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又是一碗的草果子糊糊。然后,极其不愿的,他将几个小东西拉的粑粑用火灰盖上,然后才铲走,将房间打扫干净的他一秒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原本不是很饿的小家伙们,见自家讨厌爹又弄了碗草果子糊糊来,还是热乎乎的,于是原本不是很饿的几个,还是上前吃几口。
可刚吃了个热乎,人就没了,这让想跟他讨条毛毯来睡睡的小家伙们,很不高兴。
可在不高兴,在呀呀呀直叫,它们那个讨厌爹还是不回来。
于是,从这天开始,它们每天都睡在地上。而他们那爹,每天都是一大早的来给它们打扫跟换新鲜的草果子糊糊。晚上天黑前在来一次。
然后就不会在出现在它们眼里。
而就这么,将自己的小幼崽当狗养着,大河几人也因为番苗的话没有过来串门。无所事事的星也不出去狩猎,不是陪钱思思睡觉就是给几个小东西扫扫房间,然后就是悠闲的做着自己的事。
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只是,这种惬意也就过到钱思思醒来为止。
这天,刚过中午,钱思思在昏睡了十一天后终于是醒了。
茫然睁开眼,钱思思看着洞顶,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钱思思气息不同的星,就撑起身子。
当星撑起身子,遮住钱思思视线时,钱思思还是愣愣的。
蹙着眉,星抬手摸了摸钱思思的脑门。
“你傻了?”
怀疑那么一下给钱思思整出后遗症来的星,摸了摸钱思思的脑门,又想去撑钱思思眼睑。
就在他的两指将钱思思的右眼眼皮掀开时,三魂七魄终于回归的钱思思,一把拍开星的手然后在剜星一眼。
“你才傻”
这货就是这么讨厌,三天不怼她就不舒服。
只是,这撑她眼皮是个啥意思。
···当她昏迷不醒啊?
还检查她的瞳孔。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钱思思,又瞪星一眼这才习惯性的伸手抚上大肚子,只是,这一摸,大惊失色。
“我的肚子呢?”
话刚出口,生产时的画面就跃入脑海,凝着眉,钱思思又摸了摸肚子。
可是这回,将整个肚子都抚摸了个遍,也没摸到自己肚子上的疤痕。
一骨碌的,钱思思就想坐起身,可星撑在她身子上方,所以,她那一下子的惊起就将脑门送到星的下巴上。
“嗯·····”
“嗷·····”
一声闷哼接着一声痛呼,星抚着下巴,而钱思思蒙着脑门。
好一会后,终于缓过来的钱思思,柔着红肿的脑门看了圈屋里,就问:“我的孩子呢”话··钱思思是问了,可问出声后就屏住了呼吸。
这刚生的孩子不在身边,通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孩子没了。而一想到这可能,忍不住的,水雾就染上眼眸。
可要说这孩子没了,也得生出来。可她这肚子瘪得根本就不像是怀过的,然后又没有伤疤,下体也没有疼痛感,就好似她怀了快一年的孩子不过是她做梦似的。
第两百四十三章你说干嘛
可是,她还没老年痴呆,所以,很确定自己是真怀孕过。
那么,她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难道是顺产?
当这一猜想滑过脑海,钱思思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不可能是顺产的。’
它们那么大,她根本就产不出来。要能生,在她使劲时就生出来了。
可那时,她不过是生出了条腿。
所以,孩子并没有生出来。
只是,她的记忆就到番苗帮她硬塞那会。
在那以后,疼痛感主宰了她的所有感觉,让她觉得声音离她越来越远,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没能力顺产的。
可要是不是顺产,那么孩子是怎么没的。
慕然想到姐妹说的引产。
钱思思一口冷气直冲想脑门。
如果,是引产,那么就可以解释她的孩子没了,肚子却没开口子。
因为,她听说过的引产,就是用东西伸进子宫里将孩子一块块扯出来。
所以,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没感觉。
想到这,脑海里就冲刺着某些暴力画面,而根本就没有相关经验的钱思思,被自己的想像力吓得不轻,然后,忍不住的颤抖,轻抚肚子的手变得用力。
这孩子,她怀了那么长时间,每天都跟他们互动。
可是,就这么没了。
这怎么都让她接受不了。
看着钱思思那煞白的脸色,跟默默流下的眼泪,星很无奈的叹口气。
将人揽入怀,这才轻道。
“都在它们的房间里,好好的”
星话才说完,身子一僵的钱思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星推开,翻身下床,跑出房门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看着消失在屋门口的身影,星见钱思思醒来时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拉着个马脸撑到床边,看着床下的拖鞋,眉头更邹。
只是,当星,满心的不爽捡起钱思思的拖鞋时,钱思思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星······你个王八蛋···”
急跑像另一边的钱思思,在跑过第一间关着的房门后,窜进另一间开着门的,可一进门她马上转身,然后又窜进另一间而这间也一样。
空空如也,一如过去她每天打扫时一样。
干干净净,床铺上什么也没有。
于是,当她跑出同样什么都没有的第三间卧房后,站在关着门的这间房门口时,她平静了下来。
垂着头的她,看着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大了不止一圈的胸脯。
在看着胸前,奶水溢出后沾湿的水印。
在这一刻,她居然有些不敢去推门。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不痛不痒的就将孩子给生了,很不符合常理。
如果,她推开门见到的是几个小幼崽,瘦小得可怜的模样,她怕她会接受不了。
可小幼崽就在里头,不看看,她又跟放不下心来。
于是,咬着牙,钱思思闭上眼将房门打开。
“吱呀·····”随着吱呀一声打开的房门,钱思思大胆的睁开眼。
只是,高高抬起的眼在看到空无一物的大床时,撑大,提起的气噎着怎么也吐不出来。
就在钱思思以为星其实是在骗她时,大床的另一边传出呀呀声。
见到门又开了,还以为是那个良心发现的爹来给它们换热食的小家伙们,冲着房门就嚷嚷。
“呀呀呀····呀呀呀···”
闻声,钱思思僵硬的转回头,就见在她扶着的门板后边,几个成年瓦灰猫大小,通体黢黑,不是人面虎身也不是虎头人身就是完完全全的小黑虎正冲她呲牙。
只是,跟那白花花的小奶牙比,它们的身上简直是脏得没法看。
嘴边结块的毛发,身上又脏又结块,就剩一对蓝眼睛在滴溜溜转着冲她龇牙。
在那一瞬间,鼻子终于又有用的钱思思,闻着那一股子好似狗窝的怪味,刹时就想到了地球上的流浪狗。
而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以为房间里的几个小家伙其实是星捡来的流浪狗。
眨巴着眼,钱思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要知道,星有多爱干净。
可是,那么爱干净的星,却让自己的小幼崽脏成这样。
要是出了她家门,她一定不会相信这几个小东西就是她生的。
这一刻,钱思思终于相信,星说生来就扔的话不是说着玩的。
不然他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他在不喜欢,就不能为她想想。
这孩子是她盼了多久才生下来的,她疼得死去活来吃生出来的。
就不能在她昏睡时帮忙照看一下。
要知道,这小幼崽生下来后,不保持干净是很容易感染的。
要是它们因为感染而死掉,那该怎么办。
或许星就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星,见过部落里生小幼崽,所以,她想为他辩解的说,他可能不知道小幼崽需要每天洗都没自信。
而由此,她只能说星有多讨厌它们,显而易见。
只是,心里在清楚,星那人。
不喜欢的,连看,他都不会看一眼。他没趁她昏睡将小幼崽全丢了就是他最大的仁慈。只是要承认它们有一个随时想将它们仍掉的爸爸很容易,可要接受,他这么对待刚出生的小幼崽却很难。
可理智里在清楚,星已经够忍让,可心里却平衡不了。
极度气愤着。
也真正相信了星老是挂在嘴边的说词。
可钱思思通常都是冲动型,而非理智型。
所以,在看着小幼崽们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瞅着她时。忍无可忍的钱思思,爆吼声冲出口。
刚捡起钱思思的拖鞋,就听见钱思思那一声大吼后,脸色更加难看的星,慢悠悠的往房门外走。
用着沓死蚂蚁的速度,星终于来到钱思思身后。
“叫我干嘛”
冷冷的声音,还带着警告。
星很明显的告诉钱思思,他正生气着,别惹他。
可是在这一刻,哪怕天上正下刀子也止住不了钱思思的那满腔怒火。
噌一下转回头,手插上腰,钱思思就怒问:“你说干嘛?”
这还用问?
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身为孩子的爸爸,却将孩子照顾成这样。
若不是她的内心强大,准将这几只比流浪狗还脏的小东西扔出门。
内心无比激动的钱思思,怒问完就冷瞪着星。
而星在钱思思怒怼他时挑起眉,在钱思思冷瞪他时眉峰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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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老醋坛子又翻了
然后,蓝眸微眯。
凉飕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当然,以他对钱思思的了解,是不可能连钱思思这会的心思都琢磨不到的。
只是,这小幼崽还没生,就将他放到一边,这刚醒来,都没多看他两眼就直问这几个讨债鬼,然后居然连鞋都不穿的往外跑。
这实在是太过分。
所以,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钱思思为了这几个讨债鬼能对他做到什么程度。
一不小心就将冷积了千年的老醋坛子掀翻了的星。冷眼看着钱思思,浑身散发的冷气简直能冻死人。
若是以前,星一生气或是一放冷气,钱思思还会怕,可是现在,别说怕,她就是心跳快点都没有。
只是,当感受着星那冻人的气息时,忍不住的钱思思就想到以往两人的冷战。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两人挣吵,到最后难受的都是自己,因为星说不说话都没差。
于是,钱思思咬着牙,想要尽量收敛自己胸腔里澎湃的怒火。
可是,这人都是有底线的。
在她这里小幼崽就是她的底线。
这回,星是真踩到她底线了。
于是,抬起手,凶神恶煞的,钱思思就戳上星的胸膛。
‘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那么她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你是我老公,别人不知道我想什么,你···就是我不说你也很清楚,可这会你既然说不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
“这几个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是你的孩子,在过去这块有一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期待,所以,你该很清楚,它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而在生产前,我有多害怕它们是怪物,可是哪怕它们会是怪物,我也很期待它们的出身。”
“如今,好不容易的,我将它们都生出来了,而它们,好好的,既没有多个脑袋,也没有多长条尾巴,就是跟你一样的完美的小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