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道,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说,“我想要见见光。”
“好吗?”
声音很轻,有一丝哑,却带着难言的性/感,每一个音节,都像小虫子一般,勾的他心痒难耐,周子琢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轻笑出声,一个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她发出微小的惊呼声,他轻笑,然后凑上去,狠狠地吻上那一张苍白的唇,唇齿相接,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巨大的满足感,——真甜。
她的反应十分青涩,让他更升起几分逗弄的心思,这费劲心思才弄到手的人果然不是那些莺莺燕燕可以相媲美的,那种征服感和从内心深处的满足感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惊鸿一瞥,他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足足耗了三天,才品尝到这胜利的果实,怎么能不甜?
叶流卿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剧烈的喘息,那喘息声有着说不出的味道,让周子琢眯起眼睛,回味刚刚所品尝的味道,她那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眼更是泛着光彩,勾魂摄魄一般,让周子琢有些蠢蠢欲动,他们走出了地下室,
阳光照/射/在叶流卿的眼睑之上,让她条件反射/一般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而周子琢,依然稳稳当当地抱着她。
地下室外的保镖看着周子琢抱着叶流卿出来,眼眸之中都有几分错愕,周子琢什么性格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这般动作,他们还从没有见过,难不成,这是周少的真爱不成?
叶流卿闭着眼睛,快速地将剩下的记忆翻完。
这种暗无天日断水断粮的状态中,原主没有被活活逼成一个疯子,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她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到这个男人的疯狂与可怕的,也因此,在之后的日子里,更不敢与男人起什么争执,只得委曲求全,曲意逢迎,内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则日益加深,每每想起他的名字,都是一阵颤栗。
她怕周子琢怕的要死。
在周子琢眼里,她只是一个摆件,一个玩物,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打算,这一切都是对他的亵/渎,她必须乖巧、乖巧、再乖巧,就像一个布偶一般,任他摆弄操作,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床上也好,日常生活中也好,甚至吃的、喝的、用的、站姿、坐姿、走路的姿势、平时看的书等等一切,都必须严格按照周子琢的指令来行事,要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地下室小黑屋,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但是还没有。
她是真的喜欢演戏,所以高中时成绩优秀的她才不管不顾地当了艺术生,她又是孤儿,艺术生的开销可不小,但是她无怨无悔,吃再多苦,受再多难,她都觉得无所谓,有演戏撑着,她就觉得自己还能熬下去,只要还能演戏,她就可以熬,熬到周子琢愿意放她走。
但是周子琢一直没有放她走,
哪怕周子琢结婚了,也没有放她走,
他精心打造出来的最完美的、最符合他口味的玩/偶,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怎么可以在还没完成她使命的时候,就这么离开?
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妻子,可容不下她。
各种各样的照片视频出现在网上,她黑料不断,基于他妻子的施压,她被遭到全线抵制,她的演艺事业完全毁了,手头的工作全部暂停,也再也没有人会来找她演戏,她哭着去求周子琢,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但是那个高高在上又冷漠可怕的男人,只是漫不经心的“啧”了一声,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家里吧。”
“多学点你该学的东西,别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腾来折腾去。”
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恨啊,真的好恨啊,恨天恨地,更恨她自己,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她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自己的人生这么惨烈?
她自杀了。
浴室里满是鲜血,但是她却觉得心安。
她终于解脱了。
“卧槽!”系统1314的声音在叶流卿脑海中响起,满是震惊,“我本来以为蛮王已经够渣了,没想到这个人更渣!”
“简直渣破天际!”
“这样的人宿主你应付的来吗?”系统1314忧心忡忡道,“不行我们就换一个任务,没关系的,反正刚刚进来,跑路还来得及。”
叶流卿:“……”
“小系统,”叶流卿微笑,一字一顿道,“你想挨打吗?”
系统1314:“???”
“不想就给我把嘴闭上,”叶流卿十分优雅地说道,“谢谢。”
系统1314:“……”
好委屈啊。
系统1314委屈地抱住了胖胖的自己,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嘤嘤嘤。
“有多少人试图完成过这个任务?”
就在系统1314自哀自怨的时候,叶流卿的声音突然响起,系统1314就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刹那间原地复活,十分积极主动道:“这是一个难度很高的S级任务,曾经排行榜第一的前辈试图做过这个任务,但是她失败了,所以就很少有人挑战这个任务了,但是只要挑战这个任务的,都是实力很高的前辈和它们的宿主。”
系统1314认真地强调这个任务的难度,叶流卿却只是淡淡地笑,她微微扬头,语气中竟然带了几分骄矜,“十五个月。”
“什么?”系统1314有些懵逼地问道。
“我说,给我十五个月,”叶流卿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我就能完成这个任务。”
“……”系统1314着实懵了几分钟,然后大叫道,“宿主!宿主!你别冲动啊!宿主!”
但是叶流卿已经不理它了。
周子琢走的很慢,但是很稳,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没有抱着一个人一般,有温热的液体流在他的肩头,
周子琢的步子一顿,却还是稳稳地走,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过一般。
怀中的女子依然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仿佛他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一般,周子琢微微有些恍惚,
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这般屈尊降贵地抱着一个女人前行,感觉却并不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他有一种难言的感觉,胸口仿佛微微发烫一般。
房门被打开,
多余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周子琢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床上,那女子却依然搂着他的脖子,她在下,躺在床上,姿势有些别扭;他在上,压/在她的身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她似乎是怕的,周子琢看到她畏缩了一下,但似乎又是不怕的,因为她更凑近了他;她在他耳边轻轻开口,热气几乎洒在他的耳垂,那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极致的柔/媚和性/感;“我想要……出演黎导的新剧。”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她突然笑了起来,散乱的黑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更加扎眼,衬着那张小脸更加莹白剔透,她缓缓坐了起来,黑亮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舞动,极为诱/人,如同那传说中的海妖一般,
“黎琰煜导演。”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娇艳,像一朵怒放的玫瑰,如烈火一般,带着熊熊的生命力,
和那燃尽一切的侵蚀感。
她的眼睛注视着她,那双桃花眼仿佛会说话一般,带着笑,含着眉,又带着说不出的不屈和挑/衅,那一瞬间,周子琢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极为剧烈。
“你想,演他的戏?”
第22章 颠倒众生(二)
黎琰煜是娱乐圈一个十分传奇的导演。
他执导多年,获得的国际大奖无数,绝对是站在娱乐圈导演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每一部剧,都是叫好又叫座,但是他所有的作品中,都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女主、女配、女炮灰、女路人甲这些统统没有,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只有男性。
而他的家世背景,同样十分神秘,有人说他背后的势力十分庞大,所以才能支撑起他在娱乐圈里为所欲为,什么都不怕。
作为娱乐圈榜上有名的黄金钻石单身汉之一,想要追他嫁入豪门的、爬上他的床以换取资源的人不再少数,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甚至连真正付出行动的人都是少数,因为有一次,圈内有名的美貌小花,通过一些手段弄到了他的房间门卡,脱光了缩到被子里等待他,然后被黎琰煜唤保镖直接给扔了出去,连条被子都没有给她,那美貌小花浑/身/赤/裸地被扔了出去,当场就在走廊上哭了出来,还是那几个保镖于心不忍,脱了件外衣给她,方方保住了她一点颜面,但是那美貌小花还是很快沦为笑料,由于这小花一直艹的都是精纯女神人设,粉丝们不能接受自己心中的清纯女神实际上是这样的人,纷纷转黑,而黑子们更是拿着这一点拼命地黑她,没多久,这个小花就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据说是被封杀了。
圈内上下震惊的同时,也都为黎琰煜的狠辣绝情而感到深深的忌惮,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付出什么行动,那美貌小花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资源再好,能加入黎琰煜的剧组成为他导演的作品中唯一的一个女性角色的诱/惑再怎么诱/人,也是有一个前提的啊——她们也得有命去享受啊。
黎琰煜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震慑了大半个娱乐圈。
他的产出量不大,每年最多也就出三部作品,但是这三部作品,无疑不是叫好又叫座的作品,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大爆,华国的娱乐圈票房,已经有五次是黎琰煜自己打破了自己的票房记录了,在娱乐圈中,黎琰煜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
周子琢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依然穿着那天晚上穿的大红色的小礼服,但是已经有些衣衫不整,黑亮的发丝有些散乱地飘在她的脖颈旁,更衬得她肌肤莹白柔嫩,她微微仰着头,明明处于弱势,眸子却晶亮无比,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大红的颜色,格外衬她,
周子琢想。
“你想,演他的戏?”
周子琢又问了一遍。
这已是难得,周子琢向来讨厌浪费口舌,一句话从不重复第二遍,这一次,倒是难得。
周子琢无声地笑。
他一步一步上前,那步子极慢,却又有着难言的压迫感,周子琢伸手摁住了叶流卿的下颚,沉下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你想,演他的戏?”
第三遍了。
周子琢脑海中无意识地飘过这句话,
他竟然有朝一日,会重复一句话三遍,真是不可思议。
周子琢低低地笑出声,
胸膛一震一震的,
叶流卿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周子琢,那一双清澈的桃花眼中,突然升腾起朦胧的雾气,眼波流转间,便是动人的妖娆,她伸出手,虚虚地搂住周子琢的肩膀,柔弱无骨一般挂在他的脖颈上,不顾他摁住她的下颚,一点一点凑上前,在他的耳旁轻笑道:“想呢。”
那呼吸所带出来的热气,尽数扑在周子琢的耳根上,甚至叶流卿红/唇微张,柔嫩的舌尖轻轻吐出,就给他带来若有若无的触感,仿佛那舌尖已然舔在他的耳根上,又仿佛没有,若有若无,欲拒还迎,
——真是高明的手段。
果然是一朵怒放的玫瑰,带着鲜嫩的刺,骄傲、乖张、不屈,可以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征服欲,
极为诱/人。
周子琢撩起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说着,他直直地吻下,不含一丝柔情,满是粗/暴与征/服的意味,像一头野兽,终于吃到他心仪已久的猎物,没有半分柔情可言。
浪翻红帐,巫山云/雨,情到深处,周子琢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角挂着泪珠,娇/躯软糯无力,只能挂在他的身上,任他为所欲为,“你为什么要演他的戏?”
“仰慕他,嗯?”
那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意味,叶流卿无力支撑,倔强道:“……是……”
“是又……又怎么样?”
她的眼尾上挑,一片潋滟水色,美的让周子琢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吞下去,他笑,不含好意地含/她的唇,低低道:“……你会知道的。”
“你会知道……你会怎么样的。”
“唔——!”
叶流卿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那一天,活活折腾了一个晚上,
周子琢没有半分怜惜,什么姿势都试了一下,折腾的叶流卿都快散架了,她又哭又叫,都没有撼动他半分,在一次刚刚结束,叶流卿甚至还有几分失神的时候,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解释。
周子琢只是笑,
“我知道。”
说着,他的动作又猛/烈起来,
叶流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拉入深渊。
她说,她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让她重返娱乐圈,她说,她想要演最好的角色,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她说,她想要圆她自己的一个梦想,
她说……
她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机会,肯不肯给她,给她多久,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可以给她,也可以收回;
所以,她再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手心。
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子琢漫不经心地想道。
黎琰煜在这一天的清晨,收到了一个电话,他本来不想接,但是看到来电提示上“周子琢”那三个字,微微皱起了眉,他上次与周子琢打赌输了,还欠周子琢一件事;“啧。”
黎琰煜有些不耐地皱眉,却还是摁了接听键,满是烦躁地应道:“喂。”
“是我,周子琢。”周子琢淡淡道。
“我当然知道是你,”黎琰煜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的时间,是谁都可以浪费的吗?”
“有话快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黎琰煜说的毫不客气,半点都没有把周子琢放在心上。
周子琢也并不恼怒,不同于外界对黎琰煜家室的一知半解,作为同一阶级,他对于黎琰煜的底细十分清楚,这位帝都黎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使再任性叛逆,也备受黎家宠爱保护,毕竟是帝都黎家唯一的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