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懒妃——一株小葡萄
时间:2018-09-02 08:17:03

 
    柳意咬唇,在晏景修温润的眸光中很快败下阵来,她跺了跺脚,摸出一个小瓶扔在大胡子身上,咬着牙道:“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若再敢伤害师兄……”柳意原本想好好威胁他们一番,却在感到身后的目光后,不得已把后面的话噎下去,只冷哼一声,又回到晏景修身边。
 
    晏景修走到大胡子面前,问声说道:“师妹不懂事,下手不知轻重,晏某身上的银子,便给众位赔罪。”
 
    说着,他便从袖间掏出一锭银子和几张银票,放在大胡子身上。
 
    柳意看到他的举动,瞬间瞪大了眼:“师兄,你……你……”那可是几千两银票啊!
 
    大胡子哪里想到,他不过是想打个劫,劫一粒丹药而已,竟然在失败之后,还收获几千两银子?
 
    晏景修又回到柳意身边,轻声道:“师妹,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柳意一脸懵:“没有……”
 
    “既然你我都没有银子,那师妹,便去问苏小姐借一些银子吧。”晏景修温润的眸底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柳意更懵,半晌才愣了愣神道:“苏小七在哪里?”
 
    晏景修抬眸看一眼刚才白衣男子走进去的房间,修长手指指着房门,轻声道:“那一间。”
 
    “刚才那个男人进去的那间?!”柳意一声惊呼,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连忙捂住嘴,眼珠滴溜溜地转。
 
    之前见到的苏小七是男装打扮,所以即便别人知道她与男人住一间房也不会怀疑什么,可若她不小心揭穿了苏小七的身份,那可就是坏了她的名声了。
 
    但是,师兄怎么知道苏小七在那个房间里?
 
    柳意眼珠子看向晏景修,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晏景修笑而不语。
 
    柳意眼底有些黯然,师兄把所有银子都给了别人,只是为了找借口与苏小七说话吗?
 
    她轻轻咬着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去。
 
    待得柳意上了楼,晏景修亦跟了上去。
 
    男子微垂着眸看着地面,眸中神色莫测。
 
    走到指定的房间前,柳意轻叩房门。
 
    苏小七真的在里面?柳意透过纸糊的门缝看进去,却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白衣身影坐在床边,其他的却看不清,也没有看到少年的身影。
 
    正当她闭着左眼要再细看一番之时,刚才还在床头的白衣男子,却瞬间出现在门前,房门被打开,白衣男子嘴角带着完美的笑,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在男子晶透如水的双眸注视下,柳意有瞬间怔愣,想要说的话被卡在喉咙。
 
    晏景修却在男子开门的瞬间,看到了床上微隆的薄被,长长的眼睫微垂,晏景修眸底闪过不知名情绪。
 
    “有事?”司影开口,声音极轻,却轻易让人听出他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心情。
 
    柳意嘴角跳了跳,道:“那个,苏……苏小七在吗,我是她的朋友,找她有事。”
 
    司影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蓝衣男子,他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似是察觉到司影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眸中温润如水,水色薄唇边漾起浅淡似有若无的笑意。
 
 175 另一身份(2更)
 
    四目相接,仿佛有丝丝电流在半空中流转。
 
    气氛有些压抑,柳意看一眼白衣男子,又转头看向晏景修,心里暗道,难道这个人是师兄的敌人?
 
    这般想着,柳意的手指便紧了紧,这么近的距离,要给这个面具男下毒非常简单……
 
    过了片刻,司影从房间走出来,关上门,浅浅勾唇,道:“晏大夫来此,又是为了何事?”
 
    晏景修错开眸,眼睫垂下,温声道:“晏某与苏小姐也算相识,既然遇到,自然要前来打声招呼。”
 
    “仅此而已?”司影双眸微眯,眸中一片暗色。
 
    “仅此而已。”晏景修道。
 
    司影轻笑:“晏大夫如何知晓,苏小姐在此?”
 
    柳意也转头看向晏景修,对啊,师兄是如何知道苏小姐在这里的?
 
    晏景修温润的眸闪了闪,道:“之前,仅仅是猜测。”
 
    “那么现在,晏大夫确定了?”
 
    “是。”晏景修轻声道。
 
    司影轻笑,笑容暖了初冬的雪,“那还真是不巧,苏小姐太过劳累,已经睡下,你们若只是打声招呼,我会替你们带到。”
 
    柳意惊讶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即便带着面具,却依旧如谪仙般的男子。
 
    苏小七太过劳累,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晏景修神色不变,温声道:“如此,晏某和师妹便不打扰了。”
 
    说罢,便招呼着柳意离开。
 
    柳意很是奇怪,师兄分明是特意来找苏小七的,为何连苏小七的面都没见着,就要离开?
 
    “哎,师兄等等我。”不过片刻,晏景修便已下了楼,柳意连忙追上去。
 
    司影看了二人片刻,便转身开门,脚步轻缓地走进屋去。
 
    床上,苏千澈还在睡,因为有隔音结界,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她。
 
    司影在床外侧躺下,把面朝里的少年扳过来,面对着他。
 
    苏千澈眼睫动了动,感到有外人在,却因为是熟悉的味道,便又继续睡了。
 
    司影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睡得那么香,把她卖了怕是都不知道。
 
    这小家伙,真是有招蜂引蝶的潜质,敌人太多,他必须得好好看着她。
 
    ……
 
    天色很暗,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月光如水照在街道,映出一个缓缓从街口走出的身影。
 
    男子长身如玉,一身蓝袍显得极为飘逸,黑曜石般的眸底却无往日温润情绪。
 
    青石板的地面上,映出男子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街上并无其他人,却有一个略带嘲意的声音在晏景修耳边响起,“我早就说过,司影与简璃是同一人,你却不愿相信,现在可信了?”
 
    晏景修垂眸缓缓走在月光笼罩的街道上,街道寂静,突然出现的声音,却没有让他感到半分惊奇,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那声音再次道:“若非同一人,简璃怎么会在从未见过那个女人的情况下,一眼便看中了她。”
 
    晏景修淡淡开口,向来温和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凉意:“她是苏七小姐。”
 
    “这么在意?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晏景修微垂着眸,片刻道:“没有。”
 
    “哼,没有?心慈手软如何能做大事?!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你背负的仇恨!”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恨意,“你曾经对她并未上心,为何现在却极力反对我们的计划?!”
 
    晏景修手指握了握,冷声道:“我的仇恨,与她无关。”
 
    “哈哈,无关?你不要自欺欺人!她的命运,关系着东刖命数,只要她身死,东刖便会土崩瓦解,到时候,想要报仇轻而易举!”
 
    晏景修眼眸闪了闪,以她现在的地位,完全无法决定东刖格局,那些推测,也是子虚乌有。
 
    他开口,声音低沉,话语里带着冬末的冷意:“我说无关便是无关,你若再敢动她,我便让你永远无法再出现。”
 
    “让我无法再出现?哈哈,除非你死!因为我与你是一体的!”那声音猖狂笑着,忽然他似意识到什么,又换了语气道:“不动她也可以,只要你把她抢过来,让我也尝一尝,能让你着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晏景修双眸骤然冷如寒玉冰石,右手微动,一根似玉非玉的长簪从袖中滑出。
 
    说话之人感觉到他的动作,声音顿时变得惊恐起来:“你……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你……你别动,我不说了!”
 
    晏景修却没有理会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长簪插进胸口,长簪整根没入,诡异的是,胸口却没有丝毫血滴渗出。
 
    蓝衣男子脸色诧然惨白,脑海中凄厉的尖叫更是震得他差点站立不稳。
 
    “这是小小的惩戒,你若敢打她的主意,就随时做好消失的准备。”晏景修开口,清润的声音有些哑。
 
    “你疯了,你疯了!不,你不会去死,你不敢死!你若死了,你全家几百口人都不会放过你!”那声音尖叫着,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晏景修捂着胸口,身体狠狠地抖了几下,片刻,他像是被抽尽全身力气一般倒在地上,沉重地喘着气,脸色惨白犹如将死之人。
 
    男子修长的身体微微蜷缩着,修长的脖颈微微向前拉伸,后颈处雪白的皮肤露出来,一个深血红色,如同尖锐器物镌刻而出的‘璃’字,在月光下清晰地显现出来。
 
    ……
 
    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之时,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苏千澈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收拾一番之后,两人便又继续赶路。
 
    司影的心情不知为何,莫名的好,眸底一直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连初冬的天气,都感受到了他的春情。
 
    苏千澈不由看了他数次,这家伙难道做春梦了?如此风情万种的魅人模样,莫名地勾人。
 
    直到苏千澈骑马累了,打算换坐骑之时,才知道他为何会笑得那么荡漾。
 
    “苏小姐,累不累?”司影笑得很优雅很完美。
 
    “不累。”苏千澈声音硬邦邦地说道。
 
    司影轻笑,骑马与她并肩走在一起,伸出手,长臂一捞,便把人捞了过来。
 
    苏千澈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便直接坐了下来。
 
    “影累了,想休息一下,苏小姐,不如你来骑马?”司影左臂环着女子纤细腰肢,右手拉着马绳,微垂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男人精韧的胸膛就贴在身后,淡淡的香气在鼻端萦绕,苏千澈心底莫名有些发痒。
 
    太近了。
 
    为何与坐在大哥怀里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苏千澈想了许久想不通,最后归结于司影的身材没有苏煊铭的身材好,所以她才会异样的感觉。
 
    她没有理会司影调侃的话,直接把身后的男子当成人形靠枕,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眼睡觉了。
 
    司影看着少年轻闭的眸,笑意温柔,眼底的宠溺柔情似要溢出来。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这样都能睡着。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司影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往某处涌去。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极力压制着某些感受,享受着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折磨。
 
    又过了一日,第二日下午,两人总算回到京都。
 
    司影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日多的甜蜜折磨,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而多年来磨砺出来的忍耐力,在此刻全部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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