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女天师——胖大葱
时间:2018-09-17 09:10:46

  一头乌黑发丝散落在两侧,赵雪槐也是有些动怒。她收敛了实力逗着对方玩玩,没想到对方动起了真刀剑,刚刚第二下若是赵雪槐没躲过,半头的头发都要没了。第一下赵雪槐没反击,那情况更乐呵!
  怒气上头,赵雪槐反手就是一拍,掌风鼓动带起一阵风,掀翻了靠她最近的三四人小队。
  吸气声此起彼伏,显然A省众人没想到赵雪槐竟然保留了实力。
  赵雪槐犹觉得怒气未消,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点了两下。
  一下稍左,一下稍右,都落在大师兄脸上。再看大师兄的脸蛋,额上一道红痕,脸颊两侧是两道对称的大红点,宛如年画上的童子。
  赵雪槐满意地点点头,撩一把头发脚下急踏两下跑路了。
  A省的大师兄还想追,身边弟子嗤笑声引起他注意。
  他抹了一把脸,也没觉得痛,奇怪问道:“怎么了?”
  一个女弟子憋着笑,抖着手给递上一面小巧镜子。
  下一瞬,镜子把摔碎在地,大师兄气得满脸通红!
  “啊!哪来的臭娘们,夸得老子还为失手心虚!”
  “斤斤计较!”
  “海底针,巫婆心!”大师兄气得连吼三句,林子里鸟儿都被吓跑了不少。
  另一个站在大师兄身边的小家伙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师兄,那个你的包开了……”
  大师兄放下自己肩上的包,扯开了的大口子宛如那个嘲笑他的女人!里面已然空落落的,拿到手的会徽也给丢了!
  消了气,赵雪槐数了一通会徽数,满意地下山。除了她手里的,这山上的会徽还有五个,足够分出个二三名来。至于全部拿完?赵雪槐可是不想再翻山越岭,那几个会徽队伍离赵雪槐太远,路上太费时间。赵雪槐走过来这一路,已经是挑了最近的路线。
  赵雪槐爽快下山,美妇人松口气,捶捶自己有点发软的腿,想着自己要不要给送条发带过去。
  最后美妇人选择还是安静旁观,不掺和这些小年轻的事。
  友谊赛的最后时限时间是下午三点,会安排在二点三十左右敲响鸣钟,提醒弟子们下山。
  诸位会长估摸着,起码得等到两点三十往后,才会有队伍陆续往回走。但是他们没想到,一点多就看到了回来的弟子。
  远远望去,归来的弟子是一个人,个头身材看着都是姑娘家。
  难道这届弟子那么不行?还有提前跑路的?会长们很生气。
  郑濂不敢说话,他认出来了,那是齐芸的那个弟子赵雪槐。你说这回来的哪个不好,偏偏是自己省的,还是自己最亲近的。
  泽市会长摇头叹息:“这届弟子不行。”
  A省会长宽容地笑:“兴许就是小女娃娃累了呢,何必要求那么高。咱这不是友谊赛吗?”
  B省会长哪里不知道A省这老东西的心思,当下戳穿他:“如果下来的是三个人,你还这么说?谁不知道你们A省弟子是三人一组行动的。去年那个阵法,可是真够心机,不知道练了多久。”
  郑濂讪讪道:“兴许那个啥,就是拿了会徽回来早一点呢。留在后面被人围着抢,不是更危险?”
  “唉,也有理。不过团队就是团队啊,随意行动是什么规矩。”这是泽市会长,毕竟严厉。说着泽市会长就想到云省队伍出发时不是正好有一个小姑娘是自己单独走的?他瞥向郑濂:“不会是郑濂你们云省的弟子吧?”
  会长们齐齐看向郑濂,心道怪不得这家伙刚刚还说好话,原来是自己队伍的人。
  郑濂咳嗽一声:“好像是的,其实这弟子还是很优秀,就是年纪小,今年才十八呢!”
  “十八还小呀,不怪她。老郑你不要骂人才是。”A省会长乐意做个好人。
  B省会长也道:“对,十八岁还小呢,这玄青会都可以再来个两回。”
  这么一解释,郑濂松了口气。不过眯着眼看赵雪槐小身影越来越大的时候,郑濂心里生出一个不敢想的期待。
  这丫头手里提着那么大的一堆东西,不会都是会徽吧?她这一个人,怕是打不过几十个人的队伍吧?可是万一呢?不然手里能提什么?山里的野菌子不成?
  郑濂想着,呼吸都有点微微紧促。
  等赵雪槐提着那一大包的会徽砸在记数弟子面前的桌子上,报出数“25”时,郑濂感觉自己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
  这次参与的队伍一共就三十只,结果齐芸这徒弟带了25个会徽回来!这是什么成绩,还差五个就收齐了,往届就是占据了本地优势的省会,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优秀的成绩!
  郑濂拔腿就站了起来,大步如风过去接人。
  看着记数员一脸懵的神情,郑濂笑着夸:“雪槐啊,你这成绩太好了,你看这个小家伙,还不信呢?”
  “还好,道友们比较客气。友情切磋了一下。”赵雪槐笑笑。
  “上车里休息休息。”盯着老友们嫉妒的眼神,郑濂嘴都合不拢。不过想着赵雪槐辛苦了半天,他也不急着炫耀。
  临上车的功夫,郑濂发现不对,皱眉问道:“你这头发上山的时候是不是扎着的啊?”
  “对,技差一着。不过只是开了玩笑,没伤着。”赵雪槐见郑濂关心,把事儿说小。
  郑濂点点头,让她上了车。又让自己身边的助理去领了一份最好的盒饭,送过来给忙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赵雪槐填肚子。
  赵雪槐也是饿了,拿着吃得挺香。两荤两素,还有一个单独装的汤,吃了个肚圆。
  看一眼时间还在一点多一点,赵雪槐闭着眼眯觉去了。
  那边郑濂把人关照好,出去坐着接受嫉妒的大火。
  泽市会长的脸最黑,泽市可是他们的主场地,结果三十枚会徽里二十五枚给云省这个吊车尾弄走了?!这让他很生气。
  A省会长也没了云淡风轻的表情,B省会长幽幽地叹着气,一口又一口。
  下午两点三十,大钟被敲响,声音响彻远近几座山头。
  山上的弟子们丧气地往下去。
  然后队伍陆续下山,一个鸭蛋被记数员登记。
  两点五十,张放带着人下山,脸色微红地报出数:“3。”这个数太小,张放觉得有点辜负师长们期待,丢人。
  可记数员想也不想地往单子上填了个“0”
  张放身后的师弟拍桌子:“你这人,怎么记个O呢?瞧不起我们吗?”
  记数员抬头看,正好是自家的队伍,他看着单子上记下的鸭蛋苦笑着解释:“对不住,对不住。各位师兄,我记习惯了,这都是鸭蛋呢!”
  他翻动着记数本,前面的队伍差不多每个都是一页,一页一个鸭蛋,一连看去,不知道连了多少的鸭蛋。
  张放:……
 
 
第59章 
  改完泽市队伍被误填的鸭蛋,张放心情很微妙地去了泽市会长面前挨批。
  历经了无数个鸭蛋,泽市会长对于好歹破了鸭蛋的张放也摆不出后妈脸了。但第二的成绩,和预期又相差得太多。他一副超然模样,冷声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就是一个友谊赛,不要太放在心上。”
  A省会长冷哼一声,心道:你要是没放头上,我脑袋砍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泽市会长瞪A省会长一眼,一场长辈里的眼神厮杀就此开始。
  张放乖乖地离开,回到队伍里吃盒饭。
  两点五十五分,最后两只队伍下山,A省和云省。A省的大师兄低着头,报了个“2”,然后风一般离开。
  来到了A省会长面前,这孩子还是低着头说:“会长,我给我们省丢脸了,只拿了两个会徽。”
  A省会长刚想安慰一句,就发现这孩子语气变调,开始了下一句。
  “我们遇上了一个特别奸诈的女道友,抢了我们两回会徽。弟子的脸……脸也被弄成这样了。”大师兄狠狠地抬起头。
  两个圆圈圈横在两颊。
  郑濂努力憋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泽市会长掩着嘴咳嗽两声,把笑意憋下去,然后一本正经地关心道:“这是哪位道友弄的你知道吗?伤人脸面,有些过了。”
  郑濂立马护短道:“可没说不准开玩笑吧,又没真伤。那小家伙,男人心胸要开阔一点。”后面这句是说给A省大师兄听的。
  开阔两个字被郑濂特地重音强调了一下。
  大师兄觉得自己心胸再开阔一下,就要爆炸了。他呼吸了两下,问自家A省的协会会长:“会长,您知道那个拿了最多会徽的女道友是哪个省会的吗?明日个人赛一定要再请教一二!”
  A省会长看向郑濂:“就是他家的,云省。车子是那边那辆,有云朵标志。”
  这一说,可是引起了轰动。
  啃着盒饭的弟子们盒饭都不带啃了,一齐抬头看向云省的车。
  拿了鸭蛋的郝升失落得很,也没听见泽市会长的话,只来得看到很多人傻傻地盯着自己省会的车。他纳闷地问道身前一个路过的道友:“你们为什么都在看那个车啊?”
  “啊?”那人愣愣一下回神:“你不知道?云省的人明天惨了,他们抢了所有省的人!兄弟难道没被抢过?”
  郝升:……
  我就是云省的人啊!我身后的都是。
  一种强烈的感觉让郝升觉得这时候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尴尬地笑道:“我们正好没被抢,所以不知道。”
  他面前的人立马拉着他叨叨了一通赵雪槐的罪恶史,对着这只队伍用了什么阵法,把人欺负惨了,对那只队伍又动了什么手脚,把人欺负得更惨了。
  最后这位兄弟觉得光说不够具体,指着A省大师兄的脸蛋说:“你看,那个是最惨的,被抢了两回,所以有了光荣的勋章。”
  郝升梦游一样离开。
  夏季山也懵了,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居然傻乎乎地跟着郝升走,而不是跟着赵大佬走四方!
  强抢一座山,遇上谁都敢杠!想想就爽上天啊!
  当下,夏季山肚子也不管了,乐颠颠地爬上云省专属的那辆车。
  不管那些看着夏季山的背景连带记仇的其他省会弟子,车里的赵雪槐已经醒来,懒洋洋地靠在车座背上看远山。
  夏季山走路的动静挺大,赵雪槐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夏季山眉飞色舞:“还问怎么了,赵姐你扬名了!一战成名。”
  赵雪槐笑笑:“成什么名,人都被我得罪完了。你出去看看,都想揍我呢。”
  “想就让他们想呗,反正揍不着!这种对方很想揍你,但是就是揍不着的感觉,也是很爽啊!”夏季山笑得很开心,他们省在玄青会憋屈了好多年了,终于能一日威风,想想就开心啊!
  夏季山很乐呵,他的肚子也跟着乐呵起来,咕咕地叫着。
  赵雪槐见他没吃饭,让他下车先去吃饭。回头吃饱了再来说他激动的心情。
  没等夏季山吃完饭回来,一波又一波的访客来了。
  张放打头,诚心诚意地和赵雪槐别表示:“赵道友厉害,明日个人赛再会,还请指教一二。”
  除了张放,后面了连续又来几位都是气势汹汹,看起来明天九成能把赵雪槐打成烧饼。
  “明日个人赛见。”
  “道友,明天见。”
  最后来的是A省大师兄,他走上车,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大师兄站着看了赵雪槐一会,气呼呼地拎出一根断了的黑色发带:“还你。明天个人赛见,我会赢你。”
  大师兄自信地宣告完自我宣言,就捏紧了手下车去。
  看着一批又一批人来去,夏季山站在车门边上扬声道:“友谊赛啊,就是要友谊第一,大家何必火气这么大呢?明天个人赛,搞车轮就是赢了也难看啊。”
  夏季山拉稳了这一波仇恨,回车去问赵雪槐她是怎么抢了一路的。
  这事儿赵雪槐没法说,个人对不同术法法诀的掌握程度不一,施展方式和手段都不同。赵雪槐只能从大方向上给夏季山指点一二,再让他改了几个出错的地方。
  等弟子们啃完盒饭,车子拉着他们回到泽市会馆。
  晚上又继续三个小时的教育,弟子们火气全消,半死不活地回去洗漱睡觉。
  赵雪槐被郑濂找去,说是要叮嘱一下明天的事。
  小庭院里,郑濂看着赵雪槐就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可是锋芒毕露。”
  “总不能给师傅丢脸,也是多谢会长和气旋子多多照顾我师傅。”赵雪槐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郑濂被这话说得心里一震,他没想过赵雪槐这小丫头那么努力完全不怕得罪是因为齐芸那老太婆。明明地方才是弟子,老太婆才是师傅,但小丫头做的事却是反过来了。而且,对方一脸的理所应当,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
  郑濂突然问道:“你家里还有没有弟弟?”
  赵雪槐有点纳闷这问题,摇头道:“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亲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郑濂叹气:“你有个有个这样孝顺的弟弟,我就收来做徒弟了。”
  赵雪槐:……
  “好了,不开玩笑。”郑濂笑着正色道:“你这丫头太客气了,你师父那老太婆可不会这样,你看看她这些年一个人窝着也舒服得很,不愁吃喝不干活,功力大进,我和气旋子为杂事烦忧已是差她好远了。”
  “师傅心里记挂着的,只是没说。”赵雪槐给齐芸解释两句。老太婆性子是有些别扭的,你让她说如何如何感激,她难以启齿,但是豁出去帮忙是没有二话。
  郑濂笑笑,算是赞同赵雪槐的话。他略过这话题,和赵雪槐说起明天的事:“个人赛是个什么章程,你知道吗?”
  “听道友们说过,是选出友谊赛出色十人,而后由弟子们自由挑战。”赵雪槐从夏季山哪里听了规矩。
  郑濂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往年这般都没改过,也不会出现特别意外的事。可是今年你把水搅浑了,我怕明天那些小崽子们气得上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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