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武士的身体是做神殿,不要妄图用任何颓人意志的东西玷污它。”
塞拉觉得已经把准对付这个二缺的套路了。
耸耸肩道:“说我没好好听人说话之前,有没有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认真看菜单?”
“这——么大的字,你从哪里找出乌冬面的选项的?”
桂还想说什么,可塞拉已经不理会自顾自准备去了。
“哼!就算你准备好,我也不会吃的。”
才说完没两分钟,两份热气腾腾的猪排饭就上来了。
材料都是现成的,就是猪排得炸,但猪肉炸得也快。
于是塞拉就看着这一脸高冷的二缺再一次自打脸的对食物伸出了手——
“嗯,真香。”
“所以说早点这个不就得了吗,看你也不像是来挑事的,尽干些让人不高兴的事。”
桂还没说话,他旁边的白色企鹅还是套着企鹅被套的腿毛大汉什么的,就举牌子把他卖了——
【桂桑其实很欣赏你,说你明明一个人,却有种醇厚的人妻光辉,这是起码养过十个孩子才能沉淀出来的难得品质】
塞拉抽了抽嘴角:“原来如此。”
而桂也在她逐渐鄙视的眼神中脸颊越来越红,最后恼羞道:“伊丽莎白,为什么要把夜谈对话宣扬出来,说人口舌不是武士所为。”
【我并没有说话,桂桑。】
随即又翻了个牌子【桂桑猜测你是至少嫁过三次的寡妇。】
塞拉差点气笑了:“那可不好意思,虽然前任确实该杀千刀,但都还没死呢,而且我养过的孩子可不止十个。”
“以及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这家店有旦那了,所以不打算接受人妻控的窥探。”
本以为这样说对方怎么的也得知难而退,再不济也会稍作打击吧?
可让塞拉意外的是,那家伙脸居然更红了,而且眼中貌似有股跃跃越试的光。
不,不是吧?这么刺激?
塞拉才这么想,那只企鹅就又把对方卖了——
【桂先生不介意的,他除了是人妻控还是ntr爱好者。】
“伊丽莎白!!!!”桂几乎是炸起来的。
可这会儿已经没有余力让他收拾背叛的属下了,因为他自己就整个人被从店里面轰了出来。
店门在他面前砰的关上,差点夹到他的鼻子,而背弃他的伙伴伊丽莎白却在里面好好享受着食物,甚至桂眼见的看见它被赠送了一份甜点。
夕阳之下,桂转身离开街道的背影仿佛染上了无限的苍凉。
他却不会知道,此时二楼的窗口,两个面目相熟的人正兴味的看着他。
“先是银时,再是小太郎,我都有点期待在这家店里看到晋助和骸了。”
虚笑道:“你说他们如果在这里看见我们,会不会比计划中的相遇还要惊讶?”
胧对此表示沉默,说是话他的内心并不期待那一刻。
因为这就意味着所有一切的分崩离析,事情到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左右不定,他承认自己正动摇着。
塞拉包了几个小蛋糕送走伊丽莎白后,这才真正能结束营业了。
带着师徒俩买了东西回来,又洗了澡便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又享受了几遍禁欲的美好身体,这才睡下。
塞拉发现松阳虽然生涩,但是挺坦诚的,身体很终于自己的欲望。而且有种莫名的共鸣感,这让情事来得很愉悦,弥补了经验上的不足。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起床吃完早餐打算去中心区。
只是没想到银时来得也早,塞拉才开门,正好撞上他吊儿郎当准备敲门的样子。
“这么早?”塞拉惊讶道,又和后面俩小孩子打招呼——
“新八和神乐酱也来了?冰箱里有蛋糕布丁和汽水,要吃就拿啊!”
“喂!!!不是说给阿银准备的东西吗?那是我干完活拿回家享受的,让这两个小鬼吃了还有没有我的份?”
塞拉用鄙视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也不搭理这暴跳如雷的卷毛,对着楼上喊了一句道——
“松阳,准备好没有?该出门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耳边聒噪的声音顿时消失了,气氛突然凝固一般沉静。
塞拉回头,就看到那双一贯懒散的眼睛骤然睁大了,瞳孔都剧烈收缩了一下。
然后他颤抖着声音道:“你刚刚,叫谁的名字?”
第53章
塞拉被他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
从在监狱里遇到这家伙起,一个给人的印象就是没心没肺不靠谱的样子。
期间把这家伙当廉价劳工找过数次,打交道的次数也并不算少了。
塞拉以为这个废柴天然卷就算天塌下来估计仍然是那副指望着别的高个去顶上,然后自己躲在后面心安理得挖着鼻孔偷懒的家伙 。
从来无法想象这人认真起来的表情。
可现在她看到了,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因为震惊而懒散尽褪,透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锋利而咄咄逼人,如同战场上冶锻出来的染血之刃一样。
塞拉被这样巨大的冲击感弄得反应一怔,恍惚间有种自己说错了话的错觉。
“你——”还好吧?
塞拉还没说出话,却见对方反倒浑身那紧绷感一笑。
然后嗤笑一下,声音中透出些苦涩:“没有,没什么事。”
他在震惊些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又在期待些什么?
和漫画中的人气角色不一样,哪怕已有死讯,但只要不给尸体,气氛铺设不够严谨,吐便当的几率就高达九成。
然而当年的战争并不是他现在日常翻看的jump漫画,并不是去向成迷不给尸体就留下伏笔的反转场景。
那让老师身首分离的一刀是自己亲自砍上去的,为了保住老师心目中重越生命松下书塾。
内心苦笑一声,银时忍不住大声道:“说起来你的品位不行啊。”
“松阳这个名字,不说本来就很微妙,在这里也是毫无特别之处啊。光是阿银我现在认识的,就不下三个,弄得阿银我还以为遇到熟人了。”
那他的一系列反应就对得上了,塞拉了然。
恐怕那个叫松阳的并不像这家伙说得能够一笔带过的关系吧,不过她也识趣的没有刨根究底。
既然万事屋都来了,她也就不用特意将钥匙寄放在隔壁,便让他们进来,稍微交代了一下便把事情交了出去。
等银时正要上楼时,塞拉往门外一看,却发现她男朋友和大儿子师徒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外面了。
她也没多想,自顾自的走出大门,边走边道:“你们什么时候下楼的?”
银时闻言,就算明知异想天开,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往街上看去——
只见那家伙小跑着朝一个方向,那里是店里堪堪能看过去的街角。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那里,旁边是个面貌普通的男人,而那家伙正是迎向了那个男人。
银时回过头,无聊的晃了晃脑袋:“啊啊~,最近果然糖分摄取不足,不但干活没劲,更是疑神疑鬼有点风吹草动就不淡定。你们两个,为了万事屋的长远发展着想,就不要染指阿银的蛋糕了。”
话才说完,两个小的就打开了冰箱,自顾自的拿了他最喜欢的布丁和草莓蛋糕,开始吃了起来。
“混蛋,我还没说完——”
这间老板才离开不到三分钟的店顿时陷入了混乱,也不知道晚上回店迎接她的是平顺的完工结账,还是一夕之间店被拆了。
但银时不知道的是。
刚刚的他,如果投向门外的视线再延迟三秒收回。
就会看到塞拉穿过那个面貌普通的男人,而正在此时,停在此处的黑色汽车开走,赫然露出站在旁边被挡住了一部分身影的两人。
而那两个人的脸,无一不是让他印象深刻得心颤,并且绝无法想到会站在一起的存在。
三人打车来到中心区,某种程度上来说,塞拉还是一个消费欲望特别强烈的女人的,也就是购物狂没跑了。
只不过她懂得节制,对于金钱也并没有特别在意,就像之前做明星赚下的财富都能眼都不眨分出去。
手中拮据的时候也挺擅长理财积攒积蓄,所以不明显而已。
实际上她只要手头宽裕的话,稍微有点借口都能拐到买买买上面去。
尤其是给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孩子们消费。
当初她离开巴利安的时候,玛蒙房间里的尿布奶嘴还有各种玩具,简直都没地方堆了。
塞拉将两人拉进服装店:“虽说你们的气质穿僧侣服跟和服都很适合啦,但偶尔也要尝试下其他的风格。”
于是就给他们一人挑了好几身风格各异的便装,充分体现了其把人当便装娃娃玩的恶趣味。
不过好在她品位不错,并不会给两人配乱七八糟的夸张风格。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胧还挺适合轻奢简单的淡色系服装的。
别看他眼神锐利,甚至脸中间有道刀疤,但却是很容易在他身上找到柔软面的类型。
塞拉将此归于大师兄的包容特性,不过胧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颇有些害羞的感觉:“师,师母,这样的打扮,会不会太轻浮了。”
“哪有?好看呢。”塞拉忙道,又把他捂在锁骨的手拿开。
这件衣服领口是浅v的,会露出一点锁骨,但说暴露或者出格那就真的是笑话了,很休闲的款式。
但胧这辈子穿的都是密实包住全身的和服,以及款式的松垮感也不是他适应的。
这比穿着浴衣走在大街上还要来的别扭,但他看到师母还在兴致勃勃的帮他挑选成衣。
即便是幼年时都没被这么放在心上体贴的他又无论如何不想破坏此刻的平凡时光。
这时候,虚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塞拉偏头看过去,随即视线就黏在上面一时半会儿撕不下来了。
他换上的是一身深色修身西服,这种严谨利落的剪裁将他的身材优秀突显了出来。
说实话他的气质是古典贵公子的风格,平时和服就很适合他,但意外的这种风格上的冲突不但不觉得违和,反而更添了别样的魅力。
塞拉掏出发圈给他那一头栗色长发扎了一个马尾,整个人优雅又利落,俊秀且沉稳,其中夹杂了几缕若有似无的邪性。
简直迷人的让人发疯。
塞拉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好帅~”
随即垫着脚尖吻了上去,虚笑了笑,虽然不明白这番折腾的意义何在,但总归来说还挺开心的。
他学习得很快,已经会在塞拉让人招架不住的吻中学会回应,并试图得到主导权。
于是两人就在店里旁若无人的吻了起来。
这年头逛街购物的情侣举止亲密很常见,更何况他们一口气要买这么多东西,导购小姐就算看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胧就尴尬的想缩到墙角,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此时,店内的玻璃橱窗外,有一队白色制服的警察正好经过。
这队人马穿着和真选组同样款式的制服,只不过底色是白色,镶以金边,看就是一队精英的派头。
然而人群中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视线的余光却突然瞟到一抹熟悉的浅栗色。
她下意识通过橱窗看进去,心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然后看到的就是一个背对着她的长发男人和一个金发女人热吻在一起的场景。
今井信女脸一红,抽回了视线,有点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毕竟就算发色和身形有点像,但说到底那并不是特别的颜色,就连真选组那个小鬼都有类似的发色。
更何况,那家伙怎么会去拥抱别人?甚至当街做出这么亲密的事。
一吻结束后,塞拉实在喜欢松阳这个扮相。
便在他耳边,轻声道:“呐!晚上就穿这个吧。”
虚从前天被推倒,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就不断的被灌输他闻所未闻的东西。
他以为第一天的快感已经是绝妙的体验,谁知道第二天还知道这事能解锁这么多姿势。
今天又发现还能从着装上翻出花样。
于是他颇为期待的点点头:“好!”
耳聪目明的胧:“……”
所以说他真的不能搬出去吗?白天来店里干活也可以,但晚上可以不住这儿吗?
正打算结账,塞拉又想到另外几个地址。
还没见到人呢,买衣服是早了点,但指不定哪天就有可能来这边留宿,还是给没人准备一套睡衣的好。
于是便问了松阳几人的体型。
虚想了想:“老二和老三和胧差不多,老四稍微矮些,老五跟你差不多。”
“你这形容的也太笼统了。”塞拉不满:“做师父的,稍微还是多关系一下孩子们的身体数据啊。”
“尤其是老二,你不说他现在混得有点穷困潦倒吗?要是他哪天真混不下去了,来投奔咱们,睡衣都不合身,心里该多凄苦?”
“没关系的,老二是住过纸箱的人,不会挑剔这个,倒不如说如果对他太好,那家伙就会死皮赖脸得寸进尺在家啃老呢,对他也不是好事。”
塞拉这才作罢,能把人了解到这份上,很不错了,男人对这方面的事一贯粗心,也不必太严苛。
最后她根据胧和自己的尺码拿了几套睡衣,和刚才选的衣服一起拿去结账。
只是她离开后,胧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师,您对那家伙剖析得倒是透彻。”
虚不是不知道他一贯有些嫉妒几个师弟,但并不是松阳,不会体贴弟子的心情。
闻言道:“毕竟是有那种可能的人,自然比宇宙中那些无聊的老头子——不,小鬼们要来得有趣。”
塞拉结完账回来就看到胧一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