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尤妮丝
时间:2018-10-19 07:58:20

  永瑆面容上的苦涩浓得化不开,“没什么,只是心里烦闷,想找六哥喝酒罢了。”
  六贝勒永瑢一愣,找我喝酒?是了,白天是约好,改日请十一弟过府喝酒的,可他还没选好日子,十一弟便主动来了??
  不对啊,十一弟怎么好像心里受了伤,想要借酒浇愁的样子?
  吟容一脸不解,“你若是要与你六哥饮酒,我不拦着。只是这大雨夜里,我还是差遣个人去告诉月娘一声,也省得她担忧。”
  永瑆的脸色嗖的冷了下去:“这点就不必了!”
  吟容一怔,瞧着样子,莫不是夫妻吵架了??
  六贝勒也看出这点了,他拍了拍永瑆的肩膀,“你刚淋了雨,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说着,便示意福晋吟容准备酒席。
  吟容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了,心里忍不住想,真的不告诉月娘一声吗?
  她心中有些迟疑,正在这时候,吟容的贴身丫头上前低声道:“福晋,爷叫人去西跨院请了表姑娘,说是请她来弹奏一曲的!”
  吟容的脸色一黑,“爷这是什么意思?!”十一弟来了,按理说是该她这个做嫂子的负责招待,哪里有苏绾夕这个表亲出来的招待的道理?爷难不成真的要纳苏氏为侧福晋,所以才要提前让她见见兄弟?!
  吟容一通脑补之后,生生气了个够呛!
  这时候,六贝勒身边的大太监笑眯眯走了来,打千儿道:“福晋,六爷说雨夜潮气中,您生了二阿哥后,身子骨还没养好,所以请您后院歇息,前头这里交给奴才们伺候着便是。”
  听到这话,吟容更加笃定,六爷这是嫌弃她碍眼,特地要把她赶回后院啊!吟容气得鼻子都歪了半边,“叫奴才们伺候?难道苏表妹也是奴才不成?!”
  大太监讪笑了笑,“福晋您可别多心,六爷真的只是向十一爷引荐一下自家亲眷而已,没别的意思。”
  其实这也的确是六贝勒的真实意思,六贝勒没指望一下子就成事儿,今儿不过就是过过眼而已。只不过少不得要瞒着福晋。
  可这一瞒着,吟容便不由自主怀疑六贝勒的用意!
  吟容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我倒要去看看,他要如何引荐!!”
  大太监吓坏了,急忙拦了上去:“福晋,您这又是何必呢!跟爷闹翻了,不值得啊!你素来明慧,何必惹爷不高兴呢!今儿十一爷也在,您好歹得给六爷几分面子。”
  “我……”吟容贝齿紧咬,罢了罢了,反正十一爷阿哥在,六爷总不至于今晚就干出越雷池之事!那苏氏身份未定之前,也不至于不知廉耻爬床了!那样,只会叫人轻看了她,对她的将来没有好处!
  “好,我明日再去跟爷好生理论!”吟容忍下了这口气,便直接打道回后院了。
  大太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瞒住了。
  暴雨如注,六贝勒府的正殿中,珍馐满桌,美酒弥漫。
  永瑆却只顾着大口灌酒,好似要把自己往死里灌似的!
  六贝勒看在眼里,只得连忙上去夺下了金樽,“十一弟,你慢点喝!”说着,又连忙夹块肉给他,“这是红烧野雉,庄子上刚刚进献的野味,尝尝。”
  永瑆瞅着自己碗里的肉,酒意惺忪地看了两眼,倒是真的给默默夹了起来,送进了嘴里,他喃喃道:“没有月娘做得好吃……”
  六贝勒笑了笑:“十一弟,你跟弟妹到底是怎么了?”
  永瑆眼睛红红的,或像只兔子,他看着六贝勒,噘嘴道:“她骗了我!”
  这幅样子,哪里像是个活了两辈子的老鬼,分明像是个惨遭初恋抛弃的少年娃子。
  六贝勒:“额……骗你什么了?”
  永瑆陡然呜呜哭了起来,他趴在了桌上,“她骗我、她骗我……”嘴里永远只重复着这三个字。
  六贝勒:看样子醉得不轻了,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时候,太监在外头禀报:“爷,表姑娘来了!”
  六贝勒一喜,连忙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我表妹来了。”
  “嗯?谁?”永瑆一脸迷糊样儿。
  旋即,永瑆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便见一个身量曼妙的女子抱着古琴盈盈走了进来,这女子的容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六贝勒笑着道:“这是我表妹,小字绾夕。”说着,六贝勒扬声道:“绾夕,快过来给十一阿哥请个安。”
  苏绾夕莲步轻移走上前,盈盈屈膝一礼,娇滴滴道:“小女苏氏,给十一爷请安了。”
  永瑆忙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眼前这个女子,好生眼熟啊……他忍不住伸手过去,直接便捏了捏苏绾夕白嫩无暇的脸颊。
  “啊!”苏绾夕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一步,小脸上已然是一脸羞红。
  “咳咳!”六贝勒咳嗽了两声,“十一弟是有些醉了,唐突之处,表妹别往心里去。”
  苏绾夕忙垂下头,声如蚊蝇道:“不妨事的。”
  永瑆这时候却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她长得像你额娘!”
  六贝勒一怔,“十一弟居然还记得?”额娘去世的时候,十一弟才五岁啊!
  是了,他这十一弟自幼聪慧,记性远胜旁人。
 
 
第四〇二章、雨夜酒乱(下)
  六贝勒笑了笑,便道:“今日良辰美景,绾夕便随意弹奏一曲吧。”
  苏绾夕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便坐在一旁琴案前,素手纤纤,开始拨弄琴弦,轻拢慢捻之下,幽幽缠缠的曲调挥洒而出。
  永瑆兀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喝着,却忽的一愣,“这曲子……长门怨?”
  苏绾夕素手一颤,曲艺戛然而止,她怯怯道:“这个曲子实在不应景,我立刻换一首。”
  永瑆呵呵苦笑着,眼神惺忪,嘴里喃喃道:“挺好,继续弹吧。”
  六贝勒微微一笑,大有一副媒婆做成功了的欢喜。
  哀婉的琴音再起,大事切合了永瑆如今的心境,他听着长门怨,继续喝着闷酒,一杯借着一杯,琴曲弹奏结束的时候,永瑆也已经彻底醉到,趴在了桌子上。
  “十一弟!”六贝勒轻轻拍了拍永瑆的肩膀,“醒醒,你可不能在这儿睡,仔细着凉了。”
  “嗯?”永瑆睁开了惺忪醉眸,“什么?”
  六贝勒见外头雨势已经小了,便叫了两个体壮的太监:“扶着十一爷,送去东边听雨轩宿下吧。”
  “嗻!”
  两个太监忙上来,一个好生搀扶着,一个仔细打着伞,便给护送去了东边小轩。
  “表哥,那我也先告辞了。”苏绾夕抱起琴,柔柔道。
  六贝勒微笑道:“我看这事儿差不离了,待明日十一弟醒了,我就跟他把你的事儿给商量定了。”
  苏绾夕一脸温柔乖顺,“一切都听表哥的。”
  六贝勒摆了摆手:“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西跨院中,一派灯火通明,一个身穿儒衣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堂中,静静等着。这男子,观之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长相英俊儒雅,眉宇间却透着些微焦急之色。
  直到苏绾夕回来,此人才舒展了眉宇。
  “哥哥。”苏绾夕如是唤道。
  此人正是进京赶考的苏家子弟,苏幕。
  苏幕面露喜色,忙问:“一切还顺利吧?”
  苏绾夕点了点头。
  苏幕忙道:“醒酒汤已经熬好了装在食盒中,你快带着送去十一阿哥那儿吧。”
  苏绾夕脸上微微透着窘迫之色,面皮有些发胀,“一定要这么做吗?”
  苏幕神色沉凝,“这是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何况,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怎的事到临头你要后悔不成?”
  苏绾夕幽幽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听哥哥的便是。”说着,她咬了咬嘴唇,轻轻搁下琴,提起了那桌上的填漆食盒,抬头凝望着苏幕:“哥哥,我去了。”
  苏幕点头,目送苏绾夕远去,他望着外面潇潇的夜雨,口中喃喃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永瑆本就是借酒浇愁,自然是把自己一味狠劲儿灌,焉有不醉的道理?因而才刚到听雨轩,两个太监伺候着宽了外袍、鞋袜,便给送到了床榻上。
  永瑆早已是酣睡如泥。
  正在此时,苏绾夕擎着油纸伞来到了听雨轩,只说了句是来送醒酒汤的,六阿哥指派的太监只打开食盒瞅了一眼,便放行了。
  寝室内,烛光黯淡,苏绾夕看着这个醉得不轻的皇子阿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前去,侧身坐在床头,取出了那碗尚且温热的醒酒汤。
  苏绾夕吹着热气,看着床榻上的男子,方才在前头正殿,她未敢抬头细看,如今仔细端详,倒是个英俊不输哥哥的男子。
  苏绾夕轻声道:“十一爷,您该喝醒酒汤了。”
  “唔……”永瑆只本能地应了一声。
  苏绾夕便用小勺轻轻舀了一勺,送到了永瑆嘴边,小心翼翼送服进去。永瑆虽然罪睡不醒,但还是本能地吞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勺接着一勺,醒酒汤见了底儿。
  外头的太监略微有些疑惑,“表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另一个太监嘿嘿笑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然后,室内便传出“碰”的一声碎裂声,紧接着便是苏绾夕的惊呼声:“十一阿哥,你要做什么!啊!”
  花容失色般的呼声,以及紧接着传出的撕裂布帛的声音,外头的两个太监顿时心照不宣地笑了。
  其中一个道:“要不要禀报六爷一声?”
  另一个太监打了声哈欠,“爷早睡下了,咱们这个时候去打搅,不是找抽么!算了吧,反正这种事儿,咱们爷也是乐得见的!”
  “倒也是!不过真没想到,苏姑娘这样娴静的人,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嘿嘿,少见多怪!素日里向往咱们六爷床上爬的女人难道就少了?!”
  外头的雨,还在淅沥沥下着,直到东方既白,雨才停了。
  翌日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永瑆才皱着眉头苏醒过来,他深深蹙着眉,只觉得头疼欲裂!
  借酒浇愁一时痛快,宿醉醒来的滋味可是在不好受!
  永瑆睁开了眼睛,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忽的,他的目光扫见自己枕边,竟多出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那女子青丝散乱,脸蛋依稀有些眼熟,她眸子紧闭,眼角犹自带着几许泪痕。
  永瑆惊呆了,急忙上去推了那女子一把,“喂!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永瑆满目愕然,他、他昨晚喝醉了,该不会是……永瑆心中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懊恼与悔恨。
  苏绾夕闻声幽幽睁开了眼睛,她怔怔看了永瑆一眼,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便揪着被子爬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永瑆忍不住怒吼,他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来找六哥借酒浇愁,怎么竟会被女人爬了床?
  更要紧的是,他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
  苏绾夕眼圈一红,眼里泪水开始打转,她死咬着嘴唇,飞快从床头案上拿起了自己的衣裳,飞快套在了自己身上,遮掩住乍泄的躯体。
  永瑆见她竟闷葫芦似的,不由更加恼了,他怒吼道:“爷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苏绾夕吓得身子一缩,“我、我……”她“我”了两声,却一个骨碌下了床榻,穿上小巧的三寸绣鞋,也顾不得披头散发,便踉踉跄跄跑掉了。
  永瑆愕然,“喂!你站住——”
  永瑆怒吼,他本来也想追出去的,但立刻便察觉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永瑆神色一紧,急忙掀开了锦被,便见白素净的月白色的褥子上,赫然是红的白的,斑驳不堪。
  一瞬间,永瑆如遭雷击,他昨晚竟然真的……
 
 
第四〇三章、贤惠个屁啊
  “什么?苏氏衣衫不整从听雨轩跑出来?!”六福晋吟容才刚晨起,便听到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
  “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得真真的!表姑娘披头散发跑回了西跨院。”陪嫁侍女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奴才特意打听了,表姑娘昨晚带着醒酒汤去了西跨院,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宿呢!”
  “她竟然跑去勾引十一弟?这可叫我怎么跟月娘交代啊!”
  一想到月娘,吟容便头大如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了,她哪里能料到,苏氏竟然瞄准了十一弟,而且不知廉耻到大半夜上门勾引!十一弟又醉得不轻……
  唉,这可如何是好!
  “爷呢?”吟容急忙问。
  陪嫁侍女忙道:“六爷听到消息,已经去听雨轩了。”
  吟容立刻道:“我得去瞧瞧!”吟容心中万分不解,明明六爷这儿更加近水楼台,怎的苏氏竟会舍近求远,跑去勾引十一弟??
  其实六贝勒此刻也很惊讶,惊讶之余不免觉得脸上有些臊红,他明明已经表露出要做媒的意思了,表妹会跑来听雨轩送醒酒汤倒是不稀奇,可没想到竟把自己这么快就送上了!他这个表妹,竟然如此不矜持!实在是丢他的脸!
  见六贝勒到来,才刚穿上衣裳的永瑆气呼呼冲将过来,“六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我今早醒来,她怎么会——”一想到那个女人,一想到床上留下的痕迹,永瑆简直脑袋都要炸裂了!
  六贝勒脸色有些尴尬,他忙咳嗽了两声,道:“十一弟,你忘了,那是我表妹苏绾夕,昨晚咱们喝酒的时候,我叫她过来弹奏了一曲呢。你忘了?”好吧,即使那会子,十一弟貌似也喝得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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