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有毒——藿香菇
时间:2018-08-26 08:22:32

  宗政鸣悲伤地望向宁潇羽,握拳砸地后飞快起身跑了出去,临到门前还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潇羽,你一定要等我王者归来。
  他跑的飞快,不过转眼就没了影子,宁潇羽满目绝望,在修真界没了灵根,那就真的是全完了!今日就算不死,回到玄阴宫她也是废人一个,哪怕母亲宫主之尊在这弱肉强食之地也不一定护得住她。
  完了完了。想她宁潇羽百岁元婴天资不俗,却没想到沦落如此境地!
  楚意笑着扯下床上帐子将动弹不得宁潇羽裹了严实,抹掉踪迹气息,带着人连夜御剑赶回归一宗。
  宗政鸣离开客栈在金乌谷里头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吃掉下午摘得的花后立刻盘腿而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体内似乎蓄着熊熊烈火妄图将他整个人都焚成灰烬,汗水已然打湿了衣衫,他丝毫不觉,仍旧耐心地运转着灵气,灵气携裹着火气在经脉之中四处乱窜,疼的他额上青筋都跳了出来。
  清晨的金乌谷带着三分凉意,风吹过枝叶缝隙钻进山洞,宗政鸣猛地睁开眼睛,凝视着抬起的右手傲然一笑,他成功了。
  赤炎花能重塑火灵根,他体内的其他灵根被完全压制,其实已经和单灵根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他站在洞口,眺望着远处瀑布,宗门大比即将开始,现在……他该回去了。
  他必须进入内门才有资格进入浑天秘境,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宗政鸣信心满满,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体深处的细微变化,乘着飞行法宝出了金乌谷地界路过小河镇之时想起宁潇羽难免感伤,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潇羽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回程中正好路过渝阳城,眼瞅着还有一天的行程就能进入归一宗地界,宗政鸣选了个地方降落,想着在市集上看看能不能淘到点什么好东西。
  谁知方才走了两步后脑勺一疼便栽倒在地上。
  冷面女修挥了挥手,“带走。”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侍婢恭敬侧立两方,玄阴宫宫主高坐上首面无表情,大长老妖妖娆娆地坐在右上方的椅子上,撑着头凝视着地上的男人,唇角略略上扬。
  宗政鸣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绣着牡丹花的暗色地毯,他揉了揉眼睛,缓缓抬头,看到上头的人面色陡然一变。
  玄阴宫宫主,潇羽的亲娘,他的岳母!
  四周漆红高柱,梁顶悬挂九星灯,这地方简直不要更熟悉,正是后来被他改成收容舞姬之所的玄阴宫正殿。
  “醒了?”宁宫主的声音发寒,“说,我女儿在哪儿?”
  宗政鸣强抑住到嘴的那声岳母,满脸凄苦道:“我确实不知道潇羽现在何处。”
  “你杀我玄阴宫侍婢,毁我儿灵根,还敢嘴硬!”玄阴宫宫人命牌一夜之间碎了八个,一看那几人姓名她便知不好,火速派人出去搜寻,小河镇那客栈里横尸一地却独独不见羽儿的身影。借床榻之上的血迹为引,用玄阴宫密宝回溯,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正是这该死的男人一剑毁了羽儿灵根。
  “我真的不知道。”
  宗政鸣将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一一细说。
  只是他为了摘脱自己关键之处难免言语含糊,宁宫主听罢怒火更盛,素手拍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狡辩!”
  “前辈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宁宫主一掌将他掀翻,狠声道:“来人,将他给我拖进暗海蛇牢,好叫他知道我玄阴宫的厉害!”
  候立的侍婢应声而上,就在这时突传来的话语却叫她们伫立在原地。
  “慢着。”一直看戏的玄阴宫大长老宁七理了理大红的裙摆站起身来,她身量奇高,缓步而来立在前头比宗政鸣还要高出一截,“师姐,我对这人挺感兴趣的,不知可否割爱?”
  宁宫主怒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人我要了。”大长老似笑非笑安抚,“放心,我若是从他嘴里问出了什么,必定不会瞒着你的,好歹宁潇羽也算是我师侄不是?”
  大长老宁七说完便拖着宗政鸣往外走,莫说殿中侍婢就是宁宫主也不敢出声阻拦,宁七几天前刚刚踏入化神期,现今在玄阴宫说一不二,人人都得瞧她脸色行事。
  宁七将宗政鸣带回了住处,打量了他许久,眼中浮现出一丝了然,“那样珍贵的东西我遍寻不得,未曾想进了你这么个废物的肚子。”
  她的声音低沉略有些嘶哑,与那如花妍丽的面容不大相符,宗政鸣忍不住往她身上多瞧了两眼。
  前世他和潇羽相识之时这位玄阴宫大长老已经陨落,听说是因为和魔族勾结,叫剑宗掌门一剑削了干净,想到这儿他有些惋惜,这人儿秾艳殊丽,比之潇羽也不差分毫啊,怎么会那么倒霉落在剑宗的糟老太婆手里呢。
  “不过……吃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宁七目光晦暗,“反正它已经和你血脉相融了,你即是它,它即是你,无甚差别。”
  宗政鸣没怎么听懂她的话,皱着眉想要问上一句,宁七却是招了人进来将他带下去,特意嘱咐下人一定要好好照看。
  宗政鸣在玄阴宫好吃好喝地被供着,带着宁潇羽回到归一宗的楚意在传信三天之后也终于等来了荆暮。
  荆暮踩着长剑,一低眸那红衣身影便跃然入眼。
  他一身白衣飘飘,端的是风流俊逸,不疾不徐地收好剑笑着跟她问好,“叫秦道友久等了。”
  楚意笑着摇了摇头,直奔主题,“荆道友可将梦石带过来了?”
  荆暮颔首,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锦盒交接时指尖相触,他愣了一下,快速收回手,微笑道:“怕你不够用多拿了两块,你看看里头的成不成。”
  楚意打开锦盒,三块鹅卵石大小泛着紫光的石头紧挨着放在一起,成色极好,是少有的好货。
  “甚好。”说着取出装着灵石的储物袋,“这是酬劳,多谢你费心费力跑这一趟。”
  荆暮神识一扫,看到里头那满满的灵石心花怒放,握着储物袋抿唇含笑。
  两人说话间小肥熊从殿门里滚了出来,斜着眼睛瞄向他。
  那圆滚滚肥溜溜的一团,荆暮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这不是才过了十天,这家伙怎么就胖成球了??
  “荆道友连夜赶路,不如暂且歇在玉濯峰?”楚意将梦石收好提议道。
  玉濯峰处处是商机,有机会和大客户待在一起,荆暮当然求之不得。
  心里惦记着小钱钱,面上却是不露,略有些矜持地应下,笑着将地上的小肥熊抱起来,道:“正好久不见肥熊,想和它谈谈心。”
  说着万分羡慕地捏了捏它身上的肥肉,又低叹两声,“肥熊,你这一身肉得卖不少钱吧。”
  小肥熊呜呜叫了两声,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很好,混蛋,我们彻底完了!
  哇……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第97章 女反派的自我修养(九)
  外面噼里啪啦的下着雨, 冷碧心立在窗户边上, 凹着手接了些雨水玩,章漓抱着被子走进来, 哎呀一声将人拉远了些,“仔细弄湿了衣裳。”
  冷碧心撅了撅嘴, 任她扯了帕子将小手擦干, 踢掉绣鞋坐到床上。
  “章姐姐,你有瞧见师父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吗?”
  章漓关好门窗也缩到床上,与她一起扯着被子躺下, 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秦真人不叫我靠近后殿。”
  夜色已深,两人都有了睡意, 冷碧心没能问出个究竟,压着满腹的好奇心嘟囔了两句方才闭着眼打了个呵欠。
  玉濯峰的比起其他几峰要安静的多,到后半夜便是虫鸣鸟叫之声也停歇了下来。小肥熊叫荆暮拎了去,楚意摆弄着梦石, 瞧了房中漏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去了旁边的房间。
  挂着青色帐子的木架子床上,女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双唇微动似有呓语。她身上盖着黛色锦被, 玉臂压搭在上头, 双手无意识地紧攥着。
  楚意打开装着梦石的锦盒,幽幽紫光映照着她白皙的面颊。
  梦石在修真界不算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造梦改梦, 对修士来说只是个给梦境多添情趣的物件,不过现今宁潇羽修为已毁与凡人无异,此刻又深陷梦魇,再加上荆暮与她带来的梦石是极少的好货,虽然不一定能百分之白成功,但成功率也应该不低。
  楚意动作轻缓地蹲下身子,将三块梦石在床沿边上一字排开,就让她来帮她造一个前世之梦好了。
  昨晚的那场大雨一直持续到寅时方才渐缓,淅淅沥沥地下着,待到天际泛白,乌云才彻底散去。
  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正好。
  宁潇羽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身上的伤痛已经稍好了些,只是依旧动弹不得。她一侧头便正面迎上穿过纸糊窗户透进来的缕缕阳光,眼睫轻颤间竟是不知今朝是何岁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好像不是梦……她眉头狠皱,猛晃了几下脑袋,那不像是一个梦,倒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梦里的她并没有在小河镇横遭变故,而是一生顺遂,嫁给了一个叫整个修真界拜服的男人,和他一起站在了人生巅峰。
  她没瞧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但隐约能感觉得到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他的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却总喜欢搂着她的腰肢,亲吻她的肌肤,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诉说着缠缠绵绵的爱意,温柔缱绻。
  回想起梦中的恩恩爱爱和动人情语,她神情恍惚,是梦吗?
  宁潇羽思绪繁杂理不出头绪,楚意倒是神清气爽,想着许久没有进食,忙了一个上午做了一桌子的菜以此驱赶腹中馋虫。
  荆暮是循着香味儿找过来的,小肥熊窝在他怀里瞧着亭中石桌上摆放着的青瓷盘,口水都快流出来。
  楚意又叫了章漓和冷碧心过来,刚好坐满四方石凳。
  荆暮端坐着身子,举止优雅,桌上菜碟一空才放下双筷,小肥熊有自己的专属位置和专属餐盘,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看的他相当眼热。
  这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啊,难怪这家伙肥了一大圈儿。
  “荆道友准备什么时候回往剑宗?”章漓洗碗去了,冷碧心吃多了四处溜达着消食,亭中又只余下楚意和荆暮两人。
  荆暮捏了捏袖口,慢吞吞回道:“一会儿便启程。”其实他是不大想走,无奈生是剑宗人,不走也得走。
  荆暮半个时辰后便打道回府,楚意还特别出门送了送他。
  冷碧心和章漓在她前往金乌谷的日子已经服下了丹药,效果明显,一个从水木双灵根变成了木灵根,一个从四灵根变成了火木双灵根。
  两人最近修炼都不得章法,楚意趁着白日空闲给她们讲解玉简功法,到了晚间便一心一意为宁潇羽造梦。
  半月时间晃眼而过,宁潇羽彻底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楚意的暗示下已然将那一切当做了前世之事。
  楚意寻了个晚上将她送出了归一宗,丢在离玄阴宫百里之外的山坳里,拍了拍手潇洒离开。
  宁潇羽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情绪起伏,神色难辨。
  待她瞧见头顶星空,又发觉能自由行动之后,心头不由一惊,动作僵硬地爬站起来,她本就是个死宅,哪怕此地离玄阴宫算不得多远,也双目怔怔环顾茫然,这又是哪儿?
  灵兽嘶吼的声音陡然传来,她浑身一颤,捡了根长棍子小心翼翼地探寻前路,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知道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多久,等到她总算找到熟悉的路回到玄阴宫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宁宫主见到女儿归来当场热泪盈眶,拉着她问究竟去了哪儿。
  宁潇羽委屈不已,“我也不知道那是何处,那女人行踪诡秘,总是叫我不能察觉。”
  宁宫主询问良久无果,将桌案之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了一通大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儿放心,为娘便是挖地三尺也非要把那女人找出来不可。”她胸口起伏不定,想起落在大长老手里的宗政鸣,“那个毁你灵根的小子叫宁七带走了。”
  宁潇羽怔愣了一下,“宗政鸣?”
  “不晓得叫什么。”宁宫主搂着她,“羽儿,你可记住了,万不能和宁七起冲突,他刚突破化神期,咱们这一时得忍了。”
  “女儿知道。”
  归一宗里的楚意又开始了闭关修炼,宁潇羽在宁宫主照看下温养身体,宗政鸣在大长老那儿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每日除了修炼便再没了其他事情可做。
  吃下那花之后,修炼速度大大提升,不过半月便隐隐触探到金丹屏障。
  宗政鸣轻舒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内中含着威严,他立在窗口仿佛看见美好的未来在朝着他招手,不觉心潮澎湃。
  大长老住在玄阴宫松寒峰,自打那日将他带回来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人,松寒峰上下俨然将他当做了贵客,也不拘着他。外头月色正好,他伸了个懒腰,挥退想要跟随的侍婢,优哉游哉地四处漫步。
  他绕过高大槐树倾听水流清音,走了两步便骤然顿足,侧身一闪到了旁边灌草之中。
  月光明亮,轻柔如纱,山涧水声泠泠,背对着他的人捋过身后乌黑长发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长臂伸展抬手撩水轻拨在圆润的肩头,一举一动都叫他想入非非。
  水中之人动了动,微微侧头,黛眉水眸,红唇轻咬,容色殊丽,正是半月不见的玄阴宫大长老。
  树梢之上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突地飞掠过水面,大长老那转眸含笑叫宗政鸣眼睛都看直了,他捂着砰砰的心口,这是……心动的声音。
  宗政鸣晕乎乎地回到自己住处,彻夜难眠。
  他爱小漓碧心,也爱潇羽蓉蓉,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心动感,只那一眼便叫他浑身燥热难耐把持不住。
  大长老和她们都是不同的,她举手投足美的惊心动魄,如同入世的神女。
  宗政鸣想了一个晚上,觉得心动不如行动,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告诉她他爱她,毫无保留全心全意,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和她一起登临天下高峰,一起俯瞰人世盛景。
  宗政鸣身为龙傲天,上一辈子无数女人祈求他的垂怜,加上歌姬舞姬后宫数量直逼两百,如何讨女人欢心他是再拿手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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