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的女儿被殷钰破了身子,以锦安王府的权力,薇儿自然是堂堂的侯夫人!
可当她赶到的时候,只有衣衫不整的冷清薇,哪里有殷钰的影子,她又派人去前院打听,才得知殷钰早就回了前院。
她当时便知道事情不对,可她不能毁了薇儿的名声,便一口咬定是殷钰所为,谁知半路出了个冷清芙!
冷清薇擦干了眼泪,正欲将事情娓娓道来,秦侧妃却是说道:“王爷,薇儿她刚刚受此重创,咱们让她还好休息休息吧!”
“难道要让那个贼人逍遥法外吗?锦安王府岂容人乱来?”锦安王动了怒火,今日非要用人的鲜血祭刀不可!
“对!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一定要!”冷清薇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侧妃心中微沉,冷清薇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事情的始末尽数讲了出来,“若不是我当时恰好头晕,我定可以认出此人!”
冷清薇懊悔不已,想到自己失了清白,心口还是不由得抽搐的疼。
就算杀了那个男人,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冷清薇说完,众人都沉默了,云曦和殷钰相视一眼,两人已经明白了大概。
殷钰悲悯的看了一眼冷清薇,怪不得她一直希望他收下锦囊,想来定是她那位好母妃交代的!
可怜她却是被自己最信任亲近的人害了一生!
“那香囊呢?”锦安王冷声问道,脸沉如水。
“不知道……”冷清薇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仍旧沉浸在悲哀中。
“那香囊呢?”锦安王又冷声吼了一遍,将冷清薇吓了一跳,却只见锦安王正对秦侧妃怒目而视。
冷清薇心口一窒,抬眸看向了秦侧妃,秦侧妃摇着头,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哪里知道……”
锦安王却是不吃她这一套,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颈,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猛然用力,低吼道:“我再问一遍,香囊呢?”
“我……不知道……”秦侧妃咬牙否认,拼命的拍打着锦安王的手臂。
锦安王的眸子渐渐泛红,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秦侧妃那纤细的脖颈几乎被掐的变形。
秦侧妃本是只以为锦安王是在吓唬她,她不相信锦安王会杀了她,可随即她发觉自己错了,锦安王的眼中满是杀气,手更是冰冷无温,他手上的力度越发的大,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这是秦侧妃最后的想法,可她喘不上气,双眼暴突,挣扎的力度也越发的小了,最后只剩下手指在动。
冷清薇看傻了,父王是要杀了母妃?
她正欲阻止,李嬷嬷突然拿着锦盒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王爷,香囊在这,求您放了侧妃吧!”
锦安王松开了手,秦侧妃弓着身子费力的猛吸几口气,才渐渐缓过神来。
锦安王打开盒子,看着里面躺着的鸳鸯香囊,又猛的合上,只冷声开口道:“去世子的院子将玄徵唤来!”
秦侧妃身子一软,如何也爬不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因为今日王府人多,她没敢随意处理,只想着等夜深人静再行烧毁,可没想到……
秦侧妃突然好怕,她不是怕锦安王震怒,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女,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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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因果循环
玄徵被唤来了正堂,怯懦的看着每个人,他只与云曦熟悉,脚步便向云曦的方向轻轻挪动几步。
锦安王将手中的匣子啪的一声扔到了玄徵脚边,玄徵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惊恐的望着锦安王,一双大眼里瞬间缀满了水光。
“你看看这里装的是个什么东西?”锦安王冷冷说道,一张脸阴沉如墨。
玄徵看了看云曦,见云曦点头,才蹲下身子捧起了盒子。
玄徵只拿出锦囊在鼻下嗅了嗅,就脸色一变,立刻将香囊封回了盒中,红着脸小声说道:“这是个坏东西!”
“这是什么?”锦安王逼问道,一双凌厉的凤眸看得玄徵恐慌不已。
玄徵低垂着头,抿嘴喃喃道:“这是媚情丝……”顿了顿,复又补充道:“是催情药的一种……”
殷钰和云曦心里早有估计,可是冷清薇却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愣在了原地。
“母妃……”冷清薇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侧妃,眼中有惊惧、犹疑、悲痛以及微不可察的憎恨。
“母妃,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在说谎对不对?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冷清薇已经泣不成声,她希望母妃能够言辞坚决的否认玄徵,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
秦侧妃几次牵扯嘴角,却都没能说出话来,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辩白?
看着冷清薇哭的满脸泪痕,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秦侧妃只觉得心如刀绞。
“薇儿,母妃……母妃真的是为你好啊……”她只想让冷清薇得偿所愿,成为尊贵的锦阳侯夫人,若是她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那她一定不会再做。
“够了!你自己自甘堕落,却还要连累清薇,你是觉得你当年的事做的很漂亮吗,居然让薇儿重蹈你的覆辙,你个不要脸面的女人!”
锦安王一脚踢开秦侧妃,秦侧妃闷哼一声,只觉得胸口撕裂一般的疼,冷清薇只垂下了眸子,并没有过去搀扶。
她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仿若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般。
她最依赖的母妃居然让她用媚药去勾引男人,结果害的她失了清白,让她成了天大的笑话!
她恨那个男人,也恨她的母妃,若不是母妃如此对她,她何至于这般凄惨!
冷清薇伏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动着,悲戚的哭声让所有人的心都随之沉重。
“该死的贱人!你害了本王不够,还要害本王的女儿,本王今日非要杀了你!”锦安王红着一双眼睛,作势便要掐死秦侧妃。
秦侧妃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锦安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我害你?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我日日为你煲汤,就是希望你的身子能好一些。
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家室,玉婉清她做的我也能做,她做不了的我还能为你做,你居然说我害你?
薇儿是我的女儿,我出此下策,还不是因为你的冷漠自私!你的心里只有冷凌澈,可还有我这一双儿女?
薇儿心仪殷钰,你明明可帮她如愿,可你却置之不理,若是我害了薇儿,你也一样难辞其咎!”
锦安王不怒反笑,冷冷的看着秦侧妃,“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诡辩?薇儿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让她低嫁不成?
世上难道只有殷钰一个男人吗?她喜欢殷钰,殷钰就要娶她?这便是你们秦家的家教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就连自己的清白和名声都可以无视!秦欣霜,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无耻!”
冷清薇的身子颤抖不已,锦安王虽是在斥责秦侧妃,可每句话也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抬头看着殷钰,可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早已看不清殷钰的面容,她掩面哭泣道:“小侯爷,你相信我,我是不知情的,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她和殷钰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了,若是可以,她希望至少她在殷钰心中不是那么的肮脏不堪。
“嗯!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殷钰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不知该如何开解,只能说出两句苍白的安慰。
可就是这简单的两句话,犹如一束温暖的阳光稍稍驱散了她心中的冷寒和阴霾,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
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后,冷清薇反是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心存侥幸,非要纠缠殷钰,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秦侧妃却突然扑了过来,她跪在殷钰脚下,哀声恳求道:“小侯爷,今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起了妄念!
可薇儿她是无辜的,她对你更是一片真心,你就看在她一颗真心对你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吧!
哪怕不是正妻,让她做小侯爷的妾室也好啊!她今日落此大难,也是因为心里有你啊,小侯爷……”
“够了!”
一声吼叫打断了秦侧妃的哭求,秦侧妃怔然的看着冷清薇,却只见冷清薇那双哭红的双眼全是愤怒和憎恨。
“够了……母妃,你是想逼死我吗?”冷清薇流泪质问道,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气息紊乱,呼吸急促,“母妃,真的够了,你是想将女儿最后的自尊也打碎吗?
我要的是爱情,不是不要脸面的纠缠,更不是一个虚无的名分!”
“薇儿,你不能自暴自弃啊!你是为了他才受尽了屈辱,母妃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啊!”秦侧妃痛心疾首的说道,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冷清薇看。
冷清薇却是兀自笑了起来,她的嘴角扬起,眼泪却蜿蜒流下,“母妃,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薇儿,你在说什么……”
秦侧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清薇,冷清薇却是哭笑着说道:“母妃,我曾与你说过,我喜欢小侯爷,我想嫁给他,与他白首不离。
你可曾为我想过,若是他不喜欢我,却因为你的算计而娶了我,我这一生可还会有幸福?”
不等秦侧妃辩驳,冷清薇自嘲的勾起嘴角,幽幽说道:“母妃,你真正在意的只有大哥,你只是想让他得到锦阳侯的助力,你想要的只有这桩姻亲,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幸福……”
“不是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都是想让你幸福才这般做的!”秦侧妃惶恐的摇头,急于否定冷清薇的说辞。
“母妃,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幸福,那你呢?你煞费苦心换来的生活可曾幸福?”
冷清薇的质问让秦侧妃呆滞几许,想到她一心为子女谋划,最后却得了如此结果,秦侧妃怒火攻心,竟是抬手就打了冷清薇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秦侧妃都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冷清薇捂着红肿的脸,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费力的牵扯嘴角,冷冷笑道:“母妃,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嫁给小侯爷,绝对不会!”
这场闹剧让锦安王倍感疲累,或许真的是他错了,他不该为了平衡府中势力,不该为了让皇兄安心而纵容秦侧妃在府上作威作福。
是他害了这些孩子,是他啊……
“来人!将秦侧妃送入祠堂,不准有人贴身伺候,不准他人探望,终身,不得出!”
锦安王淡漠的开口,看着秦侧妃悲戚的哭求,他的心里只一片冰冷,他挥挥手,让人将秦侧妃拉了出去,对她的哭求和叱骂仿若未闻。
许欢宜眼看着秦侧妃被人拉走,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惧,秦侧妃若是这般倒了,他们该怎么办?
“父王……”许欢宜想开口求情,想让锦安王看在冷凌弘的面子上放秦侧妃一次。
锦安王却只略略抬了抬眼皮,声音肃冷,“谁敢求情,同罪!”
许欢宜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言,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转眸沉思。
……
男宾席中,冷凌弘与周围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眼神却时不时的瞥到欧阳沐身上,每一次冷凌弘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要了他的命。
冷凌澈依旧淡然清冷,他瞥了一眼殷钰的位置,微微蹙了蹙眉,殷钰怎么离开这么久?
正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突然有一条黑色的大狗冲向了人群,饶是一群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恶犬吓得一惊。
那恶犬狂吠不止,在人群中冲撞狂奔,突然它猛地蹿了出去,瞬间扑倒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啊!”
那男子嘶吼挣扎,双手挡在自己的脸前,却依然可以闻到黑狗嘴里那恶臭的味道。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黑狗口中的时候,身上那只剽悍健硕的黑狗终于被人拉走了。
拉狗的小厮连忙赔笑道:“殷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王爷新弄来的狗,竟是自己挣脱了链子,跑了出来,吓到您了吧?”
被扑倒的人正是锦阳侯府的二公子殷锐,是殷钰的庶出二哥。
其实殷钰的母亲是锦阳老侯爷的续弦,锦阳老侯爷的正妻体弱多病,但老侯爷还是不顾别人反对执意迎娶了她。
可她的身子却无法有孕,便只好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提为了姨娘,以防侯府断了香火。
那姨娘的确争气,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少爷殷铭,二少爷殷锐,可老侯爷的正妻终究还是个命薄的,没熬过病魔,早早去了。
殷太后是个看重嫡庶的,自然不可能将一个姨娘扶正,便做主让侄子迎娶了现在的锦阳老夫人。
锦阳老夫人的肚子也争气,一举得男,生了嫡子殷钰,可锦阳老侯爷却是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殷太后是个雷厉风行的,根本不给锦阳侯府内乱的机会,直接将侯位给了殷钰,还将殷钰接进了宫里,直到及冠才送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