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四单铺
时间:2018-08-27 08:56:55

  
  赵琳俊因喝了不少酒,仍然坐在原位上,任由晴风晴雪催劝,就是不愿意离席,嘴里还嘀咕着,要见孟准。
  
  晴风生怕被人听见,拿着手帕半捂着赵琳俊的嘴,赵琳俊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哪怕有两宫太后罩着,也不能够有半点越轨的行为。
  
  几个侍女架住赵琳俊,才把她给扶出去了。
  
  晴雪看不下去,偷偷跑到了孟准的筵席上,低声道:“孟卫尉,我家婕妤想邀您过去。说上次捡到块玉佩,您去看看是不是您的。”那语气,不像个普通家人子该有的,倒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孟准一愣,这就尴尬了,那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早前丢了,他还到处去找,如今知道在赵琳俊手里,他倒放心了。
  
  但是赵琳俊这个时候约他见面,他实在不想去,赵琳俊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被缠上了,那还得了。
  
  可是眼前这位家人子也是个泼辣性子,他怕这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小女人突然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来。
  
  虽然刚才晴雪说话说得很轻,但坐在边上的尚青灵还是听见了。
  
  自尚青灵和孟准成婚以来,两人是相敬如宾,尚青灵虽然对孟准没有感情,但是命运至此,她也认命了。
  
  孟准是跟尚青灵成亲后,才懂得了女人的温软馨香,他对青灵是如常人夫妻那般,尊重却并不十分恩爱。
  
  青灵看出了孟准的为难,此时她也想在宫中多呆一会儿,好等着看待会儿上演的大戏,便轻声道:“夫君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在这儿等你。”
  
  孟准无奈起身,跟着晴雪出去了。
  
  这筵席正要散去,正是混乱之时,孟准跟着个家人子往偏殿而去,因其为未央卫尉,护卫皇帝,常在后宫行走,也没人起疑。
  
  到了偏殿一处偏僻的客房,晴雪看看左右无人,才轻推房门,孟准在门口略微犹豫,最终还是进去了。
  
  绕过屏风,只见赵琳俊微闭着双眼,醉意撩人地宽了外衣,露着白白的颈脖半躺在榻上。
  
  晴风见他们进来,忙帮自家女君把衣领裹好。
  
  晴雪却向她使眼色,道:“晴风,你去给婕妤端碗醒酒茶来。”
  
  这个时候把她打发出去,晴雪的用意太过明显了,晴风怼了句:“你不会去端么?”
  
  “让你去你就去。别不识好歹。”晴雪仗着赵琳俊的宠爱,毫不客气地推晴风走,晴风无奈只好先行出去了。
  
  晴雪才轻声道:“琳姬,孟卫尉来了。”
  
  赵琳俊微微睁开眼,她眼露媚态,双颊潮红,晃晃悠悠挣扎着站起身,孟准避开她媚眼如丝的眼神,刚想让晴雪扶住赵琳俊,却听见关门的声音,晴雪已经静悄悄地溜出去了。
  
  孟准忙道:“婕妤喝醉了,卑职改日再来取我那玉佩吧。”
  
  “别走!”赵琳俊拉住他,她身上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女人柔软清香混合着阵阵清淡的酒气,就这样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眼前的诱惑,孟准只觉得体下一僵,血液直冲脑门,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拦腰把眼前的女人抱起,扔在了床上……
  
  因赵琳俊身体不适没能参加祭月仪式,班息便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平月君前面,成为皇帝姬妾中分位最高者。
  
  这让她整个人每根神经都精神抖擞起来。
  
  祭月刚刚结束,班息才跟着太后等从祭台上下来,小舟便迫不及待过来跟她附耳说了几句。
  班息忙跟李长御说了情况,李长御又跟赵飞燕回禀了。
  
  赵飞燕一听,瞬时变了脸色,道:“真有此事?”
  
  “刚刚班容华来禀报的。”
  
  班息忙道:“是我那侍女和几个老媪远远看见了,本不知道是谁,同行还有王琼王良人和她身边的家人子也都看见了,才知道的……”
  
  赵飞燕问:“她们确定那女的是王叙?”
  
  “是的,王琼王叙是亲姐妹,又同住一个宫殿,想必不会认错。”
  
  赵合德闻言倒是饶有兴趣地旁观着,王叙与人私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王叙不是普通的良人,皇帝的三个子女都由她所出,虽然皇太子下落不明,但她仍然是皇太子生母,身份非一般人可比。
  
  李长御见赵飞燕脸色愈加难看,忙命高湛:“还不快去拿了来?”
  
  高湛领命飞奔下阶而去。
  
  风渐渐大了,月亮悄悄隐去,天空飘起了细雨。众人都在渐台边上的大敞厅里避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合二为一了,明天为了把完整剧情交待清楚,依然是双更。
 
  ☆、第092章
 
  风渐渐大了, 月亮悄悄隐去, 天空飘起了细雨。众人都在渐台边上的大敞厅里避风雨。
  
  不多时,高湛回来了, 俯身回禀:“回太后,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王良人孤身一人站在沧池南的凉亭边上,并不见他人身影。奴婢已经着人封了宫门,下令各宫搜捕。”
  
  赵飞燕看了眼班息, 班息忙道:“太后何不让她的姐妹上来作证呢。”
  
  赵合德也道:“姐姐不如先把她们押上来问清楚。”
  
  赵飞燕这才允准,高湛忙命把人押上来,几个宫官和十几个老媪和家人子押着王叙上来了,王琼紫萝等证人跟在人群里,都跪在了阶下。
  
  “王叙,你抬起头来。”
  
  稽首在地的王叙,缓缓抬起头,她头发微微凌乱, 因清瘦了些,妆容素雅,倒是没有了往日的清艳,多了几分落寞的清冷。
  
  赵飞燕冷冷问:“王良人,这么晚了,你不在寝宫待着,到湖边做什么?”
  
  王叙道:“回禀皇太后,今日中秋月圆, 臣妾在湖边赏月。”
  
  “与何人赏月?”
  
  “就臣妾自己和侍女童墨。”
  
  “哦?那王琼你又是看到了什么?”
  
  王琼抬起头,神情笃定,她早就没有了理智和姐妹亲情,之前任葵君怎么阻拦都没用,更何况这是她亲眼目睹的事实。
  
  王琼道:“回皇太后,臣妾看见王叙在沧池南端与一男子见面,两个人还……还……”
  
  赵合德故意提高了音量,问:“还什么?”
  
  “搂抱在了一起。”王琼羞于启齿似的低声说着。
  
  赵飞燕大怒:“荒唐!”
  
  王琼忙稽首:“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紫萝、阿舟和几个老媪等人都说是亲眼目睹,王琼所言非虚。
  
  “那个男子是谁?”
  
  王琼没看清那男子的样貌。
  
  紫萝这时候抬起头来,奏道:“回禀皇太后,奴婢见过那男子,那人假扮成沧池东南角的守值,每日给王良人送吃的,我那日碰巧听王良人的女侍们偷偷在说,那是王良人在新都城就认识的男子……”
  
  这还了得,赵飞燕气得说不上话来。
  
  赵合德见姐姐脸色铁青,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若是能趁此机会除掉王叙,那她必须得添上一把火,便道:“姐姐莫气,别气坏了身子。您且歇会儿,由妹妹代为审问吧。”
  
  如墨的夜空,闪过一条火蛇,随后是一声惊雷,雨势渐渐大了,赵合德凤目上翘,嘴角牵起一抹狡猾的微笑,她道:“王叙,今晚你究竟与谁见面?”
  
  “臣妾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哦?搂搂抱抱不算对不起,要上床苟且才算是么?”
  
  王叙沉默,秋雨冰凉如箭打在她身上,已是浑身湿透,一吹冷风,更是冷冰刺骨,她那一缕秀发垂在额前,一滴滴往下滴着雨水,头上似是冒着淡淡的雾气。
  
  赵合德笑道:“别怪我说话难听,都搂抱上了,那有没有苟且,谁知道呢?来人!”赵合德突然变了声色,喝道:“给我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掖庭令应了一声,三五个老媪兀地上前来拿了王叙,脱了她的罩衣,就近绑在了对面长廊边上挂宫灯的柱子上。
  
  她们动作敏捷,行事粗鲁,王叙毫无挣扎反抗之力,她稍微用力抵抗,却被一甩,一头撞在柱子上,顿时两眼直冒金星,痛得她以为自己的头颅要裂开了。
  
  众人都退让到廊下,或避雨或看热闹。王叙知道这些人都盼着看她笑话,看她受罪呢。
  
  掖庭令取来行刑的藤鞭,那藤鞭有两指宽三尺长,鞭面凹凸不平,一粗壮女吏接过鞭子,往石板地上打了两响,只听哔啪两声巨响,使人胆颤心寒。
  
  只听赵合德道:“王叙,你现在招认还来得及,不然这皮肉之苦……”
  
  王叙微微歪着头,已经从刚才的剧痛中缓了过来,她被绑在柱子上,一动不动,只轻声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她声音微弱,语气却坚定。
  
  “你呀,就是逼着我做坏人。”
  
  掖庭令微微一使眼色,女吏大手一挥,藤鞭上凸起的藤结打在肉身上像钉子似的,毫无准备的王叙不禁失声惨叫,众人皆不忍直视,王琼也心有不忍,低下了头,唯有班息郑河紫萝等仇心大快。
  
  再一鞭打下来,衣衫上的雨水飞溅,王叙已经咬紧了牙关,任是皮开肉绽,也闷声不吭。
  
  又是一鞭下来,前后两鞭的剧痛互相叠加,蔓延到头部,几欲炸裂开来,王叙恍惚中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待她抬起头,却见赵飞燕身后不远处,暖暖正看着自己在受刑,可能是受了惊吓,也可能是认出了母亲,暖暖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王媪等人忙捂着暖暖的眼睛,抱着她往别的地方躲。
  
  一鞭接着一鞭,十几鞭后,衣服里的血慢慢渗了出来,王叙没有力气再咬紧牙关抵抗,连闷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脸上已是血色全无。
  
  赵飞燕也微微低下了头,不忍再看。
  
  这时童墨闯进来了,她不断稽首磕头,大哭着求饶:“太后,请您饶了我们良人吧,太后……我们良人没有做任何越矩的事啊……太后……你饶了我们良人吧……”
  
  掖庭令让人上来要把童墨给拖下去。
  
  赵合德却挥了挥手,场内突然便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和雨水声。
  
  “你是王叙身边的家人子?”
  
  “是的,奴婢童墨……”
  
  “既然王良人不招,那你说说,她今晚要见的那个人是谁?”
  
  童墨愣住了,抬起头来,额上已经留下了紫黑色的血印子,其实她也不知道今天那个人是谁,看了眼裹在雨水里的王叙,王叙艰难地摇了摇头……
  
  掖庭令突然喝道:“快说!”
  
  童墨被吓得一哆嗦,道:“是……是皇上……”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赵合德玩味地笑着,班息斥道:“皇上在偏殿歇息呢,你胡说什么?”
  
  童墨哭起来:“奴婢也不知道,叙姬只是去见了给我们送鱼虾的人……”
  
  赵飞燕疑惑道:“送鱼虾的人?”
  
  “西庖厨明知道叙姬不能吃禽肉,还每日只给禽肉,叙姬月子里只能吃麦饭和酱菜,整个人都瘦了,后来是沧池的守值看不过去,送了我们一些鱼虾,今日中秋我们叙姬也不过是要当面感谢那守值……”
  
  “那沧池守值叫什么名字?”
  
  “奴婢也不知道,只知他每次来都穿着蓑衣,是沧池东南角的守值。”
  
  这一说,大家都似乎明白了,果然是有奸夫,高湛对掖庭令道:“还不快去把人拿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巡拿的宦者来禀,那守值不在侧房,没抓到人。
  
  “跑了?”跑了更好,死无对证,赵合德转向王叙,又看了眼童墨,嘴角一弯,厉声道:“童墨是吧?来人,把她沉到湖底去!”
  
  童墨尖叫着哭着反抗着,王叙抬头看着漫天的雨水,身上的疼痛早已经麻木了,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我招……你们把童墨放了,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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