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去吃东西吧，快饿死了。”
之前跟夏言打了电话，夏言说，阿姨另外做了菜给两个人留着了，回来以后，只要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中午吃得不太好，晚上估计是要好好吃一顿了。
有夏言在，孙静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没好吃的。
来到家里，孙静言用钥匙开了门，夏言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说：“可算是回来了。”
孙静言点头：“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阿姨给你们两个煨了鸽子汤，是用小炉子加炭火煨的，阿姨回去了，就要我看着，我可是看了一个多小时了，都干不成别的事情了。”
孙静言惊喜：“真的啊？真是辛苦你了，你这不下厨的大小姐，竟然费了那么大的心思。”
“可不是？太繁琐了，就怕把味道败了。这位少爷，又是个挺挑剔的。”
徐述之忙说：“不不不，不敢。夏大小姐亲手煨的汤，糊了都要喝完。”
☆、比赛不轻松
孙静言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两够了, 一个是大小姐, 一个是大少爷，都不好伺候。夏言, 你去把颖慧叫出来，你们也喝点鸽子汤。”
夏言嗯了一声, 就去程颖慧的房间里叫她去了。
孙静言对徐述之说：“去洗手吧, 先吃饭。”
这么一天的比赛下来, 两个人也都感觉又累又饿了。
洗了手, 孙静言去看了看鸽子汤，陶罐里面，鸽子汤煨透了，都是浓浓的汤汁，加上里面的配料，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来一碗, 真是太舒坦了。
孙静言去厨房拿了防烫手套，将陶罐端下来, 然后将炭火小炉子灭了火, 开了阳台的窗户, 让新鲜空气进来。
将陶罐放在桌子上, 然后用汤碗盛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程颖慧闻到香味，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终于好了啊！”
孙静言说：“嗯，早好了！你洗手了没？”
有时候, 遇上好吃的，程颖慧都会忘了要洗手了。
“洗了，夏言盯着我，我哪能不洗手？早好了？那夏言是骗我的？”程颖慧一副震惊脸。
夏言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要是不说还没好，你能忍着不偷吃？阿姨让我看着，也是避免你偷吃了。”
程颖慧要被气哭了，自己有那么贪吃吗？
孙静言打圆场说：“夏言也不算骗你，这鸽子汤多煨一煨，味道更好，现在吃，也正好。”
徐述之已经拿起汤勺，喝起了这滋补的鸽子汤。
“真好，十分醇厚，十分香甜，喝一口都感觉浑身暖暖的。”徐述之说。
徐述之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了，但是这鸽子汤，确实是十分难得的美味。
另外三个人见他这么说，也停止了聊天，急忙开始喝汤。
正如徐述之说的那样，一口下去，就能够感觉胃里暖融融的，多喝几口，那暖洋洋的滋味就四散开了，特别舒服，特别惬意。
“没想到，鸽子汤也像羊肉汤一样，这么好。”
羊肉是冬天大补的好东西，这是大家公认的了。
孙静言点头，程颖慧已经没心思去听他们的评价了，只顾着埋头喝汤。
“你们今天的比赛怎么样？”夏言问。
孙静言说：“还不错吧，就是感觉做的挺好的。”
“那拿奖应该是没问题得了？”夏言有些开心地说。
孙静言点头：“应该吧，只是老师都希望我们能够拿冠军。”
“这个就要看运气了，”夏言说，她也参加了学校里的辩论小队，还有演讲之类的，特别是在确定以后要学法律以后，她对自己辩论的能力和思维也更加看重，也更加努力地学习和训练，跟着学校参加了一些比赛，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如今也是其中的骨干力量了。
因为参加过一些比赛，所以夏言也十分清楚，比赛能拿名次，都是基于实力之上的，但是如果只有实力，没有运气，也可能和好成绩失之交臂。
孙静言说：“对啊，反正已经比赛完了，我们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全力了，能够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接下来就是看运气了。”
程颖慧喝完一碗汤，呼了一口气，说：“想到过两天的比赛，我也有点紧张。”
程颖慧也是数学竞赛小组的成员，她初中就参加了奥数组，那个时候，她数学一般，但是在大家的帮助下，也取得了名次，这次她不像孙静言这样，是老师们寄予厚望的种子选手，也算是有竞争之力的人了。
孙静言说：“别紧张，比赛也就像考试一样，只是比较严格而已，我们自己做自己的题目，不做其他的小动作，不会有事的。”
徐述之本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也怕影响到程颖慧参赛的心情。
程颖慧不像孙静言那样，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在赛场上，被老师要求检查座位，估计她会哭出来，后面的题目都做不下去了。这样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免得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程颖慧点头：“是的，我也这么觉得。反正嘛，老师也没有把夺奖的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就当是去增长姿势，增加阅历的了。”
孙静言说：“这么想就对了，这两天，将以前做过的那些题型复习一下，心里有个数，拿到试卷题目的时候，很快就能够了解出题人的意图了。我跟你说，我和徐述之都有这个感觉，感觉这次比赛，比市级比赛还要容易呢！”
“啊？真的啊？怎么会呢？”程颖慧惊奇得不行。
徐述之解释说：“当然是因为，这一年的水平提高了许多，虽然省级比赛会比市级比赛难，但是能力增长的更多，所以省级题目反而觉得简单一些了。”
这个相对论的结论，程颖慧也一下子理解了，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多了。”
孙静言也笑了笑，看了徐述之一眼，徐述之悄悄抛给她一个眼神：我干的不错吧？
孙静言悄悄斜眼：还行吧。
孙静言这样给程颖慧做心理建设，徐述之也很明白，所以并不打算将比赛比较难的一面说出来，免得吓到了程颖慧。
喝完了鸽子汤，夏言和程颖慧去把三个菜端出来，米饭也还有，徐述之和孙静言两个人都吃了不少，两个人惊人的食量都把另外两个朋友吓一跳：“今天吃的真不少！”
孙静言说：“没办法，饿了。”
徐述之也说：“是啊，中午学校的饭菜不好吃。”
“我听说，学校不是给参赛的同学开了小灶吗？”程颖慧有些不相信。
“小灶也没有阿姨的小锅饭好吃，你要是想吃，过两天你自己去吃吃看就知道了，反正下次数学的竞赛，我就不去学校吃了。”
听孙静言这么说，程颖慧也信了几分：“可以不去吗？”
“跟老师说明情况就好了啊！”孙静言说。
为了照顾大家的比赛情绪，相信老师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面纠缠的。
程颖慧说：“好吧，那我下次也跟你回来吃饭。”
“这就对了，信我没错的。”
比赛到底是一个烧脑的事情，孙静言吃完饭，洗了澡，就感觉并不想做其他的事情，于是抓了一本书，坐在床头看起来，看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就熄灯睡觉了。
这些天学校有不少人参加竞赛，所以气氛还挺紧张，特别是理科班，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人不在，都是参加比赛去了。
过了两天，就是数学竞赛了。
有了物理比赛的经验，孙静言没什么紧张感了，程颖慧到底还是调节情绪差了一点，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孙静言见她紧张，就让她默背一下公式和定理，回忆一下自己常犯的错误，所以程颖慧一直在旁边念念有词的。
“感觉怎么样？”徐述之问。
孙静言说：“感觉还好，比物理竞赛的时候要好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徐述之点头：“大概吧，你不紧张就好。”
“嗯，当然，我想你肯定是没什么感觉的。”
徐述之就是十分沉稳的人，大概是真的能够做到毛*主*席说的，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人吧？
徐述之说：“还好，其实比物理比赛的时候感觉要好点，因为华清云不在。”
孙静言愣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没办法，她还真是喜欢幸灾乐祸，如果华清云听到徐述之这么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说起来，我也有这种感觉，没有她在，感觉都是神清气爽的。”
孙静言不喜欢华清云，这是徐述之十分清楚的事情。
“嗯，那就好好比赛吧。”
入场以后，大家都不在一个地方，身边大多是陌生的面孔，还有那隔得老远的座位，确实是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不过孙静言也不在意，她相信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做得很好。
数学倒是没有什么动手操作的题目，但是也比赛一天，因为有两套卷要做，都是十分有难度的题目。
题目的难度之大，知识面涉及之广，有时候高中的数学知识都不太够用。
幸好孙静言跟着徐述之一起补课，大学的教授讲课，可不仅局限于高中的课本，很多时候，都会涉及到更高深的知识，因此，两个人在理科课程上的知识水平，已经远超许多同龄人了。
竞赛的题目不简单，但是也难不倒孙静言，全身心投入到做题中以后，做题目就像玩游戏闯关一样，虽然不容易，但是没闯过一关，都有着十分强烈的成就感。
做完一套题目，就像是通关了一样，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比玩游戏也不差什么。
沉迷做题的时候，时间也是过得飞快，这一天的竞赛，也是很快过去了。
徐述之和孙静言碰头以后，两个人都觉得题目不难，完全能够应付，既然如此，下个学期应付全国赛的事情，应该就不难了。
程颖慧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像是把力气用尽了一样，一看到孙静言就直接靠在了她身上：“静言，我好累啊！感觉脑袋胀胀的。”
孙静言伸手给她揉了揉额头：“怎么了？题目做不出来嘛？”
“也不是做不出来。”程颖慧的声音既虚弱又娇柔：“是很难，我都要费尽心思去想才可以。”
“那你题目都做完了没有？”孙静言又问。
“做倒是做完了，但是不知道准确率如何，我都没时间回头看看，唉……我跟你说，有个地方，我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是要怎么求出来，但是我感觉它的那个角度就是60°，所以我直接写了由此可知，估计老师不会给分。”
孙静言倒是记得那道题目，说：“那道题目，求角度的那一步，肯定是个得分点。”
“啊？完蛋了，我没写。”
“但是你的结论是对的。”
“真的啊？！”程颖慧立马精神了。
“对啊，结论没错，但是没过程，肯定还是要扣分的。”
“好吧。”程颖慧又软了回去，果然还是太天真，要知道竞赛的改卷，比考试要严格多了，不然怎么严格地评选出一等奖二等奖之类的？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比赛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好好休息一下，让大脑放松一下吧。”
这样的竞赛，对于程颖慧这样跟着老师上课训练的人来说，还是难了一些。
于是，程颖慧一直靠在孙静言的身上，一直这么靠着，就是在校车上，也是占了孙静言旁边的作为，徐述之只好和别人坐在一起去了。
回到家里，吃完晚饭，程颖慧稍微休息了一下，就直接去休息去了。
夏言看程颖慧那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比赛很难啊？”
孙静言说：“还好吧，可能对颖慧来说，有点难度。”
“这样啊。”夏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本只知道孙静言和徐述之两个人的状态，看到两个人虽然略有疲态，却依旧能够谈笑风生的样子，便觉得比赛应该还好，没那么夸张，可是看到程颖慧的模样，又觉得，其实比赛还是很累人的吧？还是孙静言和徐述之两个人实力不俗，所以应付这样一场比赛下来，两个人并没有那么疲惫。
好在经过一夜的安睡，第二天程颖慧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想起比赛的事情，程颖慧感觉，自己真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很激烈的战斗一样。
看到孙静言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程颖慧十分佩服的说：“静言，你真是太厉害了，那样一场比赛下来，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孙静言说：“嗯，还好吧，感觉还应付的过去。”
程颖慧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和孙静言有多大的差距了。
比赛过以后，大家是放松了一些，但是竞赛组的老师们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下个学期还有全国性比赛，规模更大，难度更大，也是挑战更大的比赛，如果能够获得名次，绝对是十分荣耀的事情。
为了让大家继续保持一个节奏，不要太懒散太松懈，老师们自然是依旧拉着大家继续做训练。
当然训练强度没有比赛之前那么强了，孙静言也有点时间去做别的事情了。
花了两个小时做的大纲，感觉思维有些阻滞了，孙静言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大纲，找到了文科班的课本，去找夏言，做知识点的梳理和框架总结。
夏言十分意外：“怎么这么早就做准备来了？”
孙静言说：“早点准备早点好，等到临近期末的时候，我也怕我自己忙不过来，趁着现在有点时间，把这个事情做一下。”
“好的，那就一起来吧！”
夏言感觉，虽然孙静言来找自己做知识大纲要点总结，事实上，每次跟孙静言讨论以后，她也收获良多，从看问题的角度，到对一些知识点的理解，还有知识点中间的联系，经常会有耳目一新，茅塞顿开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