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的智障——红旗不倒
时间:2018-08-31 08:57:35

  ……
  夜晚。
  余栗子洗完澡吹好头发,上床翻看着马尔基尔的《漫步华尔街》。渐渐地,困意袭来,余栗子便关灯睡觉。
  可屋子一黑,白天里丁斯远对她说的话一个劲儿地往她脑子里钻,反倒驱散了阵阵倦意。
  与丁斯远分手后,她确实是很难过的。即使放到现在,每次看见丁斯远,尽管她装得若无其事,可还是会觉得心塞。
  相识十二年,相恋八年,这其中的相陪相伴与感情的积淀,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深厚。
  在她黯然惆怅,辗转难眠时,忽然听见从窗户那儿传来一丝丝异样的动静。
  她身子稍僵,迟疑地从床上坐起身,借着幽蓝夜色,万分紧张地看向窗户。
  米色半透明窗帘遮挡在窗户前,夜色笼在柔顺的帘子上,似乎并没什么可疑之处。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放下心准备躺回去,可忽然帘外的窗户被“哗”地一声推开了,带着帘子波动了一番。
  余栗子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正准备喊出声,紧接着一个人掀开窗帘灵活利索地翻身跃进来,正与她四目相对。
  冰寒的冬月光笼在此人的奶灰色短发上,进而倾泻到他的眉眼里,晶晶亮亮的,内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凄怅之色。
  余栗子心脏陡地停滞住了,微张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线。
  两人阒然对视,谁也没有说话。而大开的窗户将夜间寒气勾引入屋,暖气被挤到了一边去,屋内寂静而微寒。
  最终温舜回过身,将窗户关上,并拉上窗帘。之后,他逐步走向床边,“你身体好些了吗?”
  余栗子缓缓低眉看着被面,还是不言语。
  “是不是吓到你了?”温舜在床边半蹲下身,弱着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见到你了。”
  余栗子能够感觉得到他身上笼着一层冰冷寒气,十二月份的深夜,外间气温几乎都降到零度以下了。
  她瞧了眼紧闭的窗户,“为什么要走窗户?”从目前状况来看,她可以推想得出来城市乐高模型是如何被送到阳台上的。
  温舜眉尾微动,“我说过我弹跳力很强的,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余栗子看他完全没抓住重点,忍不住叹口气,“外面有警卫,要是被抓到,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说着她抬手开了灯,穿拖鞋下床,“况且,你见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经纪人了。”
  温舜随之站起来,低首轻声回:“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余栗子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别误会,我辞职不是因为你。”
  温舜垂下眼眸,“那是因为丁斯远吗?你真要嫁给他?”
  余栗子从抽屉里翻出一迷你透明热水袋,眼皮抬也不抬,语气冰冷:“这跟你没关系。”
  温舜微沉口气,闷着声说:“我喜欢你。”
  因为以前听惯了温舜的撩话,所以余栗子面上毫无波动。“温舜,我说过不用你负责,你没必要觉得内疚。”她有条不紊地将热水袋灌上热水,拧紧后用围巾包好,递给温舜,“暖暖手。”
  温舜没有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有意隔着珊瑚绒睡衣,怕凉手会冰到她。他定定地垂目看着她的脸,“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内疚,我一点都不觉得内疚。”
  “那我觉得内疚,可以吗?”余栗子甩开他的手,进而把热水袋塞到他手里,抬眼看着他:“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可那是个意外,情况你很清楚。”
  温舜的手僵在半空中,他面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随着她的话消失得一干二净,冰寒如此刻夜间的气温。
  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余栗子渐渐觉得胆寒起来,特别是联想到之前郝不同说过的话,温舜脾气比他还要坏上很多倍,打架还很厉害,把自由搏击专业的人都打趴下了。而且,前不久刘萌还说他脸上带着伤,恐是又跟人干起来了。
  想到这儿,她稍显恐惧地咬了咬下唇,往后退了退,“你……”
  温舜见她这副神情,忍不住扯起唇角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怎么突然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别怕别怕,我刚刚走神了,不是故意对你摆脸色的。”
  余栗子视线乱飘,微微侧过身去,小声说:“你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温舜凑到她面前,不正经地笑道:“好啦,我错了,免费给你笑一个,好不好?”
  余栗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然而温舜又接着说:“栗子,你说不用我负责,那我就不客气了。可是,”说着他狡黠一笑,“我找谁负责去?”
  余栗子有点懵,慌乱抬头看他,“什么?”
  温舜按着她的肩膀,低眼注视着她那雾蒙蒙充满疑惑的眼睛,嘴角噙着坏笑:“简单来说就是,我要你对我负责。”
  “……啊?”余栗子更是一脸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舜:我被你破处了!我要你对我负责!
  余栗子:我……(无措脸)
  晚九点前留评过五十就加更●^●
  不然我就尴尬给你们这些大佬看
  哼╭(╯^╰)╮
 
 
第32章 
  温舜吊儿郎当地晃悠着, 到椅子上坐下, 重复了一遍:“对我负责。”
  余栗子听明白了以后, 颇是无奈地顺了下耳边的一缕发丝,“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你看不出来吗?”温舜拿着热水袋捂着冰凉的手背。
  余栗子微叹口气,走到他面前,“温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这种事应该看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舜妥妥一副无赖样, “我这个人比较传统, 被你破了处, 实在看不开。”
  “……”余栗子稍愣, 而后面上紧促之色转瞬即逝, 皱起眉头,“我请你别再开玩笑了。”
  温舜扯着嘴角笑, 挑着眉梢说:“我真没跟你开玩笑。虽然我技术好得没话说,但确实是第一次。”
  “我……”余栗子一时脸红结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屋外忽然有人敲门,大声吵嚷着:“姐,刚才看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灯又开了?都快十二点了!你在搞什么啊!快睡觉!”
  余栗子听见郝不同的声音,顿时有点慌了, 连忙看向房门高声回了一句:“马上就睡!”
  “哦,那我回房了!”
  竖着耳朵听外面没了动静,余栗子这才松口气,回转过头,却见温舜盯着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你笑什么?”
  “我得感谢郝不同,给我一个送他回来的机会。”
  余栗子早就猜到,温舜能找到这里,肯定是因为郝不同。她没接这个话茬,思前想后决定不再跟他谈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
  “别瞎扯了,说正事。”她退后几步,在床边坐下,“本来与和瑞合约期满自然解约后,原定的工作不应该被阻断,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你却出现在这里,看来换角的消息是真的。”
  温舜胳膊肘抵着椅子扶手,戳戳太阳穴,仍是看着她,却并不答话。
  余栗子继续说:“应该有不少经纪公司同你接洽,光天、华夏、SK这几家公司早就想挖你了。虽然你现在负面传闻缠身,但公关工作一调动起来,价值与潜力不可想象,他们给出的条件绝对不会比和瑞差。”
  “光天走的路子与和瑞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偶像剧仙侠剧。SK有点偏音乐这一块,我是建议你去华夏娱乐,他们主打电影,走的路子也比较高端,顾喻就是从他们公司里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华夏近几年艺人频频出走,内部高层大换血,管理上可能有点问题。”
  余栗子说了这么多,见温舜面上毫无表示,便换一个出路:“那就单干建工作室好了,你有知名度,也有实力。不过你得选好经纪团队,包装、宣传、公关工作很重要。我认识几个不错的独立经纪人,我想他们应该会很乐意与你合作的。”
  可温舜还是一言不发。
  余栗子折眉,脸上有些不悦,“你好歹给个表示行不行?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温舜稍稍坐正身子,将热水袋放到一边去,“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谈工作的,”他瞧见余栗子的神情立然显出一分局促,又紧接着宽慰说:“也不是真的要你负责,别太紧张。”
  余栗子有点不解,“那你要干什么?”
  他缓缓出声,“看看你。”
  余栗子抿住唇。
  “还有,”温舜站起身,逐渐走近她,“告诉你一声,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余栗子叹息一声,“又来?你别闹了,行吗?”
  温舜低眼看她,“以前我说想跟你在一起,你总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现在我说我喜欢你,你又觉得我是因为责任感,心里过意不去。”
  他弯下身子靠近余栗子,双目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目光极其诚恳,“可是栗子,如果我不喜欢你,那天晚上我就不会跟你做。”
  听见那个十分暧昧的“做”字,再加上温舜离她这么近,余栗子面色耐不住变得红烫,她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努力压下内心的慌张,“温舜,你是不同的朋友,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弟弟看待的……”
  温舜猝然出声打断,“那从今以后,”他单膝跪在床边,双手撑着床,身体往前倾,将余栗子圈在胸膛前,温暖的气息自他唇部倾泻到余栗子的脸上,“别再把我当弟弟,把我当男人,认真看待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好不好?”
  余栗子心慌意乱,有点不知所措,视线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只能斜着落到床褥上,“温舜,我……”
  忽地外面又响起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姐!你屋里是不是有人!我靠!是哪个王八蛋!快开门!不然我就撞门了!”
  余栗子被吓得激灵一下推开了温舜,拉着他往窗边走,拉开窗帘,指着下面说:“快快快!快走!”
  温舜往窗外偷着觑一眼,心惊胆战地捧着小心脏,可怜兮兮地对着余栗子眨眨眼:“这太高了,我好怕啊。”
  余栗子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别演了!待会儿不同进来就说不清了!”
  温舜忽然之间像是有个惊天大发现似的,开心地凑近余栗子:“栗子你看!咱俩像不像奸.夫.淫.妇?这是被抓包的现场吧?哇,突然间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余栗子深吸一口气,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我真服了你了,你怎么还有闲心思开玩笑?”
  此刻房门外,郝不同大喊大叫:“我要撞门了!我真要撞门了!卧槽,丁斯远!你小子给我滚出来!妈的!”
  本来温舜都准备往下跳了,一听见丁斯远的名字,立马又回过身,气鼓鼓地就要往门口走,“神他妈丁斯远!明明是老子!郝不同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啊!”
  余栗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幸好及时反应过来,一把将温舜拉了回来,“我求你别闹了,赶紧走!”
  温舜垂眼瞧着她眼里的惊慌,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颚错动一下,像极了痞子打架前的挑衅神情。
  余栗子压低声音,但语气加重了许多,“你到底想干嘛!”
  “栗子,我越看你,”温舜忽然低笑一声,“越喜欢。”说着猝然低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继而利落地翻身跳出了窗外。
  余栗子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不由得傻愣在原地。
  门外的郝不同彻底炸了,已经开始大力踹门了,“我靠!给我滚出来!”
  余栗子这才回过神,忙把窗户关好,窗帘拉上,然后小跑着去开门,“不同,你发什么神经啊?”
  郝不同看也不看她,气冲冲地大步迈进来,先是看了眼门后面,之后就开始翻找衣柜。“人呢!”
  而管家保姆全都被吵起来了,纷纷上楼来询问情况,“小少爷,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余栗子呵呵干笑着,“没什么事,不同他在玩游戏呢。你们不用管他了,外公没被吵到吧?”
  管家保姆一听,立马赶去楼下,“我们去看看郝老先生。”
  送走他们,余栗子回身进屋,见郝不同搜索无果,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脸探究地看着她:“我明明听见屋里有男人声音的。”
  余栗子不慌不忙地扯着谎,“赵玟锦传给我一个视频,我在看视频。”
  郝不同还是满脸不信,“是吗?那你怎么那么迟才开门?”
  余栗子指指桌下,“找拖鞋找了半天,最后发现被我踢到桌子底下去了。”
  郝不同想到自己经常干这种事,便径自点点头,但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真不是丁斯远缠着你?”
  余栗子诚恳摇头:“真不是。”
  “那就好,”郝不同松口气,进而话头一转,“我跟你说啊,姐,今天我跟哥们一起吃饭,温舜问我,你是不是要跟丁斯远结婚,我当即一拍桌子,超肯定地说,绝对不可能!丁斯远想当我姐夫,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然后温舜说要跟我赌一把,只要我赢了,他就把全球限量版战斧模型、生存满级装备全给我,还无限期带我冲战绩排位!但要是我输了,就得跟他姓,改名温不同!”
  说着他很反胃地“呸”了一下,“这狗名字太难听了!我想姓余都没处姓去,姓什么狗屁温!”紧接着他十分严肃地看向余栗子,“所以姐,为了维护我身为余家人的尊严,你坚决不能跟丁斯远在一块!”
  余栗子轻叹口气,“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赌呢?”看来温舜就摸准了她的软肋是郝不同。
  郝不同理所当然地一摊手:“他给的条件实在让我没法拒绝啊!我早就想要他那个模型了,我到哪儿都买不到你知不知道,还有啊,跟着他打游戏我段位能窜很快的!再说了,这种赌,我是准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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