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小豹砸
时间:2018-09-17 09:12:01

  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写的……
  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这家伙在主角栏里没找见自己的名字……
  配角栏里也没有……
  哦,在炮灰那栏里……
  还是排在最后一个。
  炮灰……你奶奶的灰呀!
  这下赵令然的兴趣被完全挑起来了。
  一个人抱着书笑得诡异。
  这家伙向来自认不惹事。
  纠正一下,是不主动惹事。
  但别人要是惹到她头上,她必定会不客气的。
  赵令然把这破书藏好。
  因为她觉得顾月承这厮必定没给她落好,说不定把她写得很惨。
  不识字,不打紧。
  头一回的,在没有叫人逼着的情况下,这家伙拿起笔细细地抄录。
  把不认识的字都记下来……
  文盲苦啊……
  赵令然暗戳戳地找来白叔,白叔一个字一个字将给她听。
  白叔问赵令然为什么要问这些字,这家伙给出了个极为风、骚的答案。
  “我的人生我做主!”
  她拿着这些字回去,这回终于把书名认全了。
  《女配重生之权臣宠妻》……
  赵令然合上书。
  臭不要脸的顾月承!
  宠你奶奶的腿!
 
 
第44章 文盲苦啊
  赵令然在平息自己的怒火, 还是在家坐以待毙之间, 犹豫了咬半个炊饼的时间后, 选择了前者。
  这家伙打算去宫门口堵顾月承。
  暗戳戳地,在他的必经之道上……
  堵他!
  顾府的门吱呀呀打开,一面若桃花, 却冷若冰霜的绝色少女, 杀气腾腾地杀出来。
  护院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顾月承前几日解了赵令然的禁足,倒也不能拦着她。
  于是就撞上了来堵人的李三金。
  李三金的人本也不弱。
  他爹知道自己这幼子不仅傻, 而且横……
  最重要的就是横!
  三言两语不和就想着把别人干翻。
  李三金他爹在耳提面命无数次无果之后, 改为曲线救国。
  于是就把跟着他的人都换成了内家高手。
  奈何他遇上了赵令然。
  顾月承派来的阿落, 再加上武功深不可测的笠辛, 算是踢到铁板了。
  两边带着的人马都缠到一起去之后,赵令然和李三金就都被剩下了。
  赵令然这家伙可没有什么不能打不会武的人的自觉。
  她自己也不会什么武, 能在江湖驰骋都是靠着一腔坚强还有朋友们的信任!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
  李三金让他同样狼狈的手下们从地上扶起来。
  依旧哭唧唧的, 中间还夹杂着鼻子里几个透明的泡泡。
  “你骗我还打我!我要告诉我爹!你给我等着!哼!”
  李三金哭着走了。
  赵令然心里的火气,也熄了。
  再让她等着顾月承,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晚上,顾月承回来。
  赵令然把书就放在手边,她倒要看看顾月承怎么解释他这臭不要脸的举动。
  赵令然今日一脸严肃。
  赵令然严肃, 这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就好比书院里功课最差的学生盼着结业考核……
  还好比老虎盼着吃素……
  “听白叔说, 师妹今日主动习字了?”下了值的顾月承看着有些疲惫, 但十分欣慰,洗着手转身问赵令然。
  顾月承如今明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会还再想着给赵令然找个不错的婆家这件事了。
  所以如今教赵令然读书, 肩上没了担子,没有了任务,纯享受和赵令然相处的时间而已。
  演,接着演,该配合你演出的我……
  偏不!
  赵令然小嫩手拍拍书,姣好的面容笼着一层严肃的光辉。
  那光辉圣洁的就好比初升的太阳笼罩在地里那颗光秃秃的土豆上。
  顾月承也很诧异。
  “是什么书,让师妹带上餐桌来了。”顾月承笑道,“这是手不释卷啊。”
  顾月承一看,书页上什么字也没有。翻开好几页,全是白纸。
  “无字天书?”
  赵令然鼻子里飘出一个“哼”。
  演,接着演……
  顾月承看这家伙的小模样,浅浅地笑了,眼里泛着柔波。
  赵令然终于体会到白日里李三金的委屈了。
  你编排我我抓到你你还不承认!
  “你你你你……你写的!”
  “我写什么,无字天书吗?”顾月承拍拍这家伙的脑袋,“吃饭吧,饿了吗?”
  赵令然不敢置信顾月承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竟然如此深厚。
  “竹筠你来,你读!”
  竹筠听了,件顾月承含笑,便走过去一看赵令然手里的书。
  “小姐,这上面什么也没有。”竹筠道。
  赵令然老神在在地摇摇头,陡然笑了,一副“你们都骗不了我”的胸有成竹。
  她拿着书窜出去,“白叔你瞧,这书上写了什么?”
  赵令然相信,白叔是老人家,不会像那两个一样达诳语。
  “小姐。这上头什么也没有啊。”
  赵令然拿着书跑到庭院中央的水缸上。
  水面上,有赵令然的大脸,还有一本封面上什么也没有的书。
  翻开里头,这家伙看着明明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可到了水面上,竟什么也没有。
  “竹筠你过来呀。”赵令然慈祥地挥挥手,如个骗小孩的坏叔叔。
  竹筠过来后,赵令然拍拍他的脸。
  “疼吗?”
  ”不疼呀。”
  竹筠的确不疼。
  赵令然没有用力气。
  不过就是……
  背后有点锋芒在背……
  好像谁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竹筠的脸来着……
  “哦这样啊……不疼啊……那这样呢?”
  赵令然在竹筠的手臂上劈了一记手刀。
  “疼了疼了!”竹筠叫到,“小姐你为什么打我?”
  打到麻筋了。
  “哦……这不是打我自己会疼吗?”
  会疼的呀。
  那就是真的了!
  不是做梦呀,这本书只有自己能看得到!
  赵令然觉得自己顿时人模狗样……
  不是,是形象光辉高大起来。
  有一种成为天选之子的感觉!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这个没有……
  饿其体肤……
  这个也没有……
  这都不重要!
  赵令然想起从前在山门的时候,有一些占卜,被整个修仙界视为旁门左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门不是出招摇撞骗的神棍,就是出了真正的先知。
  先知诶……
  赵令然看到遥远的地方有七彩的莲花宝座。
  宝座上有一只一脑袋花花的灵兽在上面撒野……
  看书!看书!学字!学字!
  赵令然对学习这件事情涨起了空前的热情。
  有道是……
  知识改变命运!
  晚饭后,这家伙双手握拳于膝,乖巧得如同一只吃饱了饭坐在板凳上的霸王龙,巨大的鼻孔里面温驯地冒着热气。
  额头上就差写上几个红红的大字…
  即待垂询。
  顾月承今日回来的时候,带了朝务回来处理。
  过些日子,皇帝又安排顾月承出京巡查。
  所以京里的事务就显得尤为时间紧张起来。
  要在出京之前全部处理完毕。
  因此顾月承近几日都没有时间带着赵令然念书了。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很可惜。
  往常这个时候,赵令然吃饱了饭,就心心念念要逃离他身边。
  今天却坐得牢牢的。
  眼里似乎还闪着求知的神采……
  难道师妹疯了吗……
  她不想逃吗……
  她不想跑吗……
  顾月承原本想得挺好,赵令然要逃避念书,自己就顺水推舟,给她准个几天假。
  然而……
  现实就像散养的大鹅,放了出去之后,往哪跑就不是你说得算了。
  “师妹,”顾月承思考着措辞,要怎么应对突然就乖巧得诡异的赵令然,“今天吃饱了吗?”
  赵令然看看那满桌的空盘子,再看看顾月承。
  这他么简直就是废话呀,就跟问她,“师妹你还活着吗”一样是废话。
  赵令然看看天色,时不我待呀,“我们读书读书。”
  顾月承面露难色,“师妹,最近几天,怕是没有时间教你念书了。”
  “为什么!”
  “最近朝务繁忙,为兄实在没有时间了。”
  赵令然的眼睛阴测测地偷瞄着顾月承。
  这人身上……
  那黄黄的黄气越来越黄了。
  赵令然非常想捏住顾月承的肩膀,咆哮着让他教自己念书。
  但是不行呐……
  人家顾月承也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怎么能虐待他呢……
  那样的她不都不善良了吗……
  赵令然垂头丧气地走了。
  因为善良……
  不会轻易悲伤……
  而且怎么会有沧桑……
  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抢走了顾月承手里的肉包子。
  那凄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是要去逃荒……
  顾月承在她身后感叹,“师妹的戏真好啊。”
  赵令然抱着这本预知之书,磕磕巴巴看了两页。
  ……
  什么也没看明白。
  不认识的字太多了。
  但她看见自己的名字了。
  还看见顾月承的名字。
  他名字前面有好词儿!
  那书上的字儿,一个一个都跟发了霉的黑豆芽一样……
  赵令然把不认识的字都一一抄录下来。
  本来准备了一张小纸条条……
  然后没抄得下……
  就换了张大宣纸……
  一张还不够……
  直笔居书房内,顾月承看着手上的奏报,眉头越来越紧。
  看来情况并不妙。
  门外,赵令然和竹筠对视良久。
  “小姐,求您了,让小的通禀老爷吧。”竹筠这货眼泪哇哇。
  “那不行!”正义化身赵令然断然拒绝,“请不要用特权腐蚀我高尚的灵魂!”
  说不打扰顾月承就不打扰他,说到做到!
  一个唾沫扔地上砸一个坑!
  竹筠期盼地看着书房里头。
  那你想怎么样嘛……
  走又不肯走……
  进又不肯进……
  “我等!”
  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的赵令然蹲在书房旁生不如死,脑袋空空。
  她等了……
  一个晚上……
  奶奶个……腿呀!
 
 
第45章 进宫面圣
  读书这件事情, 谁读过谁知道。
  赵令然表示她就很知道。
  简直跟裹脚布一样……
  又臭又长!
  特别是看东西半知半解的时候, 痛苦程度翻倍。
  顾月承在书房里勤勤恳恳了一晚上, 赵令然在门外凄凄惨惨一晚上。
  顾月承去上朝了。
  赵令然回去补眠。
  睡醒了又抱着书看。
  晚上顾月承脸色铁青地回来了。
  “师妹,你最近又打架了?”顾月承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和善了。
  打架?
  赵令然想了想, 没有呐。
  所谓打架, 应当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两人实力相当地你一拳, 我一脚。
  这叫打架。
  她和李三金, 她出色到叫那家伙连一个兰花指都没能出得出来。
  不是她吹, 这就是叫本事!
  所以这就不叫打架了, 这叫单方面镇压。
  “没有。”
  赵令然答得极有成算。
  顾月承现在的表情,就跟当初他得知赵令然搅和了承庆侯府时一模一样。
  明明是位郁郁葱葱的青年才俊, 朝中一枝花, 却透着老父般的无力感。
  赵令然本能地想要缩小自己的体积。
  于是她不敢把筷子伸到远一些的盘子里了,只在附近几个盘子里扫荡。
  比起她平日那嚣张的模样,倒显得有些可怜。
  顾月承看出来赵令然的紧张,也不在饭桌上逼问她了。
  晚上书房里,赵令然背着手站在顾月承的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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