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田园泡
时间:2018-08-23 08:38:10

  苏芩舔了舔唇,她的手顺着男人的腰肢往上攀,却不防蹲的太久,站起来时身子往前一冲。
  苏芩是站在石桌上的,她穿着石榴裙的身子软绵绵的摔下来,慌张间,双臂一把抱住男人的脑袋。
  斐济被眼前的东西冲击到,视线从白茫一片到幽暗香软。他的身子向后倒,重重砸到青石板上。
  斐济是习武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反倒是苏芩,虽然斐济在她身下当了垫子,但她还是被撞得不轻。
  “唔……疼……”苏芩动了动身子。
  斐济闷哼一声,鼻息间钻入一股香甜味道,淡腻腻的透着酒晕奶香。他霍然偏头,将脸抽出来,猛地吸了一口气。
  香甜的桂花香充斥而入鼻息,斐济紧紧护着怀里的小东西,躺在地上,白皙俊脸上泛起憋气的潮红。
  “疼……”小东西还在娇气的喊着疼。
  斐济回神,舔了舔唇,余韵尚留。
  他一把将人扛起来,扬着身上破开的锦衣长袍,踹开了主屋大门。
  拔步床上铺着红鸾纱被,苏芩被扔上去,纤细的身子在上头弹了弹,迷迷瞪瞪的眨了眨眼。
  斐济扬着大袖,膝盖搭在沿边,半弯腰俯身,一手挂起锦帐,一手扯开衣襟,露出白皙胸膛。
  苏芩看到男人的动作,似突然发现了新天地,喜滋滋的上去继续扯男人的衣裳,反将男人扑倒在了纱被上。
  红鸾纱被,锦帐重叠。
  男人头上的玉冠不知何时被卸了去,那满头青丝铺散开来,俊美无俦的脸衬在从槅扇处照进来的月光里,就像一尊被精雕玉琢出来的玉人。
  玛瑙红的外衫,凌乱的搭在男人身上。
  原本不可一世,清冷如神袛一般的男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苏芩半醒了酒,看到这副场景,直觉想到四个字。
  色令智昏。
  小姑娘不断的吞咽着口水,拽着斐济外衫的手暗暗握紧。
  男人神色慵懒的躺在那里,眉目微垂,无端透出一股柔弱顺从,让苏芩一瞬升腾起一股自己在强占良家妇女的罪恶感。
  但身下的触感却时刻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他是一只,随时都能咬断人脖子的疯狗。
  折腾了这半日,苏芩身上出了一身香汗,她的酒醒了大半。回归正常的她,自然不会再像醉酒时那般肆无忌惮,色胆包天。
  可现在的局面非常尴尬。
  苏芩低头看一眼被自己几乎剥光了的男人,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今日是中秋,我,我是准备送你一份礼的……”
  斐济挑眉,无声的上下扫一眼苏芩,意思十分明显。
  礼呢?
  苏芩也跟着上下摸了一遍,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对玉镯子。是刚才从项城郡王赐的那箱珠宝里头拿的。
  “呐,这个。”苏芩执起斐济的手,欲将手里拿着的镯子给他套上去。但这只镯子是女镯,斐济虽然看着纤瘦,但身子骨却十分劲瘦结实。苏芩套了半天,套不上去,一张小脸越憋越红,越发尴尬。
  男人反手,将那镯子往苏芩腕子上一扣,然后低笑一声,一个反身,就把人压到了身下。
  “还是让相公,来抱抱你吧。”
  ……
  所谓酒壮怂人胆,昨夜里,苏芩这个怂人被酒壮了胆,差点强上了她家那只狗。但在关键时刻,她的酒却醒了,然后被她家那只狗给上了。
  “出来。”
  神色餍足的男人站在拔步床边,只着一件中衣,手里拿着块帕子。
  苏芩缩在纱被里,只要一想起昨天的事,就觉丢脸至极。
  她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的!
  看着那鹌鹑似得窝在纱被里的小东西,斐济俯身,隔着纱被按住那颗小脑袋,轻轻的拍了拍,声音低沉,带着揶揄笑意。
  “昨晚上,不是还要相公抱的吗?”
  缩在里头的苏芩小脸憋得更红,更是没有脸出去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她怎么还是记不住这教训呢?
  斐济强硬的扯开纱被,将苏芩那张红成桃花瓣的脸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然后再把人塞回去道:“好好歇息,等晚间相公再来抱你。”最后那句话,柔腻的似掺了蜜水。
  苏芩觉得这坎是过不去了。
  她颓丧的在纱被里躺了半日,直至午时才懒洋洋的起来。
  “姑娘,奴婢听说晋王来了。”红拂捧着手里的漆盒,颠颠的跑到一脸蔫蔫的苏芩身边道:“奴婢还听说,不只是晋王来了,晋王世子和荣安县主都来了。”
  对于这位晋王,苏芩所熟悉的只有斐济拿给她的那套没有亵裤的宫娥服。
  这样一位荒淫无度的老东西来项城郡王府做什么?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来的……
  苏芩下意识起身,却不防小腰“嘎吱”一声响。
  嘶,那只疯狗也不知道悠着点!
  虽然是她先主动的……可后头她不是改过自新了吗?分明是他自己没忍住,还要怪自己……
  “姑娘,奴婢给您揉揉吧?”红拂见状,红着脸道。
  自家姑娘跟爷恩爱缠绵,作为奴婢,红拂也觉脸上带光,只是今日她与绿芜进来收整时,屋内实在狼狈。衣衫满砖,木施倒地,就连锦帐都被扯了下来,破布似得挂在拔步床上。
  还有那股子膻腥味,即便通了这么久的风,味道也久久不散,真不知昨晚上姑娘和爷到底是缠绵了多久。而且方才红拂惊鸿一瞥,爷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印子,昨晚上的姑娘实在是……
  对上红拂那张八卦小脸,苏芩黑着一张脸扭身,暗暗咬牙。
  她认了,谁让是她先去逗的狗呢!被咬了也只能算是她自己的锅。
  只是昨晚上实在奇怪,那只狗怎么左瞧右瞧的就是那么秀色可餐呢?若非如此,苏芩也不会腆着脸的上去……求抱的。
  一把捂住脸,苏芩哀怨出声。那抹绯红自双颊蔓延,从纤纤素手的缝隙中浸润而出,伸入纤细脖颈,直至浸满全身。
  最恐怖的是,她现在只要想起来昨晚上斐济的模样,还是觉得心口“砰砰”乱跳。
  她这是中邪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反攻失败的姀姀
  斐狗狗:满足o(* ̄︶ ̄*)o
 
 
第118章 
  作为项城郡王府的半个女主子, 晋王等人远道而来,苏芩自然是要去拜见行礼的。更何况, 晋王等人此番前来,本意也是来瞧她这位世子妃的。
  今年夏秋日热的格外长久, 秋老虎肆虐无忌,苏芩神色蔫蔫的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完,便领着绿芜和红拂往屋外去, 路出中庭时, 看到蒹葭正伸着胳膊在挂房廊檐下的红纱笼灯。
  自上次与蒹葭重逢,苏芩明显感觉她与往常有了些许不同。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大上来。
  “小主子。”蒹葭挂好灯笼, 看到迎面走来的苏芩, 赶紧垂下脑袋,躬身退至一侧。
  苏芩看人一眼,视线落到她被宽袖遮掩住的胳膊腕子处。方才蒹葭挂灯笼时,苏芩看的分明。那里星星点点的遍布红痕,是苏芩熟悉的那份暧昧颜色。
  看来绿水那人虽瞧着冷冷淡淡的, 但那方面却是跟他主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瞧着似乎是太过粗暴了些, 不太懂人事。
  “蒹葭, 你脸色不大好。累的话便去耳房内歇息吧。”苏芩开口道:“这些小事让小丫鬟做便好了。”
  蒹葭一愣, 显然是没想到苏芩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说完,苏芩也没管蒹葭, 径直绕过她,便出了院子。
  跨过垂花门,苏芩远远看到青山领着两个婆子, 抬着一顶软轿,正等在那处。
  苏芩慢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眼青山,道:“绿水呢?”
  斐济身旁常随青山、绿水,平日里有事总是会派处事圆滑的青山前来传告。但今日却是苏芩头一次提起绿水。
  青山一愣,继而笑眯眯道:“绿水正随在爷身边,在园子里头招待晋王等人。不知小主子有何吩咐?”
  苏芩摇了摇头,提裙弯腰钻进软轿。
  那绿水一看便是个不知闺中事的莽夫,瞧蒹葭那副模样,像是怕极了那档子事。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榻上事,她便是半个主子,手也伸不得那么长。
  软轿一路颠颠,将苏芩送到了园子里。
  园子里正热闹着。
  晋王喜女色,竟毫不客气的圈拢了一凉亭的女婢正在玩击鼓传桂花。晋王面前摆着一只红鼓,那鼓声不停,桂花不停;鼓声一断,桂花落到哪个女婢的手里,那女婢便要出来应晋王的一个条件。
  或跳舞,或唱个小曲。
  毕竟是在旁人家处,晋王也没太过,提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这些女婢们玩的也挺热闹,面前摆置着瓜果香茶,时不时的偷觑一眼靠在一旁,神色懒懒的斐济。
  今日男人穿一件宝蓝色缎面锦袍,束发带,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杯,单脚搭在凉亭的美人靠上,露出紧裹在双腿上的素白长裤。宽大的袍裾遮挡下来,能清晰看到那片暗影。
  丫鬟们红着脸,推推搡搡的笑。
  男人仰头吃完一杯酒,看到领着丫鬟行过来的苏芩,慢条斯理的抬眸,眉眼处散出一股氤氲酒气。
  这是吃了多少酒?
  苏芩看到斐济的脸色,下意识伸手触了触他的脸。
  男人的脸有些发烫,抬眸看过来时,那双漆黑暗眸中波光流转的透着一股纯稚。显然是喝高了。
  苏芩一路赶来,手上有些凉,那软腻肌肤触到斐济微微发烫的面颊上,惹得男人小奶狗似得蹭了蹭。
  看着男人的模样,苏芩弯腰,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脸。
  “这位可是世子妃?”晋王年逾半百,坐在那里,身形有些肥胖,但面颊双眸处却显出一股虚空的凹陷。
  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给晋王请安。”苏芩毕恭毕敬的给晋王请安,身姿袅袅,恍如神仙妃子般的容貌惹得晋王痴痴呆看。
  传闻这世子妃本就是皇城有名的美人,如今一看,传言果然非虚。晋王打量的目光赤裸的令苏芩作呕。
  已近晚间,天际处漫天流霞,幕雾如烟。那站在漱云凉亭内的女子微微抬着下颚,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婀娜窈窕,艳如桃李。就似嵌在霞光艳画中的美人。
  晋王看的连手里的鼓棒子都掉了。
  房廊拐角处,晋王世子和荣安县主,还有金锦屏与徐柔正穿过小路而来。
  项城郡王最不喜搭理这位晋王,所以便让斐济来招待。
  晋王不是初次拖家带口来项城郡王府,因此小辈之间难免彼此熟识。譬如现在正绕过小道,缓步而来的四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似乎很是热闹。
  四人中,说的最热闹的金锦屏一眼看到斐济,双眸一亮,顾不得什么晋王世子和荣安县主,赶紧急急提裙进凉亭,红着脸的上去请安。
  斐济似是吃醉了酒,靠在那里,半个身子几乎都要倒到苏芩身上。
  原本晋王世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徐柔身上,却不防看到那抹纤媚身影,当即便撇了人,也跟着金锦屏进了凉亭。
  晋王世子毕竟是晋王的儿子,老子好色成瘾,儿子有样学样,对于美色从来是来者不拒的。
  “这位姑娘是……”
  “这是世子妃。”徐柔与荣安县主最后进凉亭,她神色淡漠的看一眼斐济,男人半阖着眼靠在那里,衣襟处的暗扣被扯开,露出一小片胸膛,劲瘦的胳膊圈住苏芩的腰肢,面颊贴在她的后腰处,整个人就似归巢的倦鸟般乖巧。
  不得不说,安静下来以后不作怪的斐济是十分勾人的。
  不只是苏芩盯着他看,整座凉亭里的人,不管男男女女,皆将目光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的肌肤白皙澄澈,衬在宝蓝色的缎面布料下,透出一股干净的贵胄气。额头有半缕青丝贴在男人的肌肤上,更添纯稚之感,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去逗弄一番。
  自然,这也只是想想,谁也不敢去摸这只疯狗的屁股。即使这只疯狗如今看上去实在是乖巧极了。
  徐柔盯着男人那一小片胸膛看半响,在身边金锦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回神,苍白面颊上泛起一阵绯红。
  “表哥。”金锦屏扭扭捏捏的上去,要去拉扯斐济的宽袖,被苏芩拦住。“金姑娘坐吧。”
  金锦屏看一眼苏芩,绞着帕子,不依不饶的继续唤斐济。
  斐济似乎嫌吵,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苏芩的后背处。
  男人的呼吸声炙热和沉稳,贴在苏芩后腰处,黏腻腻的带着酒香,打湿了苏芩后腰处的缎面衫子。
  苏芩下意识挺直背脊,正对上众人视线。
  “金姑娘,徐姑娘,世子吃醉了酒,我扶他回去歇息半刻,劳烦两位姑娘替我招待好贵客。”
  说完,苏芩也不管金锦屏和徐柔的反应,径直便扶着斐济出了凉亭。
  在苏芩看来,这位晋王不请自来,项城郡王和项城郡王妃抱恙不出,斐济又故意将自个儿灌成这样,明显就是不想跟这群人来往。
  既然金锦屏和徐柔与他们关系正好,省的她还要多费口舌来虚与委蛇,便让她们招待去吧。
  “本世子来帮世子妃一把吧。”晋王世子颠颠的奔过来,满身肥肉颤颤,要去扶斐济。
  醉酒的男人身子斜斜一歪,恰好躲过晋王世子的手,将苏芩抱了个满怀。
  男人的重量有些大,苏芩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揽住人劲瘦的腰肢,稳住步子。
  “不必劳烦晋王世子了。”
  这位晋王世子跟老晋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猥琐好色,一样的身子空虚,这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筹谋造反。
  这事还是昨日里斐济无意中提到的。
  那时候,男人拿着书卷,靠在槅扇处,语气满是嘲讽。
  说这晋王实在是沉不住气,脑子又蠢得厉害,竟将借兵的主意打到他项城郡王府来了。不过也对,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头的人了,再不出点动静,这皇帝梦怕是就要带到九泉之下去做了。
  天色渐暗,苏芩那双媚眼扫过晋王世子。
  晋王世子当即便软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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