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皇的亵衣肿么破——庭明
时间:2018-09-05 09:53:34

  语音刚落,一人一鸟便消失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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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意以前最怕宁一阑那种快得可怕的轻功,如今的她也使出同样的轻功,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反而觉得还可以再快一点。
  有着寻路鸟的带路,让顾意这个路痴不像盲头乌绳那般,到处乱撞了。
  一路往西面走去,顾意心情就越沉重。
  地面上的洼洼洞洞无不提示着她这里的战况曾经是多么的激烈。
  有着寻路鸟领路的顾意渐渐发现他们正往着西南的方向走着,记忆中宁一阑曾说过这里,但是她也清楚的记得自己——
  没听。
  谁让他说话时太好看,一时看入神了嘛,至于他说了什么,哪里有心思听。
  甩了甩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到身后。
  努力回想当时他话里的内容——
  半响后,嗯,真的没想起来。
  不管了,见一步走一步。
  在她凝神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嚣喝。
  “站着!”
  正常情况下,都是越叫就跑得越快的,顾意自认是个正常人,所以她立马抬腿就跑,轻功再快上了数分。
  急急把身后的声音甩掉,过了不知道多久,回过头来,顾意发现那堆人已经被她甩得没影。
  “哼,跟我斗跑路功夫,回去再练个几百年吧。”
  不对,她为什么要跑,刚那人她用眼角余光瞥到,好像是魔族的人。
  算了,跑了省时间。
  正想抬腿再次起程时,顾意发现这寻路鸟居然一直在一片森林的外围盘旋。
  “走了,快点继续。”
  “吱吱吱吱——”
  牠不走了。
  顾意记得应诺曾说,当牠发出这种叫声时,就代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这里毗邻落山,顾意想他们打到这里也不无可能,不过就算她不记忆宁一阑说过的内容,她也隐约记得此地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鸟鸟啊,你再飞一会儿吧。”顾意软下嗓子来说。
  这么大片森林她得找到何年何日啊。
  可是寻路鸟就铁定跟她作对似的,牠就不往里面飞去,一直在外面盘旋。
  顾意心下一急,伸手往牠身上一捉——
  鸟没捉着,毛倒是捉了几根。
  而且那鸟被拔了毛吃痛 ,惨叫一声后用力的在顾意的手上喙了一下 ,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意望着那鸟潇洒不带一点决绝的背影,表示她错了!她不应该拔牠的毛的!!
  你回来,我还你!
  好吧,牠还是走了。
  她手多这毛病看来是不可能治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随手把那几鸟毛塞到衣服里面——
  那几根白色的毛还是挺好看的,将来留在给宁一阑做饰物也不错,反正都拔了别浪费,先收着。
  望着这片森林,顾意深吸一口气——
  下去就下去吧。
  树枝刮过她的身躯,片刻,顾意落地后,嫌弃的将沾在衣服上的树叶拍落,站直身来,她才开始将此处慢慢打量一番。
  粗如手臂般的树根在地面上纵横交错、高耸入云足以遮天的大树、空气中专属于野兽的气息,以及不知何物的叫声等都是她对此地的第一印像。
  明明身处青天白日,但这里由于树木过于高大,遮去了很多阳光,因此相较外面的世界,要阴暗得多。
  顾意咽了咽口水,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那鸟不肯下来了。
  若不是宁一阑在这里的话,她打死也不下来啊。
  都是什么鬼地方。
  白天都这样了,到了晚上,这里还能看得到半点月光吗?
  而且,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几滴水突然落在头顶,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黏黏的。
  闻一闻,还臭臭的?
  抬头望去,刚好跟一条蚁身卷在树上的大蟒蛇对视。
  把蛇看她看来,还伸出舌头不重不轻的在她脸上舔了一下,感受着脸上的湿意,顾意伸手抹去,望着那滩口水,再望望这条大蛇,倏然撒腿就跑。
  逃路时绝对不能直线跑。
  顾意深谙其道,这里巨多的大树,正好成为她逃跑的神助攻。
  左穿右插,她的身影时闪时现。
  “咔嚓——”那蟒咬断了她一瞬前经过的那裸大树。
  “咔嚓——”那蟒把她刚踏过的那片土地给掀了。
  ……
  跑了不知道多久,顾意都有点佩服这蟒的毅力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为什么要跑?把牠杀了就好了啊。
  她这个智障!
  脚步急顿,右脚在地面划出个半圆,顾意转身过来时,同时抬起右手,一道强而有力的银光自她掌心冲去。
  那蟒见她停下,张开其血盘大口欲把她吞下。
  望着牠那充满口水丝的嘴,顾意嫌弃的皱皱眉,她想:这蟒到底多久没有清洁嘴巴里面了?臭死了!她觉得自己没被吞之后就会被臭死了,而且它的牙齿也太黄了吧!
  一点都不注重整洁!
  不过下一瞬,蟒身被银光穿成 ,牠的身体先是绷得直直的,继而那蟒便慢慢的倒了下来。
  收回手来,捂住嘴鼻——
  扬起太多灰尘了,差点把她给呛死。
  这番波折暂告一段落,顾意环视四周,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着。
  走着走着,她的耳边隐约听到了溪水的声音,脑海中突然想到刚刚那蟒的万年口水。
  脸上的口水迹好像变得明显许多似的。
  顾意觉得还是得去洗把脸,不然真的噁心死她了。
  源着声源走着,没过多久,远远的顾意就看到一条溪流,而附近因有着水源,空气中也变得清凉许多。
  顾意小跑跑到河边,仔细端详一番后,她很确认这水源不仅清澈,而且还是无毒的。
  看来她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她蹲下身来,用手盛了点水,往脸上泼去。
  清凉,畅快。
  一会儿后,顾意随意用衣袖擦擦她的脸,整个人简直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目光再次落到溪水,立刻顿住了,只因水面上的倒影除了她之外——
  还多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5.20来了,我爱你们啊
 
 
第59章 狗蛋
  59
  这位仁兄, 她曾见过。
  清澈的水源上突然多了点什么,顾意微移目光,发现他手上持着的那把剑,剑身上有干涸的血迹,如今剑尖被水流冲擦着,丝丝缕缕的血融入水里。
  这人,不就是思染吗?
  还不待她细思,他的身体便从后面一下压了起来,蹲着的脚尖一个不稳——
  “啪——”
  整个身体重重的拍落在水面之上。
  先把嘴里的水吐出, 接着一脚踢开那个压着她的人,再是艰难的从溪水中站了起来。
  抹去脸上的水珠,望着周身湿透的衣裳, 顾意不禁反了个白眼,这下不只洗去那巨蟒的口水了, 怕是整个人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人是找到了, 不过找的是对家的。
  着着那个头埋在水里的思染,她连忙走到他的身边——
  太好了,天助我也,本来还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近他,把那金珠拿掉, 没想到老天爷直接将战斗力归零的他扔给了她。
  运气太好了。
  打刧啰。
  撸起衣袖,顾意兴致缺缺的在他身边转了数圈,走着走着, 她开始有点疑惑。
  须臾,她将思染往岸边拽着,望着刚才他躺下的那地,空空如也。
  顾意心里疑惑——剑呢?
  刚才他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候,还看到过的啊,她绝不可能是眼花看错。
  难道还有人?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不可能,有的话,她不可能没发现的。
  急急跑到溪流边,河水底下只有大小不一的石块。
  剑不在。
  以这样的流速,是不可能冲走那把剑的。
  所以这剑到底跑哪去了?思染吃了?
  望着狼狈的自己,顾意还是决定将自己烘干。
  湿溚溚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片刻,周身神清气爽的顾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她伸出脚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
  “醒醒啦。”
  “宁一阑呢?”
  “你剑呢?”
  ......
  没有半点反应。
  “你这人怎么能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剑 ,要不交给我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还会帮你全家祈福的喔。”
  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唉,什么用都没有。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心间冒起,她摸摸下巴,想着:能把这人给杀了吗?
  “顾意,不能杀。”
  满腔热情又没有了。
  树妖又来了。
  她不满的说:“死树妖,让我取金珠的人是你,不让我杀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树妖说:“此剑寄存在宿主的身体内,有事时才会被召出,谁让他身体太虚弱了,灵剑为了让他早日康复,自行回到他体内给他提供灵力了。”
  “对啊,那我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开腔破腹,慢慢找,多省事儿啊!”
  “不行,你不能把五行破坏。五行缺一不可,你将他杀了,等于将五行中的金给毁了,另外四个属性也必不能存活。”
  “那他也不能杀宁一阑啊。”
  树妖说:“是的,但你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会信吗?”
  顾意明白了,她没好气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要养着这主,直到他的身体回复正常,而且还要耽误我去找宁一阑的时间?嗯?”
  树妖不太意思的说:“你可以背着他去找,两不误。”
  一阵掌声响起,顾意说:“树妖大大,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是怎么能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树妖尬笑几声,故作谦虚的说:“也没有你说的这么棒了。”
  下一瞬,顾意瞬间变脸,她说:“神经病,谁理会你谁脑子有问题。”语音刚落,她便哼着小曲儿,转身离去。
  “顾意,你站着,他死了,我们谁也活不了。”
  “哦。”
  “顾意,你看,他真快死了。”
  “别骗我了,我才不信呢。”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转了过来。
  我去,还真是快死了?!
  只见他的身体时而变得半透明,时而又变回实体,看起来吓人非常。
  “顾意,给他输点灵力。”
  “我是魔他是仙,不通啊。”
  “没事儿,我们同属于五行,可以的。”
  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败下阵来,乖乖的跑过去输灵力。
  半盏茶后,顾意收回真气,看他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她忍不住把他的衣服左翻翻右揭掲——
  那剑还没出来。
  顾意忽然想起什么来的,她问:“你难道不想想这人醒来后,会不会一剑把我直接杀了的?”
  在天界的宴席上面,她可是露过脸的,她还干了那么大的举动,当时他也在的。
  瞎子才会没发现她的吧,他肯定认得自己。
  树妖说:“放心,不会的。”
  “为什么?”顾意狐疑的问。
  树妖说:“反正你就放十万个心吧,短时间内,你想干什么都行,总之取金珠、保五行、找一阑,这三大件事你紧记着就行。”
  “好吧。”
  树妖走后,她轻叹一口气,然后蹲在他的身旁,越看这人就觉得他长得越发让人讨厌。
  同时,脑海中有零碎的片段浮现出来。
  “盛,你好棒啊——”
  “盛,我不行了——”
  “……”
  用力打了自己的头一下,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呢。
  等等,树妖说不能杀,没说不能打吧。
  先打一顿出出气,不然她觉得先死的人肯定是她,憋死的。
  太憋屈了。
  稍微活动一下拳头,顾意对着他露出一笑。
  “得罪了。”
  一柱香后。
  顾意微微按了按打疼了的拳头,扭了扭脚腕,真的是累死她了。
  望着地上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顾意觉得很满意。
  揍人先揍脸,这话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咝——疼——”
  不会吧,这么快就醒了。
  还不待顾意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艰难的爬起身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他摸摸自己肿成猪头的脸,说:“姐姐,好疼。”
  姐姐?
  顾意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自个儿走到顾意面前,捉着她的一抹衣角,说:“姐姐,我全身都好疼。”
  不动声色的将他那只碍眼的手扒开,顾意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但这里只有你,我怕。”
  “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姐姐好看,相由心生,肯定是好人。”
  对的,刚刚这个“好人”还打了你一顿。
  等等,这厮是被她打懵了吗?什么都没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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