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的修仙生活——茴音
时间:2018-10-01 08:36:01

 
第五百三十四章 要奖励么
 
  拍卖很快便开始了,众人开始竞价,场面十分热烈。
  可陶紫几个,显然更关心那月眠的结果。
  翘首以盼。
  地下拍卖会,自有一套成熟的运作体系和能依仗的高阶修士,这等情况下,对于一个凡人孩子来说,莫说是救人了,就是保全自己性命,逃走都是难于登天。
  可没成想,他成功了。
  陶紫几个只看到,参加拍卖会的修士,渐渐陷入昏睡,褚流风冲进拍卖会,将月眠救走。
  这都能成功?不知道是他手段确实不凡,还是说……运气好。
  区区一个凡人孩子,怎么哪里会有这种手段?
  褚南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彼时,月眠还没有被拍卖出去,拍卖行还不敢随意在她身体里种下禁制,毕竟她当时还没有入道。
  稍微厉害些的禁制,对她来说都太霸道。
  所以,她确实算是全须全尾的被救走了。
  从此,她对褚南天死心塌地,成了他第一个红颜知己,从不离弃。
  之后,褚南天像是主角光环附体,如有神助,随便走到一处,都能有奇遇,而且多次历经生死,但总能化险为夷。
  如此,凭借其参差不齐的五灵根,竟然也在三十年内,筑基了。
  再往后更是收拢小弟,遍尝天下美人,更在百岁之前结丹,一时间扬名天下。
  这个“天下”,陶紫喃喃道,还有那个“江平城”……
  “怎么了?”褚琰问道。
  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奇妙,如同魂体一般,游走于旁人的记忆世界,他们失去了触觉、嗅觉、味觉,只有听觉和视觉,而这世界不是别人的,正是那个褚南天的。
  “我是觉得江平城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陶紫道。
  辰华界中大大小小的城池不计其数,即便是修士,也不一定花心思一一计数。除了大型的城池,类似这种中小型城池,更是千奇百怪,名字也多有相似。
  而江平城就名字而,只是稀松平常,所以陶紫有些不确定……
  “江平城……”卓清波叫道:“是不是临近嘉个湖的那一个?好像是天枢宫治下,我曾经随师尊路过一回!”
  陶紫眼睛一亮:“正是!”
  当初张莹莹被困,陶紫连续五日五夜赶路不停,终于奔赴到裕台镇。而裕台镇是合虚宗最南端的驻地,再往南,过了嘉个湖,就是天枢宫的属地了。
  嘉个湖她没有过,但是湖对面的几个城池,她总是听说过一二的,江平城可不正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褚琰眉眼一亮:“这个修士……极有可能是我辰华界中人!”
  “褚南天……南天……”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莫非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不闻老祖沈南天?
  可这个明明姓褚的,姓氏不同……
  几个一边寻思一边继续往下看。
  此时的褚南天虽然依旧是个散修,但却已经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可他一直没有道号。
  直到结婴后,他才在海上寻了一处面积较大的岛屿,作为自己的洞府。又在岛上盖满高楼,遍寻天下珍禽异兽,携美同住。
  这时,他已经有了九名妻妾,没有名分的红粉知己更是遍布辰华各地;而他本人,也更名为沈南天,对外号称不闻,表示自己彻底隐修起来。
  若干年后,已经化神的不闻道君才重新横行于世。
  陶紫几个看的如梦初醒,原来竟是这般,难怪不闻道君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前后出入极大。
  想必正是他前后更名又隐修的缘故。
  可他隐修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要改姓?
  太多信息需要消化,众人良久不语。
  “嗤!装模作样的一群小儿!“随即那个将测灵尺收走的声音再度响起。
  无人不警铃大作。
  “这里是什么地方?“卓清波问道。
  “呵呵,是什么地方?你们心里还没个数么?”这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以为德高望重的老祖,反而极其阴鸷。
  “这里真的是前辈的碣秘境?“
  “哼,明知故问,该罚!”
  人没出现,声调一厉,方才不过问了个问题的卓清波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去了哪里?遭受的是什么惩罚?
  钟媛琼躲在自己师兄的身后,悄悄的伸出手,拉住了陶紫。她也是会怕的。
  死在比斗场上好歹算是光明磊落,但若是像那卓清波一样,就不划算了。
  虽然没有验证,但在他们心里,卓清波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所以,他们不敢再说话,那个声音便没有再度响起,周围也没什么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众人想要稍稍舒口气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来了。
  “还算是有点耐性。”
  六个人站在原地,依旧不敢说话。
  他们之前是在这人的记忆里,又窥见了他最落魄的时候,乞讨还算生活所迫,但少小性淫总是不容辩驳。这等不算光彩的事,谁会愿意被旁人窥见?
  难道这便是离开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记住不闻老祖的原因?是不闻有意抹去了这些人的记忆?
  这里不是他的领域么?若是他不想,自己几个又怎么能看到这段过往?
  “兰蔚城选上来的人,是一个不如一个了……”
  陶紫觉得自己全身冰冷,这语气不是惆怅,只有冰冷,甚至不满足。
  不满足于什么?
  传闻中的碣秘境,宝物众多,几乎遍地是宝,每百年能进入此境的只有最后夺得兰蔚大会各项比试魁首的八人。
  当然来的时候是八个人,能回去一半就不错了。但活着出去的这一半,无一不进阶神速,只是,他们离开秘境之后,虽然所悟所得还在,但是与不闻道君的经过大多数都不记得了。
  然而,只要所得所悟还在,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化神老祖是什么人?怎么能甘愿自己的面容和手段随意给晚辈窥视。
  更因为出来的人,不记得不闻道君的音容笑貌,所以关于他的传闻才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传奇。
  传闻中,不闻道君是及其和蔼的,答疑解惑、满足愿望,简直像是故事中许愿灯一样的存在。
  可眼前这个,分明不像。
  他们这里一共有七个人,除了钟媛琼、卓清波和陶紫算是已经尘埃落定的魁首,褚琰和司逸几个可都还不是,而梁慕予根本没参与任何比试,风煦更是个魔修。
  所以,这次不仅人数不合常理,进来的人,也是随机?
  见几个一不发,那声音冷冷道:“说吧,你们想要些什么奖励?”
 
第五百三十五章 展翅欲飞
 
  要奖励么?
  怎么敢?
  但他们终究不是只知道退缩的人。
  褚琰拱拱手,对着混沌一片的四周道:“我等无有作为,不敢奢求奖励。”
  “哈哈哈!修士果然都是一样的虚伪!”那声音越发阴冷,但似乎还带着些许趣味:“不过……你们既然夺得了魁首,若是没有奖励,岂不是不合规矩?”
  “这样吧,既然你们看到了我的**,也让我看看你们的,如何?”
  “这样才公平啊……”
  众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却无能为力。
  修士也是人,谁都有不想被旁人窥见的东西……
  陶紫也害怕的很,对修士来说,心神才是更薄弱的东西,这位目前极有可能是不闻老祖的人,他是想给自己几个种下心魔么?
  人呢?其他人呢?刚刚还拉着自己手的钟媛琼呢?
  是要开始了么?
  可自己最怕旁人窥见的是什么呢?
  不知为何,陶紫心头忽而一松,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最怕什么。
  然而,许久过去了,她周围还是白茫茫一片。
  陶紫开始不确定起来,难不成自己最怕一个人?怎么可能?随便闭个关,都要十年二十年,身为修士,第一个要克服的便是长久的寂寞。
  可那声音的主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虽然不曾见面,但陶紫肯定,那人对自己几个绝对是敌非友。
  所以,若这里真的是碣秘境,能活着离开便是万幸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周围的白雾渐渐稀薄起来,水红色的薄纱若隐若现。
  陶紫心中一凛,来了!
  ……
  司逸哭的很难过。
  一滴泪水顺着他青黑的胡茬,落在了怀中人的脸上。
  然而,怀中的人一无所觉,因为,他抱得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最在乎的人,死了。
  “阿紫,只要你能醒过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怀里的人毫无温度,却在这句话后,倏然睁开了眼睛。
  司逸一惊,随即一喜:“阿紫,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陶紫冷冷的看着他,平静道:“你刚才所当真?”
  “当然。”
  “哦,那我要是……要你死呢!”
  司逸忽然笑了:“当然。”
  “好,那你死吧。”
  司逸大笑出声,一把推开了怀中的人:“为了她,我愿意去死,但是真正的她,怎么会让我死?”
  见“陶紫”还要再说,司逸挥手阻止:“这点伎俩,也忒浅薄了些。”
  “陶紫”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
  司逸双手抱胸,细细观察四周,他以为,一切结束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一团东西,心中嗤笑,年轻人,还以为自己多谨慎,不过是道开胃小菜罢了,竟然当成了主餐。
  “打死他!打死他!”一个七八岁的半大孩子,穿一身华缎小袍,正指挥着四五个小太监,狠狠的打蜷缩成一团的另外一个孩子。
  见那孩子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华缎小童高兴起来:“哼!没人管没人疼的小病秧子!也敢和我抢东西,还不如病死算了!”
  小小年纪,语出惊人,竟是十分恶毒。
  被打的小童看上去只有五六岁,他穿的衣裳料子也不差,只是此时,已经脏污的皱成一团。
  可那小童浑然不在意,只是攥紧了手中的珠子,他是属于他自己的宝贝。
  欺负够了,七八岁的华缎小童心满意足的离开。
  那个五六岁的小童却呆在原地,良久。
  这日夜里,玉明殿中的灯久久不息。
  一个美貌宫妃柳眉倒竖:“真是胆大包天,逸儿可是他的亲弟弟!小小年纪,竟然敢残害手足!”
  声音一高:“春枝,去承乾殿请陛下,我倒要看看,陛下是信我还是信她!”
  唤作春枝的大宫女双膝跪地,道:“娘娘,现在那位晴妃正是最受宠的时候,她虽然只是三皇子的姨母,但在她没有自己的子嗣之前,对三皇子必然护得厉害……还请娘娘从长计议!”
  磅!
  静妃恨得拍了桌:“难道逸儿就白白的受此欺辱?去,还是要去!”
  当夜,皇帝没有驾临,他是三日后才到了玉明宫。
  看到缠绵病榻,脸上青肿还未消退,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皇帝怎能不怒,他不仅惩治了三皇子,连带着负责抚养三皇子的晴妃也一同吃了瓜落儿。
  静妃大喜。
  从此,他曾经放在心头的逸儿,生病的次数便越来越多了,而她也越来越受宠。
  一直到后来,静妃再度有孕。
  此时,七皇子司逸已经八岁。
  不知是因为常年缠绵病榻,还是天生性格使然,他越来越不喜欢说话,可无论去哪里,即便是在自己的床上,他手中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颗珠子。
  室外传来静妃担忧的声音,司逸知道,怕是那位皇帝父亲又来了。
  母妃的担忧,比起父皇不在的时候,诚恳多了。
  司逸觉得有些难过。
  小时候,他还不懂,现在,随着自己一点点长大,他更加的难过。
  争宠真的比自己还重要么?
  自己原本不是这么孱弱的。
  又几个月,静妃眼看就要临盆,司逸有些担心,即便静妃对他再疏忽,还常常将他弄病,引着父皇来看他。
  可她是他的母亲,唯一的母亲。
  也许,等弟弟生出来,自己就不用总病着了吧。
  司逸如是想着。
  可他没想到,有些人会那么的等不及。
  失宠的晴妃,丧心病狂。
  她竟然使计将在后花园乘凉的司逸掳走。
  司逸手里握着那颗珠子,想要挣扎,却看到了隐在花园一脚的那一片茜红色的裙角,裙角上还有展翅欲飞的鸟雀,金线若隐若现,鸟儿展翅欲飞。
  司逸记得,那是早上母妃刚换的新裙子。
  于是,他不急了,也不怕了。
  母妃看到了,肯定会救自己的。毕竟自己可是他的孩子啊。
  可是,他想错了,那片露出的裙角被收了回去,反而露出了静妃的半个脑袋。
  司逸高兴起来,刚要大喊,就看到自己的母妃示意自己禁声。
  为什么要禁声呢?
  司逸有些想不明白,但太监掳人,动作自然又快又稳,即便想不明白,司逸也已经没有了想明白的机会。
  他被几个太监堵住嘴,就是想喊也干不出来,挣扎几下就被带走。
  而他最宝贝的珠子掉了,静妃见周围无人,上前拾了起来。
  后来,司逸被晴妃下令阉了,丢进青楼里,只是那个侍卫终究还有些心软,于是司逸才有了一点苟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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