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离开不到六个小时!”
塞拉挥挥手:“这不架不住交通方便嘛!行了,有烟不?我记得这里就有自动贩卖机,给点零钱我去买两盒。”
“不用!”哈皮摸了摸手上的油,站起来道:“史塔克先生之前睡眠不好,我们将他的烟都收缴了,都给你。”
“哦~哈皮!你真是个贴心负责的下属,某些人就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塞拉笑道。
“嘿!你这是在那我的东西还反过来攻击我。”
“不是我说,sir,塞拉小姐说得不错,你确实惯于把所有麻烦琐碎的事都甩给哈皮,然后调头又嫌他烦人。”
“是因为上次的事吗?我已经道过歉了,并且也替你做了新的战衣,我觉得我已经充分反省过了。”史塔克道,见小孩儿看自己的眼神一脸的质疑,恼羞道:“你是不是因为她亲过你所以盲目讨好?”
“hey!你无权监视我。”小蜘蛛顿时脸红道。
“你以为我有这么多时间吗?是战衣反馈的数据。哇偶!青少年面对异性的身体数据波动真不是成年人能比的。”
“sir你在嘲笑我童贞?”
“这用得着嘲笑?这是事实。”
塞拉怎么看怎么觉得史塔克给人家青少年当导师不靠谱,成天的欺负人家孩子。
不过小蜘蛛还就吃这套,对这不正经的家伙智商还有能力崇拜极了。
这时哈皮也拿了个小箱子出来,塞拉压根没打开看,便道了声谢离开了这里。
这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只是足够给土方带来冲击了。
他觉得自己判断恐怕出了问题,这简直就是漫画中终极大boss才有的任意来去的能力吧?
不过下一秒他就没心思琢磨这个问题了。
塞拉打开箱子:“来,我去帮你搞了点香烟,算是谢礼吧。”
然后土方便觉得那只被缓缓打开的箱子,仿佛绽放出了一道希望的金光。
这对于他一介烟民来说,不亚于沙漠中濒死时降下的及时雨。
嘛!管他呢,就算是大boss,应该也是个良善的大boss,迁就别人抽烟的都不是坏人啊。
哦不,定睛一看,原来刚才的金光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箱子里面除了香烟之外,真的放了数枚金子。
塞拉看了看上面的纸条,是哈皮写的,说是虽然不知道在别的地方有没有用,但还是准备点硬通货币随身带着比较方便。
把塞拉感动的。
不过土方这边就没这么顺了,眼见香烟有了,整个真选组屯所都是禁烟区。
可这已经无法阻拦土方的步伐了,他一把将箱子关上拎起来——
“走,这就给你找房子安顿下来,对了你要不要开店?茶寮咖啡厅小餐馆都行,手续今天就给你办下来,这里面的钱足够了。”
“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得在店里设吸烟区。”
塞拉猝不及防就被他拉走了。
不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呢。
不过一出门就看到街上除了现代化的景色外,大多建筑属于江户时代的风情,街上来来去去的除了人类还有长相各异的天人。
就连服装风格也处处具有很大的差别,可以说是个具有强烈冲突却高度融合的地方了。
塞拉顿时觉得这里的地球有趣,想着反正也是到处转,那就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吧。
有警察部门的头头出马效率就是快,塞拉在一天的时间内就盘下了一间店面,完成了各种繁复的手续,这还是在她居民证还没下来的前提上。
土方先生撩起袖子就帮她把店里面打扫干净,然后心急火燎出门找了块牌子,写上‘吸烟区’三个大字。
顿时,塞拉见证了一个烟瘾憋到极限的人在重新抽到第一支烟时,那欲仙欲死,整个人仿佛活过来的畅快感。
“有这么带劲吗?”塞拉想抽一支出来自己也试试,被土方先生一把打开了手——
他吝啬的护住烟盒道:“就这么几盒,尝新鲜的家伙不要随便来瓜分。”
“你这就不会算账了吧?”塞拉翻了个白眼:“既然我能轻易搞到烟,不是更该来着我一起抽,然后你就不愁烟源了?”
土方眼睛一亮,随即道:“还是算了,为了这种事教唆女人抽烟,可以去切腹了。”
“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塞拉琢磨了一遍,不就是索隆经常挂在嘴边的吗,这么说来俩人的声音也好像。
抽了两支烟缓过来之后,土方又带她熟悉了一下周围,买了些生活物资。
塞拉盘下来的是两层房屋,楼上住人,楼下开店,先前的屋主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这地方相对于繁华的几个街区来说有点偏,人流量不会很高,塞拉便决定开个优雅安静的茶室,搭配卖些和果子和蛋糕之类的点心。
“这算什么搭配?”土方撇嘴道:“嘛,我只要有吸烟区就行了。”
塞拉只得无奈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顺应大流取消吸烟区的,让他想抽烟了就过来。
从真选组坐车到这边也要快一个小时,就为抽两只烟,真是越说越可怜。
不过塞拉这边安顿得倒是很快,因为有前面的装潢基础,需要改动的也不是很大,她自己买了材料就可以搞定,又有土方先生的帮忙。
这家伙才被禁了这么久的烟,是几乎每天必到的。
期间塞拉有烤了小点心拜访了街坊邻居,顺便给了一个住着纸箱戴着墨镜的madao一份,算是正式认识了周围的人一圈。
一周后茶寮正式开业,装潢虽然是和式风格,但卖的东西却是不伦不类,咖啡饮料茶水酒水都有,甚至还提供简餐,点心蛋糕之类更不必说。
这么乱来不讲究的搭配,竟然生意还不错,当然和热闹的街区没法比,但经营下去不成问题就是了。
土方先生是这里的第一个常客,除了奔着吸烟区来的,他发现这里的简餐料理居然很不错,顿时对塞拉的手艺刮目相看。
塞拉抽着嘴角道:“你能别一边挤一大坨蛋黄酱一边跟我说这样的话吗?这么吃还吃得出屁的料理味道啊。”
土方正要反驳她,却突然发现天花板有很大一块湿的地方。
便问:“房顶漏雨了?”
“对啊!我想自己修来着,结果找遍附近居然没这样的瓦卖,只能先放点东西遮一下,结果还是浸湿了。”
土方吐出口烟圈:“我倒是知道有个家伙适合跑腿的,收费也便宜,算了,想到他就来气,给你电话你自己联系吧。”
塞拉当然说好,结果第二天对方过来干活,才发现居然是当初牢里面的那个银毛。
对方提着工具箱一脸懒散的挖鼻孔,塞拉顿时就有些后悔了,这一看就不像正经干活的啊。
银时一见她倒是来了劲:“是你就早说嘛,阿银我还可以给你打八折来着,哦~,你这里是经营甜品店的?不介意完工的时候给阿银打包今天卖剩的甜品吧?”
塞拉挥了挥手:“才三百元的工钱打八折,算了,太可怜我不要。”
见上次去保释他的俩孩子也跟来了,倒是笑眯眯的招呼道:“你们陪大人出来干活儿啊,进来坐坐吧,今天的泡芙好像多做了些,估计卖不完了,你们边喝饮料吃点心等吧。”
银时闻言就炸了:“凭什么累死累活挣钱的时候这两个小鬼可以悠闲享受?员工不跑在第一线反倒要老板打工养,有这个道理吗?”
新八正对着热情体贴的美女脸红,闻言冷冷道:“银桑,既然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要不要先算算你拖欠了多久的工资?”
“这家伙绝对得到工钱马上就会去买jump,没一分会花在我们身上。”神乐拿起桌上的泡芙,一口一个腾出空道。
银时还想说什么,被塞拉揪住衣领,连同工具箱扔房顶上——
“真是,跟小孩儿也好意思耍赖,没空听你吵架啊,先干活,干完活儿再下来。”
不过这家伙懒归懒,干活还是不错的,虽然一边抱怨一边慢吞吞的,但一天下来也修好了房顶,二楼也没有在浸水下来的架势了。
塞拉结了工钱给他,见他眼巴巴的看着甜品柜,还是无奈的给他拿了几个。
没料到这家伙端的会得寸进尺,还想要刚刚做好那个草莓蛋糕,被塞拉一脚踹了出去。
不过感觉奇葩总成堆出现,万事屋那废柴老板才走,塞拉就接待了一个脑子有坑的客人。
说来怪可惜的,明明长得清秀一头长发像个贵公子,但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行了。
带着个白色不知道是物种本身如此还是批了被罩的大叔进店,这也就算了,打开菜单一看和食与西洋糕点混卖,当时就指责她开店轻浮。
说是店面的装潢本身就是一种欺骗——
“把纯情怀旧的和风控骗进来,然后用黏糊甜腻的西洋食对人这样那样吗?太不知羞耻了。想颓我武士意志,果然西洋人的阴险无处不在。”
“会这么想的你才是不知羞耻吧?以及你刚刚的话涉及到种族歧视哦,不是我吹,局子里我可是有关系的,信不信报警让条子来抓你?”
一提到真选组,对方这才消停了。
嘀嘀咕咕的倒是最后上上去的饭菜都被吃了个干净。
那个刚刚一脸壮烈,哪怕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吃的坚韧武士呢?
啧啧!还在咂嘴说“真香”呢。
塞拉今天一连碰俩奇葩,颇觉晦气,待那脑子有坑的走后,打算早点关店去吉原逛逛,看看和她们世界的风月街有什么不一样——
好吧,老实说吧,她想去那里看漂亮的小姐姐,听说那里各种风情的美人都有,早想去看看了。
可就这么打算的时候,店里却突然又来了一拨客人。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他们都穿着深色有点像袈裟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手中握着禅杖,像一队僧人。
但那肃穆低沉的气势又没有僧人的慈悲委婉。
一行人落座,其中一人率先摘下斗笠,也是个银色短发。
他脸正中有条刀疤,不过相比万事屋那家伙的废柴懒散,这个人的气质要沉稳敏锐得多。
他接过塞拉递过去的菜单,但并没有急着点餐。
而是对着旁边的人问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想到来这边。”
被他叫做老师的人这才伸手解开斗笠的系绳,相比其他人朴素的衣着,他身上批了一件华丽的羽织大氅。
一看就是这群人中的领头。
斗笠被解了下来,那人拥有一头柔顺光滑的浅栗色长直发。
塞拉看见他脸上还戴了一张面具,有点像乌鸦,这种独特的样式还不怎么常见。
正待分辨,对方紧接着又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实际上塞拉自己都没发现,她作为一个营业者,已经过多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人身上了,或者对方身上就是有那种让人一探究竟的气质。
总之她这个时候安全没注意到自己那已经显得时间过长的注视。
然后她就看见了对方的脸,俊秀的长相,深红到有些泛紫的眼睛。
塞拉想这人笑起来的话一定是非常温柔那种面向,但气质却冷冽而充满攻击性。
这充满了违和感,但这种违和感却是如此迷人。
他抬头,对塞拉轻轻一笑,然后像是在回答自己弟子的问题,又像是对塞拉道:“不是我突发其想,身体和直觉受到指引,所以就来了。”
“结论是——”他看向塞拉,这次的话是明确的对着她一个人说的:“幸好我来了,不然都无法想象自己会错过什么。”
塞拉还能说什么?只上完茶水抱在怀里紧贴着胸口的托盘,能感知到她的心跳已然加速。
第51章
相较于另外几个尚不知真想的师弟师妹,胧对于自己老师的了解要全面得多。
别看已经虚长几百岁了,但实际上是个单纯到缺乏常识的家伙。
当然并不仅限于作为松阳时期的状态,虽然那个时候更让人发指,但实际上作为虚的时候也不遑多让的。
他并不缺乏谋略与尔虞我诈的手腕,可能是诞生之初就没怎么得到过人类的善意的原因。
虚对于种种恶意,贪婪,提防,野心,畏惧,置身其中转圜自如,善于应对。
倒是对人性中最普通平凡,带有正面意义的观感比较茫然。
所拥有的常识尚且不如自己这个弟子来得广泛,毕竟和弟子们相依为命数年的人并不是他,即便共享这份记忆,但终究是冷眼旁观,无法感同身受。
所以当时胧就察觉到了老师的表述有问题。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像在跟人家调情一样?
什么不远万里受到身体和本能的指引,还是最夸张最老土的那种。
不过既然能让老师体内的阿尔塔纳产生反应,那么对方虽然看着无害,应该也是个不遑多让的强者吧?
想来是能够无视这稍有偏差的表述,理解到老师的挑衅意味的。
这么想着,胧将手中的禅杖握紧,提防着这两人突然出手。这个等级的怪物战斗的话,被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么做的不止他一个。
但随即胧抬头,看到对方脸颊微红,呼吸有了些许紊乱,眼神中沉淀出缠绕意味的荷尔蒙时,顿时噎住了。
真的误会了——
却听老师接着道:“你不这样认为吗?美丽的女士!果然宇宙这么大,即便自认见识广博,依旧了解到的只有冰山一角。”
“正如同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存在。”虚勾了勾唇角,看向塞拉的眼神转为幽深——
“我能感觉到哦,那致命般的吸引力,以及让人战栗的末路感。我曾经以为这样的生物不存于世,只有——才稍有一丝可能性。”
“哈!果然宇宙从不让人失望,虽然耗时悠久,但我能说,遇见你,我打从心里倍感荣幸,不!我整颗心现在都在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