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签订那个条例？”迟疑片刻后，他向富江问出了自己非常在意的问题。自己的死亡排在次位，重要的是,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会主动接受监管的人。
“因为那个神盾局的超级特工, 也就是复仇者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平民的伤亡。虽然复仇者是为了抵抗外敌入侵, 但联合国惧怕他们的力量, 要求对那些超级英雄进行管制，于是出台了索科维亚协议, 我不清楚它的具体内容, 但大约就是要求超级英雄在行动之前必须获取政府的许可。这个协议得到了117个国家的通过，当然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你可能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 所以接受并在上面签字了, 虽然听起来管制或许是必须的, 但这仅仅是所有一切的开端。”
富江停顿了一下,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像叙事一般对托尼说，“事实上所谓的管制条例根本站不住台脚，只是可笑的空谈。人们在危难的时候需要超级英雄, 在和平的时候又惧怕我们的力量，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总有一群人的利益要被牺牲，管制变得越来越严格，就像我前面对你说的那样，所有超级英雄和变种人都必须注册登记，当莱克斯•卢瑟登上舞台后，他大肆推行人类至上主义。莱克斯工业制造出了非常强悍的生化武器，人们发现自己再也不用害怕那些让他们感到恐惧却又不得不依赖的事物了，他们发现自己能掌握更强的力量，于是……”
她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托尼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就理解了全部。
他的表情变得很沉重，但是他只是很短地思考了一下，就回答了富江说，“没关系，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更不该让那种未来发生了。”
“托尼……”富江对他这么乐观又轻松的态度感到略为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就能轻易解决。我想过了，即使你没有签订索科维亚协议，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你们复仇者也会在守护这个星球的时候战死，最终被恶人们采撷了果实。”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托尼深深注视着富江，他从来都没像这一刻这么认真过，即使他自己都还没能接受富江所告诉他的事情，但他依然向富江保证，“听到了那么令人生气的未来，不让那些混蛋们的美梦泡汤怎么行？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只要我们还活着，未来就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听起来很动人。”富江苦笑一下，“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托尼。”
“嗯，虽然就在刚才我已经想出了一百多个计划……不过还是先从让莱克斯工业倒闭开始吧？虽说这不是解决根本的办法，但他们太讨厌了，还是让卢瑟和汉默一起把牢底坐穿吧。”
“那只有解气而已，托尼，他们确实也不是关键。”富江不禁苦笑，因为与他们对立的并不仅仅只是那些实验机构，而是整个世界。就算他们干掉了一个卢瑟，依然还有其他人会出现。如果不解决根本问题，早晚都会向着极端的一面发展，她其实心里是知道的，两边永远无法达成平衡。
“毕竟那是查尔斯奋斗了一生，都没能够解决，也无法想明的终极难题。”
共存……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不一样，亲爱的。你知道我们斯塔克工业是如何诞生的吗？我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告诉过我，想要主持正义，就是你手里要握住比别人更粗的大棒，纸上空谈的和平能感动的只有自己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如果那根大棒落入到邪恶的人手中呢？”
“那种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
托尼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姑娘，“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哪怕由于某些原因我们分道扬镳了或者什么，但我发誓，如果哪一天你突然不见了，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找到你。”
“……托尼。”富江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就约定吧，如果两年后我们都在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
他按住富江的肩膀，表情无比的认真，“那个时候你不能找任何理由拒绝我。”
“……是的，托尼。”富江注视着这个犹如浪子回头的托尼•斯塔克，此刻她有点感动，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那种动容对她来说既浪漫又危险。
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但是她现在决定破例一次。
她伸手轻轻抚上托尼的脸颊，指尖划过他鬓角修剪整齐的胡须，然后她抬起脚尖，轻轻吻上了托尼的嘴唇。
“谢谢你，托尼。”
“……”托尼微微睁大眼睛，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他没等富江离开，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她，他闭上眼睛，对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同于上次的那个轻吻，是充满了感情，带着侵略性，激烈的吻。他们交缠在一起，她的舌头湿润而柔软，犹如甜美的果实，她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好闻芬芳，托尼突然觉得自己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他喜欢她，就像初恋一样的喜欢。
只可惜美好的时间都很短暂。他还没觉得自己有多满足的时候，这个吻就已经结束了。
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甚至富江都有些呼吸急促，她显得略为不自在，一脸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的样子。托尼同样也没说话，好一会后，他才打破僵局开口。
“嗯……挺好的，要不再来一次？”
“还是不了。”她有点不敢看着托尼的眼睛，“好像有点不合适。”
“难道你是Muslim家庭的姑娘吗？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托尼说，“我后悔了，能撤销两年后的约定吗？我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不能。”富江这时候拒绝的非常干脆，“这对你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托尼。”
“好吧，那我们能保持这种关系吗，就偶尔像刚才那样。”托尼依然不死心地说。
“……我得考虑一下。”富江并没有直接回绝托尼，而是侧过脸，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静地对托尼说，“我认为我们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问题比较好。”
“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同时处理好感情问题和其他问题。”托尼注视着她说。
“但是我没有。”富江冷静下来，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向托尼晃了晃手指说，“我觉得现在谈这些事情不合适。布鲁斯不需要我们帮他救出瑞秋，我得回纽约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我用私人飞机送你回去。”托尼说，“正好再继续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不，我同事帮我买了机票，我们要一起回去。”
“那个帮你把紫人一枪爆头的同事？他可以跟我们一起。”
“是‘她’，但我恐怕她不会愿意暴露自己的隐私。”
“你认真的？”托尼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到现在你都不愿意介绍自己的同事给我认识？”
“抱歉，托尼他们并不想认识你。”富江漂亮的杏眼微合，非常残忍地告诉他说，“而且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包括同事都不赞成我和你约会。”
“……好吧，那我只能说他们错过了很多。”托尼耸耸肩，“我送你去机场。”
“除非你想造成机场拥堵和被围观，否则我建议还是不要。”
“真的？什么都不行？”托尼略无奈，但他很快又精神了起来，向富江挤挤眼睛说，“那么我在纽约等你。”
“好。”富江再一次笑了起来，“祝你好运，托尼。”
“你也是，甜心。”他向富江比出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重新播放起他的个人音乐库BGM，伴随着重金属摇滚的节奏毫不留恋地起飞，离开了海港。
富江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自己苦笑出来。
如果被她的同事们知道的话，或许会以为她不正常了。
她真的是疯了，竟然会去想自己能不能和斯塔克在一起的问题。明明她并不想被卷入复杂的感情关系中——但她却发现已经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想要被接近，被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
====================
谢谢宝宝们！抱抱！
浪漫吗？
老万和他儿子知道的话要一起针对托尼。（不
其实小辣椒的问题还是没解决。。但有时候感情会突然难以控制。
之后说不定还会大吵一架，谁知道呢……
我一直幻想着把饼的蛋割掉后它拉屎就不会再黏在蛋毛上了，希望不是我美好的幻想。。。
顺便：明日限定开放读者群一天！因为读者群里的老读者都不看我的文了，很生气（其实聊的话题都是阴阳师养猫和屎尿屁……）
欢迎话多的朋友来打屁扯淡，165767510，验证是留言时候的读者名~
第66章
“嘿, 想什么呢，亲爱的。”
从哥谭回纽约短途飞机大约2小时左右，富江一直盯着窗外发呆，直到一起回程的ROOT把手指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出声喊了她一下。
“啊……ROOT。”看到近距离面前ROOT妩媚的脸后，富江这才回过神，她有些尴尬, 也暂时不想把自己和托尼的之间的变化说给任何人听, 于是随口回答说，“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工作呢。”
“我们最近干的还行, 没出什么重大事件, 你可以继续放假。”ROOT随口回答了富江的话，但她同样也注意到了富江的反常, 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盯着她问, “话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私人问题。”富江笑了笑, 她现在还不想告诉任何人, 如果被ROOT知道的话, ROOT肯定会吐槽她是不是哪里想不开, 所以还是算了吧。
“哼嗯~”ROOT显然有些多疑地笑看了她一眼，但她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对富江说，“有困扰的话可以不用客气来找我商量哦。”
“我会的。”富江微笑着回答, ROOT对此还算满意，她歪过头靠到富江的肩膀上，声音甜腻地对富江说，“那我稍微睡一会，飞机降落时候喊我。”
“没问题，你睡吧。”富江柔声对ROOT说道。
“晚安，亲爱的。”ROOT拉下遮光眼罩，她靠在富江的肩膀上，轻轻睡了过去。
纽约。
虽然早就知道布鲁斯搬空了她家，但抱着侥幸希望回去看了一眼的时候，富江绝望地发现，连同家具在内，里面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要不要搬的这么干净啊？他是怕房间里的家具上会沾有她的皮屑或者别的什么吗？
想了想她租房还有三个多月到期……索性找个新地方搬家吧。
她叹了口气，正当富江向离开的时候，手机响起了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布鲁斯？你那边情况怎样？”
她立刻接起电话，关心地询问了他那边的状况。
“还好，X教授联络我告诉了瑞秋的方位，她和一个定时炸.弹捆在一起，但小丑并没有来得及引爆尚未进入倒计时，同时也在另一地点找到了被绑架的哈维•登特，看来小丑是想玩一个让我做选择的游戏……总之，我想对你们说声谢谢。”
“没关系，只要大家没事就好”富江对此并不在意，但她还是忍不住向布鲁斯开口，“对了……我那些家具你都搬去哪里了？能找回来还给我吗？”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沉默了一下。
“高温焚毁了。”他说。
“…………”
“但是你别担心，在找到新房子之前可以去我在纽约的房产那里吧？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还是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富江下意识拒绝，然后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去使用韦恩的房产的话，托尼或许会生气吧？但她是不是有点太在意托尼的想法了……明明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该不会是斯塔克那里吧？”布鲁斯玩笑般问，“如果你告诉我是他那里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
“当然不是了，我又没有疯给自己找麻烦。”
富江直接否认，然后就在这个同时，手机突然提示了收到短信消息。富江下意识看了眼短信，然后突然被上面的转账信息的数字惊呆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她目瞪口呆，认真地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数错上面的数字。
“你给我打了一百万刀？！”
她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
“希望够补偿你的损失。”电话那头的布鲁斯带着笑意说。
“够了，谢谢爸爸！”
“…………”
富江一激动不小心把网络用语说了出来。电话那头的布鲁斯再次安静了，这突然的一声“爸爸”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姑娘玩过什么奇特的PLAY吗？
“咳。”布鲁斯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我希望这不会带给你什么困扰，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我有点工作要去次纽约，到时候一起吃顿饭吧。”
“好啊，没问题。对了你记得赔偿查尔斯的古董墨镜和被蝙蝠车炸烂的那辆车。”富江半开玩笑地说，然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顺口问了句布鲁斯，“话说你和瑞秋怎样？有没有可能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