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时九
时间:2018-09-14 09:05:15

 
    听见尹明月的声音,时暮睁开眼睛,勾唇笑了笑,恢复了一点体力,却依旧没有力气回应她,只能抓着树藤慢慢地往上爬。
 
    看着下面没有一点儿声响传来,尹明月心中担心却又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望了一眼寂静无人的四周,又看了一眼下面,顿时就坐在地上哭了出来。
 
    “时暮,时暮!”她双手环抱住双膝,坐在地上哭泣,无助而又彷徨。
 
    就在她哭的忘情,泪眼朦胧的时候,时暮终于从下面冒出了一个头,然后缓缓爬了上来。
 
    “别哭了,在下面就听见你的声音,吵死了!”时暮有些嫌弃地说话,眼中却是带着笑意。
 
    尹明月瞬间回神,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直接冲过去抱住时暮,一个冲劲让时暮险些站不稳两人又要一起掉下去。
 
    “等一下刚上来又被你给撞下去了!”时暮将她带离悬崖边,笑着开口。
 
    尹明月直接抱住她,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衣衫之上,“呜呜…。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都担心死了?”
 
    身上的伤口被牵动,时暮疼地“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尹明月连忙松开,担心地看着他。
 
    时暮笑了笑,“只是一点小伤,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好。”尹明月扶着时暮,两人极为缓慢地前行。
 
    “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么?你怎么会跑到悬崖底下?”时暮质问。
 
    尹明月:“……”什么叫她跑到悬崖底下,她有那么无聊么?努努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当时看到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然后追它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去。”她本来是想捉到那只小狐狸送给时暮的,没想到自己却不小心掉了下去。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尹明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两人没走多久,就被君铭的人发现。
 
    “派人去通知尹子辰。”君铭吩咐道。
 
    时暮显然是见过君铭的,问,“清持怎么样了?”
 
    “受了一点儿轻伤,没事。”君铭淡淡回答。
 
    “清持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时暮有些担忧,就连语气也有了几分急迫。
 
    “公子给送回去了,并无大碍!”君铭语气依旧很淡,然后看了一眼时暮和尹明月,“我已经通知了二公子,相信他很快就过来了!”
 
    “二哥来了?”尹明月的声音提高了一分。
 
    君铭目光一斜,“喏,就在那里。”
 
    尹明月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黑色的身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揪紧了时暮的衣袖。她最怕的人就是二哥了,而且,今天她不仅偷偷溜出府,还将自己给弄得这幅模样,完了,肯定要挨训!
 
    想到这里,尹明月就苦着一张小脸!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看着狼狈的二人,尹子辰皱着眉问。
 
    “我们迷路了。”尹明月小声开口。对,他们就是迷路。
 
    “迷路能将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尹子辰翻了个白眼,时暮的武功比他还高,迷路,骗鬼去吧!
 
    “既然二公子来了,那我就回去了!”君铭淡笑着说话。
 
    尹子辰这才看到君铭,温和有礼地问,“想必那个前去报信的就是阁下派去的吧?替我向左相转达谢意!”君铭他自然是知道的,曾经是紫翎墨的暗卫,她死后,就成了言络的暗卫。
 
    君铭微微颔首,“定然会替二公子转达,如此,君铭告退!”
 
    然后便转身离开,那些黑衣人也几乎是在一瞬间没了踪影!
 
    “回去吧!”尹子辰看了一眼两人,缓缓道。
 
    另一边。
 
    两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在吐出一个字之后同时噤声。
 
    风清持清淡的目光落在言络背后的大树上摇曳的树叶之上,眼神有些悠远,没有说话。
 
    言络别开脸没有看风清持,只是垂着眼眸,“先回言府吧,我那里有药。”清凉的声音依旧有些微冷,也有几分难以琢磨。
 
    “不……”风清持刚要拒绝,在看到言络越来越冷的表情时,剩下的话语也终究没有说出来。
 
    言络一直是抿着唇,直接拉着风清持的手腕往前面言府的方向而去。
 
    言府。
 
    那些下人看着言络进来,手中还牵着一位绝色少年,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就有左相曾经带了一个绝色少年回府住了一晚,可是当时见过那位少年的下人终究不多,难不成就是面前这个少年?
 
    不过这个少年,当真是绝色!
 
    “送一盆干净的水到我的房间。”寒冷地掷出一句话,然后便牵着风清持直接离开,只留给大家一青一蓝两个背影。
 
    “好漂亮的少年!”一位侍女难掩眼中惊艳地开口。
 
    她身侧的另一外看上去你年长一些的侍女笑了笑,“你就别想了,这位小少年可是公子看中的人。”
 
    侍女似乎有些惊讶,“他就是那晚留宿府中的……少年?”
 
    另一位点点头,“不错。”
 
    “这么说左相是真的喜欢男子?”
 
    年纪稍长的侍女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要她怎么回答。最后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左相的事情,你一个小丫鬟那么上心干嘛!快干活去吧。”
 
    牵着风清持,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闷不做声地取出医药箱,脸色依旧是冷漠如雪,没有半点温情。
 
    很快,一位侍女就送了一盆干净的热水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几乎是仓惶地跑了出去,因为房间里面的气压真的是太不对劲了,她在府中的时间不短,从来没有见过左相那个表情。
 
    侍女站在苑中看了一眼房间,心有余悸地离开。
 
    言络一言不发地走到风清持的身边,解开刚才随意包扎过的伤口,用锦布沾水打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周遭的血迹。
 
    “言络。”风清持淡淡地唤了一声。
 
    “……”对方不语,依旧是冷着脸。
 
    将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又闷不言语地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洒在风清持的伤口之上。
 
    风清持轻拢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痛就喊出来!”正在给风清持包扎的言络冷冷淡淡地掷出一句话。
 
    刚才用的药粉是碧玉熵,是极好的治疗外伤的药,只是敷在伤口之上却是如将伤口放在火上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没事!”风清持依旧是清清凉凉地吐出两个字,就连表情,都带着几分不改的云淡风轻。
 
    言络手中的动作一顿,抿着唇在她的伤口之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风清持“嘶”地一声,眉一皱,目光微冷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绝色青衣男子,“言络,你到底想干嘛?”
 
    言络眉眼一抬,极美的流目中带了似笑非笑地挑衅,一勾唇,冰凉的声音溢出削薄的唇瓣,“你不是说没事么?”
 
    风清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言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眸光微垂,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风清持起身,淡淡地说道:“既然没有我就回去了!”
 
    刚走了两步却被言络一把扣住手腕,幽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弥散开来,“怎么?你就不想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声音微冷,带着几分清清然的嘲讽。
 
    风清持眼神微微一敛,顿了一下才冷静地开口,“没什么好解释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地近乎冷漠,没有一分半点的情绪。
 
    风清持的话语和表情让言络本就冷漠的表情彻底冷下来,如同冰雪一般,那双狭长的流目带着几分冷彻地看着风清持,“紫翎墨,九年时间,九年前你为了紫月痕以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整整九年,现在再次出现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风清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清透的眸子深邃了一些,里面眸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紫翎墨,很久违的称呼!
 
    “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言络依旧是淡到没有情绪地问。
 
    风清持走到一旁的雕花木窗边,目光有些薄凉地看着窗外,启唇缓缓开口,“那天被……斩首之后,醒来就已经是九年后了!”在停顿的地方,声音中多了几分淡淡的苦笑。
 
    所以说,即使再活一次,她的生命也是整整空白了九年!
 
    九年时间,改变的何其多!
 
    当年缠在她身边一直喊她姑姑的小少年已经长大了,而那个红衣翩然的少年,也,已经不属于她了!
 
    勾了勾唇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言络眸子浮现一丝波澜,“你,空白了九年时间?”
 
    风清持转过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是啊,当时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风清持,连我自己都有些诧异!”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岁月厚重感。
 
    言络苦涩一笑,怪不得风家五小姐突然间性情大变,原来,这才是最真实原因!
 
    沉默了一下,言络忽然开口,“那你的感情,是不是还是停留在九年前?”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不留一点儿痕迹。
 
    风清持眼眸一敛,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在改变,只有她,一直在九年前停滞不前!
 
    言络心下明了,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神色幽暗不明,低低地开口,“他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
 
    然后,就是一室的沉默。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下碗面给你吃!”言络清清淡淡的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风清持靠在窗柩之上,阳光斜着照入,强烈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眼睛,却依旧没有走开,神色淡淡地沐浴在阳光之下。
 
    言络身姿颀长,青衫墨发,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一幕。
 
    极美的眸子落在风清持的身上,染了一分莫测的光芒,手中的青菜鱼肉面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言络优雅地走了进去,将面放在桌子上面,“你……”刚想喊她吃面,一抬头就看见了倚着窗户阖上眼眸的风清持。
 
    挑了挑眉梢,居然这样就睡着了?
 
    缓缓靠近,脚下步子也放轻了很多,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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