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安妮美公主是为了英诺森王而来的,帝加尔王子现与几个异母的兄弟争夺王位争得厉害,需要他美若天仙的妹妹为他拉到凯洛特的财力与势力支持。听说英诺森王也快到亚尔恒王城做例行巡视了。”
哦……心美眯起眼打量车窗里那个绝色公主,忽然觉得这公主与英诺森是绝配。
英诺森已经娶到了这片大陆上的第一美女,现在再娶个第二美女,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想必是不会再缠着自己了吧。
安妮美的车队走远后,心美牵着白马,随着部落车队一起朝着王城的一处深巷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看起来极普通的寻常男子看了眼他们的方向后,低头迅速写完一张小纸条,绑在一只小鸽子腿上,随即迅速放飞。
一处不起眼的深巷里坐落着几家民宿,部落包下了一座院子,而心美则包下旁边的一座小院。
虽然与他们同行,可并不表示需要住在一起。更何况她只住一晚,明日一早她就会起程离开,估计离原森暗之国的那片海域只有三日路程了。
深夜里,心美盘腿坐在简陋小间的木板床上静默调息,忽觉有异动,只觉一股浓郁的血腥杀气由远及近地飘来。
悚然睁开眼,竟看到大剌剌推门而入的英诺森,高高大大的黑色身影宛若一堵高墙,而他的身后露出半张脸的则是被五花大绑的亚岱尔。
英诺森的面上不见任何尴尬,微笑率真的模样仿佛就像踏入自家房门一样。
“你来这里干什么?”心美心中一慌,忙跳下床,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慌。
“来见你。”英诺森离她极近,就快贴近抵住她的鼻尖,都能闻到他带着血腥气的滚热鼻息,“几天不见,你有想我了吗?”
“没有。”她急忙扭过头。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英诺森出其不意地揽住了她的腰,箍得那么紧,任她怎么挣扎都无用。
英诺森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暗哑低沉,“这里坏人多,所以我先清理一番再过来。”
坏人指的是亚尔恒城的余孽?但心美无暇多想,只想快些摆脱他。
“放手!”心美重重踩上他的脚,他却纹丝不动,甚至眉头一丝皱色都没有,甚至把她踩脚当作一种情趣,眼瞳流转着暧昧的光,勾了勾性感唇角,“你再踩,会把我踩硬的。”
心美气急败坏,“我说过,你再跟我挤进一间房间,我会与你比上一场。”
“没问题。”他勾起的唇角满是璀璨的笑意,隐隐竟有几分勾魂摄魄,“但你住的地方四面都是民宅,包括你房间这堵墙的后面便是紧贴着另一家,你若不想将别人家好不容易建起的房子搅得天翻地覆,自是没问题。”
他一语击中她的软肋。她向来心软,自是不忍别人因她受害。
心美气得七窍生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狠狠瞪着他。可他却依然笑意盈盈,仿佛她的瞪眼是在与他调情。
他亲密地贴住她的脸,像只小猫般来回蹭着,似是恋恋不舍,低哑暗沉道:“我想与你合为一体快想疯了。”
这男人简直是厚颜无耻。她再次重重踩了他一脚,他这次倒是叫出了声,夸张地叫了出来,居然有几分像呻i吟,蹭在她耳旁,灼热喘息地道:“硬了。”
她的身子一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身下,迫不及待地,“不信你摸摸看。”
指尖触碰到了一滚烫坚硬之物,她尖声惊呼,就像被火烧般立刻收手,挣扎着就要踢开他。
这个男人的脸皮真真比城墙还要厚!
“我的美人,”他却更紧地抱住了她,喘息着道:“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
不管这片世界如何疯狂,如何丑陋,如何黑暗,总有人在追寻着真正的爱与美,或许这样的爱与美并不完美,甚至残缺得可怕。
被他紧紧拥着,他的手臂更是犹如铁圈般,不让她透气,也不让她喘息,更不让她思考。
“你……你放开……我……”她喘得连气都上不来,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眼见她就要窒息,他才微微松开一点,把大半张脸埋入她的披散长发,深深呼吸她的气息。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了你,那个真正的你。不管你是邻家小姐姐、森暗女王还是希达尔斯的宠妃,我爱的那个人都是你。”
他就这样缠绵甜蜜地说着,就像一个长不大的淘气孩子正在向母亲索要糖果,因为不得而闹脾气。
突然间她的手腕一凉,一只透出烈焰红光的翡翠镶钻手镯套在了腕上。
“情人锁,好不容易找到的。”他含笑柔声道,“这样我就不怕你以后再变成什么样子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来。”
见她满面狐疑,他温柔耐心解释:“情人锁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分别戴在一对情人的手腕上,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子,又身在什么地方,另一个人都可以通过镯子找到对方。”
原来是一个类似于现代世界的GPS定位系统。
她不禁用手去扯这只通体透红的翡翠镶钻镯子,可怎么扯都扯不动。
“没用的,我已经在里面加了符咒,还加了你的头发,它已经认主。”
情人锁还相当于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将双方牢牢地锁住,如果一个人看不到另一个人,又正巧在同一座房子里,只需拉长锁链就能把正在发脾气而躲起来的她拉过来。
这也是这双镯子叫情人锁的原因之一,牢牢地把对方锁住。
她看着手腕上的这只情人锁,又看了看他白皙手腕上的那只一模一样的,惊愕得再说不出话。
这天晚上,她死活不肯与英诺森同住一间房,两人又闹了一个钟头,她抱着被子气呼呼地去了部落族人所在的邻家院子,准备与梅丽等人挤在一张长长的通铺上。
本以为他不会过来,谁料她刚铺好被子,一道修长高大的黑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英诺森如俊美的天神般降临,一个抱着被子的华衣随从则紧跟在后。
梅丽等一干族女张大的嘴巴可以塞得下鸡蛋,全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黑衣王者。
斑驳陈旧的墙壁,掉落灰屑的天花板,除了一张通铺外再无任何摆设,这哪里是王能进来的房?
她怒眼圆睁,勃然大怒,拿起墙角的扫帚作悍妇状就要赶他出去,他却在避过后振振有词,“你说我不能与你挤进同一间房,可这也不是你的房间啊,这是这些女人睡的地儿。”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随从们在她的被子旁细心地铺好了床,还随手将她的被子也拢得整齐漂亮。
众女惊呆了,全都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只有玛琳畏惧地躲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头发已被削光,可不想脑袋再被削掉。
回过神来后,心美以惊人之速将自己被子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他的随从也连忙跟着把被子移了过来,而他的被子所移之处,原本紧挨着的被子立刻被族女们拿走,那收拾的速度之快,就像这张通铺马上要着火了般。
这样连番几次后,她终于累了,老老实实地在一角落睡下,用被子死死蒙住脑袋。。
他立刻跟了上来,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黑色斗篷,又接着脱掉紧身纯黑军装上衣,就要脱掉纯黑军装裤子时,众女惊呼出声,个个捂住了眼睛,又偏偏从指缝里偷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正版~~
第131章 安妮美公主
可白皙干净的手指虽在解军裤, 却未从腰间落下半分。
看向众女,他的笑容不达眼底,眸色微沉,透出的光幽暗深沉。
这些族女虽从未与贵人打交道,却极懂眼色,不顾身上仍穿着睡衣,立刻一窝蜂般朝门口冲了出去,就像有人在后面追着赶着般。
她听到动静,刚掀开被子, 房内的灯火却蓦地熄灭。
尽管漆黑一片,她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憋着一肚子火就要起身, 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了下去,“若你不想闹得所有人整夜不能睡觉, 你就尽管起来闹吧。”
他的暗哑磁性嗓音在漆黑里尤为吸引人,“但我想你是这么一个温柔的好女孩, 一定不会让人睡不着觉的。”
蓦然之间,她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一种更为深沉的叹息却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她已经明白,她与他说任何道理,说出任何绝情的话都没有意义。
可她又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默默地盘腿坐在适才铺被之地, 闭着双眼安静调息运气,使自己慢慢进入一个平稳状态。
他竟不再扰她,而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看着她默默调息,就这样看了一整晚。
寂静的黑夜里,只听得到两人纠缠而平稳的呼吸声。
天亮后,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破烂的纸糊窗户照在通铺上时,她缓慢睁开眼,才发觉他已经不在房中。
不知何时已离去。
她理了理身上整齐的衣裙,下了床,走到破败的木门前,本想伸个懒腰,却瞥眼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白衣侍女,或捧着衣物,或捧着水盆,还有一个捧着精巧的首饰箱。
“殿下,”为首的侍女恭敬垂首道:“今晚王城的王宫中会有一场午宴,陛下邀请您与他一起出席。”
“我不去。”她立刻回绝,“我很忙。”
她马上要离开亚尔恒王城,前往森暗之国,寻找回家的秘密,哪有这个空闲去参加什么午宴。
为首侍女却不慌不忙道:“您也可以不参加,但是却出不了王城,但您若参加的话,王会亲手将通行证交到您的手上。”
差点忘了亚尔恒是凯洛特的附属王城,英诺森确实掌控着她能否出城的生杀大权。
但英诺森就算将通行证给了她以后又会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吗?英诺森只说了给她通行证,没有说不会与她同行。
她的头又开始痛起来,只觉得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她已经不想与他纠缠,可他却缠着她不放,甚至还挑逗、诱惑她。
她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个男人?
蓦然间,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安妮美的模样,顿时有了主意。
“好吧,我跟你们去。”她这样说着,然后将梅丽叫了过来。
“你那里有让人失控的情药吗?”她问道。
梅丽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有。”
是的,她想到了一个恶俗的方法。先把通行证要到手,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情药下给英诺森,再把安妮美引到英诺森那里,成其好事。趁他们云雨时,她赶紧拿着通行证逃离。
安妮美是雅尔达的公主,上了她以后可不能轻易脱身,英诺森有得受,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追上她。
她只给英诺森下药,不给安妮美。若安妮美不愿意,也可以直接离开。她会先躲在门外偷听一会儿,依势而定。
三个钟头后,她绾着优美发髻,穿上露肩优雅白色晚礼服,外披浅粉半透明长披肩,戴着昂贵的祖母绿项链、银色珍珠耳环、珊瑚红宝石手链,雍容优雅地走进了王城宫殿。
刚踏上长长的高达百级的大理石阶梯,一道颀长高大的黑色身影迎面而来,还未待她抬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便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一起拾级而上。
英诺森身上飘来的血腥气似乎比昨夜更浓烈些,她皱了皱鼻子,别过脸,“你是今天早上又吃了几个人吗?”
英诺森莞尔一笑,“我一般不吃人的,除非是把我惹急了。那晚我们被四面包围,毒箭不断射来,我怕你受伤,情急之下才会变身,并愤怒地将他们咬碎。”
她淡淡道:“这么说我得谢谢你为我吃人了。”
英诺森笑意盈盈,没有接话,而是另换话题,“你知道那晚刺杀我们的人是谁吗?”
“谁啊?”
“你的前夫,裴诺尔王。”英诺森柔声道,“他可真是有本事得很,一直在跟着我们,并伺机置我于死地。当然,他不知道你当时与我在同一间房,刺客们也没看到你是何时与我在一起的。”
他们行踪一向严密,外人很难推测出在哪一间房,也很难弄明白这两人是不是在一块儿。
“裴诺尔王现在已知道了你当时与我在一起,恐怕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会恨我们入骨。”英诺森似笑非笑地道。
她却对他说的这些不感兴趣,想起等会儿要做的一切,面容紧绷,后背不知不觉地爬上了汗。
切记,待会儿决不能把自己搅进去,发生自己与英诺森在一起的狗血事件。
蓦地想到这个可能,她的额头泌出了不少汗。
“怎么了,有点热了吗?”
英诺森停住脚步,忽然看向她,接过身旁侍女递来的精美手帕,替她温柔抹去,“也是快入夏了。”
“嗯,而且爬楼梯很累。”她应付地回应。
英诺森温柔微笑注视着她,冰蓝不见一丝杂色的眼瞳,依然幽深如美丽的阿诺尔海,深不见底,莫不可测。
终于爬上了百级石阶,进入数十根雕纹石柱环绕的石彻宴厅。
午宴还未开始,但已准备得当,也有十多位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已经到场,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看见到他们到来,连忙过来行礼问安。
英诺森微笑着回应,又微扬了下手,他们便都全散开了。
英诺森带着她走到最前方的王座入座,刚坐定,便有白衣侍女端着两杯水酒过来。
她将情药藏到了指甲里,按梅丽的说法,只用轻轻一撒,便能与水融为一体。
可就在接过水酒的那瞬间,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将情药粉偷偷撒在了白色地砖上,面上仍是镇定自若地小缀一口。
“你不是从不喝酒的吗?”英诺森含笑问,“我还以为你会把你的这杯直接递我。”
“突然想喝一点。”她淡道,然后将酒杯递给了侍女。
“觉得怎么样?”
“太辣。”她确实还是适应不了酒精的味道,“对了,通行证可以给我了吧?”
“急什么,午宴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