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婿——求之不得
时间:2018-10-07 09:11:54

  任笑言一个勾球。
  马球直接被勾起,半空中,球仗一挥,正正中中从球环中穿过,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空环,记两球。”
 
 
第81章 抽签
  “空环, 记两球。”
  记录比分的内侍官一声高喝, 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一场来。
  打马球中最精彩的地方便是空环。
  马球的球环有精确的测量, 进球已是不易,可如果进球不沾球环,那是难上加难, 马球比赛里能打出空环的, 简直凤毛麟角,更何况是个女子?
  看台上险些沸腾。
  连乌托那都吹起了口哨, 挥动着球仗叫好。
  羌亚人好马球, 这样的好球是个姑娘打出来的, 更觉厉害!
  对场的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早前便听说过任大将军的女儿任笑言是个好马球的, 而且马球打得好,听闻前年马球赛是因为崴了脚, 才输给了定北侯府, 勉勉强强拿了个第二。今年,任笑言是势在必得的。
  原本诏安小郡主这支队伍就是临时组的,其实诏安小郡主自己也算马球打得好的,赢一场比赛是没有问题,谁想到第一场就抽到了任笑言这只队伍。
  虽然队内军心涣散, 可任笑言虽然声名在外,可也不知是否虚名。京中惯来喜欢言过其实,对方又是任大将军的女儿, 免不了吹捧之心,兴许, 还能侥幸在任笑言面前赢下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故而诏安小郡主心中也不全然是丧气。
  先前连进两个群,其实她也不在意,只要气势搬回来了,就算连进三个球也有办法挽回。
  可这第三记进球偏偏是“空环”?
  莫说队中的其他人,就是她自己都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早前还说有怀安侯,眼下怀安侯不在,阳平郡主一看便是顶包的角色,可人家六人打自己七人都轻松得很,接下来的比赛只会更难。
  诏安小郡主终归是郡王世家,这种时候说什么话,分寸拿捏得正好:“今日入京倒是真长见识了,日后回诏安定要好好练习,来年还要和任姐姐切磋。”
  她不过十三四岁,唤一声任姐姐也是合情合理。
  任笑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诏安小郡主又回头,朝向自己人道:“遇到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此行,大家别有压力,能赢果然好,能多学习也是应当的。”
  她是队首。
  其余人本就是为了衬托她来的。
  她这么一说,玉州知府家的几个公子和小姐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诏安小郡主看得开,不迁怒于他们就好。
  反倒各个脸上都更精神了些。
  方槿桐也笑,这姑娘虽小,心胸气度却难能可贵。
  这诏安小郡主少有入京,一席话说得看台上纷纷赞赏,毕竟是诏安郡王的小女儿,自有风范气度,这时候的一袭话说得对手没话说,自己的队伍也反而更有斗志。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赛本身。
  看台上便有起身给诏安小郡主鼓掌的,而后有人响应,反是将任笑言先前的风头压了下去。
  短暂小插曲后,比赛照旧。
  不知是否是方才诏安小郡主的话起了效果,这往后的比赛,诏安这队防守的更严密了,而进攻,也似是更没有什么包袱,反而一连进了两球。
  方槿桐也不知是不是任笑言在故意放水,可这任大小姐接着球便传了,也无心再做表演。方槿桐便懂了,任笑言也是有自己原则的,应当是挺喜欢诏安小郡主这小丫头,也不忍将比分拉得太大。
  半场下来,比赛就锁定在六比三。
  悬殊有,却不算碾压式结局。
  中场休息,喝水得喝水,听任笑言布置战术的听布置战术。
  方槿桐瞄了一眼诏安小郡主那端,几人似是更团结了些,也在紧锣密鼓的布置战术。
  方槿桐只觉这诏安小郡主像极了任笑言。
  任笑言将好讲完,大家各自休息。
  阳平一整场都在骑马打酱油,中场休息,目光就在四处搜索,似是未听过:“这沈逸辰,平日里倒是靠谱,关键时候不知去了何处?”
  若非是他,她怎么会换上衣裳上球场的?
  曲颖儿便笑:“这也不也挺好,六比三,想翻盘都难。”
  任笑言摇头:“可别小瞧人家,哀兵必胜,可仔细了别被人家翻盘了。”
  戴诗然眼眸弯了弯:“怎么会,有你和乌托那在,就是对方再来三人怕也不是对手。”
  “!@#¥%……&*”(其实我有个主意)乌托那凑上前来。
  译官赶紧翻译。
  “乌托那殿下是说,胜负已分,对方还小,又是个姑娘,不要赢得太悬殊了。”译官逐一道来。
  几人都赞同。
  “所以,乌托那殿下的意思是,下半场,换他和任小姐走中场接应,槿玉小姐和曲小姐负责防守后方,槿桐小姐负责守球环一职,至于进攻一事,交由阳平郡主和戴小姐。”
  此言一出,几人都愣住。
  这不是,全然调换了,拿自己的弱项去对付别人的强项?
  让最强的任笑言和乌托那去中场,而让阳平和戴诗然进攻?
  这……
  戴诗然第一个不自信:“不好吧,要是这样排兵布阵,对方会不会以为我们是特意的,反倒多了旁的意味。”
  戴诗然所言不假,对方兴许会以为她们看不起人。
  曲颖儿也觉不妥。
  “!@#¥%……&*”乌托那又霹雳巴拉说出一袭话,译官赶紧接上:“殿下的意思是,辛苦训练月余,正是检验的最好时候,全程比赛下来,一共最多三场,此时不练,后两场便更没有机会。若是沈逸辰还未回来,眼下的阵容里,阳平和戴诗然还需实战,否则可能连下午的比赛都会有意外。”
  说得也是。
  阳平和戴诗然是软肋,利用有限的时间多锻炼实战经验也是好。
  “!@#¥%……&&”(而且,我们再做调整,让戴诗然和任笑言一道在中场接应,我和阳平郡主一道做前锋,这样就不觉突兀了。”
  如果前场是乌托那带阳平,那便不是看不起对方了,而是在锻炼新人。
  “这也行。”曲颖儿第一个赞同,“要是沈逸辰下午能回来更好,若是真不回来了,阳平这里倒真的顶上。”
  所以,这场比赛的经验就更加弥足珍贵了。
  “好,就这么办。”任笑言拍板。
  ……
  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去。
  方槿桐只觉听了布置战术,外带喝了两口水,被乌托那带着做了些恢复体力的活动,就又回到了球场上。
  她下半场的任务是守住球环。
  这活儿比先前侧面接应要轻松些,只是对方若是真攻了过来,她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比赛正式开始。
  阳平本是新人,又忽然调整到进攻的位置,对手虽然措手不及,但很快适应过来。乌托那是男子,不能进球,进球的人便只有阳平和一侧辅助的方槿玉和戴诗然了。守球环的人压力便小了,分出了更多的人进攻,方槿桐才觉拦都拦不住。
  下半场的三分之一时间过去,这边一个球未进,诏安小郡主那头却进了一个球。
  方槿桐吐了吐气,额头上汗珠如大豆一般滴落下来。
  阳平咬唇:“还是换回去?”
  眼看上半场的优势就快没了,任笑言却笃定:“继续。”
  看台上议论纷纷,骄兵必败啊,这时候让阳平郡主去进攻,是分明没有胜算的。
  也有人应和,说不定,诏安小郡主这里真能顺势反击一波,看来,这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等到对方再进两球,槿玉这里搬回一球,可比分已变成七比六。
  早前三个球的优势,瞬间就差一个球就要被撵回来了。
  阳平打起了退堂鼓:“换人换人,这样下去,连复赛都进不去。”
  “!@#¥%……&*”乌托那笑着挥挥球仗,似是根本不在意这些比分。
  任笑言也点头,即便真的被追回比分,也只需在结束前调整阵势就能搬回来。阳平若是能进一球,队伍士气大增远胜过让她来继续进球。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曲颖儿和方槿桐守得更死了些。
  而任笑言和乌托那一找到机会,就传球给阳平。
  阳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球不进再来一球,再一球不进则又来一球,总归,到比赛还有一刻钟结束时,“嗖”得一声,阳平挥杆,马球从球环中穿过,响亮进球。
  阳平自己都险些不敢相信。
  乌托那挥着球仗,在一侧吹着口哨,欢喜得骑着马匹来回踱步。
  方槿桐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喜滋滋看着阳平。
  “再进一球。”任笑言直接下命令了。
  也许是这番话真起了鼓舞作用,接下来的时间,阳平真的再进了一球,在球场上也游刃有余了许多。
  “咚~”主席台上鸣钟再起。
  内侍官宣布比赛结束。
  这场的胜局锁定在九比七。
  任笑言这组拿下了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名额。
  乌托那下马,朝阳平鞠躬行礼:“!@#¥%……&*”(季格拉,你再次赢得了我的心!)
  一场比赛结束,方槿桐几人还是出了满身汗。
  西郊马场附近就是驿馆,下午还有比赛,几人提前过去休息。
  任笑言和乌托那两人留在马场这里。
  定北侯府的比赛在第二场。
  此次比赛最大的劲敌是便是定北侯府。
  前年比赛,任笑言歪了腿,输给给了定北侯府的庄静,今年,任笑言是铆足了劲儿要拿下比赛。
  说啦,这定北侯府大有来头。
  定北侯府负责驻守北部。
  长风北部和巴尔,羌亚都有交界。
  羌亚素来友好,巴尔却是好战的游牧民族。
  每年大雪封山或遭遇草原上灾害时,巴尔一族就要大举南下骚扰长风等国。
  定北侯府就是长风北部最重要的屏障。
  现任的定北侯是庄喆。
  庄喆的母亲是巴尔一族的公主,故而庄喆在巴尔一族中很有威望,不少巴尔人摄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放弃南下骚扰长风,而是转向苍月和南顺等国。
  即便迫于无奈同长风产生摩擦的,也近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定北侯府是长风北部的一颗定心丸。
  而这颗定心丸的核心就是庄喆。
  庄静是庄喆的妹妹,也有一半的巴尔血统。
  巴尔一族好战,且善战。
  游牧民族特有的骁勇,加上常年在草原上驰骋,天生的战斗和统帅力惊人。
  庄静也有一半巴尔血统,在这一点上并不输给将军府出身的任笑言。
  更有甚者,庄静身边的侍从和婢女,都是至少有一半巴尔血统的汉人,或者就是巴尔人,这样的陪练要比方槿桐,戴诗然这类的千金小姐要厉害得多。
  而且,定北侯府并非只有庄静一人。
  去年,任笑言还吃亏在这上面。
  整个定北侯府,除了庄静之外,还有侯府上另外三个小姐,各个都是马球的好手,虽不见得技艺精湛到任笑言和庄静的程度,但打起配合来,委实让人吃不消。
  任笑言本就崴了脚,再加上方槿桐和戴诗然,其实要胜本就困难。
  定北侯府人丁兴旺。
  除了庄喆之外,还有兄弟姐妹足足九人,虽不出自同一生母,却是自幼一道喝羊奶吃羊肉,在草原上长大的。早年只有女子一组,现如今加上了男子,光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小姐就可以凑一队有余。
  要不是这回有乌托那和沈逸辰加入,任笑言心中哪里有底?
  可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沈逸辰失了踪迹。
  她和乌托那若是再不来亲自探探定北侯府的底,便是赢了今日下午这场,也很难赢得下一场。
  思及此处,内侍官再次鸣钟。
  比赛正式开始,司球官抛球。
  果不其然,庄静一杆便拦下了一球,只是轻巧一挑,给到了左侧一路,左侧一路给到前场,前场的姑娘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一球。
  比早前任笑言几人的第一球进得还快。
  定北侯府势力太强,对手根本招架不住。
  定北侯府也根本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快,狠,准!
  招招正中下怀。
  对手被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台上有人唏嘘:“啧啧,今年这头筹怕是定北侯府的几位了,太过凶残。”
  “也是,上午任笑言几人虽然打得也好,可总归缺少了些气势。”
  “那如何能比?定北侯府这几位多少有些巴尔一族的血统,本就是草原上骁勇善战的一脉,要拿国中的这些个王孙公子,世族千金同人家比,那不是打脸是什么?”
  “明日怕会更精彩些,今日的初赛和复赛只让两名男子登场,明日的决赛可以让三名男子上场,你们说,若是定北侯亲自上了会怎样?”
  周遭纷纷笑了起来。
  那比赛还有什么悬念呀?
  ……
  乌托那听不大懂汉语,加上他一心扑在眼前的球赛上,译官也不可能将周遭的碎碎念译给他听,所以他反倒心无旁骛。只是感叹,定北侯府的这支队伍的确有些难对付,要认真看清每一个人的特点,下来细心研究破解之法。
  而任笑言眉头显然皱起了。
  她怎么早前没有听说决赛可以上三个男子的?
  定北侯府已然很强了,即便若是上三个男子,只怕更难取胜。
  关键是,她这里上哪里去找第三个人来?
  再加上,沈逸辰还没了踪迹。
  任笑言表情越加凝重。
  ……
  至晌午前,内侍官鸣钟。
  第二场比赛结束。
  另一场的结果任笑言没有多关心,可定北侯府这一场,竟然打出了二十比四这样的分数来,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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