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紫澜微恼,神色阴鸷地看着对方。
 
    紫羽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紫澜,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而是继续语气幽深地开口,“紫翎墨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白未檀,当年的事情只是她和白未檀演戏而已,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的百年家族几代老臣能那么短的时间尽数被连根拔起!”不得不说,紫翎墨性子从来都是极狠,不仅对别人,便是对她自己都是一样,不留半点退路。
 
    不过,紫羽忽然幽幽一笑,“白未檀将自己的感情藏地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抢走了紫翎墨,甚至到紫翎墨被斩首都没有让她知道自己的感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紫羽深沉的眼眸带着说不出来的轻蔑和嘲弄。
 
    其实有时候他还挺可怜白未檀的,爱了一辈子,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就是懦弱。
 
    紫澜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有些烦闷地端起面前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想起什么,忽然将眸光转向了紫羽,“当年小七被斩首之后,是不是你带走了?”这句话,闷在了他心里快十年。
 
    “看不出来你对小七还不错!”紫羽嗤笑,幽幽地开口。
 
    “自然及不上你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紫澜反唇相讥。
 
    “哼!”紫羽眸子幽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别忘了,当年的事情若是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紫翎墨未必会被斩首。”
 
    “你……”紫澜眸子冷寒地看着对方,本来就略显苍白的容颜也失了几分血色。
 
    紫羽却没有理会,紫翎墨在宫中和谁的关系都不错,唯独和自己这个同胞亲哥哥,当然,他也是极厌恶她的。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紫澜,冷声嘲讽,“别做出这种让人看了就恶心的表情。”紫澜又能比起自己好到那里去?!半斤八两而已。
 
    想到他刚才问自己的问题,冷酷如刀刻的容颜再次染上了诡异之色,“我可没有这个能耐将她的尸体带走,而且我也没那癖好,不过……”勾唇冷笑一声,“我却知道是谁做的。”
 
    “是谁?”紫澜抬头,问。
 
    紫羽摇了摇头,笑着轻声开口,“佛曰:不可说。”然后声音再次放轻了几分,“不过,我相信,你们也很快就知道了,那个人精心布置了那么多年,最后的结果一定会很精彩!”
 
    紫澜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笑得诡异的人,不知为何,心下忽然有些发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劝你等着看好戏而已,我倒是想看看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最后被别人放在手中心愚弄是何种感觉。”紫羽深沉的眼眸之中,霸气和诡异各占一半,莫名邪肆。
 
    紫澜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忽然惊觉,或许面前的人想要的不知是江山那么简单,而且,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紫羽没有再说话,只是眸子沉冷地看了一眼紫澜,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容置喙地开口,“本王觉得今日与六皇弟叙旧已经足够了,六皇弟请回吧!”
 
    紫澜深沉地看了对方一眼,良久,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告辞!”
 
    看着紫澜离去的背影,紫羽幽幽地笑了笑。紫澜虽然从小眉目带戾,性子阴狠,可是当年在叶疏影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性子缓和了几分,却也……多了几分优柔寡断,难以成大器。
 
    ------题外话------
 
    噗,里面的月时九绝对不是我,阿九绝对不是那样子的,你们要相信我!
 
 第239章 咬住下巴
 
    是夜,弯月斜照,月色清寒,柔和的夜风将城西的一片竹林吹地嗦嗦作响。
 
    行云止水最为偏僻的临水榭,一片灯火通明。
 
    湖中水波在晚风之下轻轻荡漾,倒映在湖水中的灯光,都在微波中薄淡了几分。
 
    亮如白昼的房间,青烟袅袅,散发着清浅的艾草幽香。
 
    时七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锦衣,身姿孤绝料峭地坐在轮椅中上,周身都泛着清寒薄凉的气息,露在外面的右眸,除了寡凉淡漠再没有任何情绪。
 
    在他身侧,是一身水蓝色简单衣裙的风清持,眸光微沉,静静地看着时七,没有说话。
 
    玄医老人打开尘封已久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卷白色布包,缓缓铺开在玉桌之上,布包之上,有着各种闪着森冷光芒的金针,金针粗细由头发丝到小拇指不等,长短最短只有寻常绣花针的一半,最长的堪比平日里用膳的筷子,在灯晕之下,皆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诡异而又令人胆寒。
 
    “兰泽,吩咐厨房烧好开水。”玄衣老人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等候吩咐的兰泽,缓缓开口。
 
    很快,外面那一道身影便消失了。
 
    玄衣老人看了一眼风清持,“丫头,你将潋月抱到床上去。”
 
    风清持没有反驳,这个时候,老头也不会有心思开玩笑。
 
    缓步走到时七的面前,“时七?”看了对方一眼。
 
    时七微微颔首,“有劳了!”清清凉凉的声音仿如没有任何感情一般。
 
    微微俯身,一手穿过后背托住腰身,另一只手直接自他的腿弯伸过,稍稍用力便将对方拦腰抱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长期用药的缘故,时七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清冷中带点微寒的气息,很是好闻,风清持不是很喜欢艾草的味道,所以靠近了一分,深吸了一口气。
 
    时七眸色清寒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子,白玉般的容颜并没有丝毫不自在,露在外面的右眸反而幽深了几分,不过在片刻便沉静下来,依旧是一片清寒,接近荒芜。
 
    风清持将时七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漠然的时七,询问,“我替你将左眸的梨花取下来吧?”等一下施针,戴着梨花毕竟不是很方便。
 
    “嗯。”时七淡淡地掷出一个字。
 
    玄衣老人看着帮时七解开与墨发粗细细线的风清持,苍老的眸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点点笑意,反正他就是觉得潋月和丫头很是般配。
 
    将镶嵌着梨花的细线放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如倒映着蓝天的雪山清泉眼眸,风清持淡淡地笑了笑,似鼓励一般地看着时七,“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时七躺在床上,眸子静静地看着风清持半晌,然后微微颔首。
 
    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所要用的东西都放置在雕花木床边。
 
    “丫头,你等一下要负责照看潋月,不能让他动弹。”站在床边,看了一眼时七,然后又看了一眼风清持,语气微沉地开口。
 
    风清持点点头,没有说话。
 
    “实在不行就直接打晕他。”这句话,是对风清持说的,不过目光却是落在时七的身上。
 
    风清持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痛到极致的时候即使打晕也没有任何作用。
 
    “丫头,你帮时七将衣服脱了,只留下亵衣亵裤就行。”归不救将刚才用灯芯中央的火消过毒的金针边用烈酒擦拭,一边吩咐风清持。
 
    风清持直接将眸光转向时七。她是医者,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时七的意见。
 
    时七看了一眼归不救,又看了一眼风清持,然后点了点头。
 
    风清持动作倒是挺快,三下两下就将时七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将里边的蚕丝薄被轻轻一扯,搭在了时七的身上。
 
    将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归不救微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时七身上,“潋月,我要开始了!”神情和语气都很深沉,犹如染了一层浓墨,浓郁到化不开。
 
    金针入骨,其中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尤其是,时七还用不了麻沸散。
 
    风清持站在床边,看着泛着寒光的金针,缓缓别开脸,看着神色依旧淡漠寒凉的时七。
 
    时七点了点头,“开始吧!”
 
    归不救也没有再说话,自一旁干净的白色布包上面取了一根极其细小的金针,另一只手放在时七的肩头,摸到肩骨,手中金针冷光一闪,直接刺了进去。
 
    时七清冷的眉微微一缩,削薄而又微白的唇抿了抿,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归不救的动作很是迅速,取出另一根针又是在瞬间插进骨中。
 
    风清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金针待在骨头里面的时间越久,那种痛苦便越甚。
 
    当归不救第四针顺着手骨缓缓往下的时候,时七忍不住一声闷哼出声,本就带了几分苍白的脸色瞬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风清持坐在床边,用手中的锦帕不断地对方拭去额间的汗珠,精致的容颜也带了几分深沉之色。
 
    约莫两刻钟过去,时七上半身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针,露出了一片颤颤巍巍的针尾,精致无暇的容颜一片惨白,不见任何血色,双眸中的墨色和蓝色也是愈加浓郁。
 
    时七紧咬着下唇,除了刚才一声闷哼,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归不救看了一眼将下唇都咬出血却依旧不吭声的时七,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即便真正的金针治疗还没有开始,可是这样的疼痛一般人也是难以承受,潋月不仅神志清醒却还一声不吭,真的是……顿了半晌,他觉得自己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对方了。
 
    只能无奈地对一旁的风清持道:“你先替潋月将身上的汗渍擦拭一下,如果汗渍浸到骨子里面,会更疼的。”
 
    风清持点了点头,另取出准备好的上好锦布,小心而又轻柔地擦拭着。
 
    “时七,如果疼的话就喊出来,没事的。”风清持笑了笑,缓缓开口,随即又添了一句,“我当年可是直接疼地在地上打滚。”不过那是在拔针之后,毕竟满身是针的时候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在地上乱滚。
 
    时七沉静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擦拭好了之后,取出两块干净的锦帕,放在盛有温水的木盆里面打湿之后,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归不救,自己则为时七将脸擦了一下。
 
    都休息了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归不救再次走到了床边,低低地开口,“潋月,现在才是真正地施针治腿。”
 
    时七面色惨白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
 
    归不救看了一眼风清持,“你直接到床里边去,不管如何,等一下一定不能让潋月乱动。”虽然有些困难,但是他相信丫头应该可以在不触及金针的时候让潋月不动。
 
    风清持也没有想太多男女设防之间的事情,直接脱了鞋子便走到了木窗里边,半跪在潋月的身边,眸色认真地看着对方。
 
    归不救的目光落在布包金针较粗的地方,从上面取了一根,看准了地方之后手法娴熟而又迅速地扎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又快又准。
 
    “唔……”一声闷哼,时七的脸都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下意识地想动双手却被风清持用两指自金针里面小心翼翼地轻叩住。
 
    风清持轻柔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时七,就连声音都放柔了几分,“时七,如果疼的话就直接喊出来,没事的,而且我和师傅都是自己人。”
 
    时七紧咬着下唇,妖红的鲜血缓缓渗出,却还是没有说话,眉头紧皱成一团,清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风清持的身上。
 
    “丫头,你和潋月说说话吧!”潋月这些年沉默太久了,或许说话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针快速地扎了下去。
 
    “啊……”时七素来无波无澜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苦痛,甚至都多了几分低哑与隐忍,脖子以下唯一能动的十指紧曲着,青筋暴露,骨节泛白,配上手臂上轻颤的密密麻麻金色针尾,有着说不出来的狰狞诡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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