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月嗯了一声,道,我没事了,大家散了吧,随即挣脱裴几川的怀抱,落寞的像门口走去,碾玉还想叫她,被裴几川制止住,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碾玉不解道,她这是怎么了,只是看了一页姻缘宝典,何以晕了过去。
裴几川看了她一眼,你可曾看到那书上的只片语,碾玉点点头,道,看见了,我看她忽然不对劲,就凑上去瞧瞧。
裴几川问道,那书上可曾提到凤翕?
碾玉不可置信的点点头,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裴几川心中确定了这个想法,也不再说话,向那门外走去,碾玉还想说什么,被月老拦住,碾玉不解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月老道,姻缘自有天注定,世间的男女皆是痴啊,竟然不懂得这么浅显的道理,当即下了逐客令,要将碾玉赶到门外,碾玉还想辩解几句,替自己开脱,月老佯装生气道,我大好的姻缘宝典被你俩翻的乱七八糟,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不客气了,碾玉见月老竟然要来真的,当即表示好女不吃眼前亏,吐吐舌头,退出了月老的房间。
静静的潭水旁,无波无浪,无支月望着那天空中的一轮圆月,心中酸涩,这感觉像是在楞严洞中误会了风翕时,独自飘到尘中刹海时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六神无主,她感觉面上一凉,竟是有泪缓缓流出,裴几川不声不响,挨着她坐了下来,无支月慌忙擦拭了眼泪,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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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几川看着她道,想哭就哭吧,别压抑着自己。
无支月望着那圆月,道,你都知道了?
裴几川嗯了一声,看你的反应,我就猜到了。
无支月哦了一声,良久道,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找他亲自问个明白。
裴几川望着她坚毅的面容,道,如果他承认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无支月喃喃道,如果他承认已经移情别恋...
那你呢?你如何自处?哭着求他回心转意?
为什么要哭着求?不能正常的求么?
裴几川:....
无支月莞尔一笑,逗你呢,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如果他真的已经移情别恋,我断不会一根树上吊死,我会多找几根树吊死。
裴几川:...真的要上吊么?
无支月:你们男人不是最吃这一套么。
裴几川:这...别人我不知道,我是很害怕女孩子哭的。
所以莺歌一哭,你就心软娶她了是么?无支月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马后悔了。
裴几川惊讶的看着她。
无支月自知失,不再理他,裴几川低声道,那次...你我二人在密室中,我毒发之际,你将我交给莺歌,后来你走了之后,莺歌将我扶回卧室,我神志不清之际,好像做出了不雅的举动,待全部清醒后,见莺歌在我床上罗裙半解,正巧此时,雪主推门而入,撞见莺歌此举,要将她问罪,莺歌哭哭啼啼,要以死证明清白,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娶她,方才能保住她...
无支月笑笑,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无意中一提,并无他意。
裴几川看着她道,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芥蒂吗?
无支月摇摇头,你想多了,我为何要对你心存芥蒂。
裴几川无奈道,为何你总是迫不及待想把我推开,之前是因为你有他,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注定是别人的相公,难道你还要因为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心门紧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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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支月此时面色已变冷,道,那只是月老的一面之词,事情到底如何,我一定会当面问清楚,顿了顿又说道,裴大人是已有家室的人,这一点为何总是要我提醒你了。
说罢,不看裴几川的脸色,转身离去。裴几川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苦涩至极。
你爱的人不爱你,反而心心念念想着别人,是不是人间最苦涩的事情啊?潭中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裴几川一惊,望向水中,警觉的道,谁?
只见水面上逐渐浮起一张女人的容颜,那女子面色惨白,眉眼处覆着一层白纱,正是那“魅”。
裴几川站在岸边,道,又是你,你竟然还敢来,真不怕我杀了你么?
“魅”嗤嗤一笑,你还以为我是人么?我这个样子,已经是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再被你杀一次么?
裴几川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两次的前来纠缠?有何目的?
女子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闻,轻笑道,海底水草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这水底的水女啊。
那你为何总是缠着我,到底有何目的?
水女道,印地星君,果然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当真是解脱的干干净净,徒留我们这些忘不掉的人苦苦深陷在往事之中,无**回,无法脱身。
印地星君裴几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试探性的问道,你说我从前叫做印地星君?
水女道,不错,您是那九重天上最得天弟喜爱的星君,在神界也是如雷贯耳。
裴几川心里思索,不应该啊,既然我这么出名,为何大极山神没有认出我来,就连月老也不认识我啊?
当即问道,你莫要诓我,如果真如你所说,为何这一路上,没有神使认出我来。...
第176章 风翕如何爱阿弗
水女闻轻笑道,印地星君是远古的存在,在您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他们呢。换句话来说就是,裴几川是个千年老祖宗,千年大妖精,想他裴几川c位出道时,他们连个蝌蚪都不是呢。裴几川心道,这水女装神弄鬼,之前还想害死他们,她说的话岂能当真,又听她所玄玄乎乎,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当即朗声道,就算如此,就算你说的全对,又和你三番两次前来找我们麻烦,有何关系,看你如此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难道是我从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水女一凛,闻哀伤道,千百年来,印地星君,已不记得从前往事,早已得到解脱,而水女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魅,全因当年那桩事,如果没有那件事,水女现在也可以在昆仑虚上潇洒度日,何以沦落到如此境地。
当年那件事,裴几川道,当年我...如何...你不要告诉我,我从前和你有过一段...
水女还要说些什么?
就听得一声女子的暴喝,够了,水女,难道你要全盘托出么?
裴几川望向半空中,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玲珑有致,立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森严的凉气,她目光空洞,白茫茫一片,正是那日在树林里企图冻死无支月的雪山一姑,此时,听着水里的一姑胡乱语,对着那水里的水女发脾气道,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休要再提起。
水女望着雪山一姑,幽幽道,一姑,既然不让提,为何自一线天就穷追不舍,还不是因为听说了那女人与印地星君一同出现了,也想杀了那女子,泄恨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雪山一姑被她说中心事,面上不自然道,我是想杀了她没错,但是我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三番两次缠着印地星君,岂不是让其他水族枉看笑话。
水女并不恼,呵呵道,一姑,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怕人看笑话么?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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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潭边的情景,早已惊动茅草屋外的众人,众人眼见着裴几川站在岸边,水潭里飘着一个女子,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空中竟还站着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女子,均觉诡异异常,齐齐向这边看来,眼见着,三人还没有要打起来的迹象,小邱喊道,裴大人,需要帮忙么?
裴大人冷静的回应道,暂时没有,如果需要的话,我叫你们。
....
二女沉默,半晌,裴几川道,不知道二位神使苦苦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二女还没回答,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暴喝,又是你们!
三人回头,见无支月手握着牙铁气势汹汹走来,碾玉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小声劝阻,但无支月置若罔闻,头顶的火焰已经快燃烧到天际,碾玉在后面用眼神向裴几川示意,暗示现在无支月的怒气已经积累到了极点,千万不要惹恼她。裴几川,心道,无支月只是去了茅屋几分钟,回来怎么这么大的怨气,难道是月老又给她上了什么眼药?极有可能!
眼看着无支月怒气冲冲走来,雪山一姑和水女却没有危险来临的觉悟,雪山一姑冷哼道,呦,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后面的语气助词还没说出口,无支月手握着牙铁腾空一跃,三两步就跳到雪山一姑面前,此时牙铁已经身形大涨,清冷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冰般的光泽,此时无支月握着绝世宝剑,横着就向一姑扫荡而来,一姑没想到无支月连战前喊话步骤都省略了,说来就来,绝不留情,当即手忙脚乱,慌张躲避,却没想到牙铁锋利如此,她堪堪向后闪躲,牙铁已经贴着一姑的秀发擦边而过,当即一大缕秀发瞬间被削掉。
雪山一姑登时吓得面色苍白,刚才若是闪躲不及,那穿云剑岂不是要削掉大块头皮,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心里后怕道,封天战神脾气火爆不好惹,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即使是转世轮回几世为人,依旧是这个脾气,以为她现在已经是凡人身份,自己便前来挑衅,没想到真的激怒了她,不知道她现在武力值如何,如果还像前世那般骁勇善战,自己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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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一姑这边几秒钟之间,思绪翻转,水女在水里看的真切,也是受的惊吓不轻,自己和雪山一姑明明就是鸡蛋碰石头,但既然已经来了,现在逃跑,岂不是丢了水族脸面,何况更要被雪山一姑这个老对头看低,当即,潜在水里,观察岸边动态。
雪山一姑与水女不知道无支月如何会暴走,但跟在后面的碾玉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眼下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与裴几川听,就在刚刚,无支月走入茅草屋,见自己去而复返,正和月下仙人正在整理散落一地的姻缘宝典,遂向月老打听道,这姻缘天定之说,是不是月老随意杜撰。
月老慌忙否认,道,三世情缘结今生执手相牵,月老儿怎能擅作主张,随意杜撰。
无支月不服,举个栗子,遂说道,那津川市顾小川,不就因为得罪了你,被你写的一生都没桃花,由此可见,姻缘之说,纯属无稽。
月下仙人也动了气道,那顾小川天命孤星,三世为尼,注定无半点桃花,虽然没有姻缘,却是个功德厚的像新华字典的好命,却又其他源源不绝的福报,岂可混为一谈。
无支月脱口而出,我不信,如果不是你乱写,风翕怎么会娶阿弗,我不信!
月老细细思索,又见碾玉神色也不对劲,翻开自己的宝典,道,你说的可是九冥国主风翕?
无支月此时眼眶湿润,闻,点点头道,他和我已有婚约,我不信短短几个月他就会喜欢上别人,尤其是阿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月老道,国主凤翕,我印象格外深刻。
二女均是一凛,碾玉率先发问,月老,此话怎么讲?还请月老明示。...
第177章 封天战神的过往
月下仙人回忆道,就在那次稚龄飞去九冥国后,不,那时还不能叫九冥,那时国号还未改,还是叫天御国更为妥当,见天御正值国丧,国境内甚少有人向月老求姻缘,上香火,稚龄转了一圈,无甚收获,所以很久都没有再过去。
无支月心道,他果然把天御改成了九冥,看来的确是老帝君驾崩了,没想到竟是凤翕做了皇帝,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天御也发生这么多事情。
她想的出神,又听月老道,忽有一日,天御新任国君遣了信使亲自前往神界,去了那犀牛山下的月老祠,向月老传话,信任国君已改国名为九冥,国号为昭和,并修缮了举国上下的月老祠,供奉十万香火钱,向月老求娶月光潭潭主阿弗仙使,请月老载入姻缘宝典。
因那阿弗天女是新晋的九品散仙,滋事体大,月老不敢擅自做主,请示了上面的意见,又见国君诚意十足,从中周旋了数日,才将二人姻缘写进姻缘宝典,因国丧期间,国君要守三年大孝,所以约定三年后娶阿弗为后...
一派胡,无支月打断道,风翕如何会求娶阿弗,那日在月光潭边避之犹恐不及,何故会亲自求娶,再说,天御和西凤分属两个时空,信使如何会穿越时空?他又是派谁来的?
月老道,小老儿所句句非虚,所派之人叫做祝鸠女婵,原数数斯鸟族,两个时空常人如若穿梭,自然要开启时空之门,不能轻易办到,但是远古鸟族在几界之中穿梭,却不受阻碍,不然稚龄如何能穿越几界,搜寻求娶姻缘的信男信女的红绳。
碾玉道,难道稚龄也是鸟族?
月老点头道,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过红鸾多情无悲鸣,犹得天喜嫣然姿,不向瑶池凤阁居,偏向世间一良人的诗句。
碾玉惊讶道,自然听过,月老何意,又一想,月老,难道您的意思是稚龄是红鸾鸟不成?
月老闻,点头称赞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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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支月冷眼看着,眼见着月老辞凿凿,如果不是真的确有其事,如何能说出数斯一族祝鸠女婵的名号,无支月心里苦笑,想自己那日为保天御皇室性命,为保皇后,不惜以一己之力斗败祝鸠女婵,连同她迷踪琴内的凶兽穷奇,那次皇后娘娘也差点身遭不测,这些风翕都是知道的,没想到风翕竟然转眼间,不但娶了自己的死敌阿弗天女,还和数斯族祝鸠女婵联手起来,凤翕,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不知女婵心怀叵测么,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无支月想到这里,怒气冲冲,拍案而起,道,此事一定有猫腻,待我这边事情一了,定会亲自去天御找到风翕问个明白。
碾玉与月老见她面色铁青,武力值爆表,均不敢语,正在这时,三人忽听得外面水潭边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无支月扭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那雪山一姑又来寻仇,无支月唰的一声抽出牙铁,吓得月老慌忙躲到桌子上,以为要对自己不利,慌忙求饶道,姑娘饶命啊,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二日是注定的姻缘,纠缠三世的情缘,不然我也不敢擅自落笔。
妙啊,真是神助攻啊,碾玉头疼,心道,这月老真是牛掰啊,太懂得怎么激怒一个本就暴走的女人了。
当即劝道,无支月,你冷静一点,这不关月老的事,不要误伤无辜。
只见无支月怒极反笑,道,甚好,甚好,他二人是注定的姻缘,我却枉做了嫁衣,原来那日在楞严洞中,二人就情愫已生,又何苦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真是一出好戏啊,风翕,你这么骗我,你又得到了什么呢?无支月只觉心里好苦,比吃了黄连都苦,此时又听得外面雪山一姑喳喳个不停,无支月大喝一声吵死了,你妹的,随即杀出门外,向那雪山一姑的方向杀去,月老心惊胆战的从桌底下爬出来,哆嗦道,碾玉姑娘,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幸好有你从中求情,碾玉勉强笑笑,看着无支月冲出去,生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慌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