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有绯
时间:2018-10-06 08:09:25

  南阳太守一愣:“怎么个投其所好法?”
  僚属拼命使眼色:“送美人啊!”
 
 
第93章 行贿之事
  南阳太守摆手:“这不是行贿嘛你这!”
  “这哪能叫行贿啊。”
  僚属摇头:“行贿通常都有目的, 而您只不过是想让将军高兴而已, 并不是有求于她呀。”
  南阳太守一想也对,而且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 耳濡目染, 深谙其中门道。
  见太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僚属眯眼一笑:“如何?”
  南阳太守点了点头,复又犹豫道:“那……是送男子吗?”
  僚属眨眼:“当然是男子啊。”
  这有啥好问的!
  南阳太守捻了捻保养得当的小须须, 眉心紧蹙:“不行,曹将军当御史的时候公正清廉, 必然见不得这种投机取巧之事。”
  僚属思索:“不若……以普通侍人的名义遣过去?”
  他想的很简单,如果夏侯充说的是假的, 他们这么做不至于惹怒曹初。如果夏侯充说的是真的, 他们就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
  至于其中真意, 反正你懂我懂曹将军应该也懂的嘛。
  ……
  屋内, 灯火通明。
  曹初把之前南阳的战报翻了一遍,发现刘表主动进攻的次数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就算是进攻, 顶天了就一万人,再没有多的了, 反倒是益州那边还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
  曹初整理完一边战报,搬过另一边的竹简继续翻看。
  隔着一道屏风,外头立着的是坚持要守夜的黄忠。
  本来曹初体谅他年纪大了,让他早些歇息, 可黄忠却始终觉得曹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 守个夜不算什么, 还叨叨了曹初一堆话——论人身安全的重要性。
  因为曹初以前从不让人守夜。
  她无奈,强制黄忠去歇息又不行,想必睡不安稳。在不涉及原则性问题的时候,曹初就任由他去了。
  邺城。
  郭嘉展开一幅画卷,对郭奕笑道:“这是你阿母。”
  郭奕鼓着小脸,好奇地望着画中的女子,艰难开口:“阿——母。”
  郭嘉的指端划过画卷:“第二百零三天。”
  郭奕不太理解他说的话,也不追问,只是托着腮端详了画卷半晌,这才磕磕绊绊地说着话:“画上,阿……母,她在……做什么?”
  “她呀。”
  郭嘉望着画卷,眉眼含笑:“那年,刘使君赶赴许都,她好奇刘使君的模样,便扒着门边悄悄往里看,那模样瞧上去好玩得紧。”
  郭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郭嘉把他交给乳娘:“阿翁去议事,你跟着乳娘,不许乱跑。”
  郭奕乖巧仰头:“好!”
  郭嘉心下满意,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方才还在装乖的郭奕立即恢复了本性,趁着乳娘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他走路还走不稳当,偶尔跌一跤,半点不慌,爬起来继续走。
  然后郭奕就撞到了一个人。
  曹丕默默把郭奕拎起来,大眼瞪小眼:“这是……奕儿?”
  郭奕抓着他的胳膊,慢慢地爬到他的右胳膊上,把睡着的曹叡一脚踢开,自己躺进去。
  曹叡:“……”
  他眯眼,一拳捶了过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打架都没什么力道,郭奕就这么跟曹叡在曹丕的怀里打了起来。
  嗯,在打架的时候曹叡还不小心把曹丕腰间悬着的香囊给扯了下来。
  曹丕气鼓鼓地把这俩人从身上拽下来,一手拎一个领子,面色不善。
  ——好过分哦。
  ……
  邺城。
  此时,被送过来的“美人”忐忑地立在门槛外,有些不敢进去。
  这个曹将军想必不太好相与,可南阳太守又命令他去讨好曹初,他在门外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才敢悄悄探出半个脑袋。
  但他却看不清里屋的情况,因为视线被屏风挡住了。
  屏风外立着须发皆白的黄忠,身上自带一股从战场拼杀出来的锋利之气。
  南阳太守平日里也不是养伎子的人,更何况还得是男的,只得在自己的侍从中千挑万选了一个长得最好看的,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诚惶诚恐地送了过去。
  黄忠突然喝道:“什么人在外头?”
  侍人吓得一哆嗦,强作镇定:“是太守遣小人过来……”
  黄忠扫了他一眼,见他所言属实,方才肯点头道:“进来说话。”
  侍人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愈发紧张。
  能坐到四征将军的女子,升迁速度还那么快,在侍人固有的印象里应当是身材魁梧、面若罗刹才对。
  可真正见到了才发现,如果忽略曹初身上的那分气势,完全当得起色若春晓之花这一形容。
  侍人被这样的转变弄懵了一瞬,松了口气,随即恭敬一礼,把刚才说给黄忠的话又重复一遍:“是太守遣小人来服侍将军的。”
  曹初闻言点头,继续认真看战报,余光都没舍得给他:“他有心了,不过我不需要侍人来服侍,你请回吧。”
  就算要,那也是婢女啊。
  侍人急了,怕被太守责罚,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殷切恳求道:“将军,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黄忠冷哼一声,看不惯这小白脸的行径:“不像个样子。”
  曹初似乎猜到了他不肯回去的缘由,继续看着战报,头也不抬:“那你说说,你会什么?”
  侍人犹豫:“我……”
  黄忠嫌弃:“这小身板儿也练不了武,怕是打着让将军府白给他月钱的主意呢。”
  侍人面色发白,似乎是想反驳,却顾忌着不敢说。
  曹初笑了,摇头无奈道:“你什么都不会,那我留你做什么?”
  唇角微弯,春风拂面,冬雪消融,哪怕说着再难听的话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加之多年来眉宇间养成的贵气和威仪,又带了些难以接近的意味,仿佛远远看着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样的感觉,单凭外表是带不出来的。
  侍人本以为自己被太守千挑万选出来已经是顶好的,可一旦见了曹初,哪怕她只是轻轻一笑,都难免升起了自惭形秽之感。
  他咬咬牙,鼓起极大的勇气:“我……我识字!”
  曹初终于放下了战报,略略抬了眸;“既然识字,为什么耻于说出口?”
  侍人嗫嚅道:“是太守……不准我等认字。”
  曹初点头,继续看战报,吩咐黄忠:“识字难得,去南阳守军中寻个文职给他做。”
  南阳守军是南阳太守的兵,根本不关曹初什么事,她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不想留下这个侍人。
  对于一个只是说了两句话的侍人这么做,曹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多数还是看在侍人没有坏心的份上才愿意出手相助。
  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将军……”
  曹初的话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侍人面色发白,不敢说话。
  曹初摆明了没那个意思,之所以先前没有点破,为的是照顾南阳太守的面子。
  她挑眉:“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你。”
  侍人感激道:“将军大恩大德——”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曹初笑了,“我不想留下你,即便你的身份只是个侍人,可当我知道你目的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留在这里。”
  “素闻您与郭祭酒之间举案齐眉,他定然极信任您,您为何还如此小心?”侍人壮着胆子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郭嘉一直都很信任曹初,同样曹初也很信任郭嘉,从不在这些事上多问。
  “信任是一回事,能避免的误会自当避免。”
  曹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他信任我,可我却舍不得让他在这种事上费心,懂吗?”
 
 
第94章 拿下益州
  听闻曹初驻扎在南阳郡的淯阳城, 刘表都慌了。
  那可是南阳郡啊!
  北边那一块南阳本来就属于荆州, 只不过不在刘表的掌控范围内。而曹初驻扎的淯阳城,距离荆州的命脉——襄阳, 非常近。
  更何况, 淯阳城内有一条淯水, 与荆州内的汉水、比水、湍水、甚至长江都相通,并且直抵刘表所在的襄阳!
  可以说,曹初相当于是把军队开到了荆州北边的大门口。
  面对着这么一群虎视眈眈盯着荆州、并且如狼似虎的军队, 刘表睡觉都睡不安稳,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曹操要来打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或者说, 曹操不来打他而是跟刘璋似的改吃素了才不正常。
  相应的,刘表也做好了搏一回的准备。
  与刘表一样心里忐忑的还有益州汉中的张鲁, 因为曹初驻军的地方离他也很近。
  曹初若是想要打刘表,必然得防备张鲁。思来想去, 张鲁还是决定等待曹军的信使过来,并不主动示好。
  张鲁的弟弟张卫不满道:“还要等多久啊,我看那,咱们不如抢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得了!”
  “胡闹!你打得过吗?”
  张鲁瞪了他一眼:“曹子劭把大军开到这里, 你难道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吗?”
  张卫挠脑袋:“啥意思啊?”
  张鲁叹了口气:“当然是打人啦!不然开军队过来干嘛?”
  张卫理所当然道:“正因如此, 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不能等人家打过来了我们再打, 这样会陷入被动啊!”
  张鲁摇头:“你不明白, 我要的不是打。”
  他根本就不想跟曹初打, 相反,张鲁还很愿意投降。
  曹操的势力那么大,他如果抵抗的话,这些年来张鲁发展的天师道就会被重重打击,甚至有湮灭的风险。反之,如果张鲁投降,就能继续发展他的天师道,并且还能得到曹操的支持。
  天师道就是后世道教的正一派,如今正是鼎盛之时。
  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要拿下张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曹操自然乐得看见他投降。
  张鲁之所以要等曹初主动来劝降,就是想增加一些自己的分量,好让他在提出发展天师道的时候能多得利一些。
  但他没想到曹初这么沉得住气,她太平静了,平静到张鲁甚至怀疑曹初带军队来这里真的只是转一圈而已,甚至她可能根本没有对汉中用兵的想法。
  两边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还是张鲁率先沉不住气,主动派了信使过去。
  直到见到信使的那一刻,曹初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她等得也烦啊!
  但是曹初知道,她必须等,因为这关乎到她即将要做的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取益州!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下益州,就像上回拿下乌桓一样。
  在接到汉中张鲁的信件之后,曹初决定直接带兵去汉中,由汉中进入益州。
  黄月英担忧道:“用兵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将军带太多人过去,必将惊动益州刘璋,可若是人带少了,益州就很难拿下。”
  毕竟汉中就相当于通往益州腹地的大门,曹初若要迅速拿下益州,带的人绝对不能多,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月英不必忧心。”
  曹初抬手,掌心摊开,只见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完整且精巧的虎符。
  虎符是调动军队的信物,而曹初手中的虎符……
  “陷阵营!?”
  黄月英这才惊觉曹初带着的这些军队里藏着什么。
  虎豹骑是重骑兵队伍,而陷阵营则是重步兵,二者都是天底下难得的精锐。
  攻无不破!
  蜀地不适合用虎豹骑,于是曹初就问吕布借来了高顺的陷阵营,顺便还把高顺这个人给借了过去。
  吕布本来乐颠颠地想跟过来打益州,却被曹操派去了司隶地区,防止凉州那里的大小军阀攻过来。
  吕布委委屈屈:“他们不一定打过来呀。”
  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用处,该去还是得去。
  谁知,就在吕布启程没多久,司隶地区突然传来了一道消息——
  关中的马超和韩遂联合起来反曹啦!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件事上面,但其中并不包括曹初。
  曹初正趁这个混乱的时候带兵由南阳去了汉中。
  原本,南阳和汉中这两个地方虽然紧挨着,却因地势崎岖而无路可通。曹初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从张松画给她的地图上找到的,即使是益州本地人也很少知道有这么一条道。
  高顺为人沉默寡言,率领着陷阵营,一声不吭地跟着曹初。
  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一段路,曹初偏头对吕姝道:“去打听一下这里的风俗。”
  吕姝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身影渐渐远去。
  曹初行军走的是小路,如果要到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吕姝的外表还是有那么点欺骗性的,至少她打听事情比黄忠要来得容易。
  而且她记性好,只要是打听到的事情几乎都记下来了,回去之后尽数复述给曹初。
  曹初点点头,神色轻松地继续行军,那样子不像是孤军深入,倒像只是去自家地盘转一圈。
  黄月英微微一怔,随即跟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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