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四单铺
时间:2018-08-27 08:56:55

  
  这话从赵合德口中说出,放在几个月以前赵飞燕是不会信的,但是自从太子遭遇埋伏,赵合德主动来找她说,可能是刘欣这帮人伏击了太子,并主动撇清自己跟刘欣的关系,还提供了一些刘欣可能造反的线索,赵飞燕也才渐渐相信她。
  
  赵飞燕摇头:“他对王叙太过宠爱了,我是怕他会有所顾忌。”
  
  赵合德道:“王莽若是倒台了,王琼王叙在宫中哪里还有立锥之地?罪臣之女,一并废黜,太子怎会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局呢?况且他对王叙的宠爱,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人心嘛。”
  
  赵飞燕还是不放心,不免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去甲馆看皇长孙。
  
  赵合德借口头疼不舒服,便不去了。等送走了赵飞燕,赵合德返回刘昭的外寝宫,吴锦忙把伺候的内侍都请了出去。
  
  而病榻上的刘昭,已经利索地站起身,给赵合德行了大礼,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举止恭敬。
  
  赵合德围着刘昭转了一圈,不免拍掌笑道:“太像了,太像了,范顺常,你看像不像?”
  
  跟在赵合德身后的范顺常笑道:“是像,奴婢是分别不出来。”
  
  “吴锦,你跟李诫两人调教有功,得重赏。”
  
  吴锦乐得忙行礼谢恩。
  
  赵合德又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太子,就好像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得意之作,这朝中那么多的权臣谋士,都不如她这个妇人算计的明白,看她以后如何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问:“没人发现有异吧?”
  
  “刚才王良娣似乎有所怀疑,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赵合德道:“吕筱?这个名字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你记得,你就是刘昭,就是太子,未来的皇帝。除了我,其他人都必须向你俯首称臣。”
  
  “吕筱在此叩谢昭仪救命之恩,也谢昭仪给我委以重任。”说完,他噗通一声跪下了。
  
  吴锦对吕筱道:“你那亲兄弟可是要杀你灭口的,幸好昭仪冒了巨大的风险,才把你给救了,你可要记得感恩呀。”
  
  赵合德故意谦让道:“罢了罢了,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你日后善待六皇子和我赵氏一族,我便足矣。”
  
  吕筱深知赵合德的野心,自己不过是她的棋子,忙说:“事成,必拜昭仪为皇太后。”
  
  “算你还有点良心。”赵合德脸上的笑意渐浓,很明显,她对吕筱的回答还是满意的,她道:“只要你有这份孝心,以后也不着急封我为皇太后,免得惹人怀疑。”
  
  吕筱应诺。
  
  赵合德坐在了刚才赵飞燕坐的位置上,吕筱和吴锦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听她训话,赵合德道:“刘欣这头笨驴,他以为我是要扶他上位,真是做梦呢。我扶他那还不如刘昭呢,无论如何,名义上我还是刘昭的姨母,他不会拿我如何,刘欣这种逆贼,谁知道他当了皇帝,会做出何等之事。我只是借他的手,帮我演一出戏罢了。”
  
  吴锦道:“昭仪圣明。如今刘欣起兵造反,趁此机会,可以把他根除。”
  
  赵合德点头,又对吕筱道:“你顶替刘昭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时间,你都在外征战,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充分的缓冲时间,慢慢适应太子这个身份而不被他人察觉。这次让你受伤,也是为了替你掩盖。你跟刘昭哪都像,就是声音不像,所以我必须要让你喉上受伤,那么你声音变了,别人都会以为是受伤所致,日后也就不会有人以此怀疑你了。”
  
  “吕筱知道昭仪用心良苦。筱往后必不负昭仪所托。”
  
  赵合德又道:“这次战场上,我们还把刘昭身边那位谋士孙置给杀了,孙置极为聪明,又太了解刘昭,他跟刘昭之间的很多秘密,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只好把他杀了。以后封赏,你记得给孙置立一功,以免让人怀疑。往后你这边还要有人给你谋事,李诫这人不错,你把他留在身边,有些事你来不及禀报给我的时候,他可以替你出主意。”
  
  赵合德虽然说得客气,但她把李诫安插过来,就是为了钳制吕筱的,哪里有吕筱反对的机会,吕筱俯首:“谨遵昭仪安排。”
  
  “至于王叙,你身体养好了,记得要临幸于她。吴锦应该跟你说过,自王叙入宫,刘昭除了她,可是不临幸其他女人的。这王叙极为聪明,你可不能露了马脚,除了跟她上床,其他时间能不见她就别见她。”
  
  吕筱不说话了,赵合德一脸坏笑地道:“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你可别沉迷了。”
  
  “吕筱不会。”
  
  “你记得,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好了,我该出去了,免得姐姐怀疑。你有事,就让吴锦来告诉我。”
  
  “诺。”
  
  “还有,你转告郑河,我会替她照顾好她弟弟的。”赵合德嘴角微微一笑,大家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郑河的弟弟便是她手中的人质,吕筱必须得听她的话。
  
  吕筱忙道:“谢昭仪。恭送昭仪。”
  
  吴锦送赵合德出去,到了殿外,赵合德轻声道:“盯紧点,出了事情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吴锦忙点头哈腰地称诺。
  
  而另一边,赵合德出去后,一直躲在内寝宫的郑河,才缓步走出来,郑河年若二十,长得不算多么美貌,但也算端庄。
  
  郑河站在吕筱的身后,道:“师兄,不知道我弟弟如今被他们关在哪里,昭仪虽说救了我们,我们理应感激才是,我又怕万一哪天你做了事,不如她的意,她会拿我弟弟来撒气。”
  
  吕筱拍了拍郑河的手臂:“你放心,师父因我而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你和小楷。”
  
  这两年多以来,经历太多超乎他想象的事,吕筱已经从一个除了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长成坚毅有城府能屈能伸有胆识的男子。
  
  他微微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头是炸裂的,因说了太多的话,喉咙上传来一阵阵麻痒和疼痛。耳朵里还游荡着赵合德临走是说的那句话,“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章终于点题了,太子换人了。
刘昭没死,是穿越回了现代,就是开篇和前面偶有出现在王叙梦里的那个小男孩。
以前曾经有打算写一部分现代的故事,不过可能不会写了。
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么么哒,求抱紧。
 
  ☆、第073章
 
  班息听说太子从大漠带了个女医回来, 那日她跟张孺子两个逮着机会与郑河在含丙殿的后廊上扮演了一次偶遇。
  
  郑河对她们行了礼便想离开, 结果却见班良娣和张孺子对她行了个大礼,忙不知所措地要去扶她们。
  
  班息道:“我听他们说你的父亲救了殿下一命, 我们给你行这个礼也是应该的。”
  
  郑河道:“小女不敢当。如何受得起贵人的这个大礼。”
  
  张孺子:“郑女医不必过于谦虚,你如今日夜伺候太子殿下,你我皆是姐妹……”
  
  言下之意让郑河羞红了脸。
  
  班息见郑河面相虽然端庄,却不算是十分的美人,心下更为舒泰。她道:“吴掌事为何把你安排在下人侧房里住呢?”
  
  “住哪里都不要紧, 如此也方便照顾太子。”郑河说的是心底话,富贵荣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身边亲人是否安康。
  
  班息道:“郑女医初来长安,必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些日常所需的物件和五季常服,已经送你房里了,还望郑女医莫要嫌弃。郑女医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 空闲时也可到我宫中做客,我就住在怀画殿后面的贞德殿里。”
  
  郑河忙谢了恩。
  
  张孺子趁机问:“不知殿下伤好些了么?”
  
  “已经大好了。”
  
  班息又道:“你现如今虽然天天跟在殿下身边伺候,但等殿下痊愈后,要见殿下一面就难了,妹妹要找机会该讨要功赏的还是要趁早讨要才是,不然你没名没分的,将来如何自处?”
  
  张孺子道:“你也是为难妹妹,自甲馆那位得宠至今, 殿下如何敢轻易恩赏宠幸她人。”
  
  郑河道:“小女不求恩赏,只求殿下能早日痊愈便好。”
  
  班息拉过郑河的手,道:“妹妹这般识大体,姐姐更不忍心看你受了委屈。不然这样,我去求燕王妃,她跟甲馆那一位虽是姐妹,性子却完全不同,燕王妃能容人。”
  
  郑河忙要推辞,怎奈班息等人是要来拉拢她的,怎会善罢甘休。
  
  果然,班息和张孺子找了机会便去跟王琼建议,要她去跟皇后商议恩赏郑河一个名分。
  
  王琼也明白,这是彰显她大度能容人的大好机会,便听了班息的提议,去请赵皇后恩赏郑河。
  
  赵飞燕早就想嘉赏这位照顾太子有功的女子,可惜太子并不同意,她也对王氏姐妹有所顾忌,所以也就一直拖延着没有行动。难得王琼亲自来请赏,赵飞燕便封了郑河为太子御女,特许郑河在太子疗伤期间可在含丙殿偏殿安歇。
  
  在朝廷缉拿刘欣的圣旨抵达之前,刘欣以太子非皇帝之子为由,连络了几个早有谋逆之心的诸侯王,以光复汉室为口号,起兵造反。
  
  朝廷剥夺四位造反的诸侯王爵位,并下了追讨檄文,欲派王临和孟准带兵平叛逆贼。
  
  太子身体渐渐大好,皇帝刘骜却日渐萎靡,卧床不起。
  
  太子养伤期间,王叙几乎每日都去含丙殿看他,有时候还会带上乐器,给他弹上几曲。但是,王叙始终心里打鼓,觉得哪里不对味,刘昭自回来后,跟她之间的那种疏离之感,让她疑惑、焦虑,而又无可奈何。
  
  特别是有一天晌午,她把弹琴的指套落在含丙殿了,本来是让童墨去取的,也是鬼使神差,她自己亲自过来了,站在含丙殿寝宫门外的内侍也没敢拦她,她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一位女子正在给刘昭试汗,虽举止亲密,却也没越礼。
  
  但是,王叙明显感觉到了太子看见她时,一时慌乱了。
  
  王叙不免看了那女子一眼,长相周正,见王叙来了,忙起身默默站在一边,王叙问:“慌什么?”
  
  吕筱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喝了一声:“吴锦!黎旦!”
  
  听见叫唤,黎旦慌忙进来,忙问:“殿下有何吩咐!”
  
  “以后不经通传,谁也不许进来。”
  
  黎旦被唬住了,忙应诺。
  
  王叙凝在当地,吕筱的声音还在她耳膜上震荡回响,似乎没听懂他刚才说的话似的,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吕筱没有回答,脸色阴沉避开她的视线望向他处,而边上的女子则连头都不敢抬。
  
  “你是谁?”王叙盯着吕筱突然问,语气充满了疑惑。
  
  仿佛当头泼下一盆冰水,瞬间清醒,吕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为僵硬,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给打乱了阵脚。
  
  但是,他现在还能说什么,不能低头,他是太子,怎么能那么轻易向个女人低头呢?
  
  闻声赶来的吴锦,看这僵持的场面,忙打圆场:“今日门口的内侍不知道殿下刚刚在施针不能打扰,王良娣自然也是不知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殿下恕罪。”
  
  童墨从没见太子给王叙掉过脸色、发过脾气,今天这一出,她也害怕了,忙拉了拉王叙的衣袖,怕王叙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王叙倒是语气平静:“去把指套取了,我们回去吧。”
  
  待王叙走后,吕筱才舒了口气,把刚才郑河给他试汗的手帕给扔在地上。
  
  吴锦道:“这个时候怎么能自乱阵脚呢,原来的太子对王良娣,只有宠爱,别无他的。”
  
  吕筱没说话。
  
  郑河帮他解释道:“她突然闯进来,阿筱……太子他没防备……”
  
  吴锦摇头,对吕筱道:“我看你跟其他人应对都挺好的,唯独是这个王良娣,你怕她什么?朝中的钟鼎大臣你都能应对,为何不能应付这么个小女人呢?我看你尽早跟她同房吧,一则打消她的疑虑,二则你熟悉她了,才不怕她。”
  
  “我不是怕她。”吕筱冰冷着脸,他不怕她,但是为何那么抗拒她呢?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何。
  
  另一边厢,王叙回到甲馆,越想越不对,便吩咐人去把孟准叫来。
  
  孟准因为准备出发讨伐刘欣一党,一直到傍晚才过来,王叙屏退众人,直接问:“四哥,你跟太子在河西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么,那位郑河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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