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涂山九尾
时间:2018-09-12 09:07:15

 
 第279章 交了杯酒(二更)
 
    “嗯,”云西眼角还挂着泪痕,看着那杯酒却不由得轻笑出声,“一醉解千愁,公子说得不错。”
 
    杨拓将那杯酒端的离云西更近一些,眸底柔光潋滟。
 
    他轻启唇瓣,深情凝视着云西,缓缓说道:“这酒,一如那日聚丰楼的茶,价值说是一两千金,也不过分。那日的茶,姑娘没喝,今夜就备了这酒。如果姑娘还是不喝,那拓下次就为姑娘备下更好的,一直等到姑娘肯喝。”
 
    “这么好的酒呢···”云西喃喃的笑道,她忽地一挑眉,有几分调皮的望向杨拓,“不过,云西有一个癖好,越是贵的酒,喝法就越要出奇。”
 
    杨拓不以为意的笑着回道:“姑娘真是有趣,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出奇法?”
 
    云西没有回答,举起右手,伸出中指,探入澄澈如水的液体中,玩耍一般的搅动起来。
 
    与前一一样,虽然做的是粗鲁的动作,但她的拇指与微弯的食指捏合,无名指与小指微翘,手势却极美极雅。
 
    杨拓不由得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还没等看清云西的用意时,唇瓣便被一阵湿凉的感觉覆盖。
 
    那是云西的手指!
 
    她竟然将手放在了他的唇上,缓缓摩挲!
 
    意识到这一点时,杨拓感觉身上瞬时起了一层森然的栗皮。
 
    他猛抬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却见云西已经抽回了手,再度探进杯底,随后又将湿漉漉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
 
    “怎么样?这样的喝法新奇吗?”云西眯细了眼睛,妩媚的朝他笑了笑。
 
    杨拓立时后撤了半步,眼中满是惊疑不定的颜色。
 
    云西却笑着转了身,几步走回到棋桌前坐下,一挥袖,拂去了棋盘上零星的棋子,露出一大片没有遮盖的金线。
 
    她伸出右手,从棋盒中重新捻了一粒温润透泽的白色棋子,左手托着腮,朝着杨拓痴痴的笑,“杨公子,你我可是要对弈一夜呢,就从现在开始吧。”
 
    杨拓觉得,云西的情绪有些不同寻常的亢奋,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就在云西与邓泓谈话的同时,他已经下了最大剂量的迷药。
 
    他这一生,最厌恶女人,只是目前来看,对这个英气飒然的云西,有些例外。
 
    但是今夜,他必须要拿下她!
 
    她与云南实在是一顶一难得一见的人才。不能为己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既然她现在自己送上门,且不管她会包藏什么样的祸心,他都想试一试,通过把她变成为自己的女人,来一劳永逸的收服她的心。
 
    但是他拿不准主意,真到了上|床的那一刻,他会不会再次打起退堂鼓。
 
    所以他给她下了很足的药,万一他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就让别人替他上。反正她昏睡的足够死,事后只要说是他自己,一样可以哄得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但是有一点小意外,他没想到,云西竟然会先用手指蘸酒喂他喝。
 
    这一会,他的头也有点晕了。
 
    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脚步微晃的来到桌前。
 
    还好,他袖里藏了一粒解药。
 
    坐下身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取出那粒解药,悄悄放进口中含了起来。
 
    但是眼睛还是越来越沉,恍惚间,他看到单手托着腮的云西,已经趴伏在了棋面上昏睡了起来。
 
    杨拓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笑容,他终于放下了心,也许解药下毒发挥作用还要一点时间,一会之后他就会醒过来,然后抱着云西,将她扔上床。
 
    做完这个打算,他暂且算是放了心,缓缓趴在了桌面上,安然的睡去,只等着药效发挥时,他能够再度站起身。
 
    装潢精致的客房,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正剩下棋桌上的烛火随着轻微的气流,缓缓摇曳着橘黄的火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杨拓伏在桌上的手指,半握着的姿势彻底放松的时候,一双熠熠如星的眼睛瞬间睁开!
 
    那是云西的眼睛。
 
    看着杨拓睡成了死猪一样,她嗤然一笑,随后缓步的站起身,来到杨拓的身后,掏出袖里准备多时的吹针筒,照着杨拓白皙柔软的脖颈,鼓足了腮帮子,就是狠狠一针!
 
    她仔细的看了杨拓的反应,在淬了剧性迷药的银针,骤然刺穿杨拓的皮肉之时,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反应。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扳过了杨拓的头,扒了扒他的眼皮,看了看他涣散的瞳仁。
 
    在确认杨拓已经彻底昏迷的情况下,云西狠狠的抽了他好几个大嘴巴。
 
    看着他白滑细腻的脸蛋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云西心中不觉冷笑。
 
    老子伸进被子里的是中指,填进你嘴里的也是中指,可是老子自己舔的是食指!
 
    还想对你家云爷下药,毁我清白,羊驼小同志,你还嫩点!
 
    随后她一口吹熄了灯,屋中便陷入了一片厚重的黑暗。
 
 第280章 我灌死你(一更)
 
    黑暗中,云西将手软软的搭在杨拓的肩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汗毛正在依次竖起,像是一只只小小的雷达,带着机警的惕然,探知着周围与屋外的每一点动静。
 
    屋里只有杨拓几不可闻的细弱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响着。而在屋外,门前窗前都有轻微的脚步声,踢踏踢踏的走动着。
 
    甚至就在灯熄灭的时候,外面还传来两声窃窃的嬉笑声。
 
    云西双眼倏然睁开,于阴沉的黑暗中闪过一丝凛然寒芒。
 
    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屋里的黑暗,甚至借助着外面仆役手中的灯光,还能看清楚屋中家具大概的轮廓。
 
    她的计划终于要开始了!
 
    她要想办法走出这间屋子,然后去到她最想去的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需要等待片刻,静静的等待最佳的时机。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可以再仔细回忆一遍之前与杨拓的相处的所有细节,以保不留下任何破绽。
 
    那酒壶是之前就被人端进屋的,她完全可以仔细检查酒壶,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机关。
 
    杨拓故意当着她的面喝了几杯酒,就是想要让她放松警惕,认为酒里没问题。然后在寻到合适的机会,背着她给酒里下药。
 
    如果是一般的十六岁少女,杨拓的招术自然是防不胜防的。
 
    但是云西不同,她早就见惯了各种给人下药的阴险的招术,心中早有防备。
 
    他自以为她毫无察觉,但是她的余光一直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他后来从袖中小心的拿出了什么东西,后来又低头用手擦了擦嘴。
 
    如果酒里下了药,那么以杨拓的谨慎,会不会早就预备了解药?
 
    云西不觉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药,但是解药会不会也恰巧能解开她吹针筒的药力?
 
    要是那样,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云西横了横心。
 
    为了今夜的行动能够顺利,看来她要下点血本了。
 
    之前从金魂寨缴获的吹针筒已经所剩无几,好在还从李元身上搜刮出不少杂七杂八的道具与药粉药丸。
 
    老早的时候,她就请徐仵作一一为她辨别实验,其中虽然也有春药毒药,但是最多的还是各种迷药。
 
    吹针筒使用实在是不要太便利,她还要留着以后应急时用。现在杨拓已然昏迷,那么就可以多给他用些药粉药丸。
 
    想到就要做到!
 
    云西立刻开始了行动。
 
    不同功能的药物她老早就分置在里衣不同的位置,所以不用灯光,她也分得清。
 
    她摸索着摸到桌上自己的酒杯,又摸到了酒壶倒了些酒,然后一一取出各种迷药的药丸药粉,每种都倒了一些在酒杯里,最后还伸出手指细细的搅拌了一番。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需要不同的药,一点一点去医治不同症状。
 
    这毒也应该是一样,不同的配方,也需要不同的解药才行。
 
    她就不信,这么多种不同的迷药,他杨拓的解药都能解开。
 
    云西搅拌着酒水越来越粘稠,粘稠得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不过越恶心,她越开心。
 
    她从后面扳直了杨拓的身子,让他的头保持着仰面的姿势,随后一手撬开他的嘴,一手拿着充满浑浊液的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这么多种迷药,总有一款适合你!
 
    敢打你家云爷的主意,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最后云西放下酒杯,又拎起酒壶,给杨拓灌了些干净的酒水。
 
    细长的酒壶嘴操作起来比酒杯可容易多了,很快,云西就结束了战斗。
 
    小心的擦拭了杨拓的嘴角,将他身子摆好,与之前趴在桌上的动作一模一样,涮干净了酒杯。才轻声细步的避开屋中家具,小心的来到了大门前。
 
    这间屋子,她之前住过好几天,所以对于各处细节她都相当熟悉。
 
    她先是从里面拴上了门,又摸到窗户前,将几扇窗子一一锁死,只留下一扇透光最弱的窗子没有锁,而她自己也就守在了那扇窗前。
 
    透射过来的光最弱,证明这一处位置最隐蔽。
 
    云西伸出手,抵在窗子上,用上最软的力气,缓缓的推开一道细弱的缝。
 
    她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豹子,透过那一线间的隙口,屏息凝神的观瞧着外面的环境,企图寻找一个能够发起进攻的机会。也许杨拓认为对待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两个家丁一个收住门口,一个守住主窗就足够了。
 
    也许是他今夜本想办了她的贞洁,所以不想太多人听到响动。
 
    总之,她的运气不错,这一扇窗子前,没有任何人把守。
 
    但是这扇窗子距离大门并不远,且都在一条线上,即便没有人守在窗前,她从这跃出去,屋外的人还是能够察觉。
 
    针对被困在屋里,不得脱身的情况,她事前做了三个方案,其中一个最稳妥,一个最不靠谱,还有一个最费劲,破绽也最大。
 
    最费劲的就是要她在屋里弄出响动,吸引外面的家丁进来,然后一人一支吹针筒解决掉。
 
    可是这样一来,等杨拓与两个家丁醒来,她的计划也就露馅了。
 
    最稳妥的那一个方法,就是小六!
 
    之前由于潆儿姐突然的遇害的惨烈现场对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冲击实在太大,而潆儿姐与殷三雨,都是她视为最重要的人,她的大脑一下子就懵了。
 
    她真的把潆儿姐当做自己的新家人,虽与云南不同,但也是她在上辈子渴求了二十多年而不得的温暖家人。
 
    接下来三天里,她都陷在了混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思绪一片混乱。
 
    但是云南很理智,他一直都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理智而客观的分析一切。
 
    即使殷三雨奸杀潆儿姐的现场是那么无懈可击,即使几乎所有的证据都不留情面的指向殷三雨,但是哪怕有一点存疑,都不会让云南放弃寻找真相的希望。
 
    那三天里,对于小六,徐仵作,杨家、胡家、符生良,整个滕县县衙里所有势力的动向,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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