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版的我是大佬——诀明紫
时间:2018-09-17 09:10:03

  他的眼底藏着谁也看不见的幽光:“不仅是白津,你作为白津的同胞兄弟,简小爱作为唐笑的女朋友,也要接受询问与调查。”
  红誓的眉毛纠在了一起,忽然他扬起一个冷笑,松开扶着白津的手,站起身,盯着林清瑞。
  红誓:“要是我拒绝呢?”
  林清瑞叹了口气。
  “我虽然是你们的校长,但我也必须尽到局长的义务……”
  他抬了抬手,数十名防暴警察手持枪械围住了红誓。
  林清瑞:“附近还有狙击手。我不想伤害你们。放弃抵抗吧 。”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
  “市民的安全确实重要。不过这个案子我们国安局已经接手了。”
  高挑的女郎越过众人,手中拿着印有国家安全局红章的通告,来到林清瑞面前,宣布:“从现在开始,简小爱、红誓与白津由国家安全局监管。林局长费心了,让你的人撤了吧。”
  被她挡在身后的红誓微微一愣,脸上闪过几丝情绪,蓄势的双拳松了劲。
  林清瑞沉默了一阵,道:“既然是国安局的意思,当然。”
  他做了个手势,防爆警察们退开了。
  岚美转过身,高高在上地对红誓说:“走。”
  红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背起红誓。
  简小爱也被岚美带来的人抱上了警车。
  一行人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坐着警车离开了暗潮汹涌的立花高中。
  岚美坐在警车里,让简小爱的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简小爱胸口的血洞已经愈合了,只看得到淡红色的嫩肉。那个校医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她还昏睡着,但生命体征明显已经稳定了。
  红誓的视线从女孩子身上转到岚美身上。
  “你真是国安局的人?”他问。
  岚美干脆地说:“我不是。我家老头子是国安局的头头。”
  红誓冷着眉眼:“……为什么帮我?”
  岚美很不屑地瞟他一眼。
  “我帮的是她。”她摸了摸简小爱柔软的头发。
  红誓心里一动,一个推断在脑海中冒出来。“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想起我曾经绑架了某人?还是想起我曾经是个公主,后来变成了男人?”岚美耸耸肩,“反正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她为什么救场得这么及时,她一概不提。
  红誓也不再追问,他站起身,走到简小爱的身前,蹲下来,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开,露出她苍白的脸。
  她似乎在做噩梦。眼珠在眼皮底下缓缓转动,眉心微微蹙着。
  红誓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凉得可怕。他希望能将他的热量传给她。
  他们是过来保护她的,但她却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机,这次甚至危及性命。
  自责与不甘冲刷着年轻人的自尊,怜惜与心疼又制造出新的痛感。
  红誓紧紧攥着简小爱的手,而岚美的声音就在此时凉凉地响起来——
  “摸够了没有?够了就快点回去。”
  红誓头也不抬:“你能不能闭嘴!”
  岚美嘴超毒:“干嘛,没能力还想多揩几把油啊?要是你能早点发现林清瑞的阴谋小爱就不会出事,再退一步你今天要是能把林清瑞和他亲兵全干翻了也用不着我出马。我跟你说你就是个渣渣,要不是小爱宠着你你毛都不是。”
  红誓忍无可忍,竖起眉毛瞪她:“我不想弄死林清瑞?!”
  他竖起他的右手,红色的息翼仿佛活物一般烙在他的手背上,“看到这个没有?林清瑞想要的就是这个!”
  岚美吊着眼睛:“又怎么着?”
  红誓一掌挥向车壁,车身上立刻多出一个大洞。
  “一半。只要能发挥我一半的力量我就能弄死他们。但这个世界里,我能发挥的力量不足十分之一。”
  红誓冷冷地看着她:“你厉害,你告诉我怎么做。”
  岚美直接翻了个白眼:“谁管你。我又不是你们这种身穿。比起那个——你弟要逃了。”
  红誓扭头,只见白津已经接好了两只脱臼的手,正在试图把脚关节也接上。
  红誓大踏步过去,不客气地给了兄弟一个手刀,让他直接到梦里反省。
  岚美在身后说风凉话:“看看,你们兄弟俩一个护主不力,一个还总想着对主人做点大逆不道的事。就这样,我能放心把小爱交给你们?”
  红誓额角跳了跳,好歹记着自己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没反击回去,一声不吭地把白津搬到长椅上,然后走到简小爱身旁,蹲守。
  岚美有点无语:“你蹲这里她就能好得快了?”
  红誓:“我愿意。打我啊。”
  岚美:“……”
  红誓:“我们现在去哪里?”
  岚美:“我家。我床上。我要和小爱睡一窝,等她醒了我们就直接滚床单。”
  红誓:“你敢!”
  岚美:“我乐意。打我啊。”
  红誓:“……”
  ……
  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库质拉低了鸭舌帽,转身往人流稀少的地方走。
  计划很成功。唯一失算的地方是唐笑竟然和白津打起来了。幸好有林清瑞,在他的误导之下,白津做的事还是栽到了唐笑头上。
  就是这样。要他永远翻不了身。
  库质畅快地想着,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准备去联系一下父亲那边的人。
  ——唐笑完了。这样,您还不承认我才是您唯一的儿子吗?
  库质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却忽然警觉地回身,同时手里已凝出了空气|炮。
  转过身来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林清瑞。
  立花高中的校长突然出现在这里,理由应当不是为了和高材生唠唠家常。
  库质反手关上了车门,带了点挑衅地看着林清瑞:“林校长,有何指教?”
  林清瑞默然地看着他,良久,才淡淡地说:“你更改了计划。”
  库质笑了,把玩着手里的空气|炮。
  “既然你拒绝了我的邀请,我当然不能让你坏我的事。一开始我就备好了两套方案,没有你我一样能成功……不过还真要多谢你,要不是你那句话,大家也不会这么快就认定是唐笑策划了这一切。”
  林清瑞:“为了陷害张笑,你牵连了四名学生。”
  库质扬了扬眉:“你是给他们讨公道的?”
  林清瑞却淡漠地说:“如果我预先知道,我会阻止你。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为了既定事实与你起冲突。”
  库质有点意外,对林清瑞的警戒却更深了些。
  这个人,做出的事情总是超出他的意料。
  库质:“是吗?那么恕我不远送了,林校长。”
  林清瑞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车:“做完了坏事,准备去兜风吗?”
  库质:“有什么不可以吗?”
  林清瑞:“今天我和你在这里的对话,说不定会被监控录下来。”
  库质耸耸肩:“这里的监控全被我弄坏了。”
  林清瑞:“是吗?真巧。我来之前也特地去监控室,把停车场和它附近所有的监控都关了。毕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太适合暴露在公众视野里。”
  库质一愣,接着他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极快地向后退去,手里的空气|炮也急剧成形。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极少有人见过立花高中的校长出手,连本校学生都以为他只是个粗通异能而深谙教育学的学者而已。
  直到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库质才惊愕地意识到他们校长有多深藏不露。
  他想要嘲讽两句,可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林清瑞打断了他的两只手,就像折断婴儿的手臂那么容易。
  库质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可他半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眼里反而露出讥讽。
  ——还说你这次过来不是为了替学生讨回公道?
  林清瑞看懂了他的眼神。
  林清瑞:“你不该牵连到简小爱。”
  从林清瑞突然出手,到他制服库质,他的表情一直没变过,淡漠,甚至连掐着库质的时候,都像在掐着一只无关紧要的野狗。
  直到现在,他的身上才漫出杀气。
  库质变了脸色。
  林清瑞:“你杀其他人,我最多送你去警局。但你不该动她。”
  库质在心里破口大骂。神经病!既然那是你的逆鳞你为什么不把她藏好?再不然你至少提醒我一下!
  我死也不服!
  林清瑞才不管他服不服。
  他今天会来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但是既然他已经来了,他就不打算空手而归。库质的命他带走了。
  手指收紧,林清瑞正要杀掉库质,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极为强大的气息。
  他眉心一皱,单手抓着库质,转身看向来人。
  一个男人,戴着银丝眼镜,微笑地望着他。
  “可以放开你手里的人吗?”
  男人说。
  林清瑞望着他,手下纹丝不动:“唐河老师,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要求?”
  唐河笑了笑。
  “你现在掐着的人得喊我一声‘父亲’,这个身份行不行?”
 
    
第31章 
  逃离立花高中之后, 张笑来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这个地方在旧世界里是他的一处私人宅邸, 在新世界里, 这里变成了一栋危楼。神奇的是,旧世界中被张笑藏在宅邸里的俘虏,新世界中依旧被藏在这里。
  从结果来看,不论张笑还是唐笑,都一定会遇到这个俘虏, 然后把他弄进自己的私人领域里,囚禁之, 研究之, 观察之。
  张笑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他的眼睛已经变回了黑色, 只在迎着光的时候, 还能隐隐看到深处的一点猩红。
  他检查了一下室内的机关,确定他不在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不速之客到访, 然后打开了一扇隐蔽的门。
  门内是一个与门外格格不入的世界。
  整洁,空旷,漂浮着福尔马林的药水味,复杂的电线像蛛网一样盘桓在房间上空。
  有时张笑会在这里进行各种实验。但更多时候, 这里只是被用来充当囚室。
  囚徒只有一个人, 就是躺在铁床上的那个人。
  年轻人,长腿细腰, 眉目英气,鼻梁异常神俊。可以想象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这张脸将如何的神采奕奕, 连路过的母猫都会忍不住为他频频回眸。
  而他现在躺在这里,闭着眼。手脚都被镣铐束缚。不仅如此,每三天,他都会被注射药剂,以保证他永远沉浸在睡梦中。
  新世界与旧世界还是有许多不同的,比如张笑,来到新世界后,他变得能感受到生物体发出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目前为止,张笑还没在两个人身上发现完全相同的波动。
  但他曾在一个人与一条狗身上,感受到了一模一样的波动。
  这个俘虏,和简小爱家的小腊肠犬,有着同样的波动。
  张笑将一样事物放进了俘虏的衣袋里,又给他打了一针促醒剂,在等待对方苏醒的过程中,他给自己做了一份草莓千层蛋糕。
  没有新鲜草莓,只好用罐头草莓代替。
  事实证明这样糟透了。
  张笑盯着新鲜出炉的草莓蛋糕,整个人全身心地散发出抗拒的气息。
  就在这时他的俘虏醒了。
  赛特斯刚醒来,身体还绵软无力,但意识却很清晰,久违的清晰,以至于一开始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回到了本体里,还是又降灵到了某条狗身上。
  随即他想起来,他确实应该是一条狗,一条腊肠犬,住在简小爱家里的腊肠犬。他上一秒的记忆还是自己趴在阳台上等简小爱回家,不知怎么突然就感到了一阵剥离感,回过神来,自己就变成了仰面躺着的姿势。
  他用了十几秒钟,确认自己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本体里,又用了几秒钟,察觉了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赛特斯:“你是谁?”嗓音沙哑。
  张笑搬了一张桌子到他面前,然后把那个他非常嫌弃的草莓蛋糕放到桌上。
  张笑:“吃蛋糕吗?”
  赛特斯用看变态的目光看他。
  他铐着的双脚和左手,他异常沉重的身体,明显都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而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就冷眼看他怎么演。
  张笑也不介意,自顾自将蛋糕分成了两份,并把草莓多的那份推到了赛特斯面前,然后坐回到椅子里,慢条斯理地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一部分是事实,一部分是我的个人判断。你可以发问,但我不一定回答。”
  他双手合拢成拳抵在下颔,若有所思地说:“从哪里开始呢……哦,就从我捡到你的那一天开始说起好了。”
  赛特斯:“……”
  漫长,漫长的讲述。
  反复,反复的争战。基本是赛特单方面发起的攻击,有言语的也有肢体攻击的,前者被张笑无视,后者则在双方实力差距极大的情况下,战况一面倒。
  纵然赛特斯曾经是个一拳打烂半栋楼的真汉子,在被连续注射了两个月药剂的情况下,也虎落平阳了。
  当张笑叙述完了一切,赛特斯左手的手铐被挣坏了,铁床也被他打凹了,他面前的蛋糕倒是奇迹般的安然无恙。
  数秒的死寂后,赛特斯吐出一口气,冷冷地说:“所以你现在需要我去给她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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