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当时种那棵树的时候,只有这么高……!”说话的时候还比了个齐自己膝盖的高度,带着醉意地开口。
 
    “那是我们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候!”亦澈妖魅迷离的眼睛带着几抹极为少见的温柔,缓缓开口。
 
    白未檀扶着亦澈的手微微一僵,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削薄的唇轻轻抿起,没有说话。
 
    察觉到白未檀的变化,亦澈笑了笑,抬起妖魅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未檀,缓缓开口,“未檀,你知道么?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阿墨了!”
 
    推开白未檀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白皙如玉的绝美容颜带了几分回想的意味,有些苦恼地反问,“是什么时候呢……?”
 
    然后眸子似乎微微一亮,“你还记得阿墨被紫芜设计中毒的时候么?大概就是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但是我不敢说出来,我也不敢告诉阿墨,你们之间的关系太好了,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我怕阿墨会选择你。”亦澈轻轻地开口,声音很低很沉很压抑。
 
    白未檀没有说话,只是清冷的眼眸有了淡淡的波动,心中感叹: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没有人会知道,原来亦澈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亦澈直接靠在窗户上,看着白未檀,有些悲哀自嘲地说道:“我是不是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敢赌,你和阿墨从小青梅竹马,你比我早了十多年,我不敢赌你在阿墨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宁愿她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白未檀忽然清清淡淡地掷出一句,不知是在对亦澈说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闻言,亦澈妖魅的眸子带了几分同情和不解地看着白未檀,幽幽地开口,“白未檀,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守在阿墨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就会准许我将她抢走了呢?”
 
    白未檀无奈而又苦涩地笑了笑,清雅如仙的容颜带了几分落寞,缓缓开口,“子染从来就不是我的。”
 
    从来……就不是。
 
    亦澈的语气忽然狠戾了几分,“那是你蠢,如果我是你,在她还懵懂无知不懂情爱的时候,就直接表明心意,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他是白未檀,那他亦澈当年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任何人都不会有抢走她的机会。
 
    白未檀神色幽幽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眸光忽暗忽明,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就是因为彼此太熟悉太亲密了,所以他害怕有些事情一摊开,很多事情都会超出自己的意料。
 
    说到底,他还是贪慕子染对他的无条件信任和歪头看着自己微笑的表情,他怕捅破之后连这些都会失去。
 
    白未檀忽然抬头看了亦澈一眼,“子染那么骄僦的性子,谁能将她圈在身边?圈在身边就是折断她所有的骄傲,亦澈,你能做到么?”
 
    随即眸子淡了几分,“就算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照样给了她自由,放任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亦澈抬了抬眸,“是啊!我喜欢看她神色飞扬的样子!”神色幽幽地看着外面,像是透过外面的景色看到九年前。
 
    终于,收回目光,虽然依旧带点醉意,却是眸色认真地看着白未檀,“不过真说起来,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然,他也不可能认识阿墨,更不会有之后的一切。
 
    白未檀目光凉淡地看了红衣妖娆的亦澈,眸子淡了几分,“可是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谢谢!”
 
    他知道亦澈没有炫耀的意思,可是对他而言,这就是一个讽刺,他自己,一手促成了子染和亦澈。
 
    “呵呵……”亦澈轻轻一笑,声音很轻很魅,魅惑地足以拨乱流年的绝世容颜淡淡地看着白未檀,敛去了眼眸中贯来的凛冽与讽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白未檀看着他,然后也拿起了地上唯一一坛没有开封的酒坛,缓缓掀开。
 
    “好。”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来,喝一口。”亦澈将手中的酒坛拎到面前,缓缓开口。
 
    两人都没有靠近,一个站在屏风前,一个靠窗站着。
 
    举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呵呵……”亦澈看了一眼白未檀,再次低低地笑了。
 
    “你笑什么?”白未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坛,淡淡地问。
 
    “笑你的装模作样!”又喝了一口酒,“这么多年,你竟然瞒地这样好。”
 
    白未檀没有说话,有时候……瞒着瞒着,或许,就连自己都相信了!
 
    “我敬你一杯。”
 
    挑着眉梢看了他一眼,“敬什么?”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敬的。
 
    亦澈想了想,抬起带着醉意的眼眸,缓缓开口,“敬你如今位极人臣,前途坦荡。”
 
    白未檀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唇角的弧度有几分自嘲和漫不经心。
 
    仰口喝了一口酒,伸手将唇边的酒渍抹去,动作优雅而又随意,看着一直在灌酒的亦澈,白未檀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有时候,他真羡慕亦澈,他可以随心随性,而他,总要保留一分清醒。
 
    “白未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身体靠着窗户,望着白未檀问。
 
    “问吧!”
 
    “阿墨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亦澈的声音很低很沉,就像沾染了一层深夜的浓雾。
 
    白未檀顿了一下,目光幽然地看着亦澈,沉默了许久。
 
    前两天,简白也问过这个问题。
 
    他还记得简白问过他另一个问题,问他是不是喜欢子染,他当时说不是,因为本来就不是啊,他对子染,一直都是爱!
 
    至于感觉?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能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
 
    当时就是恨不得亲手毁了江山和紫月然,让他们去给她陪葬!
 
    “我当时恨不能掐死自己,恨不能毁了江山和紫月然。”闷头喝了一口酒,轻飘飘地回答。
 
    白未檀并没有反问亦澈,因为他知道,亦澈对子染的深情,从来不做假。
 
    “来,再敬你一杯。”亦澈看着白未檀,再次开口。
 
    “这次又是敬我什么?”
 
    “敬……我们最终都失去了她!”稍稍顿了一下,后面的音极为低沉。
 
    白未檀顿了一下,继而笑了笑,淡淡地开口,“那这杯还真的非喝不可了!”
 
    再次两人再次仰头喝了一口,亦澈步履不稳地转身,目光迷离地看着窗外。
 
    他似乎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容,恣意飞扬地歪头对自己狎昵一笑,就好像……瞬间拥有了所有。
 
    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的时候那张笑脸却瞬间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亦澈伸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妖异邪魅的眸光逐渐变得黯然,惊艳绝伦的容颜都添了颓废哀戚之色。
 
    身体顺着窗户直接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扬唇苦涩一笑,近乎颓然地开口,“阿墨,我终于还是弄丢了你!”
 
    眸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亦澈,白未檀没有说话,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坛中的酒。
 
    明明想醉,可是……越喝越清醒!
 
    “嘭”地一声,白未檀手中的酒坛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落在地上,美酒四溅,房间里面的酒香似乎更加浓郁了!
 
    将已经喝醉彻底瘫在地上的亦澈扶起来,带着他往外而去。
 
    “阿墨,能不能,别留下我一个人!”另一只手始终拎着酒坛,低低地哀求。
 
    白未檀有些心酸,不知是为亦澈还是为他自己,亦或者两者都有。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将子染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告诉亦澈,可是……告诉了又能如何?
 
    他们……都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阿墨,阿墨……木樨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看,青冥居种满了木樨花……”
 
    白未檀扶着亦澈走了出去。
 
    “公子。”看见白未檀扶着亦澈出来,陵泓微微一愣,却还是上前帮我白未檀扶他,因为他已经看出自家公子自己的步伐也不是很稳。
 
    “公子,你也喝酒了?”接过亦澈,陵泓皱着眉问。
 
    公子的酒量并不好,基本上不沾酒。
 
    白未檀点了点头,当陵泓将亦澈扶上马车之后才缓缓走了进去。
 
    “去拂雪苑。”
 
    “是。”陵泓一拉缰绳,马车便缓缓行了起来。
 
    在去拂雪苑的路上,马车正好迎面遇到了骑马疾驰的简白。
 
    简白自然是认识陵泓的,“吁”了一声便停了下来。
 
    “陵泓?”
 
    此时,马车上的竹帘被一直修长如玉的手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雅而又带着几分疲倦的容颜,“简白,亦澈在这里。”
 
    看见白未檀马车的时候简白就已经猜了七七八八,此时听到白未檀说亦澈在马车中也没说什么,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他喝醉了?”
 
    白未檀点点头,然后放下了帘子,“还是先回拂雪苑吧,亦澈喝了不少的酒!”
 
    简白没有说话,而是调转方向,跟着马车缓慢地行着。
 
    另一处。
 
    风云依正坐在水榭中发呆,菱花忽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三小姐,时显公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风云依眉头微微一周,不悦地开口。
 
    菱花沉默了一下,才猜测地开口,“大概是知道了小姐明天就要离开的事情,毕竟这个别院里面都是他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时显公子也睡觉随时掌握在手里。”
 
    “让他进来吧!”风云依将手边的鱼食都丢进了水里,看着一群鱼逐食的场景,缓缓开口。
 
    菱花犹豫了一下,“可是小姐,时显公子会不会不让我们离开?”
 
    风云依高傲嘲讽一笑,“本小姐要走,他难道还能阻拦?”
 
    对于时显,她确实有几分瞧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好的出身,就是一个除了花天酒地其余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菱花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是在风云依越来越冷的神色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很快,时显就被带进了水榭凉亭之中。
 
    “菱花,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想和云依单独聊聊。”时显看了一眼风云依,然后又看了一眼菱花,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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