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在这儿呢!”霍然拿着对讲机,从屋外回来带着点自我调侃的意味道:“夫人,您当初说我得需三十多岁才能找到另一半是真的吗?”
“你想多少岁找到?”温酒轻笑着反问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移在了霍然的身上,由于每个人都知道眼神居多,所以都若有若无的带上了调侃的意味。
被这么大大咧咧问出来的霍然抿唇一笑,推着自己的眼镜坐回自己的位置道:“当然是越早越好。”
“哦豁,霍然啊,现在可不是春天啊!”麦臻继续不怕死的嘴贱着。
一旁的白涵就算有心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满眼无奈夹着宠溺的朝着麦臻看了一眼后,转而看向霍然笑了笑道。
可是霍然现在作为唯一一个单身狗,内心的怨气旺着呢,既然有人上赶着求被收拾,那他还手下留情个什么劲儿?
再说最近由于身边的同性相吸多了一些,霍然有些手痒的研究了一批药,啧,本想着不知道找谁做实验,你看现在小白鼠不就自己跑出来了吗?
笑得极其优雅的霍然意味不明的朝着麦臻笑道:“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不知道麦与涵什么时候考虑要孩子啊?”
“噗、咳咳!”直接被霍然这话呛到了的温鹤耳廓泛红,看得一旁的邢乐更是涟漪不断。
相反,倒是麦臻近墨者黑的对这话完全免疫,还有空抽口痞里痞气的回道:“要是白涵能生,我们一年一个!嘿嘿,可是我家老白不会啊。”
“啧啧啧,麦当家的果然是个有想法的人。”霍然看着白涵黑了一半的脸,想必麦也就能逃过今晚了,明晚可能夜生活会过得极其香艳。
“那可不。”还在胡乱海吹的麦臻完全没有替自己的屁股思考半分,直到明晚···只是天下难买早知道啊,迟早自己得死在这张嘴巴上。
听着两人的对话,温酒黝黑的眼底满是笑意的与轩辕即墨坐在了空出来的主位上。
主要是温启天觉得今天是个与自己的老板诉说心肠的好日子,遵循华夏人的千年传统,他今晚必须得向自己的老伴感慨顺便告状,告诉老伴儿你留下来的逆子有多么多么的不听话,好在现在都好了些。
还顺便跟自己的女儿交代一声,他已经将外孙交代给了一个非常靠谱的男人手上,以男人的身份,小酒今后断然不会受到任何欺负,不过要是男人欺负了小酒,柔儿你放心,爸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并不知道自己说这话为时过早的温启天直到有一天排队在忘川上时,看着前来最后见自己一面的冥王与冥王夫人,顿时脸都青了,感情这人就是鬼的头头?
坐上主位的温酒接过轩辕即墨递过来的汤碗道:“想早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霍然眼睛一亮。
“自然。”温酒点了点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放在你身边的那团云朵?”
“记得,子牙。”霍然点了点头,这与那个玩偶有啥关系?
“嗯,他明天也会到。”温酒没头没尾的提点了霍然一句。若不是这样,那怕是明天过后,这两人估计又得错开几年了。
“哦。”霍然点了点头,内心却是思绪万千的想着,难道那团棉花会是自己的媒人?要真是这样,那自己是得好好注意一下那团棉花身边的女人了,只是连霍然自己都没有料到。
那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什么糊住了,看什么都看不上眼,唯独一双眼睛就顾着研究一团棉花怎么能变成一个大男人呢?这分明就违反自然规律嘛?
“好了,吃饭。”看着还准备朝着自家小夫人问东问西的几人,轩辕即墨直接一锤定音,都瞎问些什么,没见着阿酒的眼睛都离不开自己的汤碗了吗?
···分割线···
“什么?司祭,你刚刚说什么?”洛丽塔不敢置信的跑过来凑到司祭的旁边道:“冥王与神农要结婚?”
“什么?”子牙手上的纸扇一掉,三棵脑袋加个狐狸的一齐凑在了一处道:“为什么这么突然?还有这两个上古神怎么在人界结合,不是去神界?”
“可能是人间繁花似锦。”随即偏着脑袋文绉绉的来了这么一句。
“切!”毫不客气的唏嘘一声的洛丽塔摆着自己的尾巴,朝后一仰,直接落在了雪地上,打着滚儿道:“我打赌,他们肯定还会准备一个婚礼。”
“我打赌不会。”司祭笑着道:“神农的性子喜静,不会这般折腾的,何况,神农现在在人间的身子已经七个月身孕了,哪里经得起那般折腾?”
“话说,我倒是对神农肚子里面的那个小家伙挺感兴趣的。”子牙摇了摇自己的扇子道:“两个上古之神孕育出来的孩子亦或者小神会是什么样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不能惹的存在。”洛丽塔动了动自己的狐狸耳朵道:“剩下就拥有神农与冥王两大上古神的命格,这孩子将来不一般啊,不一般!”
“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迩窝在司祭的怀里道:“明天我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洛丽塔从雪地上蹦起来道:“请帖咱们都有呢,看到没,上面写着邀请:上古九尾天狐族长洛丽塔、邀请:迩,邀请:龙子睚眦,邀请:九尾天狐一族的大祭司—司祭,完美,不就是我们吗?”
“去去去!”子牙连说三遍,身子立马化作兽形在雪地上疯狂的奔跑起来,要说还是洛丽塔会找地方,这雪山到底还是比其它的地方更适合兽形了。
作为三只天地间仅存的上古神兽,洛丽塔自然不甘示弱的也化作了那雪白的九尾天狐朝着睚眦追赶而去。
倒是迩安静异常的蜷在司祭的怀里,打了个哈欠,眯着狐狸眼,就要睡着了过去。
其实司祭与迩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迩肚子里面的小家伙是长什么样的,迩是上古天狐一族,司祭却是即便轮回这么多世都是人类无异,他们的孩子不会是半人半兽吧?
兀自在内心担忧着的司祭怀抱着一直都喜欢化作狐狸形的迩朝木屋走去,想当初他们四个一起到处游历的时候,司祭还以为子牙与洛丽塔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浮云啊。
这两只兽其实更喜欢的是化作兽形在雪地里面玩乐打滚的日子吧,时间久了,司祭便越发知道这两兽没有丝毫有关乎情爱的东西存在,有的便只是作为上古神兽的惺惺相惜。
···分隔线···
陈思言觉得自己很悲催的了,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军包,一边默念像是念咒一样的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这大半夜告诉自己,他明天结婚?什么?一蹬就从床上醒来的陈思言,朝着电话那边大骂了一声后,胡乱的就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换洗的。
这个点,火车是没有了的,就算是有也赶不上了,所以收拾完了的陈思言直接抄着洛丽塔给他留出来的专门的小路赶去了雪山上面。
刚爬上雪山露出一个头来的陈思言就被猛地‘雪崩’下来的冰渣雪块给吓得浑身鲜血倒流,整个人都瘫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好在洛丽塔在这人出现在雪山附近时,便感受到了陈思言的气息,看着就要被子牙拱下去的雪湮没的陈思言,洛丽塔直接甩去了一条尾巴,缠住了陈思言的腰身,将人带去了司祭的木屋前。
就那么像是空中飞人一般的玩了一圈的陈思言只觉得现在浑身发凉,心跳加速,而且还有点想吐。
老天,他看到了什么?一只大白狐狸还有一只什么东西,这、这是怪兽吗?奥特曼你在哪里?瞪大着眼睛的陈思言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敢动弹,他、他觉得他要向洛丽塔告状,有怪兽霸占了我们的雪山!
感受到陈思雅气息的司祭打开房门,看着已经快冻成木头的陈思言皱眉喊道:“喂、臭小子你是想冻死吗?”
“啊?”陈思言僵硬的扭过头来,看着年轻长得还像个明星的司祭,彻底觉得自己是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怎么办,他的洛丽塔他的子牙他的萌萌哒的红狐狸他的和蔼可亲的司祭,怎么一下子都变样了?
满身警惕的陈思言顿时连自己的背包也不要了,伸出僵硬的手朝着司祭摆了个花架子道:“何、何方妖孽,这里可是雪山,你们怎么可以进来?”
“妖孽你个屁,放屁!”司祭一把将陈思言给拽了进了屋内道:“你小子怎么就下去了一个月,怎么就不认识我们了?”
“什?什么?”陈思言觉得自己的思维受到打击!
第一章 番外四(婚礼篇终)
阴历九月九日,黄道吉日,亦结婚。
温酒看着轩辕即墨不知道从哪里变幻而来的一张日历,小心翼翼的将那九月九日的日子给用红色的朱砂笔仔仔细细的圈了起来,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咳咳!”轻咳两声的温酒,挑着眉头看向轩辕即墨道:“新郎官,你还要不要穿喜服了?”
“啊?”呆愣愣的扭头过来的轩辕即墨哪里还有作为一个冥王该有的睿智与气势,有的便只是那恋爱傻三年的傻气。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温酒也忍不住的弯起了眉眼道:“我说,你要不要换喜服,嗯?我的喜服在哪里呢?”
“噢,在在在···”轩辕即墨脑袋一转,也不回话,直接一个召唤术将吴朗召唤在了门外急切的问道:“吴朗,喜服呢?冥王的喜服呢?”
“在这儿。”吴朗觉得自己要是晚一步,绝对会被轩辕即墨用眼神杀死,一挥手的吴朗将自己保管的天地间唯一一套的喜服变幻在了黑色的床单上。
大红的喜服上绣的是那正绽开在地府上那缠绵悱恻的彼岸花,婚服裙摆三尺有余,宽大的袖口与领口乃至喜服边缘皆是由那罕见的天蚕银丝束边。
根本不给温酒细细打量那套喜服的轩辕即墨直接挥手将吴朗送去了冥界,随后有些颤抖的拉上自家小夫人,站起身来,银色的轮回眼里满是依恋与爱慕的轻声问道:“阿酒,你、你愿意吗?”
“如果不愿意这婚就不结了?”温酒挑眉反问。
“不行!”轩辕即墨立即像是被踩到了脚的松鼠一般,立马炸毛,想也没想的一个术法便换了温酒身上的居家服,红霞披冠,轩辕即墨呆呆的看着被红色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的温酒喃喃自语道:“阿酒,还少了冠。”
“无妨。”温酒随手一挥,藏匿了自己的肚子,紧接着趁着轩辕即墨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施以术法替面前这个看呆了的男人换上了一身红袍。
说起来见过轩辕即墨西装、墨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穿上这般颜色艳丽的衣服,一时间温酒也忍不住的感叹这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白皙如玉,软弱无骨的手掌慢慢的攀上了轩辕即墨还是有些呆愣的俊脸,温酒笑得璀璨而感慨的道:“傻子,回神了!”
“啊?哦哦!”轩辕即墨说是回神却是一直都不舍得收回自己黏在温酒身上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轩辕即墨竟福至心灵的感叹道:“终于终于等到了。”那一声叹息,如同上古遗留,让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悲恸之意,同样也有着难以明晓的情绪。
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面前这男人就红了眼眶的温酒下意识的捂住了轩辕即墨的眼睛,担忧的唤道:“轩辕、轩辕!”
“神农!”那一刻,轩辕即墨再也抑制不住的唤出了这两个字,就好似就好似这两个字便是他毕生所求一般。
“嗯,我在。”温酒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虔诚且认真的回复道:“我在,我在!”
“我喜欢你。”猝不及防,轩辕即墨突然眼底湿润的朝着温酒开口道:“神农,我爱你,我心悦你,我···”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心悦你!我···”嫁你!
最后两个字,湮没在了彼此厮磨啃咬的唇瓣里,如同那婚服上缠绵悱恻的彼岸花一般,绽放得热烈、深沉、浓郁。
情到深处,难以自禁,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双双躺上了那漆黑如墨泉一般软化的床上,妖异而尊贵的颜色彼此间碰撞、糅合,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烟花一般,迷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劫。
房间外面,一对对新人正随着音乐交响碰撞,做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情爱动作,他们或是情乎理止的手拉着手,或是热烈浓郁的相拥而行,亦或者是优雅绅士的怀抱娇娘,他们终究是在这世间渺小的一粟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愿意为对方加速跳动的心脉。
满地的红花,洁白的婚纱,深蓝的西服,惑人的葡萄美酒,到处吊挂着的红色喜糖,将整个空气都填满了迷醉的味道。
只是在四对新人入场后,音乐并没有因此停下,作为婚礼主持的霍然则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冲着那有着四体环绕的话筒喊话道:“我觉得所有人现在应该都会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那便是我们的轩辕即墨先生与我们的温酒小姐此时该在哪里呢?”
“错了。”晴朗如月的声音从人后传来,所有人的都忍不住的朝那声音望去,与轩辕即墨缓缓携手而来的温酒笑得幸福而缠绵的道:“应该是轩辕夫人!”
彼时,所有直升飞机上面的鲜花纷攘而下,犹如漫天的花雨,经久不落,那时花园里曾经绽开了整整七天之久的昙花再次露出了自己的花蕊,只是此时已经无人观看,所有人眼中只剩下了那随风缠绕的墨发,那古朴庄重的三尺裙摆!
------题外话------
晚安,婚礼篇终结于此。
明天开始是更新霍然的番外还是伏羲与墨的番外呢?
有点小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