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军少,求放过——东木禾
时间:2018-09-04 08:55:14

  东院忙了起来。
  网上关于陆家的热议持续不断,似乎每过几天,陆家就会有猛料爆出,让人比关注娱乐圈还看的津津有味,当然这一切的开始,都源于陆拂桑。
  陆拂桑是所有热议话题的中心。
  比如现在,陆铃兰嫁人,按说她才应该是事件的女主,但偏偏众人有意无意的拿她跟陆拂桑的婚事比起来,陆拂桑的婚事虽还有月余,但透漏出来的蛛丝马迹就足以让万众期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寻常人被这么对待,都尚且尴尬难堪,更别说是心高气傲的陆铃兰了,她一直自诩是陆家嫡出的大小姐,是最贵重的那个,也是陆家女儿中会嫁的最风光的那个,但现在,却被踩的灰头土脸,这让她如何甘心?
  东院的玲珑阁里,素常最清雅幽静,此刻,房间里却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佣人的低呼和尖叫,乔映茹和陆修璞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时,正看到贴身伺候陆铃兰的佣人墨香捂着脸跑出来。
  “墨香,发生了什么事?”乔映茹急声问。
  墨香哽咽道,“大小姐看了网上的那些东西,气的把屋里的东西都摔了,还……”后面的话没说,但她放下手来,露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乔映茹看的拧眉,女儿这是气疯了吗?这一幕让人看见了,那她这些年经营的好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端庄得体、优雅大方都到哪儿去了?
  陆修璞当机立断,沉声道,“先回你房间去用冷水覆一下,今天都不用来伺候大小姐了。”这是禁了墨香的足,等脸上的痕迹消失了才能出来。
  “是,大爷。”墨香含着泪行了一礼,转身离开,那副泫然欲泣、委屈隐忍的模样楚楚动人,无疑很招人怜惜,是吸引男人的利器。
  见状,乔映茹的眉头皱的更深,没急着进自己女儿的房间,而是看着路修璞,低声道,“你说,铃兰发脾气是不是在借题发挥?”
  陆修璞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
  乔映茹看着墨香离开的方向,冷笑道,“墨香出落的越来越动人了,就刚才那番作态,哪个男人看了不想搂在怀里慰藉一下?她可是要跟着铃兰嫁进韩家的,咱们那个女婿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等见了墨香,能把持住不碰?铃兰见了她心里没气才怪了,依我看,一巴掌都算轻的。”
  这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陆修璞再听不懂就是傻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男人在外面应酬,有些事是难免的,逢场作戏罢了,还能当真不成?可你见哪家豪门的公子哥会为这事离婚的?哪家的主母又会因为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大发脾气的?只要男人肯回家,能跟自己过日子,其他的就都是虚的。”
  乔映茹扯了下唇角,心里是认同他说的话的,但到底不舒坦,便回了一句,“可咱家铃兰心高气傲,哪受得了这个气?”
  “最近女婿不是很安分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陆修璞不耐的问。
  乔映茹憋着火气,“我没说这个,我指的是墨香,你为什么偏要把墨香给铃兰?还让铃兰把她当成陪嫁带去韩家?那不是给铃兰添堵吗?”
  闻言,陆修璞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是我给的吗?是她跟我要的!”
  “什么?”乔映茹惊住,“铃兰主动跟你要的墨香?也是她想把墨香带去韩家的?”
  陆修璞点了下头。
  “为什么?”乔映茹不解的问。
  陆修璞眼底有几分晦暗不明,“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是为什么呢?这要在以前,还得赞一声铃兰贤惠大度,知道主动给丈夫安排通房,可现在早没这个习俗了,铃兰却偏要带个去,你说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乔映茹听的心里乱起来,试探着问,“难道是铃兰想用墨香来拢住女婿的心?”
  闻言,陆修璞冷笑道,“你是想过固宠?那你也太看得起墨香了。”
  乔映茹下意识的辩驳,“墨香怎么了?虽说是咱家收养的孤儿,没什么身份地位,但长的出挑,也有几分才学,还能迷不住一个男人?”
  陆修璞冷着脸,没说话。
  乔映茹忽然莫名的慌起来,“不然呢?你觉得是为什么?铃兰是对女婿没多少感情,也是奔着韩家主母的身份去的,但再没情分,也不至于会把丈夫往外推,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
  陆修璞讳莫如深道,“你也甭问了,铃兰有她的打算,咱们就装不知道的好了。”
  “修璞……”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铃兰嫁进韩家去,什么事都要她自己去面对、去解决,你又能管的了多少?”
  乔映茹身子晃了下,不由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声音灰败下去,“早知道,也许当初就不该……”
  陆修璞冷声打断她的话,“人生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只能一路走到底,等下见了铃兰,你别说什么丧气话。”
  乔映茹苦笑,“那我该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努力宽解她,她是被陆拂桑给刺激着了。”
  “……好吧。”
 
  ☆、二更 发疯
 
  陆修璞和乔映茹进了房间后,就见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裂的瓷器,还有几支花被践踏的惨不忍睹,而自己的女儿正对着一张纸在拿针使劲的戳,那神情堪称歇斯底里。
  “铃兰!”关上门后,陆修璞喝斥一声,“你在干什么!”
  陆铃兰像是听不见,扎的更加疯狂。
  乔映茹见状,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急步走过来,想制止她的这种疯狂行为,却被她一把推开。
  “铃兰……”乔映茹被推的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不敢置信的喊了声,陆铃兰依然充耳不闻,她终于绷不住的哭出声来,“呜呜,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还是陆修璞绷着脸走过来,好不怜惜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喝一声,“住手!”
  “不,放开我,我要扎死她,我要扎死她!”陆铃兰挣扎着,头发散乱,眼底满是仇恨的令人心悸,这幅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了,一定不会相信这是那个端庄得体的陆家大小姐。
  “闭嘴!”陆修璞低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陆家大小姐的气派?”
  “陆家大小姐?哈哈哈,我还是吗?谁还当我是大小姐?不,他们都在背后取笑我、可怜我,没有看得起我,都在踩我,都在踩,哈哈哈……”陆铃兰胡言乱语着,形若癫狂,力气大的竟然连陆修璞都拉不住她,她挣开后,又开始死命的去戳那张纸,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痛快。
  陆修璞气的脸色铁青,情绪也有几分失控,他培养的好女儿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只是网上几句话就把她给打击的失去理智,他又冲过来,想要制住她,然后,俩人撕扯间,她手里的针刺进了他的掌心,疼的他嘶了一声,终于羞恼成怒,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陆铃兰捂住脸,一时间被打蒙了,怔怔的看着陆修璞。
  陆修璞眼底一片冰寒,拔下针来,扔到地上,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写着陆拂桑三个字的纸,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就这点本事?你就算把这个名字扎的跟马蜂窝一样又有什么用?你能泄愤?你能出气?陆拂桑还是好好的坐在西院里等着秦烨来娶她,你这么做,只是伤害了你自己!”
  “爸,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陆铃兰像是从可怕的梦魇里终于醒了过来,她双手捂住脸,缓缓跌进椅子里,痛哭出声,“我恨,我好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才是陆家最尊贵的女儿,可她凭什么压我一头?凭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凭什么啊……”
  “凭她嫁的是秦烨。”陆修璞面沉如水,一字一字道,“妻凭夫贵,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若没有秦烨,你以为只凭她做的那点事,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陆铃兰无助的摇着头,“我不服,我不服……”
  陆修璞冷声道,“你不服有什么用?你躲在房间里发疯又能改变的了什么?简直是蠢不可及!我难道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吗?”
  陆铃兰松开手,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已经花的惨不忍睹,“爸,我不这么做我还能干什么?您知道吗,我快要被逼疯了,所有人都在拿我们两个人的婚事比,而我,处处比不过她,您让我怎么办?我要是紫薇或是凌霄,哪怕是芙蓉,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您能懂得那种从高处被狠狠踢下来的滋味吗?生不如死啊……”
  陆修璞盯着她,眼底已然没有半分温情,“那你会去死吗?”
  “爸……”陆铃兰似被这话吓住。
  陆修璞冷笑着又问,“你舍得去死吗?你又敢去死吗?”
  陆铃兰一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像是垮掉了。
  乔映茹看的不忍,从远处走过来,把陆铃兰揽进自己怀里,“铃兰,别这样,你心里的苦,妈知道,妈明白,妈能理解你,真的……”
  陆铃兰无力的闭上眼。
  陆修璞冲着乔映茹斥道,“愚蠢,你明白和理解有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铃兰自己能站起来,她不是被陆拂桑给打倒了,她是败给了自己。”
  这话让陆铃兰霍然睁开眼,“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陆拂桑……”
  陆修璞打断,“陆拂桑从来没有主动的挑衅过你,更没有刻意的去跟你比过什么,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卑而已,你怕了,因为你觉得战胜不了她!在她面前,你就是个失败者。”
  “不,不是!我才不怕她!”陆铃兰嘶吼,像只受伤的小兽,“我比她聪明,比她有手段,而她有什么?不过就是仗着秦烨捧她!”
  “那就去打败她啊!”
  “可是秦烨……”
  陆修璞冷笑,“秦烨又如何?他已经不是无冕之王了。”
  陆铃兰震住。
  陆修璞讳莫如深的又继续道,“这世上没有谁的地位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是帝王,还有被人推翻踩在脚底下的时候,而哪怕是烂泥若有人肯扶持,也照样能成就一番霸业。”
  陆铃兰隐隐激动起来,“所以呢?”
  “所以,谁能笑道最后,还未可知,今日你在她之下,他日,她也许就要任你践踏了,可你若是现在就被击倒,那么便再没机会了。”陆修璞意味深长的说完,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陆铃兰点点头,神情坚定起来,“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证明我比她强。”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谢谢您,爸……”
  陆修璞摇摇头,“谢就不必了,你记住,以后不管你做什么,爸都支持你,我相信经过这次后,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您放心吧!”
 
  ☆、三更 回不了头
 
  陆修璞离开时,乔映茹没跟着走一起走,而是找了个理由留下来,等到只剩下母女俩,她欲言又止,陆铃兰平静的道,“妈,您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我不告诉爸。”
  闻言,乔映茹才低声道,“铃兰,你爸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虽一知半解,但也能闻出危险来,他是一心扎进权利那个坑出不来了,可妈不希望你也……”
  陆铃兰自嘲的打断,“妈,您特意留下来若是为了拯救我,那大可不必了,我遗传了爸,骨子里争强好胜、不甘落于人后,对权势和名利有种天生的贪恋。”
  “铃兰……”乔映茹失声喊道,“可你是个女儿身,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嫁给韩霁月,你就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你还想争什么呢?”
  “妈,说了您也不懂。”陆铃兰有些不耐起来。
  乔映茹扣住她肩膀,两人面对面直视着,“你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受不了拂桑处处比你强是不是?”
  “妈!”陆铃兰羞恼成怒,“她哪儿比我强?她只是傍上了秦烨而已。”
  乔映茹冷笑,“那你为什么不能让秦烨刮目相看呢?只这一点,就说明她确实有比你厉害的地方,铃兰,我是你亲妈,我心是向着你的,但我也不能看着你自欺欺人,越陷越深,你爸的心里只有权势地位,不管是你还是明瑾,都是他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的棋子,你可别傻傻的以为他会真支持你!”
  陆铃兰眼神闪了闪,“我懂,您不用特意提醒我。”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你跟我说!”
  陆铃兰默了片刻,无比冷静的道,“妈,我知道您心里是疼我的,也是真心为我打算,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更是回不了头。”
  “铃兰,怎么会回不了头呢?你只要安分的跟韩霁月过日子,什么都别想,就不会……”
  陆铃兰冷笑着打断,“妈,您觉得我安分就能平安无事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我甘心输给陆拂桑,可韩家甘心被其他几大家族永远踩在底下吗?他们背后支持的邱家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位子吗?他们不会,也不能,往前走还有赢的希望,可只要一退,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您也懂这些道理,现在怎么反倒是看不清了?”
  乔映茹震住,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真的回不了头了吗?”
  陆铃兰攥紧手,“是,回不了,我也不想回,若是让我窝囊憋屈的只能看陆拂桑的脸色过日子,我宁勿死,所以,您不用劝我了。”
  乔映茹面色灰白的离开,脚步虚软。
  陆铃兰等她走远,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我要一个盛大无比的婚礼,付出再多我都愿意。”
  那边轻言轻语的说了几句,她脸上露出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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