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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到医院时,季暖将时念歌扶下车,虽然现在已经天黑了,但医院门前的人并不少,时念歌的喘息声过重,脸也红的过份,两人走进医院时的动静并不大,但还是引起了瞩目,直到她们进了电梯才清静了些。
进了医院后,时念歌大概是看出了这是哪里,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定,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在出神。
“我不太确定把你送到秦医生这里会不会不太妥当,现在如果你还有几分清醒的话,可以拒绝,我可以马上送你去酒店。”季暖轻声说。
时念歌靠在她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和越来越重的喘息让她看起来十分的难受,她这时忽然笑了下,哑声低低的说了句:“我跟他又不是没睡过,但是我现在这种样子,恐怕他能帮我的方式也只是给我打个镇定剂,不会做什么你以为的那种事情。”
季暖没再说话了,手稳稳的扶着她。
虽然嘴上没再多问,但记得南衡说过,时念歌四五年前就已经去了美国,时念歌比季暖大两岁,回国后的这几个月她和秦司廷之间的关系显然还没有缓和,如果真的是睡过的话……
该不会……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秦司廷……
时念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药性搞糊涂了,她靠在季暖的身边,语调沙哑又软软的说:“我当初回美国之前……把他灌醉扑倒了……把他强了之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她边说边笑,眼里却有落寞:“那时我的确年少气盛,也的确是太自私,追他的时候感情那么热烈,离开的时候又那么坚决又彻底……他恨我,都是情有可原……”
季暖:“……”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时念歌有勇气把秦医生的衣服撕开就已经很厉害了,还能把一个大男人给强上了,也只能为当初的她隔空点个赞,厉害厉害,实在厉害……
到了秦司廷的诊室所在的楼层,季暖直接带着人走了过去,秦司廷刚下了一台手术,估计还在病房里跟病人家属交代些什么事情,诊室里没有人,季暖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这样稍微凉快点的空气能让时念歌舒服些。
就在时念歌被扶着坐在诊室的床上时,门这时开了,秦司廷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衬衫与西裤,进门时只将白大褂放在了臂弯里,刚进来就看见时念歌坐在那里,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确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目光顿了顿,转而看向季暖:“在哪里遇见的她?”
“我工作室晚上有应酬,在绿林酒店楼下的那家娱乐会所喝酒,她在走廊里被两个男人纠缠,我看她好像是状况不太对,就趁机把她带走了。”季暖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人交给你,我先走了。”
季暖正想走,见秦司廷现在八成也是没心情跟她寒暄或者客气,在走出门之前又说了句:“对了,给她下药的人好像是姓萧,那个人在海城有些地位,但我对他不算了解,只知道姓氏。”
秦司廷听见萧这个字时,眸光寒了寒,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季暖一眼:“谢了,你怎么回去?”
第3卷 第400章: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我工作室的伙伴们都还在会所里,我打个车回去就好,你不用管我。”季暖对他挥了挥手,直接特痛快的开门走了。
秦司廷看了眼时间,这么晚的时间让季暖一个女人自己出门打车似乎不太安全,正要给墨景深打个电话,结果时念歌却在这时从床上跌了下去,他眸色一怵,倏地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
季暖走出医院,正准备打个车,这时却有两辆黑色奔驰在她面前停下。
其中一辆车窗落下,那个姓萧的男人冷漠的坐在车里,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似是从哪里忽然蹿出来的让人看一眼就浑身沁凉的毒蛇,冰冷的定定的看着她。
“你认识时念歌?”姓萧的男人说。
季暖表情淡淡看着这人。
看来是刚刚从会所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跟着计程车走了一路了,亲眼看见她将时念歌送到了秦司廷这里,她现在如果说不认识,恐怕也只是在自欺欺人,没有人会相信。
“不算认识,但的确是见过几次。”季暖语调漠然:“刚刚时小姐说她身体不大舒服,让我送她来中心医院,我也就打车送她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姓萧的男人唇角一掀,声音凉薄:“把我要的女人送到秦司廷这里,你说你有什么不对?”
他倒是够直接,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藏着不掖着。
季暖没什么表情:“抱歉,我只是和时小姐见过几次而己,对她的其他事情不太了解,哪怕是仗义相助也不过只是送她来了医院而己。”
“你送她来这家医院,就等于将这只小白兔从我的牢笼里解救了出来……”姓萧的男人冷眯起眼:“我的兔子不见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男人的话听起来仿佛温柔至极,仔细听来却阴冷的让人胆寒,眼里仿佛带笑,眼神却是在她的身上打量。
“那你想怎么样?”季暖反问,眼里没有任何畏怯。
对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道:“我在国外精心豢养了几年的兔子不见了,这笼子空着,看起来总归是寂寞,不如再捉一只兔子回来,哪怕不是原来的那只,可起码看起来也没差到哪去,海城齐名的两位名媛千金,除了时念歌之外,也就是季小姐你了,不是么?”
季暖脸上的镇定有一刹那的裂痕:“你认识我?”
男人冷冷淡淡的笑了声,后面的车门这时也已经被另一个看起来像保镖一样的男人打开。
“季小姐,识相的话,上车吧。”姓萧的男人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似冷非冷。
季暖没动,温凉安静的嗓音缓缓从口中溢出:“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背后有谁,敢动我,你确定?”
姓萧的男人看着她丝毫不恐惧又不慌乱的神情,冷然的笑笑,语气不以为然道:“海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高官也不是市.长,而是墨景深,你的背后是墨家,我自然是知道?偏偏这忌惮墨家的人里,不包括我萧路野。”
话落,男人也显然不打算再废话,车窗缓缓向上关闭。
在季暖面前的车门却是始终敞开着,保镖冷声说:“请上车。”
季暖仍是没有动:“我如果不上,你们还打算用强的不成?”
保镖没什么表情的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萧总对女人向来客气,别敬酒不吃不罚酒。”
“给时小姐下药这种事情,算是对女人客气?”季暖一脸讥笑的反问。
保镖仍然冷着声音说:“时小姐只是个特例,药是她父亲下的,不是我们萧总,他想要女人犯不着用那种方式。”
这种事情跟季暖没有多大关系,她也只是随便听听,但眼下这情况她似乎不上这车的话,只会引来更不必要的结果,就算她现在拼命抵抗也没什么用。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巡逻的警车,而且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医院门前的人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现在如果贸然打电话报警或者求救的话,估计她的手机也会被夺走。
她斟酌了一番后,没再抵抗,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萧路野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静默的看着季暖上车时的样子。
季暖上车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按着手里的包,平静的问:“这算是绑架还是什么意思?可以不没收我的包和手机吗?”
萧路野回头看她一眼:“你见过我这么有道德的绑架方式?”
季暖也冷眼看看车门外的保镖和这车里穿着黑衣服的司机:“这不是绑架还能算是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笼子里的兔子跑了,总要再捉一只回去。”
“我结婚了,一个有夫之妇你捉着有什么必要?”
“那可不一定,你这只兔子更有意思,且用处得大的很,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这是要拿她来做诱饵,去引出墨景深?
季暖这才本能的僵僵的坐直了身体,本能的才要开始抵抗,但又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女人面对这两车的男人和保镖,怕是实在太自不量力了些。
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你这种绑架的方式再高级,也终究还是绑架。”
萧路野冷冷的挑起眉,没再回话,显然是随便她怎么想,她现在也是没法脱身就是。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要伤害她的打算,季暖也没有在他车上太闹腾。
既来之则安之。
她靠在车门上看向窗外,车里的冷气很足,很安静,让她无声的就能感觉到这个姓萧的男人周身散发的冰冷危险与神秘。
------作者的话------
1、女主不是不果断不干脆,只是真爱过的人不会相信爱情说不在就不在了,她努力争取过,也就相当于不负曾经所爱,哪怕有朝一日真的如你们所说的一去不回头,她也无愧于心。
2、火候到了的时候该虐回去的都会虐回去,剧情节奏我自己心里是有点B数的,不用总担心我写歪了写偏了,也不用担心我圆不回来。
3、爆更真的很伤神,特别是我这种家里有小宝宝需要照顾的全职妈妈型作者,想存点稿子很难很难,要等孩子睡了才能挤出时间来码字,时间非常不固定,我写文也很慢,我也非常羡慕一天能写一万多字的大佬。
4、虽然开虐了,但总有甜回来的那一天。
第3卷 第401章: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误解?
季暖被带到了一栋别墅。
非常豪华非常大的别墅。
但是这别墅是在海城东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四面环山,看起来环境好空气好,在这里面也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她的手机信号和网络被屏蔽,而且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开车和坐车的话,根本没办法离开。
先不说这山上一旦离开了别墅区之外会不会有什么猛兽之类的,就是这个崎岖的环山路都是他们自己修建的,只是徒步走的话根本走不下去。
季暖被留在这里住了一晚。
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会做饭的大概四五十岁的佣人。
佣人是个哑巴,到了晚上季暖才发现这个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舌头被硬生生的割断了,张嘴时看着就觉得恐怖,正因如此,季暖说话时,哑巴佣人都能听得见,毕竟她不是天生的聋哑人。
她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萧路野亲自将她送到这里后,只说让她乖乖的在这里住着。
直到在这里被与世隔绝了三天之后,季暖一直保持淡定的心情终于不能再淡定了,换是谁在这种地方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没有自由,除了吃好喝好睡好之外,就这样茫然的每天只能看着从天黑到天亮,都会崩溃,何况她还是与一个舌头被割断了的陌生佣人在这里。
佣人每一次张开嘴季暖都会害怕,她怕的不是佣人本身,而是怀疑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能硬生生的将人的舌头割断,这种残忍的手段,分明就是变.态的行为。
现在将她关在这里,也是变.态!
第四天开始,季暖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出去,佣人都会拉着她,嘴里啊啊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手不停的指着别墅外面的荒林,意思是外面很危险,不坐车离开的话肯定会有危险,不能出去。