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赵十一月
时间:2018-09-01 09: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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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爱是绿光
  以郑婉兮的身份, 求见皇后倒还算是顺理成章, 若是要见皇帝那就更要麻烦许多了。
  当然, 郑婉兮选择求见皇后而不是皇帝却也不是为了少些麻烦,而是因为她从前世带来的,那埋在骨子里的深深恐惧。而且, 在郑婉兮想来:沈皇后性情温和,自然也比铁石心肠的皇帝要好说话的多。柿子尚且还要选软的捏,这事想要顺利些, 自然也要从沈皇后入手才好。只要得了沈皇后的宽恕, 或许皇帝那头也不会一意要郑家满门赔命。
  所以, 郑婉兮这才选择求见沈皇后。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郑婉兮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还没等来沈皇后却是先等到了皇帝。
  这实在是.......
  郑婉兮抓着裙裾的手指跟着紧了紧, 染了蔻丹的细长指甲几乎嵌入肉里,指关节微微泛着青色,几乎如同一段易碎的青玉。
  皇帝没有立刻叫起,只垂着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婉兮,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她的神色,淡淡道:“你很怕朕。”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郑婉兮跪在地上没动,嘴里恭恭敬敬的回道:“陛下乃天子, 天威赫赫,臣女自是望之而生畏。”
  皇帝听着她这话倒是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原是如此...朕还以为,你是知道了你父亲做下的事情, 这才‘望朕而生畏’。”
  郑婉兮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这才能够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端正的跪在原地。
  皇帝的目光重又落在她的身上,接着问道:“所以,你今日究竟是为何求见皇后。”
  郑婉兮咬了咬唇,双手交叠抬起,垂头叩首。她郑重的与皇帝行了大礼,然后才缓缓言道:“陛下,臣女是想要为您和娘娘分忧。”
  “分忧?”皇帝像是在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神色间似笑非笑,“哦,你是准备怎么为朕和皇后分忧?”
  郑婉兮沉默片刻,然后才低声道:“臣女知道如何解百日乐。”
  她的话声还未落下,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正抵在她的下颚。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皇帝手杖。
  那手杖的底部冰冷坚硬,抵在下颚的时候更是让郑婉兮想起毒蛇的毒牙。她就好像真被毒蛇用牙抵着,一张脸白得出奇,牙关都跟着打起颤来,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却用那手杖抵着郑婉兮的下颚,迫她抬起头来。
  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似有不可言说的冷怒,但他脸上的神色却还是十分的冰冷沉静。他紧紧盯着郑婉兮,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色,一字一句的追问说:“你说,你知道如何解百日乐?”
  郑婉兮犹豫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认真的道:“是。”
  皇帝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收回手杖。
  他用手杖在殿上铺着的金砖上轻轻敲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命令道:“接着说下去。”
  *****
  沈采采正在练字——既然上回和皇帝开诚布公之后,她也不再厚着脸皮去临皇帝的字帖,而是把以前原主练字的字帖寻了出来,准备好好练练簪花小楷。她都已经打算好了:先练个字,等郑婉兮来了再和人说说话,然后再睡个午觉。等睡醒之后出去逛一圈,最后再回来用晚膳。
  只是,她一个在凤来殿的小书房里练了一会儿字,一直没等着郑婉兮,不免有些诧异。她没再低头看字帖,反到是转眼看向边上服侍笔墨的清墨,随口问道:“郑姑娘人呢,是还没到?”
  清墨一直服侍在沈采采身侧,对此倒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她心里算了一下时间,也觉得郑婉兮应该到了,只是不知这里头又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清墨便主动道:“应是快到了,奴婢这就令人去问一问。”
  沈采采随意的“嗯”了一声,正欲接着练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要往外头走的清墨:“等等!”
  清墨一怔,回头去看沈采采。
  沈采采手里拿着毛笔,一不留神,便有乌黑滚圆的墨滴从笔尖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在宣纸上留下一个浓重漆黑的点。她蹙着眉头,像是考虑着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先别管郑姑娘,你先找个人去问问陛下现在哪里.......”
  她记得午膳的时候,皇帝听说郑婉兮要来的时候可是立刻就变了脸色。她问起来后,皇帝居然还一口否认,说什么不记得郑婉兮!
  现在,郑婉兮又是迟迟不见踪影。
  正所谓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沈采采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爱是一道绿光——皇帝该不会是半道拦住了郑婉兮,现在这两人正背着她这个傻白甜在某处酿酿酱酱吧?
  怪不得历史上,懿元皇后一死,皇帝次年立刻就娶新后呢!这两人肯定是暗地里早就偷偷勾搭上了!
  沈采采想着想着,思路都快拐到十八禁去了,这时候哪里还静得下心、哪里还练得下字?
  沈采采当机立断的将手上的毛笔一丢,又改了主意,拦住了欲要出门的清墨道:“罢了,你这时候去问也是打草惊蛇。皇帝身边的人各个都精的像鬼似的,还是要换个法子找人......”
  清墨便是再傻,现下也听出了沈采采这是怀疑的是什么。她的红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她这个做奴婢都看在眼里。反正她是绝对不相信皇帝会看上郑婉兮这种连皇后娘娘脚趾头都比不上的小姑娘!
  当然,清墨也知道皇后娘娘现下已起了疑心,自己要是为皇上说话反驳说不得还要加重疑心。所以,清墨只得闭紧了嘴巴等着沈采采想出查证的主意。
  片刻之后,沈采采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主意,便道:“现在小厨房里有什么汤或者点心吗?正好可以派个人去给皇上送去的那种.....”
  清墨回想了一下,便小心的应了一句道:“厨下炖了一盅血燕,原是打算给娘娘您午间饿了的时候用的。”
  沈采采抚掌:“就那个了,你找个伶俐的宫人,让人把血燕送去乾元殿,就说是我给皇上送的。”
  她眼珠子一转,紧接着便道:“如果皇上现下不在乾元殿,乾元殿里肯定也会有人跑去给周春海这样的御前近人报个信儿。到时候跟着那个报信儿的人寻过去,就知道陛下现在在哪里了。”
  清墨听着,忍不住道:“娘娘,您这法子也太.....”她斟酌着道,“太费事了吧?您要是想知道陛下在哪儿,派个人去问一声不就好了?”
  沈采采瞥了她一眼,觉得她好傻:“要是直接派人去问,岂不打草惊蛇——真要有什么事,陛下那头肯定也会有了准备。”
  清墨没敢再劝,只是心里嘀咕:就凭陛下待您这心,能有什么事啊?
  沈采采主意一定,左右也没人再劝,这便寻了个宫人去乾元殿送血燕,然后另外挑了两个机灵又腿脚好的小太监悄悄跟上去盯着乾元殿那可能会去报信的人。
  沈采采在凤来殿等了一会儿,果是等到了消息——
  “陛下现在不在乾元殿,好似是在福元殿。”
  沈采采递给清墨一个眼神,颇有一种“看吧”的意思,嘴里却是琢磨着:“福元殿离这倒是近的很,只是位置有点偏,陛下倒是会选。”
  清墨一时无言以对,只得跟着一心要抓奸的沈采采往福元殿去。
  她们一行人才到福元殿的门口,果是见着了守在外头的周春海。周春海见着沈采采一行人却是十分的惊讶,紧张的迎了上来,行过礼后不禁多问了一句:“娘娘怎的来了?”
  沈采采心里窜着要抓奸的火儿,神色和语气倒是很沉静的样子。她抬眼盯着周春海看了几眼,只把人盯出了满头的细汗,这才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我是来寻陛下的。”
  周春海那张有些圆的脸很快便笑得跟团菊花似的,喜庆得很。只是,趁着沈采采不注意,他又悄悄的将自己滑腻腻的手心在袖角蹭了蹭,笑着应道:“那好,奴才这就去给陛下通禀一声。”
  沈采采却拦住了他,很是平静的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这,这不合规矩吧?”周春海小声道。
  沈采采看着他,挑了一下眉头:“哪里不合规矩了?”
  周春海顿了一下,好半天才扬声道:“娘娘您请。”
  沈采采听着他忽然扬起的声音不免怀疑他是故意大声给里头提示。不过抓奸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沈采采也没在门口多耽搁,这便推开了周春海,推门往里走了进去。
  结果,她一入内殿,最先看见的却是被人丢在地上的外衣。
  沈采采:天啊,这两人难道已经脱衣上床了?!真是神一般的速度啊!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沈采采:....老实点!
  大家晚安,早点休息么么哒~
 
 
第56章 拈酸吃醋
  不过沈采采很快便又觉出不对来了:这地上, 怎么就只有皇帝的外衣啊?郑婉兮的衣服呢?其他衣服呢?
  还是说, 她冤枉皇帝了?
  这么想着, 沈采采又往里走了几步。有风从开着的木窗外吹了进来,殿中的帘幔跟着拂动起来,隐约可以看见殿内的人影。
  沈采采顿了一下, 然后试探着叫了一声:“陛下?”
  里面倒是很快便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采采?”皇帝似乎有些惊讶,但他的语调还和平时一般,很快便接口道, “正好, 你先过来吧。”
  沈采采虽然知道皇帝不是那等荒淫之人, 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来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小黄文:......该不会是要双飞吧?不不不不,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孩,根本不知道这些.....
  沈采采一脑子的胡思乱想, 脚下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
  殿内的情景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皇帝衣冠整齐,正笔挺的站在临窗的案前,似是正看着什么。他听到沈采采的脚步声,这便回过头来朝着沈采采招了招手:“朕画了几个花样,你来看看喜欢哪个。”
  沈采采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一圈:然而,这里只有皇帝一个人。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依言上前走去。
  皇帝正好退开几步,让出位置, 好叫她站在案前看着。
  沈采采见皇帝态度郑重,这便压了心头的怀疑,定下神来低头看了几眼:案上的几张宣纸上画的都是木簪的图样,凤凰样的、牡丹样的、蝴蝶样的等等, 或华贵或精致或灵巧,样式不一,各有千秋。
  “这是什么?”沈采采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帝道:“木簪的图样啊......再过几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朕想着给你雕根木簪,只是一时选不出样子。正巧你来了,倒是可以看看到底喜欢哪个。”
  沈采采不是很相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就突然想到要雕木簪。”
  皇帝挑了挑眉梢:“父皇当年特意给母后雕了一支沉香木簪,你不是一直很羡慕很喜欢的吗?”
  只是,皇帝难得喜欢一个人,自是想要把最好的给她,之前便亲自画了样子,让工匠打了一定精致绝伦的花冠来给沈采采做生辰礼。只可惜沈采采收了之后直接就给丢库里了。还是上回慈善宴回去的路上,沈采采酒后吐真言,他才明白:沈采采那是嫌花冠太重,压得头皮疼,所以平日里也不喜欢戴。皇帝回头一想,这回也不自作聪明了,这便打算亲手给沈采采雕根木簪出来——他也是想明白了:无论木簪贵不贵重,这都是他亲手画的样子,亲手雕出来的,这样的心意或许才是沈采采真正想要的。
  沈采采听到这个倒是怔了怔,掩饰一般的抬手将落在颊边的一缕乌发捋到耳后,透白如雪玉的颊边隐隐的透出一抹淡淡的霞色来。她重又垂下头去看案上的宣纸,小声道:“难不成就为着这事,陛下还特意跑来福元殿这样偏僻的地方,还把周春海这些人都赶了出去?”
  皇帝点点头,神色不动,只不咸不淡的道:“算是吧.....”
  沈采采闻言,这便抬起头,细细长长的眼睫往上一扬,一双杏眸就这么盯着皇帝,很是耐心的等着他的解释——她倒是想看皇帝这心机屌是不是真能说出朵花来。
  皇帝道:“这木簪原就是朕给你的生辰礼,是朕要给你准备的惊喜。要不是你今儿撞上来,朕连你也不会说的。既然如此,朕自然也不会叫那些外人比你更早瞧见。所以,也只得寻个僻静的地方自己画样子,自己雕簪子了。”
  沈采采:“.......”听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听着皇帝徐徐道来,沈采采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信了。她忍不住又咬了咬唇,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撑住啊沈采采,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男人是靠不住的啊!
  想到这里,沈采采紧接着又问道:“那,我入门前还看见地上的外衣——陛下就算是要画簪子,也用不着把外衣都脱了吧?”
  皇帝听到这话,眉梢又跟着挑了挑,冷淡的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来:“我原还道你今日怎么急匆匆的就跑进来了,原来是要‘抓人’啊.......”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贴在沈采采伸手,一抬手这边把身前的沈采采搂在了怀里,垂首伏在她耳边细声道,“看你这样子,是吃醋了?”
  沈采采的脸更红了:“谁吃醋了?!”她下意识的踩了皇帝一脚,可皇帝抱着她的手臂仍旧和铁铸一般的挣脱不开,那衣带间厚重的御香更似一重又一重的浪潮朝她压了上来。
  沈采采只得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的接着问道:“你别转移话题,先说地上衣服的事情!”
  皇帝便道:“那外衣的袖子不小心沾了墨,朕便顺手给脱了......”他顿了顿,又道,“不信的话,你也可以看看。”
  说着,皇帝便抬手搂着沈采采往外走了一段,用手上的手杖将地上那件外衣的衣袖部分给挑了出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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