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留守儿童他爸——素笺一缕笙风
时间:2018-09-12 09:12:41

  “周老三不是挺能耐的嘛,怎么脸女儿也照顾不了,我看根本就不疼女儿,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给谁看啊!”大城站在大路上,大声说道,他就是喜欢看到周老三倒霉的样子。
  宝叔上去就是一脚,踢了一脚还不解气,扯着大城的耳朵。“你这个混蛋玩意,人家再怎么样,也比你老子娘强。”
  “我说大城兄弟,人家满月酒的时候,你们家只随了礼100块钱的礼。一家六口人又是去吃,又是去拿,上一盘菜,恨不得全扒自己碗里。临走时,还你妈还去隔壁桌子装菜带回家吃,周老三给每家每户回了一袋10斤重的大米,10斤大豆油,就你们家出的那点钱,周老三家赔的就差点去要饭了,挣你什么钱了。”一旁的人正在为小皮球的事情难过呢!这个混蛋玩意在人家小皮球的满月酒上弄出这么隔应小皮球的事,还有脸说三道四,真是有脸了。
 
  ☆、似乎有了眉目
 
  “就是,大城, 做人要凭良心, 人家孩子怎么小, 就受这样的罪, 你还这样说孩子的父母, 良心不会痛?”
  “小可怜,刚出月子的时候,就跟白面团子一样,娇俏极了。你看现在孩子身上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你说这要是消下去, 身上留下印子怎么得了。”
  “家里的活都是周老三在干,再看看我家那口子,刚干点活就要死要活的, 我就想一棒子把我家那口子锤死。”
  “呃!”大城有些傻眼了, 他以为有很多人和他一样,对周礼都心存不满。“他们这几家一来, 我们本来维持好的局面被周老三这伙人打破, 现在我们还要跟在周老三后面办事,大家就不怨恨, 看着周老三倒霉的样子,心里难道就不痛快?”大城揉了揉耳朵笑着说道,“大家就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们都和我一样,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呢!”
  大家忽然想起大城去年挑事, 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家在这一片的地位受到周礼的威胁,大城还说要他们这些人都看着他的面子办事。周老三来了后,他们的地位渐渐处于平等,大城受到周老三的约束,人就不敢那么嚣张了。想想看,周老三给他们带来的都是好处,真正幸灾乐祸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宝叔,我觉得你还是把大城拖回家,好好说叨一下,他今天说的话是人该说的嘛!”路上的菜农纷纷远离大城,“我们就是来种地挣钱,单纯点,把人往好里想点。大家出来不容易,留下老人和孩子在家。我们只想挣钱回家让老夫老母、孩子过的好些。”
  大城不明白大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所有的事情都被父母姐姐们包办了,他天天只要着捉摸狗就行了。
  宝叔懒得理大城,把他打到哪里,大哥大嫂又要找他评理。
  周大哥看到大家都走了,才从旁边的豆角地里走出来。周大哥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群人呆过的地方,良久才扛起豆角,一声不吭的往家里走。期间路上的人和周大哥打招呼,周大哥冲着人笑了笑,没有停下来陪大伙儿说话。
  刚刚那个人说的很对,大家大老远的从老家来到繁华的一角,不就是想多挣钱点,哪有心思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二,走吧!”周大哥把菜放回家,就到周二哥的家里。
  周二哥那一片西瓜放在周大哥手里,“老三种的,别说,还真甜。”
  两人吃完西瓜就往周礼家的菜地里走去,看到周礼一个人在那里忙活,兄弟俩人走上前帮忙。
  周礼原本请人过来帮他干活,一个小时20块钱,一天干8个小时,管两顿饭。请的人一开始干的挺积极,后来嫌弃太苦太累,不愿意干了,继续请人,还是这样的结果。人家愿意干10块钱一小时的活,也不愿意干20块钱一小时的活。前着就只要坐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干活;后者要穿梭在菜地之间。
  周大哥和周二哥看着弟弟这么辛苦,一声不吭的各占一行,帮忙摘豆角。
  周礼直起身子扛菜,看着两个兄长的脊背笑了。他知道两位兄长都把地里的活大致忙完了,才过来帮忙干活,也没有说什么,扛着菜就往家里走。
  有了周大哥和周二哥的帮忙,这一快地的菜很快就被摘完了。
  周礼三人又去摘其他菜地里的菜,又是一阵忙乎。
  王梅把孩子哄睡着了,刚准备炒菜,就听见孩子哇哇的哭声。王梅狠心不去理孩子,将饭做好后,才洗了手去抱孩子。
  “你说你就不能在床上老实睡一会,非要有人在你旁边看着。”王梅一边给孩子扇扇子,一边拍打着孩子的小屁股。
  小皮球双眼紧闭,握着小拳头,哭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又睡着了。只要王梅离开没几分钟,这孩子一准又醒。
  王梅接了一点热水,小心地擦拭孩子的身体,用棉签沾着药水涂抹在孩子身上。
  小皮球舒爽的摊开手,身上凉凉的,不疼了,撅着小屁股,嘴里吐着泡泡。
  王梅很久没有看到孩子吐泡泡的动作了,可能是因为身上疼,孩子每天躺在床上哼唧,无意识会伸手挠。王梅可不敢让孩子挠痒痒,万一挠破了,有疤痕就不好了。
  “你这个小可怜儿,知道难受,还这么不老实。”王梅把孩子抱起来,给孩子后背抹上药水,睡觉可能会舒服点。
  周礼回家洗好澡后,才趴到床上看孩子,亲了一口孩子的小爪子,才去吃饭。
  “我晚上回来晚一点,天亮了给孩子买一个手推车。”周礼吃饭的时候说道。
  “行。”王梅看着丈夫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周礼笑着说道。
  王梅知道丈夫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很多,整个人精神状态萎靡了很多,“以后上午你在家里睡觉,顺便带孩子,我去地里干活,下午你再下地干活。”
  “地里没有多少活要干了,我种上的都是一些生长周期长的菜,豆角和黄瓜都不怎么结花,西红柿也快卖完了。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周礼说完就去床上睡觉了,毕竟人不是铁做的,周礼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周礼他们卖完菜,就让周大哥他们先回去,自己要在这里等着天亮,给小皮球买手推车。
  看着周大哥他们走远了,周礼骑着三轮车往另一个方向行驶。到了地方,把车停好,自己就靠在墙角上睡着了。
  “喂,小伙子,醒醒,你睡在门上了,我还要开店做生意呢!”一个中厚的声音传到周礼的耳朵里。
  周礼用手臂遮挡了一下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都出的老高了。坐在那里醒了一下神,“真是对不起,闻着药香,不知不觉就睡死过去了。”周礼起身让道,由于起身太猛了,身体有些晃悠,扶着眼前的老者,才稳住身体。
  老者看着周礼的脸色,没有说什么,打开店门就进去了。
  周礼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看到老药店里进了人,他才走进去。“老伯,帮我抓一下这几味药。”周礼把纸递到老者面前。
  老者打量一下周礼,接过纸片看了一眼,“你要这些药做什么?”
  “孩子对虫子过敏,现在身上全都肿了,听老人说这些药涂在身上,红肿好的快。”周礼环顾一下老者身后的一排药抽屉,目光很快就锁定了几味药。
  老者拿着药方仔细看了一遍,顺着周礼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周礼盯着的地方就是纸上写着的药材,眼神变的深邃。“知道这样开药方的人很少了,我还是年轻时候和我父亲到东南山里找药材的时候,听那里一位老中医提起这副药方。”
  周礼惊讶地看着老者,他所有关于药的理解都是宗主大人教的,这个时空也有人知道这副药方,南――它到底在哪个方位,他了解到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一直朝南走,就是大洋,是不是西南就是他要寻找的地方?“请问那个老中医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者看到周礼激动地模样,一时间搞不明白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在西南山里面偶然间碰到的,在一起走了一段路,期间老中医和我父亲讨论了一下关于中医如何与西医共存。”
  周礼无名指不由自主抽动,表明他现在正处于极度亢奋中,“麻烦你帮我抓一下着几副药材。”
  老者一直注视着周礼的举动,无名指无故抽动他看在眼里,“你要的这几副药可不便宜,一般地方生长不了,只有西南山里会少量生产一些。”
  “没事,你就抓吧!”现在中药的价钱有多贵,周礼心里有谱,越是产量少的药材就会越贵。他舍不得小皮球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为身上的疼痛而哭泣。
  “我先给你少抓一点,别到时候药对过敏没有效果,浪费钱。”老者给周礼抓了两贴药,“五百块钱,看你也是农村出来讨生活,就收你一点加工费。”
  周礼把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他没想到药材会这么贵,以为三四百块钱就搞定了,也就没有从家里多带钱出来。周礼把零钱也拿出来数了一遍,“我先拿一贴药,还剩一贴药,我明天来拿。”人家都把药材抓好了,周礼知道他这样说十分不合适,周礼捧着手中的钱,“这是我晚上卖菜的钱,从家里就带了几十块钱作为零钱,离五百还差七十三块钱。”
  老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周礼,这人要不要这么实在,不知道说二百五一副药是在骂他,让自己再便宜一些。“少的钱先欠着,下次来再来补上。”老者将药放在台子上,上前拿周礼手中的钱,硬币从周礼手中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药房里。
  周礼捡起钱放在老者手里,拿过药推着三轮车就离开,药是拿到了,小推车没了,周礼笑着迎向炙热的太阳。
  老者看着手中散散落落的零钱,再看看已走远的车子,低着头,轻叹一声,转身回到药房。
 
  ☆、卖西瓜
 
  周礼远远看到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前等着自己,加快脚力, 冲着妻子和孩子挥手。
  小皮球在王梅怀里乱动, 不用说, 身体又开始痒了。王梅隔着衣服轻轻地给孩子挠挠, 小皮球软趴趴地趴在王梅身上, 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睛。
  周礼从三轮车上下来,亲了一下小皮球,也不敢招惹她了,“闺女, 爸这就去给你熬药, 等会就不痒了。”
  王梅往三轮车看去,并没有看到小推车,只见丈夫手里拿了两包药, “这药能行吗?”
  “老中医开的药, 绝对管用,这两包药花了五百块钱, 要是不管用, 我就去把他的招牌砸了。”周礼先把药材泡上,宗主大人的药方, 一定有效。周礼简单吃过饭,“我记得大哥家有药罐子,我就拿来用一下。”
  王梅看着两小包药,心里都在滴血,“你爸真舍得给你花钱, ”王梅到屋里拿出一个小手帕给孩子擦了口水,“说你娇气一点也不假,你从出生到现在,花了七千多块钱,你姐长这么大连一千块钱都没有花到,你整天还这么娇气。”王梅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辛苦这么长时间赚的钱全都花在这个小人儿身上了。
  “小妹,老三在哪?”王大哥拿着一个拨浪鼓,在小皮球耳边敲响,“还记不记得大舅舅?”
  小皮球一听就有精神了,伸出爪子就想去抓。
  “去大哥家了,等会就回来,大哥,你进屋先坐一下。”王梅拿过拨浪鼓,把女儿放在客厅里的小床上,敲响拨浪鼓,逗着女儿玩。
  王大哥一进屋就闻到中药味,指着面前的重要,“这是你们谁吃的?”
  “阿礼给小皮球抓的,两贴药,五百块钱呢!小妮子要是还不好,就对不起这钱了。”心疼地王梅在小皮球脸上亲了几口。
  小皮球流着口水,抓着拨浪鼓的绳子,左晃右晃。
  周礼回来先把药熬上,才抽处时间和王大哥说话。
  “走,这事我们出去说。”王大哥捏了一下小皮球的手,拉着周礼就出去了。
  “大哥,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吗?”周礼不解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王大哥带着周礼到了一群人那里。
  周礼走进一看,下了一跳,好几块地里的蔬菜架子全倒塌了,菜藤子也被扯的东倒西歪,薄膜也被划烂了。
  “你说我们两口子平常也没有得罪人,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做这样的事,想来地里弄点菜吃,你不要把我家的菜糟蹋成这个样子!”一位妇人站在地头哀嚎道。
  “我们两口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和人发生口角,也不知道哪个恶人尽然做出这样的恶心人的事。”
  周礼走到自己家的地看了一下,很显然也被人来过,这几块地周礼还没有来得及种上菜,倒也没有什么损失,黄瓜地和豆角地快拉秧子了,被破坏了,也没有什么损失,他就是心疼菜架子,竹竿架子被弄坏了,就不能用了。
  “这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傍晚的时候,我们都在地里干活,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六哥走到周礼身边说道。“我们这里的地多多少少都遭到了破坏。”
  “这可怎么办?干这事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宝叔走过来说道。
  第一开始一家人发现他们地里遭到了破坏,还以为是因为昨天和大城发生口角,大城做的。后来大家到地里一看,才知道被破坏的菜地不止一家,大城这个小子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干出这么大的事。
  “这应该是下半夜发生的事,下半夜我们男的都去批发市场卖菜,这些人胆子才敢这么大。”一旁的菜户说道。
  “怎么办,现在这些损失可是要了我们的命,今天晚上那伙人再来,我们就不用活了。”
  “我们还是报警吧!”周二哥说道,他们也想不通,他们这些种菜的人和谁产生了这么大的过节。
  “报警吧!”宝叔说道。
  现在大家没有心情弄菜去卖,一个个心情十分低落,还要忍着愤慨恢复被破坏的菜地。
  周礼回去看了一下药熬的怎么样了,看着妻子抱着一个西瓜走过来,走里赶紧跑出去,一路跑到西瓜地,看着西瓜完好无损的长在地上,才松了一口气。
  周礼想想觉得不踏实,出去找六哥帮一下忙,“六哥,你家的拖拉机接我用一下,我今天就把西瓜拉出去卖。”
  六哥看到周礼满头大汗,也知道周礼的顾虑,“行,我给你开车,被破坏的菜我们先不恢复了,把那些人抓住再说;今天也不去卖菜了,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着地,剩下的菜不能再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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