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和我讲讲言络这些年的事情吧!”风清持淡淡开口,还将倒扣在茶盘上的杯子放好,沏了一杯茶,将它递给君铭。
 
    君铭接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是怕我将会讲到口渴么?”
 
    “随你。”风清持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她现在只是有些好奇,毕竟以前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最后她却错过了这么多年。
 
    突然……想了解一下!
 
    “那从哪里开始说?”君铭心中忽然有些使坏,唇边噬着一抹邪笑。
 
    风清持在焱凤也待了近半年的时间,他相信当年很多事情她自己其实已经了解了一些,甚至他觉得风清持可能已经猜到了言络以前喜欢公主。
 
    “就从摄政王紫翎墨被处斩之后开始说吧!”风清持声音淡淡,反而有些惆怅。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
 
    君铭微微一顿,身体僵了一下才轻叹了一口气,语气诡异了几分,“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见风清持不说话,君铭便缓缓开口。
 
    “公主被……斩首之后,言络当时十岁……”言络的目光有几分怀念,也有几分说不出的伤感。
 
    “他一个人跪在刑场三天三夜,没有哭,却也不肯说话,我们谁都拉不走他,一靠近他,他见人就咬。最后是右相直接将他敲晕送了回去。”
 
    “他醒了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就像是在一瞬间突然长大。然后他便开始疯狂地,练武,因为他一直认为,如果当时他有能力,也许他就能护住公主,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君铭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年言络那般刻苦拼命的样子,连他都看了心酸。
 
    脸上再也没有平常的纯真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面无感情,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温度,冷冽彻骨。
 
    “每次白天练武之后,到了晚上,他的身上总是一身的伤,尽管这样,还是每天去却染里面同公主说说话。他说以前他都在公主身边吵吵闹闹,怕她不习惯,也怕她孤单。”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风清持,“却染就是言府后院的那一片梨花林,没有言络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不管言络多忙,也不管会不会下雨,他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进去陪陪她。
 
    尽管,那里只是一个衣冠冢,却算是他所有的寄托。
 
    对于这件事情,其实他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之后便发现只要在府中,言络便每天都会过去。
 
    风清持没有说话,眼眸却幽深了几分。却染里面,有她的坟墓,还有言络亲自立的碑。
 
    不过……字迹确实难看了些!
 
    “关于言络的事情,其他的就只能让他亲自来告诉你。”君铭没有说很多,只是就此截止,然后挑着眉梢看了一眼风清持,“当然,前提是你有那个能力让他亲自告诉你。”
 
    风清持目光幽幽地看着君铭一眼,没有开口。
 
    看着风清持的表情,君铭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风清持,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这一番话的意思。”
 
    风清持看了君铭一眼,“我知道言络喜欢紫翎墨。”说出这句话,风清持始终觉得有几分古怪。
 
    “嗯。”君铭眼眸略有深意地看了风清持一眼,“我只是想告诉你,言络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认定的人基本上就是一辈子,除非对方让他彻底死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如果你对言络有感情,就好好待他,但是如果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就不要再缠着他,不要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可能。”
 
    最后一句话,君铭的语气有几分微沉,也略微重。
 
    “君铭,你回去。”一道冷寒的声音忽然响起,言络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衫,目光沉冷如冰地看着君铭。
 
 第208章 不输亦澈
 
    君铭神色之间浮现一抹意外,明显是没有想到言络这个时候会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言络,又看了一眼风清持,最终还是默默地离开。
 
    言络站在那里看着风清持许久,目光褪去了刚才的寒凉,清和了几分,却是一直低沉地看着靠窗坐着的蓝衣女子,没有说话。
 
    风清持则是仰头看着言络,精致的眉梢微微皱起,“你怎么来了?”一启唇,便是清清凉凉的声音,甚至还有几分淡淡的责备。
 
    言络眼眸微微一黯,还不待他说话,风清持已经单手撑在窗户上,轻轻一跃便从里面敏捷地落在了外面。
 
    “你受伤了怎么乱跑?”风清持望着言络的眼睛,皱着眉开口。
 
    言络本来黯然的眸子微微一亮,随即又缩了缩,缓缓开口,“你……都知道了?”他还以为自己隐瞒地很好。
 
    风清持嗓音凉凉,“我是医者。”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看着面前带着几分怒意的蓝衣女子,言络温温吞吞地开口。
 
    风清持并不怎么相信,神色狐疑地看着对方,“你随我进来。”
 
    然后就直接拽着言络往房间里面而去,为言络把脉之后,风清持好看的眉皱地更紧了,看了一眼言络,神色有几分复杂,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言络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但是被对方用这种复杂难的目光一直盯着饶是冷静如他此刻也有几分不淡定了,“怎么了?我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还不错。”所以不需要用这种目光一直看着他。
 
    “你受伤的地方让我看一下!”脸色冷静下来,淡淡地开口。
 
    言络看了风清持一眼,耳根子悄悄一红,不过又被他用内力在瞬间压下,然后用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受伤的左肩。
 
    风清持看了一眼白皙肤色上的一大片青紫色,眉梢微微一皱,直接用手放了上去,轻轻按了一下,“什么感觉?疼么?”
 
    言络微抿着唇摇了摇头。
 
    看着面前的言络,风清持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了吧!?怎么感觉对方又成了以前那个有时候特别听话的乖孩子。
 
    以前言络虽然爱哭爱闹,可是听话的时候也是特别安静!
 
    收回手之后,风清持静静地看着言络言络将衣服重新穿好,“你没事。”直接掷出三个字,脸上的复杂还是分毫没变。
 
    “但是……”风清持顿了一下,看着言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直说吧!”言络收回手,将手腕上雪青色的衣袖捋下来,淡淡地开口。
 
    风清持叹了一口气,“碧家的无间指非特殊药材无解,可是你这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这个时候的风清持,白皙精致的容颜上都写着满满的不解。
 
    言络明明就是被无间指所伤,可是却除了一点外伤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风清持心中不由怀疑,是不是她的医术降低了?
 
    “嗯?”言络似乎是有些不解,望着风清持,清雅绝色的容颜浮现一丝疑惑。
 
    对上言络的眸光,风清持的容色稍稍认真了几分,定定地开口,“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其一,碧倾云的无间指其实并没有成功,里面或许出了些纰漏。”
 
    说完之后便沉默了,望着言络不语。
 
    “那其二呢?”言络淡淡地问。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你和碧家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她记得以前师傅同她讲过碧家的无间指,似乎,对于碧家子嗣不会造成伤害。
 
    言络眸子骤然一缩,抿着唇沉默许久。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碧倾云自然也是骄傲的性子,无间指若是没有成功,他自然是不会用的,那么,极大可能性就是言络和碧家或许有什么关系。
 
    而且,关系匪浅!
 
    甚至于他就是碧家的人。
 
    看着脸色白皙如玉,眼眸晦暗不明的言络,风清持抬了抬眼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言络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抹凌冽的弧度,最后定定地对上风清持的目光,“我是言络。”也只是言络。
 
    风清持心中了然,这就是无论碧家同他是什么关系,都不会去深究细查了!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开口,“只是,也许当年的事情碧家出于无奈……”
 
    虽然她遇见言络的时候对方确实是在被追杀,只是不排除是其他人暗中作梗,而且,没有那个父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言络勾勾唇,似嘲似讽,“那又如何?即使有生恩,这么多年,也早就散了!”他本来就是冷情之人,对事情不上心便真的就是不会费一点心意,无论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过去了!
 
    至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见过碧家有提起过丢了孩子或者是听过他们有暗中找人,就这样吧,现在他逍遥自在,又何须将自己转进一个未知的大家族中。
 
    看着言络如此表情,风清持没有再说话,而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从衣柜下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言络,“我帮你上药吧!”虽然不严重,可是毕竟青紫了那么一大块。
 
    看着正在为自己上药神色认真的女子,清浅淡然的梨花香潆绕在鼻翼之间,言络微微勾了勾唇。
 
    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早啊!”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清然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言络和风清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紫舒一身墨色的衣衫,正双手环胸倚靠在门上眸光狭昵地看着房间里面的两人。
 
    “五皇兄。”风清持将小瓷瓶放好,对着紫舒笑了笑,精致的容颜倒也没有任何局促之色。
 
    看着风清持白皙映雪的苍白容颜,紫舒却是皱了皱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风清持和言络齐齐愣了一下,最后风清持看着窗外,目光淡淡地开口,“没事,只是昨晚吹了风有了着凉!”
 
    紫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呵斥道:“平常还是要注意些,不要仗着自己是医士就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风清持没有说话,一旁的言络正在幸灾乐祸地笑着的时候,紫舒淡淡的叮嘱声倏然转到了言络的身上,“还有你言络,反正你们住的地方靠地这么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照拂一下她。”
 
    风清持:“……”
 
    看着风清持吃瘪的表情,言络低低地笑了笑,“是。”
 
    风清持则是对着言络翻了一个白眼。
 
    此时渝初,皇宫。
 
    宫殿之内富丽堂皇,华贵庄严,鎏金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位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用上好金线所绣的五爪金龙深沉蛰伏,景权阳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容貌俊朗之间虽然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却也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翩然。
 
    眸眼深沉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着官服的男子,“如何了?”三个字,不轻不重,不高不低,里面的威严没有任何隐藏,让人胆寒。
 
    “回皇上,离开渝初之后不久,殿下并没有同仪仗队一起,而是只身去了焱凤。”
 
    景权阳深沉而又犀利的眼眸缓缓眯起,语气冷然地开口,“为了那个玉轻尘,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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