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狼狗暗恋我[电竞]——雾下菘
时间:2018-10-04 08:30:30

  花惜警惕的想伸手拦,“你别灌他。”
  “啧,你以为你在这儿带乐怿呢。”宣萱撇嘴,“人家都多大了,这酒才多少度,喝点怎么了。”
  庄梦淮伸手接过那杯酒,喝完后看起来面色如常,他皮肤白,喝完后却看不出任何酒意上头的红晕。
  “挺行啊。”宣萱喜欢喝酒,也喜欢能和她一起喝的男人,很欣赏的再给他再盛了一杯。
  流风一边吃肉一边下意识问了一句,“乐怿是谁啊?”
  禹暄懒洋洋回答道,“她老弟。”
  “谁弟弟?宣萱的?”
  “花惜的啊。”禹暄像是看傻子一样。
  流风给自己打圆场,喊冤道,“这都不一个姓,我到哪里去知道。”
  “我和我妈姓,他和我爸姓。”花惜从锅里捞了一块冬瓜,被煮成了半透明,吃起来滚烫,口感却极佳。
  “呃,那你们家……”流风有点惊讶,说起来他认识花惜这么久,基本没见她回过家。
  即使是当年花惜打进决赛那一次,很多ZERO其他队员的父母亲人都到了现场,也不见花惜的任何亲人,不会是从小就感情破裂离婚了?所以儿子女儿才一边一个姓?
  花惜一眼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没好气道,“没离婚。” 只是说起来复杂,她懒得再向下解释。
  “你弟多大,长得和你像吗?”流风难得挺感兴趣。
  花惜从钱包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是我当年出发去打职业之前拍的,拍完就去临滨了。”
  那时她强行拉着乐怿拍了这张照片,想当成开始未来前途未卜的职业生涯的护身符。
  照片上花惜比现在略微稚嫩一些,浅蓝格子裙,薄刘海,一双大眼睛看着镜头,笑得很甜。
  旁边是个比她高半头的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轮廓和花惜非常像,五官很清秀,脸上还带点没褪去的婴儿肥,只是被花惜强行拖着拍照,眉头微皱,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流风评论,“一看就是亲的。”
  “他现在早长变了,亲姐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宣萱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照片上那少年稚嫩的脸庞上划过。
  “男的十几岁都长变很快,不说你弟,把小庄十五岁的照片拿过来,看你认不认识?”禹暄说。
  庄梦淮正看着那张照片,眼神是少见的专注,看着照片上那个穿着蓝格子裙的少女,闻言他没说话,只是缓缓收回视线,眸子漆黑晦暗。
  “她不认识。”声线很平淡,但是语气相当确凿。
  花惜敏锐的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赶紧打住,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赶紧吃,肉都要煮化了。”
  庄梦淮吃得少,他是北方人,不太习惯吃辣,加之吃过晚饭不饿,只是动了几筷子就没再吃了。
  花惜却饿坏了,吃得很欢快,小嘴嫣红,双颊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被火锅里的烟气烫的,白瓷里滚着红晕,极其生动鲜活,看着非常可口。
  只是人多,她不会和他亲近。
  吃到一半。
  “我出去透透气。”男生英挺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他搁下手头杯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靠,这小子酒量可以。”禹暄吃得身上发火般烧,想喝点酒解解辣味,不料居然已经找不到喝的了,“看不出来。”他拖长了调子,招呼服务员过来再上一扎冰啤。
  “怕是要喝醉了。”宣萱说得慵懒,“要不我出去找下他,大晚上的,喝醉了干了什么坏事,可就不好了。”她说得意味深长。
  “我去。”花惜忙起身,“你们先吃。”
  *
  十月份的天气,秋风飒爽,刚落过雨不久,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凉,街道上人流不多,往来说着花惜听不懂的方言。
  她问过几家路边摊老板,一路找了过去,走过十字路口,在一颗树下看到了他。
  对面是个本地阿伯,燃着炉子,不知道在烤什么香喷喷的小吃,白天撑开的阳伞没有收起,下面小冰箱里稀稀拉拉摆着玻璃瓶装的果酒,老伯坐在马扎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蒲扇扇着蚊子,似乎随时要睡了过去,
  男生就站在对面的树下,背影挺拔,不知道在想什么。
  “梦淮。”她冲他叫道,裹紧了外套,疾步走了过去。
  星空下,他回头,花惜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清冽的酒香。
  花惜想去拉他的手,“走,回去吧,外面有点冷。”
  “花惜。”他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手指修长有力,声音沉沉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我去帮了你朋友,你给我什么好处?”他忽然问道。
  花惜有些委屈,“你怎么算这么清楚。”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嘛,怎么还分这么清,老是找她说这说那,有一有二的,做个什么似乎都要回报,今天补偿,明天奖励,后天好处……再这样多几次,她都要被他拆吃入骨,吃个干净了。
  “不这样,你愿意?”平时沉湛漆黑的眸子此时有些很深,落着星光,却比往常却要迷蒙一些。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花惜脸腾的红了,“等你赢了再说。”她捂着脸哼了一声。
  “我十几岁时,一直想从家里跑出去。”花惜在老头的凉棚下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腮,听他说话。
  她拿一双大眼睛睨他“看不出来。”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叛逆逃家少年啊?
  “要不是家里老头那时一直看着我。”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笑。
  他那时阴郁,乖戾,桀骜,在学校独来独往,考试,带球,游戏,打架,一切完了之后,用自来水马马虎虎冲干净血迹,独自一人踩着夕阳回家。
  老头叫他去书房和他下棋,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老头,少年和几个低眉顺目,面目不清的佣人。
  少年把背着的篮球旁边地上一掼,盘腿坐下要拿起棋子,老头还喜欢絮叨,“阿淮,你又到哪里弄了一身的土咯。”
  少年眉目桀骜,不耐烦的敷衍过去,“在路上摔的。”
  老头啰嗦又麻烦,烦得他下次不得不在书包里放上一件干净T恤,回家前先躲在外头套上。
  就连这难听的名字,也是这老头亲自取的,他说人不能忘本,来了这里扎根住了这么多年,一直到临死前,都念念不望让大儿子把自己的棺材送回淮河畔。
  不过还是死了。
  参加完葬礼,他直接买了张南下的火车票,随便乱选的目的地,彻底离开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家。
  “你最后跑到哪里去了?”花惜问。
  庄梦淮淡淡回答,“临滨。”
  “这么远……不过……”花惜看了看男生俊秀英挺的侧脸,忽然有些想笑。
  离家出走?这么幼稚的事情,总感觉和现在的他有点联系不上。
  “后来你是怎么又回去的?”感觉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点新奇的,不一样的他,花惜兴致勃勃的问道。
  庄梦淮神情未动,“碰到了个小傻子,被吓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花惜,女生眼神清澈,却没一丝波动,见他这么说,只是不满的撇了撇嘴,“忽悠。”
  “临滨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也是到这里来,碰到了顾逐光。”
  她微微吐了一口气,感觉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压在心上的石头似乎被什么挪开了,和提起宣萱禹暄流风回雪等任何一个普通名字并无二致。
  “你说,我那时,其实,欸,是不是有点喜欢他啊?”花惜回想起自己那段时间的难受失常,像是隔了一层雾气一般,忽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花惜刚说完,顿时就感觉不妙了,没来得及收回,庄梦淮眸子已经眯了起来。
  “你问我?”他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伸手卷起花惜颊侧一缕蜜色的发。
  花惜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忙伸手捉住了他手腕,“不喜欢,那时候身边也没个亲人朋友,应该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了。”
  “花惜,你和人调情,都习惯叫哥哥弟弟的?”他神情依旧慵懒,声线低沉,那双漂亮的眸子有些迷蒙。
 
 
第33章 荞麦味的
  “你喝醉了。”花惜耳根红了,睁圆眼睛怒视着他。
  庄梦淮不以为意,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倏尔凑近,在她唇上轻轻一贴,他的唇很冰凉,带着丝极淡的清冽的酒气,“没醉。”
  他垂下睫毛,视线晦暗不明。
  风声从夜幕深处肆掠而来,远处霓虹一点点灭了下去。
  *
  俩人回到店里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禹暄和萱萱二人。
  坐得很开,房间内火锅的热香差不多散去,两人各自玩着手机,不发一言。
  “流风他们明天还有训练,就先回去了。”禹暄见他们进来,脸上神情松了松,“没什么事了我们差不多也走吧。”
  “花惜,你今天去跟我住呗。”宣萱拎着包出门,拽上了花惜胳膊,“我订的双人间。”
  花惜有点犹豫,下意识,眼神落在了前方梦淮身上,他背影笔挺,回头,神情淡淡的,“去吧,我明天来接你。”
  她神情顿时亮了起来。
  送二人到宾馆门口,看着禹暄和庄梦淮离开,萱萱带着花惜上楼。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电梯灯光到七楼停下,宣萱想从坤包里拽出房卡,她包里东西太多,DIOR的口红,小镜子,湿巾,身份证等乱七八糟的卡证和票据卷在一起。
  用力过大,房卡翻出来,包里东西反而落了一地。
  “你进去开灯。”花惜示意她拿房卡进门,蹲下身帮她收拾地上残局。
  摸索着把那些东西都捡起来塞回包里,屋内暖融融的明亮灯光亮起,在地上透出一道阴影,她手里正拿着的好像是一张照片。
  拍得模糊,分辨率很低,是个男生的睡颜,花惜只扫到一眼那男生清秀的轮廓,没来及细看,手里照片已经另被一只手接走了。
  “进来吧。”宣萱收回手,笑吟吟的收起了照片,和那些杂物一起收进了包里,招手示意花惜进门。
  花惜没再多想,站起身,一起进了房间。
  待她洗完澡,借穿了件宣萱的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用吹风吹那头蜜糖色泽的浓密柔软的发。
  “花惜,你近段时间过得挺滋润啊。”宣萱坐在另一边卸妆,回头看到花惜模样,挑起精心修饰过的眉尾,说得慵懒。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嘴唇嫣红,整个人精气神似乎和之前都有了些不一样的微妙变化。
  花惜撩着头发的手顿了一顿,挪开视线小声道,“就比赛训练啊,有什么滋润的。”
  “交男朋友了?”宣萱勾起唇角。
  花惜没回答,却也没否认,屋里一时只听到嗡嗡嗡的吹风机响起的声音。
  宣萱来了兴致,“那小帅哥啊?”她目前能想到的,暂时只有这个人选。
  花惜不作声,继续哗啦呼啦的吹着头发,宣萱却乐了,“看不出来,花惜,你还挺行啊。”
  宣萱虽然是主播,到底以前也有颗职业梦,也有一大票职业圈子里的朋友,对职业联赛也是挺关注,自然,对ZERO这赛季的后起之秀庄梦淮也很有了解。
  带劲,这是她对庄梦淮的直观感受,她见过网上的那些照片,也见过真人,确实很帅,最吸引人的地方是眼角眉梢带着的冷淡,和那股万事不在意,天塌下来当地盖,带点任性的慵懒。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她饶有兴致的问。
  不是今天花惜自己这个态度,她都完全看不出来,不但花惜丝毫没对人提起过,甚至连在刚才吃那顿饭时,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超出普通队友关系的举止。
  花惜怎么听怎么觉得“搞”这个字儿不对劲,“什么搞上,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着,小帅哥不肯收心?”宣萱懒懒的问。
  她也见得多了,这种年轻,长得好,游戏技术又好的男生,尤其是他们这些打职业的,这些年圈里传出去的艹粉约炮丑闻可不少,但凡稍微长得匀称顺眼一些,都有大票大票的迷妹追着投怀送抱。
  别说庄梦淮这种真正意义上,走到哪里都算得上是帅哥的了。
  花惜摇头,放下吹风,“是我还没想好……”她盘腿坐上床,眼神也有些迷惘。
  宣萱知道花惜性格,“你想太多了。”她往自己脸上贴了张面膜,“又不是让你去结婚,自己喜欢不就行了。”
  “别吊着人家,盯着他的人可不少。”她懒洋洋的翘倒在沙发上,扬起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姿态闲散妩媚得很,“你老是这样,迟早要后悔。”
  “不给点糖吃,迟早得跑了。”
  花惜抿着唇,“梦淮又不是这种人。”
  小眼神还挺坚定倔强的。
  宣萱被逗乐了,直接笑出声,“老妹儿,什么叫这种人不这种人的,你当人女朋友,和他去约过会吗?关心过他生活吗?给他亲过抱过吗?得,你都不让他和别人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做贼呢,人总得有点正常的需求吧,到你这怎么就成了‘这种人’了?”
  花惜听得双颊一红。
  “你就是太钝了,早多交几个男朋友,现在就什么都清楚了。”宣萱觉得有点好笑。
  她平时也挺活泼开朗的,感情却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迟钝迷糊,开窍又晚,庄梦淮和她在一起,也真是辛苦。
  她捏了捏花惜脸颊,懒懒开口,“到时候,叫你男朋友帮我们打比赛上心点儿,你看,我都这样给他说话了。”
  花惜心里乱糟糟的,却又觉得她说的话莫名有点道理。
  “你之前那事儿怎么样了?”她岔开话题。
  宣萱老半天才想起她问的是什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