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爱爬树的鱼
时间:2018-09-25 09:04:33

  ‘啪’地一声,常春按下打火机为刘勇点上,“蓝狮味道更顺,挺好抽。”一点也没有自恃省队下来,摆花架子。
  刘勇再看常春,顿觉他顺眼了不少。
  等他们回局里才刚一坐下,来自省厅第二份紧急通知下来,就在今天,邻市一个小县城里,掏粪工人在化粪池中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
  经过DNA比对,死者是该县失踪了近一个月的小炒店女服务生,年底客流量大,小炒店常常开到深夜1,2点才关门,在一次结束夜班回家的途中,她失去了消息。
  成年女性,如果失联时间超过24小时,基本就能确定遇害。
  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双手严重缺失,同样被缝住了嘴。
  “终于,陈丽的上一个受害人终于被发现了。”刘勇不无感慨,“最怕的就是在追查过程中发现是跨地区作案,两边消息不同步,往往容易令犯人找到逃脱的空隙。”
  “往好处想,至少有留下更多线索比对。”常春拍拍他的肩,“准备一下人选,省里肯定会组专案组并案调查。这次的罪犯很狡猾,和邻市交换的队员估计要待上几个月,我和你是绝对跑不了的。”
  刘勇苦笑着点头,等邻市共享调查线索还要一段时间,他和常春先行讨论,“这个人两次都是选择半夜作案,说明他独自居住,要么单身,要么与妻子长期分居。”
  常春反复翻阅电脑上的尸检图和案发现场图,“被害人身上没有多余伤口,事发周围的住户全都表示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这就表示要么凶手是偷袭,一击即中。或者凶手的长相具有迷惑性,让她愿意上对方的车……还有一个视频文件没给我们吗?”常春分析到一半突然发现公用电脑的文档里还有一个陌生的视频文件夹。
  刘勇黑了脸,当即猜到小胡不仅给他看过,还趁他不在时领着办公室全员围观了一次。摇摇头,他索性点开视频,“虽然也是探头近期拍到的画面,不过和案件没有关系。”上次小胡给他看完他就丢开了手,光是手头的案子就让他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还有闲暇分心去关注其他。
  常春好奇地看向视频,咋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当调慢了十倍速度之后,就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沿着电线杆跳跃飞驰……
  “都市灵异事件?”常春显然脑洞比较大,“还是冤魂现身指引罪犯?”
  “……”
  正盘坐在山洞中对着辞典一板一眼学习简体字的鉴真打了个喷嚏,挠挠头,莫名从背后窜上一股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  候选男主终于上线了~艾玛,不知道你们喜欢咩!
  就不凑到4千字再发了,下章继续发在这里吧。
  太晚了~留言和红包包明天再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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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完罗莉之后再紧接着码新坑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又拖到了这个点。
  我知道这章很短小,摸摸头~今天晚上还有第二更。
  求鼓励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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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第五章
  文字演化向来是由繁入简易,由简入繁难。
  有了繁体字的基础,对于是经繁体字多次简化而成的现代简体字,鉴真辞典在手,上手自是容易。
  只是看懂了悬赏之后,鉴真犯难了,若是让她按图索骥捉拿凶犯倒还好说,可要是让她提供关于嫌犯的重要线索……她连此地的官话都讲不利索,更遑论寻访交流。
  鉴真长叹一口气,掏出藏在怀里的钱,扒拉着指头数了又数,只怪她吃了几天馒头后实在没忍住,硬是湮灭了理智,奢侈地把一日三餐改换成2块钱一个的肉包子……
  怎么办?算完钱鉴真惊恐地捧颊,再过不到半个月她就要断粮了!
  由于发现新矿石,这附近的山头都被开发过,她就是想打野味,这么多天来连根鸡毛也没见着。更不提没有火折子,她一点也不想体验茹毛饮血的滋味。
  真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
  要不然……试试去街头卖艺?
  鉴真灵光一闪,手中的破邪剑却是悲鸣一声,她轻柔地抚摸着剑鞘,忍住一把辛酸泪,口中喃喃叨念着,“破邪,我知道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一定会尽快想出办法的……”
  华灯初上,刻意将自己洗刷干净的鉴真提着剑去闹市踩点。
  此刻已是隆冬时分,只穿着一袭轻薄白衫的鉴真,站在来来往往不是大衣就是羽绒服的人潮中,鲜明得仿若自带PS效果。
  经过熟悉的包子铺时,鉴真默默地递上两块钱。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店老板见她这些天都是独自过来,三餐不是包子就是馒头,身上来来回回也只穿着这件衣服。私底下猜测她或许是和家人吵架,才会离家出走流落到此,苦口婆心地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这里现在也不安全,小姑娘你快回家吧。”
  鉴真知道老板又在劝说,她虽然还是半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只是……她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转身慢慢地走远了。
  西街口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人流量足够,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但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
  鉴真咬着肉包子从街头走到了街尾,别说是一处空位,密密麻麻一个紧挨着一个的摊子都快延伸出马路,就是过往的行人都举步维艰。
  鉴真的剑法必然需要一大片空地才能施展得开,为此她锲而不舍地直走到了天桥上,没想到连天桥路口都被小摊贩占据了。
  世事多艰,讨生活原来这么难。
  鉴真垂头丧气地正要继续物色下一处街头,忽然从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
  ‘哗啦’一声。
  她身旁的摊贩连客人的钱都不要了,飞快地将摊子打包,绑紧,一把扛在肩上疯狂地向前逃窜。
  与此同时,整条街上的摊贩,犹如动物世界中,骤然面临天敌闯入的鹿群。
  几乎是在同一刻,伴随着喧哗和惊叫,所有摊贩惊慌地起身,或抱或背或抗地带着自己的摊子开始夺命狂奔!
  鉴真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见从那辆鸣笛的车子里下来一群气势汹汹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们所经之处,沿途的摊贩无不四散奔逃,很是威风凛凛。
  看来这群黑衣服的男人应该是此地的衙役?鉴真听到周遭人口中纷纷嚷着“城管”二字,此地的衙役原来是叫“城管”?
  但这个地方的府衙是不允人在街头摆摊营生的吗?
  鉴真不禁悲从中来。
  铛——铛——铛——
  晚自习结束铃刚一响起,江道义提着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
  他没有选择回家,踏着朦朦银色的月光,他下意识又走到图书馆前那棵高大的柏树下。
  图书馆位于校内僻静的东区,这个时间,早已经闭馆了,安装在大楼两侧交叉投射的绿色射灯就是唯一的光源。
  江道义将书包随意甩在地上,毫不在意地曲起腿直接坐下,背靠大树,他单手撑在脑后,仰望头顶在夜色中泛着幽幽蓝光的浓密枝桠……
  他知道每天坚持在这里等待很愚蠢。
  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再见到她。
  咔哒。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江道义瞬间振奋起来,他跳起身循声望去,在见到来人的一刹那,他眼中的光暗了下来,心不在焉地道,“哦,是你们啊。”
  来人有三个,皆是几天前篮球赛场上的对手。
  为首的少年之前曾向他约战,却被毫不在意的拒绝了,他和另外两个人默契地以江道义为中心,站成三个交叉的端点,“兄弟,听说你很狂啊。”
  江道义微挑眉,看着这三人逐步缩小包围圈,顿时心神领会,索性直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麻利地拉下外套的拉链,边活动着手腕边不耐烦地道,“别废话了,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
  “这逼装得不错,希望你的骨头真的有嘴巴这么……”
  为首的少年还没放完话,冷不防,兜头被一件衣服盖住脸!下一秒一记狠狠轰向肚子的直拳叫他忍不住痛哼一声,整个人弓成一团虾米。
  江道义骤然发难,他右手牢牢将外套扣在少年头上,不顾其他两人的攻击,左手立肘,以肘关节用力猛击向他弓起的背部——
  “啊!”
  一声哀嚎,不出十秒,KO了第一个人。
  谁也没想到一对三江道义不但没跑还抢先出手,另外两人一左一右迅速扑上!
  江道义矮身躲过迎面一拳,顺势抱住紧跟着踢来的脚,来人保持不住平衡,踉跄了下,被他扭住腿用力甩向柏树——
  只听‘砰’地一声!
  他整张脸狠狠撞上坚硬的树干,顿时眼前一阵发黑,鼻血迸裂。
  但江道义也没讨到好处,腰眼被他的同伴死命地连踹了几脚,但他头也不回地拽着书包抡圆了逼退那个同伙,就逮住这个鼻血滔滔的倒霉蛋狠揍!
  拥有丰富的打群架经验,江道义深谙这种时刻要抓死一个人穷追猛打,用最快速度解决掉对方后迅速换下一个。
  从江道义书包里滚出一块面包,在厮打中被踩了个稀烂。
  打红了眼的同伴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瓶啤酒,‘啪’地一声敲碎瓶口,他握着酒瓶径直朝背对着他殴打鼻血君的江道义冲了过去——
  不行!她、忍、不、住、了!
  看到这,先一步到达,正躲在后方默默观望的鉴真捏紧了手中的破邪剑。
  一块面包的价格就是2个包子!一瓶啤酒是3个!
  最可怕的是——
  他们竟然眼也不眨,丧心病狂地通通糟蹋了!
  穷得掉渣即将断粮的鉴真,从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第六章
  像一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默剧。
  江道义听到从身后乍起的清脆碎裂声顿时绷紧肌肉,下意识蓄劲,等待着后方偷袭者突进时迅速闪避,予以反击——
  然而,接下来只有一片寂静。
  这不同寻常的平静让他疑惑地转身查探,谁知,当头就迎上一本厚厚的辞典!
  厚度可媲美板砖的辞典先是砸中江道义一脸懵逼的脸,随即吧唧一声掉在他手下倒霉的鼻血君头上,登时就把刚刚挣扎着爬起身的他砸晕过去。
  “草!”江道义长嘶一声,忍着晕眩的脑袋,火冒三丈地抓起凶器就要上前再战!
  等下,他定睛一看手中的凶器,这眼熟的封面不就是他那本被带走的辞典?
  再看前方那个握着酒瓶保持僵硬的站姿一动不动的少年,江道义不自觉屏住呼吸慢慢走近他,伸出一指轻轻推了下他的肩……
  只见这个高壮的身影毫无防备地轰然倒下,俨然早已经厥过去了。
  是她?
  是她!
  他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着,肾上腺激素狂彪,江道义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团无名火在灼烧,迫切地渴望着能再次见到她。
  他绕着柏树,大声地朝虚空中喊,“是你吗?是你来救我吗……”滤镜深厚的无视那本辞典是先砸在他脸上,只怪自己的站位不好,才害得女神手滑。
  鉴真坐在兰花造型的路灯上,支着头,俯瞰着下方正焦急寻找她的少年。
  从夜市无功而返的她在途经学校时恰好撞上晚自习结束,一大群学生仔欢呼雀跃着离开。
  鉴真想起那个被她‘借’走辞典的少年,很是脸红,师父曾说过,“不问自取是为偷也。”她一直谨遵师命,从未行过这等不义之事,虽然这次事急从权,心中却羞耻难当。
  只是人海茫茫,不知那个少年究竟在何处?
  鉴真遂想着不然就将此书放在他们初见的地方,时也命也,竟恰好撞见他被数人围攻,就顺便施以援手……再顺便给予爱得鞭策,咳。
  “喂!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在这里吗……”
  少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幽冷的夜风中,夜越发深了,这里又空旷,呼啸的北风似能穿透衣服,钻进人的骨缝里。但他只是竖起领口用力摩挲几下手臂,依然不放弃地在原地徘徊着,久久不愿离开。
  鉴真垂目凝睇了他片刻,忽然心神一动,也好,原本正担心该如何学会此地的官话,眼下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
  江道义正漫无目标地呼唤着,突然觉得脑后被什么轻触了一下。
  他反射能力惊人地扭过头,在摸到落在身上的柏叶同时,终于盼到那道愿意现身一见的倩影。
  这个夜晚没有星星,厚厚的云层氤氲了月色,只能在乌沉沉的天幕一隅窥见那抹细瘦浅淡的银光。
  少女跌坐在路灯的白玉兰花瓣上,眉若远山,雪肤花貌,飞舞的白衣被灯光打得通透,恍若她整个人也在发光一般,刹那间点亮了这个星月暗淡的夜空……
  江道义怔怔地将这幅画面深深印在脑海,原本在心中排演了千百次的对话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只喃喃地抬起头吐出了一个“你……”字,就懊恼地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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