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隋昭城脖子上会有抓痕?安沅觉得昨晚上应该没有行敦伦之礼啊?
安沅指甲长,还不愿意剪,所以每次房事过后,隋昭城身上总会有些小伤口。
安沅一开始也不敢这样放肆,只是到了某个点,安沅已经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自然也忘记了压着自己的人的身份。
昨夜虽然醉酒,但是身上并没有不适之感,那隋昭城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难道昨夜他去寻花问柳了?
有这个想法,安沅却觉得奇怪,若真的昨夜隋昭城去“偷.欢”了,为什么现在还和自己躺在床上,难不成解决了需要就抛弃人家了?
隋昭城轻轻的给安沅揉着,突然发现安沅抬头盯着自己,只是这个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怀疑,谴责,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隋昭城:“……”
我做什么了,惹得卿卿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不成在怪自己昨夜没阻拦她发酒疯,还是用耗子骗她?
“卿卿,怎么了?”隋昭城放下手,特别诚恳的看着她,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踢下床。
“唔,你昨夜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比如和哪个女人去鬼混了?
安沅其实觉得自己不该问的,只是觉得隋昭城这样的行为是很不对的,如果实在是要解决需求,不如纳了人家,好歹也是女子,总要有个名分吧。
“卿卿……你、你知道了啊……你听我解释,我……”
隋昭城认错的态度真诚,觉着和卿卿好好说说,卿卿定然是能理解自己的,毕竟昨夜她发酒疯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只是,这样的话儿,落在安沅眼里,就是隋昭城默认了,所以打断了他的话,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隋昭城是大理太孙,“偷个欢”也不是大事,纳了就是,反正别往昭沅宫领就行,安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大度的,委实是所有主母的的典范!
安沅不会主动去给隋昭城纳妾,自找烦恼,可若是隋昭城真的有合心意的女子,并且还睡了人家,安沅也不是小气的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谁都不容易,安沅可没有隋昭城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其他女人就不能靠近的想法。
安沅觉着,自己只要乖巧听话,做一个听隋昭城话的太孙妃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求。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自己该求的。
“没事没事,只是没有名分对人家姑娘不大好,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不然妾身去帮殿下问问?”
安沅不介意的摆摆手,特别好说话的样子,还拿出了太孙妃的气度,自称“妾身”,这可是头一次呢。
可是隋昭城却云里雾里,也顾不上安沅的变化,问道,“什么哪家的姑娘?”这和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了?
“难道是宫中的哪个宫婢吗?”也对,宫婢也更方便些。
那这样就更要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在宫中辛苦劳累,还得被隋昭城睡,睡了还不给名分,人家多冤啊?
“卿卿,你在说什么?”隋昭城倒是明白了,两人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问题上。
“我说你昨晚上和哪个姑娘行了那个事,要不然我帮你纳了封个才人什么的?不能委屈了人家。”
安沅自己心里想是没什么的,只是对着隋昭城说,还是有些害羞的,有些话都不好意思说太露骨。
这下子隋昭城倒是听明白了,倒也没恼,不怒反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就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再一想,笑着笑着脸却黑了,卿卿这么“大方”,自己还怎么笑的出来……
安沅看着隋昭城又笑又黑的脸色,心有惴惴,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他的事情了,还是被自己揭穿,恼羞成怒了。
“卿卿,你为何觉得我昨夜和哪个姑娘做了什么苟且之事!”隋昭城越发靠近安沅,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能退开。
“我……你……”安沅被隋昭城盯着,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眼睛一闭,心一横,“因为你脖子上有伤口,感觉就像是被女子挠的……”
一句话说的好像要上断头台了,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哦?”隋昭城摸了摸自己的颈脖子,脖子上的伤,还微有些痛意,这个小没良心的,挠了自己还打算赖账。
赖账也就罢了,居然还给自己泼脏水,污蔑自己去外面寻欢作乐,作为一个一心一意只想讨安沅欢心的隋昭城来说,安沅这样的怀疑,着实是大忌。
若这次不解释清楚,只怕下次都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便默认自己是那三心二意的男人。
“来,卿卿,看清楚,是谁挠的?”
隋昭城拉过安沅,把她的指甲靠近脖子上的伤痕,然后压着她的小脑袋,想让她看看清楚。
“看清楚了吗?我还未问你的罪,几时就赖我去了寻花问柳,嗯?”隋昭城最后那个‘嗯’,尾调上扬,听着便像是威胁。
“我、我……”安沅看着隋昭城这个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原来是自己挠的,可是自己记得清楚啊,昨夜分明没做什么越格的事情啊。
并且不仅仅脖子上有,还有脸上也有,安沅知道他每日都要上朝,向来都不会往脸上挠,男人的脸面,还是太孙殿下的脸面,可容不得放肆。
“怎么?不记得了,不记得昨夜是如何发酒疯的?”隋昭城待她看清楚了,松开手,戏谑的盯着她瞧。
“唉,今日还要上朝,若是让百官瞧见了,知道是太孙妃对本王施暴,也不知道百官有什么反应,卿卿,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隋昭城睨了她一眼,面上苦恼,可分明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可惜安沅现在一心扑在隋昭城那句“被百官知道……”,完全没注意到。
百官本就对自己这个太孙妃不满,被百官知道自己还有活路吗?哪怕不会废了自己,若是让自己抄《女则》《女戒》几百遍什么的,对安沅来说,也痛苦万分。
嘤嘤嘤……下次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敢撒酒疯了……
第16章 可怜
安沅在心底为自己洒了把心酸泪,然后颤巍巍的伸出手,拉着隋昭城的袖子摇了摇,只要隋昭城不说,谁知道是自己做的呢?
现在安沅已经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伤了隋昭城,只想封了隋昭城的嘴,让他别往外边说。
安沅瘪着嘴,眼睛红通通的,倒真的是兔子了,缩了缩鼻子,双眉紧皱,嫩白的小手拉着隋昭城袖子,一脸的求放过。
隋昭城这事还真的是可大可小,要是隋昭城不说,那别人也就不会多问,要是隋昭城说了是安沅,那些觊觎着太孙妃位置的大臣,可就没这么简单放过这个机会。
隋昭城显然也是知道安沅心里会怎么想,才拿这事情捏她命门,瞧见了安沅的样子,倒有些得意,小丫头还是栽在了自己手上。
“要本王不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要求福利,至于什么福利,你应该懂吧?”
隋昭城递给安沅一个你懂的眼神,可是安沅心里只想懂装不懂,什么破福利,不就是想酱酱酿酿吗!!!
禽.兽!!!
只是迫于百官的厉害,安沅只好“割地赔款”,“那五、五天一次?”五天一次,一个月也有六次了,不错了。
“嗯?”隋昭城略带不满的看着安沅,五天一次,那与和尚有什么区别,亏她说的出口。
“四……四天……行吧?”安沅咽了口口水,不安的改口,她委实是对那事没什么好感,偏偏隋昭城热衷的很,现在安沅倒真的想给隋昭城纳妾了,也许有了其他妾室,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唉,算了,本王要去上朝了,不然百官该等着本王了。”隋昭城无奈的叹口气,说着就要起身。
“好了好了,三天,不能再多了,再多……再多……”“再多”了半天,安沅也没说出来个明白话,只是脸涨的通红,和隋昭城讨论这样的事情,委实是为难人。
“好,一言为定,不能反悔!”隋昭城见好就收,立马答应下来,能得到安沅亲口承诺三天一次,隋昭城不要太欣喜。
刚刚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一次都嫌少,不过他也知道急不得,安沅的性子,能答应自己三天一次就不错了,总比以前当和尚好。
“嗯……我还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吧。”安沅有些不高兴,看着隋昭城答应的这么快,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三天一次啊,可不得要了老命啊!
“好,我吩咐如棋莫打扰你,你休息吧。”隋昭城知道安沅会使小性子,不过没关系,很快安沅就会知道那事的乐趣了。
隋昭城兴致极高的出去外间洗漱,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
留下安沅揪着被子气恼,听着隋昭城的声音,他一走,自己就起身了。
“如棋,备水。”被气了一顿,哪里还睡得着。
用了早膳,安沅想让明琴帮忙把指甲剪了,没了指甲,以后就不会犯事了。
可是明琴备好了东西准备上手的时候,安沅又后悔了,自己都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若是还不能多挠他几次,那自己不是很亏吗?
这样想着,安沅改了主意,自己不仅仅不能剪了,还得好好护着,留着锋利的“爪子”,使劲挠他。
“明琴,我想染指甲,不想剪了。”染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挠他。
明琴对于自家公主“三心二意”的脾气已经不在意了,不出点小状况就不是公主了,既然要染指甲,又出去准备材料了。
染指甲本是取新鲜凤仙花捣碎取汁,只是安沅不知道大理有没有凤仙花,所以来之前,在南褚提前把凤仙花捣碎,然后让汁水晒干成粉末。
现下想用了,便用水化开,再用毫笔抹上就是,方便的很,不过凤仙花汁不易干,染了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干透。
闲来无事,安沅就问了如棋昨晚上自己是如何把隋昭城挠成那样的。
如棋实话说了,最后还加了句,“公主,奴婢觉着太孙殿下是真疼您,都这样还对您这么好。”
言外之意就是,公主啊,您就老实点,看见太孙殿下的好,好好对殿下,一起好好过日子。
安沅横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一眼,居然帮着隋昭城说话。
她那是不知道隋昭城有多恶劣,早上还把自己欺负惨了。
不过安沅没想到自己发起酒疯来,这样厉害,想想昨晚上的样子就觉得威风,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隋昭城回来用午膳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娘子伸着手在檐下吹风。
安沅的肌肤本就白嫩,手指干净漂亮,如今染上了大红色的凤仙花汁,越发显的勾人,媚的很。
“怎么想起了染指甲?”隋昭城蹲在安沅面前,看着红艳艳的十个指甲问道。
“殿下不觉着好看吗?”安沅伸手在隋昭城面前晃过,笑意盈盈。
“好看,是用什么染的?”隋昭城抓过安沅的手,仔细瞧了瞧,一开始还以为是用朱墨画的呢?
“凤仙花,我从南褚带的,不知道大理有没有这东西?”安沅任他看去,看清楚这利器,以后可有得你受了。
“我派人去问问,若是你喜欢,从南褚移些过来栽培也是可以的。”
“好啊,那就先行谢过殿下了。”安沅眯起眼睛笑了,红色的指甲确实好看,有好处不收白不收。
隋昭城没多留,用了午膳又出宫去了,最近大理到了庄稼收获的季节,百姓忙,百官也忙,隋昭城就更忙了。
不仅仅得注意着收成如何,还得防着有人中饱私囊,吞了百姓的收成,要是收成不好的地方,还得加以补贴,减免赋税。
隋昭城在,皇上基本上是不管事儿的,就每日装模作样的上个朝,然后遛狗逗猫,养鸟种花,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第17章 难事
隋昭城不在昭沅宫待着,安沅自在的很,也无需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到了日落时分,安沅才想起来忘记去打听打听宁侧妃的事儿了。
这么好的机会,安沅自然是未曾放过的。
如棋从外边进来,和安沅道,“公主,听太医院的小太监说宁侧妃昨晚上就请了太医,腹痛了一晚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那就好,不过是肚子疼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希望她下次可学聪明点儿,别往我面前送把柄了。”安沅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也没太诧异。
昨晚上安沅在宁侧妃面前的桌上动了点手脚,多加了点儿料,不过只是致使人腹痛的小东西,安沅从南褚带的,恐怕大理太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安沅从南褚带了些用皇后的话来说的就是深宫必备的小玩意儿,安沅本不想带着,嫌累赘,可皇后非得塞给安沅。
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皇后自然是明白后宫险恶,哪怕不是害人,也得要有自卫的能力,她怕安沅在大理人生地不熟,没有家人帮衬,被欺负了,想反击回去都不能够。
安沅也是没法子,若是带着能让母后心安些,带就带吧,没想到来了大理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南褚后宫有皇后坐镇,极少发生太过阴私的事情,哪怕是发生了,皇后也不会和安沅说。
皇后一直觉得,安沅只要日子过的舒心即可,以后赘了驸马,自然不能让驸马纳妾,所以安沅学不学深宫妇人的手段都没什么。
可知道安沅要去大理以后,便一直在后悔,以前都是自己太惯着安沅了,什么阴私的事儿都不让安沅接触,养成如今安沅小白花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大理皇帝后宫的妃嫔。
可从安沅对宁侧妃的反应,却足以证明,安沅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在宫中七年,该学的东西,潜移默化还是学到了。
安沅不屑于去害人性命,但是惹到了她,给一些小教训,无伤大雅。
“嗯,你去看看小厨房的燕窝好了没?宁侧妃的事情不必再关心了。”安沅点了点头,没过多把关注给宁侧妃,不过是一个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