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尤妮丝
时间:2018-10-19 07:58:20

  善保听了,忙道:“多谢福晋好意,只是奴才妻子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来给福晋跪安送行了。”
  盈玥听得眉头一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不适了?
  “咳咳!”发出咳嗽的是永瑆,他勉强维持着高贵的仪态,道:“爷昨晚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个狗奴才,火气有些大,甩了一鞭子,没想到冯氏竟会跑了出来,给他挡了一下。”
  盈玥一惊,她嗖的站了起来,“什么?你把冯氏打伤了?”
  面对盈玥责怪的眼神,永瑆有些怨念:“爷不打女人,是她自己跳出来的!”
  善保忙道:“福晋请放心,奴才妻子并无大碍,只是点皮肉伤罢了。”
  盈玥蹙了蹙眉头,道:“我去瞧瞧!”说着,便要迈腿。
  善保急忙道:“多谢福晋,但是真的不必了!您若去了,霁雯还要下床行礼,实在不便于养伤!”
  盈玥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看样子,永瑆那一鞭子,真的把冯霁雯伤得不轻啊!
  她幽幽叹了口气,颓然坐回了椅子上,“不去便不去。”
  善保松了一口气,“福晋好意,奴才代妻子心领了。”
  盈玥怨怪地嗔了永瑆一眼,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小瓶子。永瑆看在眼里,眉心一皱:“这种瓶子里装的不就是……”
  盈玥瞥了善保一眼,“这里面有一粒灵药,是给你的。”
  善保虽猜不到到底是什么灵药,但也看得出绝非等闲俗物,他不敢多问,连忙磕头道:“多谢福晋赏赐!”
  盈玥淡淡道:“冯氏一直很想要孩子,但瞧着她身子骨康健,问题多半出在你身上。”
  善保俊脸上尴尬无比,身为一个男人,这方面有些不妥,实在是丢人的事儿!善保看着安玉质温润的小玉瓶,急忙问:“这灵药难道是——”
  盈玥嗯了一声,“此药对于祛除暗疾颇有奇效,不过服下之后,会吃些苦头。”祛除暗疾,利在冯氏,苦头嘛,便要善保独自一人承受了,想到此,盈玥气便消了个差不离。
  善保大喜,他连忙磕了个头:“多谢福晋赏赐!”
  永瑆一脸不爽:“便宜你这狗奴才了!”
  正在此时,刘昶快步跑了进来,打千儿道:“爷、福晋!忠勇公夫人已经到了院门外!”
  刹那间,盈玥又惊又喜,“我额娘来了?”
  永瑆展颜温润笑了,“嗯,来接你的。”
  盈玥眼圈突然有些泛红,“我、我……好久都没见到额娘了。这段日子,额娘她一定很生气吧?”她一气之下离开,所抛下又岂止是永瑆这个丈夫?更是极其不孝地抛下了今生的生身父母,盈玥心中焉能不愧?
  永瑆抬手抚摸着盈玥的脸颊,柔声道:“生气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挂念和担忧。”
  盈玥鼻子酸涩,眼泪几欲掉下来。
 
 
第四二七章、不做和珅
  “奴才恭送十一爷、恭送福晋!”
  十一爷终于把福晋接走了,善保从地上爬起来,大是松了一口气。自打福晋来到昌平,他一颗心便一直悬着,告密不行、不告密更是找死,告密早了不妥、晚了就得迎接十一爷的怒火。
  最终,他还是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这些日子,他与霁雯精心照料十一福晋,十一福晋是个心软的女子,就算十一爷雷霆大怒,也必定会求情的。
  果不出他所料,这一关总算是度过了。
  善保拿起桌上的那只白玉小瓶,对瓶中的所谓“灵药”泛起了期待。
  前世,他姬妾无数,但只有霁雯给她生了一个儿子,而且是而立之年方才得子。
  单单这一个儿子,也是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甚至太医调理身子方才得来的!
  甚至一度,他都要担心自己要绝了香火。
  今生,他是不可能像前世那样年纪轻便得蒙圣宠了,想要延请无数名医乃至太医,也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弄不好他真的要断子绝孙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善保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可若要再走上辈子老路……
  善保苦笑了笑:“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他时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他不是个好人、更不是好官,但自问五十年忠心耿耿、未有半分二心。可却换来那样的下场,如何能不心寒?
  万岁爷啊万岁爷,您为了给您那庸碌无能儿子铺平道路,便要拿奴才这人头做祭刀之鬼吗?
  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可吃饱又如何?!
  一个庸碌之君,您真以为能延续大清盛世吗?!
  善保嘴角忍不住掀起了冷笑,他虽然没有看到大清倾颓一日,但死前却已经能够预感到了。虽然这样的倾颓,也有他千古巨贪的功劳在里面!
  但是,万岁爷,若无您的纵容,奴才也没这般胆子贪敛成狂。
  您还真够绝情的,您不念奴才一生忠心耿耿也便罢了,竟连最宠爱的小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不在乎!还真是叫奴才万万没料想到呢!
  善保苦笑了笑,那一生,终究是他误了。
  而此生,他不会再做和珅了,他只是钮祜禄善保。
  善保凝望着那只小玉瓶,从中取出了那枚透着馨香的药丸,毫不犹豫丢进了嘴里。
  “啊——”惨叫声响彻,剧烈的疼痛彻底湮灭了善保的意识。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盈玥伏在额娘纳喇氏怀里,眼圈红红的。
  母女俩相拥着哭了半晌,纳喇氏便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训斥:“你这丫头,怎么能这般任性!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竟然抛下丈夫、抛下父母兄弟,一个人离家出走!漫说是皇家,天底下也没用你这样的媳妇!若不是十一阿哥上下替你瞒着遮掩遮掩,可真真是要捅了大篓子了!”
  盈玥那叫一个郁闷啊,她执意与额娘同乘一车,便是盼着路上好生叙叙旧情,没想到旧情没还叙上几句,额娘便开始絮叨责骂了。
  被这般劈头盖脸责骂,盈玥终于忍不住道:“额娘,他答允过我,此生绝无二色的!”
  纳喇氏呆住了,“什么?”纳喇氏晓得女婿与女儿恩爱十分,却万万没料到十一阿哥竟会对月娘做出这样的承诺。
  盈玥道:“若非他有此承诺,我也不会为他生儿育女。”
  纳喇氏道:“可是,十一阿哥本就有两个侍妾……”
  盈玥淡淡道:“姚氏和姜氏,都是处子之身。”
  纳喇氏愕然,身为一个女人,她费劲算计,才做到了“无异生子”,自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有这般本事。
  纳喇氏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惊异,“你这丫头,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盈玥低头伏在纳喇氏怀中,“若他早有别的女人,我又岂会钟情于他?我与他一早就有过君子协定,若他背弃诺言,我便会离他而去。所以此番离开,我并非是一时之气。”
  纳喇氏沉默了良久,才道:“可是苏氏肚子里怀的,并不是十一阿哥的孩子。”
  盈玥“嗯”了一声,“额娘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的。可是……苏氏既然栽赃到永瑆头上,那一晚,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盈玥眼珠泛起了担忧之色,永瑆不是不是不谙男女之事的愣头青,他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人。
  那个雨夜……
  盈玥知晓一想,还有那种可能性,心里仍旧堵得慌。
  纳喇氏叹了口气:“你又何必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既已知道那一夜是苏氏的算计,并非是十一阿哥有意而为,这就足够了。”
  盈玥咬了咬嘴唇:“额娘……”可身为现代人的她,骨子里终究是洁癖的。
  “你若非要较真,那不是跟十一阿哥过不去,而是跟你自己过不去了。”纳喇氏苦口婆心道,“只要十一阿哥的心在你这儿,你又何必计较细枝末节?”
  额娘,终究是个古人。她再悍妒,大约也是不曾想过要求男人“从一而终”吧?
  盈玥苦笑了笑,她虽然不赞同额娘,但也不打算跟额娘顶嘴下去了,她疲倦地垂下眼皮,“额娘,我乏了。”说着,便扶在了她的腿上。
  纳喇氏轻轻抚了抚盈玥的后脑勺,幽幽叹道:“这些日子,十一阿哥为了找你,忙得脚不沾地,这些心意,额娘都是看在眼里的。额娘是过来人了,是否真的是有情郎,额娘不会看错。”
  “他待我的心意,我自然明白。”盈玥低低道。
  “既然明白,就不妨糊涂一点。”纳喇氏微笑着道,“做女人,太聪明,反而是庸人自扰。”
  盈玥沉默不语。
  见她不说话,纳喇氏也不言语了,她轻轻拍着盈玥的后背,嘴里哼起了小调。
  那是她幼时午睡的时候,额娘时常哼的调子。
  如今听来,只觉得此生十八年,不过是转眼一瞬,仿佛昨日她还是忠勇公府无论无虑的大格格。
  渐渐的,她入睡了。
  孕中女子本就容易困乏,何况坐在马车里,密不透风,更是叫人昏昏欲睡。
  一觉醒来,盈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已经身在了丹若堂那熟悉的寝室中、躺在了拔步床柔软的锦衾上。
 
 
第四二八章、苏氏产女
  被阳光充分晒过的被褥,蓬松而柔软,置身其上,宛若躺在云朵上,那叫一个舒服!
  盖在身上的是最柔软华美的织锦缎被子,山水楼阁的织纹,细腻而华美,触手却异常柔软、富有弹性。
  拔步床的帐子是她最喜欢的雨过天青色锦帐,宛若雨后云雾般的浅浅青色,柔和而清润,上头还绣了瓜瓞绵绵,一根长长藤蔓上,大大小小的瓜,就如同一脉而生的兄弟,紧紧相连。
  瓜瓞绵绵,这也是一直是永瑆的祈盼,祈盼着与她儿孙满堂。
  蓦然间,盈玥心头柔软了下去。
  她想起了额娘的话,不妨糊涂一点、何必计较细枝末节……
  可是一想到那个雨夜,永瑆和苏氏之间或许真的发生过缠绵……盈玥便窝心又揪心。
  想要糊涂,哪里是那么容易?!
  盈玥苦笑了笑。
  这个时候,帐子被挑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是永瑆关切的眸光:“醒了?”
  盈玥闷闷“嗯”了一声。
  永瑆飞快将帐子挂在如意金钩上,踩着脚踏,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她那有些黯然的脸颊,“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盈玥摇了摇头,他身子没问题,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永瑆端详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道:“月娘,苏氏一直被爷幽禁在浣纱阁,你若想审问,随时可以。我对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盈玥咬着嘴唇抬起头来,凝望着他,她终究还是想知道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于是,她一咬牙,问道:“永瑆,你和苏氏到底有没有……”
  然而话还未问完,刘昶便已经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爷,不好了!浣纱阁那位发动了!”
  “什么?!”永瑆脸色黑沉得有些骇人,“爷不是说了,不能让她早产!”
  刘昶叫苦不迭,这种事情,哪里是他们说了算的?这位苏姑娘,真真是包天的胆子,如今月份瞒不住了,估摸着也是吓得半死,如何还能安心养胎?
  永瑆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人尽皆知,苏氏的身孕现在才六个月,如今发动……”
  是啊,胎儿至少要七个月才能发育完全,若是早于七个月,便不叫早产,而是小产。小产生下的,必定是死胎。若不是死胎,而是个健康的孩子,永瑆的帽子可就绿油油的了。
  永瑆冷冷吩咐道:“立刻封锁浣纱阁!任何人不得靠近!”
  “嗻!”
  盈玥突然幽幽道:“我想去瞧瞧。”
  永瑆剑眉一蹙,“月娘,你这是不信我吗?”
  能否生下活胎儿,便是鉴别这孩子六个月和八个月最明显证据。
  盈玥忙道:“我不是不信你……”
  “好吧!”永瑆却突然吐出这两个字打断了她的话,他脸色有些沉郁地道:“你去亲眼瞧瞧也好,省得日后心里还疑心我!”
  盈玥忙柔声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有些话,想要问问苏氏罢了。”
  但永瑆仿佛没听见她这番话似的,沉沉道:“乘着肩舆去吧,浣纱阁在后花园东北角,有些远。”
  “永瑆!”盈玥撅了撅嘴巴。
  永瑆顺势一把牵住了她的手,叹道:“我没有生气,毕竟我跟苏氏的确同床共枕一夜,月娘心里还有些怀疑,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到“同床共枕”四字,盈玥心头陡然一痛,那一晚……
  于是,木木然被永瑆牵着手走出了丹若堂,坐在肩舆上,迷迷糊糊便到了浣纱阁。
  浣纱阁,是一座矗立在小溪边小阁楼,此刻侍女嬷嬷们忙活活将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里头传出苏氏的阵阵凄惨叫声。
  盈玥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由肚子直打颤。
  女人生孩子的场景,不啻是挣命。盈玥准宝妈看在眼里,心头吓得直哆嗦。
  看在她这幅怂样,永瑆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忙握紧了她的手,嗔怪道:“明明害怕,还非要来!”
  “啊!!”产房中又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盈玥条件反射般,又打了个哆嗦。
  永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傲娇地道:“你可以靠一下。”
  盈玥:-_-||
  话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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