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个墓景房[快穿]——高婉婷
时间:2018-08-23 08:33:21

  见仍然没有说服周存彦,施耐德只好打消了注意, 依依不舍的和周存彦告别了。
  周存彦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施耐德这回来绝对没有干什么好事。可是俄罗斯此时完全没有设防,一名德国人可以拿着参谋部的参谋的护照随意在俄罗斯境内行走,想一想他就有些理解了为何德国居然做到了两线作战。
  他知道施耐德乘坐的列车要前往一个波兰人的聚集地,波兰此时和乌克兰一样还在俄罗斯的统治下,但比起乌克兰, 波兰策划独立的行动一直没有停止过。骄傲的波兰人自认为自己是大国,拒绝臣服俄罗斯。
  同样,乌克兰虽然动静没有波兰大,可仍然有一部分人认为乌克兰才是斯拉夫人的起源地,比起后来迁移到西面的波兰,迁移到南部的南斯拉夫,以及迁移到东部的俄罗斯,他们认为自己才是斯拉夫人的正统。
  将自己的疑虑说给了布尔加科夫神父,老人怜悯地看着他,缓缓说,“我的孩子,你要知道世界上最不团结的民族就是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的友谊和狗的友谊没什么区别,你看,一根肉骨头就能让它们打起来。”
  布尔加科夫神父拿了一跟肉骨头丢到门外。
  周存彦说不出话了,俄罗斯有个寓言就是讲述狗之前虚假的友谊。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杜春琪听完后笑开了,“看来这段记忆对你影响有点深,我们是来挣钱的呀!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最好置之度外。”
  周存彦想了想,认同了杜春琪的说法。
  虽然红烧肉的推出,餐厅的生意好极了,周存彦已经开始在家制作醋和酱油一类的必备调料了。这些他并不打算外传,当成自己的独门秘诀能给他更快地带来财富。
  “必须得多招些人手了。”周存彦想着。
  他打算等人员就位后,将保尔和格里沙调到餐厅当侍者。在得知自己有机会成为侍者后,格里沙格外的兴奋,立刻将邻居家的孩子推荐来了。
  “老板,他叫叶戈尔,老实又可靠。”格里沙大力推荐着,希望赶紧再来几个,好让他快快调去当侍者挣大钱。
  周存彦看了看叶戈尔,一张布满小雀斑的脸,干枯的黄发和稻草一样,眼神极为真挚。
  “行,留下吧!”他点了点头。
  格里沙立刻跳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周存彦,“老板,那么我可以去当侍者吗?”
  “当然不行,要招够3名伙夫你们才能去。”周存彦拍回格里沙。
  他闷闷的耷拉下脑袋,等周存彦离开,他又跳了起来,指着保尔和叶戈尔,颐指气使,“你们听着,你们必须每人找一个可靠老实的人来当伙夫。”
  保尔不理他那一套,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我的朋友都还在教会学校上学呢。”
  叶戈尔的底气不如保尔足,怯生生地说,“犹太人可以吗?”
  格里沙立刻否决他的提议,“那可不行,犹太人都很狡猾。”
  保尔反驳格里沙的言论,他的哥哥就和许多犹太人保持着良好的友谊,他说,“印刷厂的犹太工人都是善良人。”
  说着,他灵机一动,拍手说,“对呀!缅尔德前阵说印刷厂的环境容易让人肺部出问题,想让他的儿子到别的地方工作。”
  第二天,他就带来了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精干的小少年。
  “多大了?”周存彦和蔼可亲地问。
  “十二岁。”名叫约翰的小少年略带紧张的回答,他的表现可比叶戈尔好多了,落落大方,如果只是让他当个伙夫有点埋没了。
  周存彦心里想着,却也知道斗米恩升米仇,点头说,“行,留下吧!现在就能上班吗?让保尔带带你。”
  约翰高兴地说,“是的,先生,我现在就能上班。”
  “一个月8卢布,每天上8小时班,三班倒。”周存彦说。
  约翰早就知道这些了,招工告示上都写着呢,也有人来应聘,但周存彦因为地下室的秘密而严格把控,那些说不清来历,或者眼神乱转的一律不要。外加普罗霍姆开的工资比周存彦的高出了半个卢布,这才导致没招上人。
  约翰来了,格里沙将眼睛立刻盯住了叶戈尔,“你的人赶紧带来,别磨蹭了,知道我一天要少挣多少钱吗?”
  格里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继续和他普及常识。
  “要知道,食堂里除了老板就是侍者挣得多了,知道安德烈吗?前几天他将一个德国佬伺候的好,一共得了300卢布!”
  叶戈尔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问格里沙,“你看我有机会当上侍者吗?”
  格里沙鄙视地将叶戈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晃脑说,“哦,我的兄弟,你还早着呢。多跟我学学还有可能,要当一名侍者可不是那么容易,你要将上层的规矩熟记于心,此外,你还需要一些语言天赋才行。要知道贵族们总是喜欢说法语,工程师喜欢显摆德语,最近几年还有英国佬来,好歹也要会说两句英语吧!”
  格里沙洋洋得意,他的语言天赋极好,虽然都是半吊子,可不妨碍他显摆啊!
  叶戈尔立刻缩回了头,摇着头,“我可不会那么多,俄语我说的还有些坑吧呢。”
  格里沙有点看不上叶戈尔,指点他,“我的兄弟,你也该看看报纸了,一味的埋头炉火间是不会有大出息的。现在俄罗斯是大发展时期,抓住机会就能成为有钱人了。”
  “你看保尔都去报亭买书呢。”他说。
  保尔听见后说,“我可不爱看给沙皇歌功颂德的报纸,你们看《牛虻》了吗?好看极了。”
  格里沙立刻止住他的话,“你怎么能叫小爸爸沙皇,太不礼貌了,如果你当了侍者这样跟客人说话会得罪人的。”
  保尔鼻子冷哼了一声,格里沙神秘的将保尔拉到一边,又让叶戈尔守着门,压低声音说,“你可别和其他人说,老板和小爸爸有关系,所以在这里一定不能说沙皇的坏话。”
  保尔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旋即摇头,“怎么可能。”
  他们老板笑眯眯的,又好说话,就是那些落魄的波兰贵族都比他傲气呢。怎么可能和沙皇扯上关系。
  “哎,那时候你还没来,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老板帮着米哈伊尔大公私奔了,他肯定和小爸爸有关系。”
  格里沙信誓旦旦地说,同时心里暗骂跟着普罗霍姆的人没有眼光。
  “真的?”保尔不相信地问,因为阿列克谢王子身患血友病,被断定很难活到成年。米哈伊尔大公是沙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了这位自幼过着斯巴达式准军事生活的王子,他凌晨起床,冷水沐浴,吃粗茶淡饭。是人们心目中完美的沙皇继承人,甚至他的哥哥尼古拉二世也将其看成了自己的继承人,不止一次公开表示日后要将权杖交给米哈伊尔大公。
  当然,人无完人,与之相对的是米哈伊尔大公坎坷的情史,这位晚熟的大公在24时对一位英国公主一见钟情,但后来经过查探,发现公主之母是他的姑母,迫于宗教的压力,尼古拉二世只得出面反对这桩婚姻。
  接着,米哈伊尔大公又爱上了一位平民姑娘,这更让教会和皇室无法接受,而米哈伊尔大公大公这回豁出去了,带着女孩自我驱逐出去,被尼古拉二世就计再次将二人分开。
  后来保尔又听说米哈伊尔大公再次爱上一位结过两次婚的平民女人,并且很快生下一女。当然,这段情事从来没有得到官方的解释。
  “你是说米哈伊尔大公私奔啦!”他不可思议地问。
  “对,老板还帮忙了,2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亲眼看见的。”格里沙说,“你可千万不要跟人说,听说现在秘密警察还在找大公呢。”
  “我当然谁也不说。”保尔保证。
  在格里沙的逼迫下,叶戈尔哭哭哭啼啼的将自己的姐姐带来了,“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我姐姐很能干。”
  茶水间已经有一个犹太人了,要是他再带来一个犹太人一定会被有心人找茬的,叶戈尔想来想去只好把自己的姐姐拉来了。
  周存彦看了看叶戈尔的姐姐,圆圆地苹果脸,胳膊结实有力,可以轻松的提起一大桶水。
  “你叫什么?”
  “喀秋莎。”
  因为这个让人怀念的名字,周存彦立刻让喀秋莎留了下来,宣布保尔和格里沙即日起调到餐厅当侍者的同时还对新招收的三名员工说,“目前还要继续招收一到两名伙夫,你们中表现好的会调到厨房当实习厨师。”
  “啊!”叶戈尔三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周存彦的话,一下子就成为厨子的谢廖沙在车站食堂可是励志典型,就算是侍者对他也有些羡慕的,毕竟厨子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第10章 
  现在日托米尔市流行一个词汇——红烧肉。它变成了一种时尚, 不止车站内人们赞扬他, 就是本地人也愿意到车站食堂尝一尝被人们大肆鼓吹的美食。
  对比周存彦食堂的人满为患, 普罗霍姆的食堂要冷清许多,当然, 客人仍然有的。毕竟有人班次比较急, 可不愿意花费太长时间去排队。
  听着大家对周存彦食堂的美食赞不绝口, 普罗霍姆的鼻子气得更歪了。
  “什么?你不会做红烧肉?”听到哈罗巴不会做红烧肉,普罗霍姆的脸阴沉了下来。
  “听着,老东西, 我请你来不是白养着你, 给你3天时间, 你必须做出红烧肉,不然……”
  什廖马连忙截住了普罗霍姆的话, “你先回厨房去吧!”
  “干什么?”见到是什廖马,普罗霍姆的神色缓了缓, 这间食堂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还有什廖马的股份。
  “这个老东西肯定研究不出来红烧肉。”什廖马说, 转了转眼珠补充道,“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直接找谢廖沙,我们把谢廖沙雇过来,实在不行买来方子不是更省事?”
  普罗霍姆坏坏的笑了,说,“鲍力斯基(周存彦)是个小气鬼,听说谢廖沙一个月是20卢布, 我们可以给25卢布,不,30卢布。”
  商量完,当天晚上什廖马就去找谢廖沙了。
  “我可不会做红烧肉。”谢廖沙听完什廖马的来意,不敢得罪他,立刻否认了。“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的水平,我连哈罗巴都比不上呢。”
  什廖马将信将疑,说,“那红烧肉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老板做的。”谢廖沙毫不犹豫地说,虽然周存彦已经开始教他做红烧肉了,可谢廖沙才会告诉什廖马呢。
  “老板会做好多很复杂的菜,据说都是中国菜,或许你们可以找一名中国厨师。”谢廖沙坏心眼的提议。
  什廖马龇了龇牙,他到哪里去找个中国厨师?
  一计不成,他们又施展开了第二计。
  “尊敬的佩图赫先生,鲍力斯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让一个犹太人混进了车站食堂。”普罗霍姆亲自出马找到了车站站长,他和佩图赫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加上佩图赫是个十分传统的波兰人,十分憎恨犹太人。
  在得知周存彦雇了一个犹太小孩当伙夫后,普罗霍姆立刻就想到了个法子。
  果然,佩图赫一听到有犹太人混进了食堂,不高兴地皱着眉毛。
  “我去看看。”
  普罗霍姆立刻将一卷卢布塞到他的手中。
  经过深思熟虑,周存彦决定将红烧肉传授给谢廖沙,毕竟要是一直让他自己做饭,这个老板当的就没劲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留一手,目前只会教谢廖沙这么一道菜,等到日后调料酿制出来后,基本就靠调料了。
  智珠在握的周存彦开始给谢廖沙上课了。
  “老板,真的不用放一点樱桃酱?”即使看过多次,谢廖沙还是很难以想象颜色红艳的红烧肉居然不需要放樱桃酱。
  “你仔细看清楚。”周存彦没有藏私,他会做的菜多了去了,一道红烧肉教了就教了。
  谢廖沙不在吱声,细细观察着周存彦的步骤,甚至还买了个小本子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写了上去。
  大胆尝试过后,谢廖沙学了六七分,周存彦就将做红烧肉的工作教给他了。
  “既然你学会了,就不能再拿实习厨子的工资了,以后每个月30卢布。”周存彦尝了尝,觉得谢廖沙确实在做饭上有点天赋。
  “我……我……我还是先拿20卢布吧!”谢廖沙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谢廖沙颇为真诚的双眼,周存彦不解地问,“为什么?”
  “您教我做红烧肉已经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不能贪得无厌。”谢廖沙坦率地说。
  周存彦想了想,收回了前言,“你可别后悔哟!”
  心里却决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谢廖沙的工资涨上来,甚至有了收徒的打算。
  正在这时,保尔蹬蹬瞪地跑了下来,“老板,佩图赫找上门来了,让我们关门整顿。”
  佩图赫是个标准的斯拉夫人长相,个头高大、金黄的头发,他一上来就不怀好意的说,“听说你雇佣了犹太人?我的车站不允许出现犹太人,你必须赶走他。”
  他的个性和姓名一样,如同一只好斗的公鸡。
  周存彦笑了笑,知道他是来找茬的,直接说,“这家食堂是我的产业,你没有资格过来指手画脚。”
  佩图赫恼羞成怒,推搡了一把周存彦,一字一句地说,“你记着,我是站长。”
  周存彦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一人,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去城防司令部去评评理。”
  佩图赫涨红了脸,他突然想起周存彦和伊凡上尉似乎有些友谊,他有点瑟缩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打发走了佩图赫,周存彦觉得他不能太被动,想了想,先去找了布尔加科夫神父。
  “亲爱的,这你可找错人了,佩图赫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神父慈爱的说。
  周存彦不禁失笑,他倒忘记了许多波兰后裔基本是信奉天主教的,转头只好去找伊凡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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