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九：“你还把你同平台的楚歌给吊打了？”
你过来我不凶：“好像没错。”
一尺九：“蓝总，好样的！想好怎么死了吗？”
你过来我不凶：“？”
一尺九请求和你语音通话。
覃晏点了接受。
一尺九的声音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噼里啪啦：“我的好蓝总！你不知道楚歌是你平台的太子爷吗？啊？货真价实的那种，他是你们公司高层的儿子！”
覃晏琢磨了下，“那就糟了，他今晚好像有点儿生气。”
一尺九冷笑道：“你也知道糟？你今晚针对他的事，我们直播圈的人都知道了，可谓是让他里子面子全丢，你就等死吧蓝总！”
覃晏嘿了声，“男生八卦起来跟女人不逞相让啊，这传的可真够快的。”
一尺九：“我操？这是重点吗？算了，你应该还没有跟千芽签约吧？你那个管理员真会玩，阵势闹那么大，应该是买了热门。你还是别跟他们签约了，签了得倒霉。但不签，你也有麻烦，二夜神那家伙最近正在联系人，你丫得罪的主播加起来都快有一个联盟了！”
“夸张。”覃晏躺下道，“小气的人也就那几个，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联系人干嘛啊？雇水军还是找人黑我？”
“两者都有吧。”一尺九慢慢冷静下来道，“你这次是真的得罪不该惹的人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你倒霉好。红的那么快，粉丝基数根本不稳，出事了他们不会对你不离不弃，甚至可能脱粉回踩，就跟你从别的主播那里吸来的粉丝一样，他们也很容易被别的主播吸走。”
“嗯有道理。”
覃晏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说才能让一尺九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她压根就没有拿直播当做自己的职业看待啊，她记得她开直播的初衷仅仅是因为无聊而已。
所以她没有做任何职业规划，也没有太在意和其他主播之间的关系。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了，粉丝看的开心就好了。其他的东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错吗？
没有。
“九哥，你听我说。”覃晏对他人好意感到棘手，不敢随意践踏，她注意着措词说道：“九哥，我没打算在直播圈长期发展下去，我不想辜负的只有我那些粉丝。所以，不管二夜神或者楚歌这些人打算怎么对付我，我也没在怕的。粉丝脱粉了那是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因为别人喷我而对我感到失望，那我也只能祝愿他们脱粉愉快。对于喜欢我的粉丝，他们想看，我就直播，不想看，我就想播就播，随心所欲。除了我家的网络，谁也制裁不了我。”
……
‘啪嗒’，‘啪嗒，啪嗒’
一尺九那边传来好几下打火机的声音。
“蓝总，想象和现实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你现在能这么豁达，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脱粉回踩、被黑被喷被设计这些事，等你经历以后还能保持你现在的心境，那我是真不如你，你是真的强大。”
覃晏问道：“像今晚楚歌粉那样吗？满屏的生.殖.器.官词汇？”
一尺九从鼻腔里哼了声，“那算什么？不过是冰山一角。其实娱乐圈的规则可以代换到所有圈子，比高踩低是常事。总之你小心点，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赶在12点前了！
第40章 Q40
一尺九说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覃晏对此表示不苟同, 她一觉醒来还好好的, 事变分明是发生在她拆了石膏以后!
想她一大早爬起来，只身一人拄着拐杖去医院拍片拆石膏, 又拄着拐杖回来, 休息了会，七点准时开播, 一局赏金热手赛都没有打完，直播间就被各种妖魔鬼怪占领了。
[代打狗滚粗！！！]
[恶心, 游戏打的好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了吗？]
[管好你家的狗！别到处乱吠！]
[本来还觉得你操作骚想关注一波，但看你这人品也是没谁了[再见]]
[是是是, 我们知道你厉害了，麻烦你玩你的游戏别来辣我们眼睛好吗！]
[主播孤儿，不好好直播整天搞事。]
[举报辣鸡主播, solo你麻痹！]
……
诸如此类的弹幕盖过了直播间粉丝们的问好, 这些弹幕都带着其他主播的牌子，不是一个, 是很多个主播的牌子, 而且等级都很高。
十级以上的粉丝牌子，打赏金额必超过万元, 一般都是主播的忠实粉丝，不会像这样来别的直播间搞事的。
覃晏心有疑问，但打着游戏没法分出心神去询问具体情况，只能集中注意力先把游戏给速战速决了。
直到把敌方水晶点炸, 覃晏才放下手机仔细看直播间的弹幕，然而经过几分钟发酵，双方粉丝早已经掐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弹幕，字体重合着字体，想要看清楚，极其费眼。
覃晏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问道：“等等，你们先别吵，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蓝总！这群神经病故意来找茬！说我们骂他们主播，有病啊，我们什么时候去骂别的主播了？]
[不分青红皂白来骂人，很棒棒哦？欺负我们蓝总直播间没人？]
[敢做不敢当，缩头乌龟！让粉丝出面，自己装无辜，绿茶婊！]
[星轩粉，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什么鬼，我们蓝总可没有撞过叫星轩的主播，你们是来蹭热度的？]
[辣鸡主播全家死光滚出千芽！]
[你们确定粉的主播不是大屌妹？就这手技术，死活不肯露脸的架势，十有八九是代打！]
[孤儿赶紧滚，再来我们赫赫的主播间刷存在感，我就雇佣水军刷到你退播！]
覃晏看得头疼，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你们怎么肯定，去你们直播间刷存在感的人是我这里的？”
[呵呵，他们都带着你的粉丝牌子，牌子能作假吗？]
[跑来我轩直播间刷你开播了，说我轩的百里守约玩的没你好，你能不能要点脸？]
[也别来榴莲的直播间！滚滚滚，我们不欢迎你！]
[你们不知道吗，这个主播的尿性就是踩着别的主播上位。]
[你们脑子里装的是shi吧，蓝总开播，粉丝都忙着看直播，谁有功夫去你们的主播直播间刷东西？]
[反正戴着你家牌子就是你家的狗，你就说你管不管！]
覃晏轻啧了声，她怎么管？连谁在闹事都不知道，而且八成是那些看不惯她的人在背后搞鬼。
戴着她的粉丝牌子去别的直播间拉仇恨，这波操作可以啊，至少她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应对方法。
谩骂还在持续，覃晏不得不表态道：“我没有让我的粉丝去别的直播间刷存在感，那样做的粉丝绝对是我的假粉。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看我的人气，需要去你们主播的直播间刷存在吗？所以，遇到那些挑拨离间的黑子，你们直接让房管拉黑就好了，不必浪费时间跑来我这里撒气，你们找我也没有用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整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什么辣鸡主播！]
[这就是你放任你家狗到处咬人的理由？]
覃晏很淡定道：“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那不是我的粉丝。就好像我现在去你们主播直播间打赏一块钱拿到粉丝牌子，然后戴着去别的直播间到处喷一样，你们会承认我是你们主播的粉丝吗？”
[…………]
[你别bb，就因为你的牌子粉丝闹事，青宇都没心情直播了！]
[赫赫也是，我他妈的好不容易等到他露脸直播，你们皮皮粉就瞎几把乱喷！]
[到处说人家菜，说人家不如你，说要solo！你到底是有多膨胀？]
[你以为我们没有拉黑他们吗？艹，你也不看看带着你牌子来搞事有多少人，禁都禁不过来！]
覃晏思索了会，打开千芽平台搜索星轩直播间，进去后果然看见一群带着皮皮蓝牌子的弹幕在奚落主播玩的菜。
她选中其中一个弹幕，查到对方的id，然后回到自己的直播间，在粉丝列表搜索对应id。搜索出来的结果显示是初级粉丝，一个小时前注册的。
接下来她如法炮制的查了七八个牌子粉丝，结果都一样，显然是同一批水军。
覃晏和声道：“一个小时前才注册，注册完不看我直播，反而戴着我的粉丝勋章去各个直播间搞事，明显是黑子，你们被他们拿着当枪使了。”
不等弹幕反驳，覃晏就接着道：“不过说到底还是我的原因，我的锅我背。这样，你们回去你们主播的直播间，问问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滚，然后我再想办法可以吗？”
[……可以。]
[你……啊算了，我也回去问问。]
[蓝总qaq，气哭！他们是水军来的，为什么要你背锅！我们去找管理员处理！]
[千芽管理员abl，需要你的时候到了管理员！快出来！]
然而上千条弹幕召唤也没有把管理员召唤出来。
覃晏心里早有猜想，并不觉得意外。人嘛，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对你有所求的时候百般温暖，对你无利可图的时候弃之如履，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管理员abl昨晚那些低声下气她都没有答应签约，现在估计一点都不想理她。
直播间带头的粉丝牌子一走，谩骂的弹幕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像似在等消息。
过了会，榴莲、星轩、赫赫、青宇、几家粉丝头头，带着十三级粉丝牌子重新出现。
[那个，他们说，你关直播他们就下线。]
[额……我这边也是。]
[我去！还真的是水军啊，不是，他们带着你的粉丝牌子，说你下播以后他们才下线，图什么啊？]
[这批水军的智商真捉急，蓝总怎么办！求别下播qaq]
[蓝总别走！]
[蓝总！！！]
“别慌，让我想想。”覃晏抓了抓头发，知道对方目的却找不到对策。如果她继续直播，那些水军就挂着她的粉丝牌子四处得罪人，其他主播对她的观感不好是其次，主要是怕，其他人会diss她的粉丝。
那样就糟糕了。
[别惹我爷有钱：操，就他们有钱找水军？喂你们主播应该都是签约主播吧？]
[当然啊！]
[废话哦谁几十万订阅还不是签约主播？]
[哈哈哈哈我家蓝总啊，百万订阅业余主播~]
[……]
[别惹我爷有钱：那我找人把那些黑子的弹幕刷下去，你们能接受吗？不能因为你们被骚扰就要求我蓝总这边关闭直播间吧？]
[对对对，我们蓝总也很无辜啊，人红是非多，相信你们也遇到过黑子，跟黑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啊啊啊w(Д)w求各位小姐姐一起刀尖向外对战黑子。]
覃晏觉得是个好办法，光明正大的问道：“哪里能买水军？”
[oh！no！蓝总别在直播间问这个问题！]
[交给我们解决就好了！]
[蓝蓝你是不是傻，一个主播沾什么水军！放着我们来！]
覃晏：“……”主播不能问那里有水军买的吗。
第41章 Q41
以别惹我爷有钱带头的粉丝行动非常速度, 不一会儿就雇来了水军去刷被骚扰的直播间。
[丸子玩：蓝总放心, 我们雇佣的都是高级水军, 据说相当有素质！]
[蓝总后宫首席:没错，低级水军是两分钱一条弹幕, 我们找的是两毛钱一条弹幕！]
[誓死拥护皮皮：我们跟接头人说了情况以后, 接头人去直播间摸了门路，发现是对头公司出品的水军,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他给我们打了五折！两毛变成一毛了！]
[666666哈哈哈哈哈哈]
[蓝总蓝总, 我们去围观其他直播间的情况吧？]
[对啊，赶走喷子再专心排位(*^__^*)]
覃晏也挺好奇的, 接受怂恿的鼠标一点，打开了星轩直播间道：“那我们就悄悄围观一波，都别说话~”
她开的是全屏弹幕, 皮皮粉请来的水军已经抵达战场。水军压水军, 双方交战的水深火热，嘴仗打的啪啪响。你嘲讽主播菜, 我夸主播帅, 你喷主播脏话，我说主播好话, 所有言论在数量面前不堪一击。
敌方水军分布在每个直播间的人数不过百，我方水军以人数压制，焦灼了十来分钟，敌方水军节节败退, 二十分钟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们蹦跶的身影。
战斗结束的太快，只留下满屏夸赞主播666的弹幕余韵。
覃晏见其余几个直播间都是这个结果，便返回自己的直播间道：“感觉不用请水军，粉丝也可以发弹幕驱逐那些喷子啊，不过会影响观看体验。”
[对！如果喷子敢来我们直播间，我们自己就可以喷晕他们，才不需要请水军！]
[丸子玩：好啦蓝总，我们可以打排位啦n(*≧▽≦*)n]
[今晚上五十星！五十星五十星！]
“ok。”
覃晏进入精英大师赛的软件群，点了上方的匹配，很快就秒排到了人。
一楼：“三楼是千芽主播？”
覃晏就在三楼，她嗯了声。
二楼：“刚看了下，确实是千芽的主播。”
四楼ban了关羽，五楼bna了梦奇，对面ban了公孙离和干将莫邪。
[诶？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把蓝总擅长的英雄全部禁了？]
[没有吧，关羽和干将莫邪经常在ban位。]
[哈哈哈别方，我们皮皮蓝会的可不止这几个英雄[滑稽]]
对方一楼先选了姜子牙，我方一二楼选了李元芳跟项羽。
对方二三楼选了百里玄策跟东皇太一，轮到我方三楼……
覃晏没有急着选定英雄，先问队友道：“你们玩打野还是法师位？”
四五楼：“不打野。”
覃晏：“一楼元芳呢？”
一楼：“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