?”夏安打量了一圈,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张茶几和一个沙发,她好奇地抻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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